第兩百一十四章 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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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樹林里尤其的安靜,因為有樹藤的保護,大家也都不必煩惱門口那些潛伏的狼,可以安心入睡。 半夜十分,夜色清涼如水,樹藤林樹蔭下一片昏暗,一個人影在下面走過,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影出現,躲躲藏藏地跟在后面。 看著前面的人,左丘郢的心不斷下沉,在李南池起身的那一刻他就警覺的醒了,黑暗中他看不到南池的面部表情,他就問了李南池一聲,但是李南池對他的聲音毫無反應,他這時候才察覺異常,隨便穿了件衣服就跟在李南池的身后出來了。 誰知道李南池出了房間,就直奔著樹藤林來了,他不想驚動別人,便只能帶傷跟上了,而這一路李南池對這一切仿佛都無所覺,就仿佛被控制了一樣。 異能的等級越高,夜視的能力就越強。 左丘郢看到李南池腳下速度不慢,卻又能在黑夜巧妙地避開路上亂七八糟橫放著的樹杈,和腳下的石頭,左丘郢黑暗中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緊緊跟隨。 突然前面的李南池停了下來,她站在那露著月光的空地上,一雙靈秀的眼睛雖然睜著,卻并沒有聚焦。 這時候地面上卻突然傳來“嘩啦啦”的聲響,是樹藤被拖動的聲響。 李南池一臉木然地站在中間仿若對外界的變化毫無所覺。 緊接著樹藤滑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圍著李南池繞成一個圈,突然一個渾身披滿樹藤的怪物拔地而起沖向李南池。 而就在此時的李南池她終于動了,她的身體后仰來躲避怪物的襲擊,而后快速一個轉身抓住飛過身邊的樹藤,應該說是屬于怪物尾巴后面一寸的地方,可將李南池拿捏的非常的準確。 只見李南池使勁一拉,反手朝地上一摔,“嘭”的一聲,樹葉風揚。 被摔在地上的怪物只感覺五臟都移了位,發出一聲悶吼。 李南池趁機猛地飛起,手成爪型重重地穿過樹藤,插進怪物的心臟,“噗呲”一聲,滾熱的血噴了出來,灑在李南池的臉上,使那張如仙般純凈的臉此刻如魔如魅。 那怪物因疼痛,不斷甩動尾巴,賣力嘶吼,做最后的掙扎,樹藤在期間掉落一些,露出像海象的本體。 李南池不管不顧,手又向下滲入兩分,手上用力一扭,一聲單弱“啪”的一聲后,怪物失去了氣息。 李南池滿臉冷漠地將手從怪物的身體里抽出來,定定地看著地上的尸體,手上的血還滴著,她閉上眼睛,控制神識鉆入那堆樹藤,更正確地說是進入了怪物還散發著熱氣的尸體里。 緊接著那鼓起來的樹藤越來越扁,仿佛一個圓滾滾的氣球被人扎了一個小孔,有人順著那個小孔把里面的氣全都吸出來。 等那高鼓著的尸體變成平地的,與別處無二樣的時候,李南池收回了神識,就地盤腿而坐,開始修煉。 躲在暗處的左丘郢看著李南池徒手殺了樹藤怪物,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但是他又想在基地的時候并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只能說明這外面的空氣能影響李南池,更或者說是李南池肚子里的那個,他要趕緊想辦法解決才行。 這時候一直密切注意李南池的左丘郢更是發現,修煉中的李南池額頭有一滴綠色順著臉頰進入了衣領里,緊接著肚子的地方泛著綠光,很快消失,左丘郢的目光更沉了。 左丘郢現在已經猜出,控制李南池的就是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在獵殺食物。 又過了一會修煉完了的李南池站起來,開始朝回走去。 左丘郢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一夜再無異常。 第二天一早,左丘郢攔住想要跟林霖走的悅莼,將她喊到自己的屋里給李南池把脈。 悅莼雖然心中不爽,但是身為大夫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跺著腳發泄一通后,終于平心靜氣,坐到桌前將手指搭在一邊一臉茫然的李南池的手腕上。 看著這么乖巧的李南池,悅莼心中的氣少了很多,仔細地把脈。 過了一會后,悅莼收不手并且不高興地朝左丘郢抱怨:“我說二哥,南池她什么事都沒有,你瞎cao心什么,浪費我時間,我告訴你,要是林霖被別人給勾引走了,我非得找你給我陪一個不行。” 坐在床邊的左丘郢他身上還綁著綁帶,挑起瑞鳳眼看了悅莼一眼,警示說:“能被別的女人勾引走的男人,只能說本來就不是你的,能早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那是你的福氣。” 悅莼黑著臉揚手“切”了一聲:“二哥,我才不和你辯理呢,反正我也說不過你,南池她什么事也沒有,要是沒有事的話,我先走了。” 左丘郢立刻揚聲喊道:“你給我好好在這里坐著,咳咳。”因動氣帶動了傷口,左丘郢將手放在胸口壓了壓,才止住咳嗽。 擔心在悅莼的臉上一閃而過,她趕緊道:“二哥,你千萬別動氣呀,要是傷口崩開了,還不得勞煩我來包扎呀。” 一旁的李南池搖頭輕嘆,這悅莼擔心就擔心吧,這說出的話非得氣氣人,才甘心,這性子也不知道林霖能不能受得了,他會不會像家人一樣包容悅莼。 悅莼朝那一臉已經看穿一切的李南池逗趣地眨眨眼,而后才對左丘郢追問:“二哥,你還有啥子事呀,咱們一次說完好不好。” 左丘郢翻了悅莼一眼,不氣地上說:“你身上有沒有快速回復的藥,如果有的話,把我用的藥換了。” 悅莼當即不樂意了,醫者父母心,她可是很專業的,她昂著頭拒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傷勢得慢慢養,才能養好,我是醫生,你得聽我的……。” 左丘郢沒敢看向李南池的方向,直接打斷悅莼:“讓你換你就換,你那么多廢話干嘛。” 悅莼滿臉不高興地鼓著腮,表示她非常的生氣,她表情嚴肅地說:“二哥,我這快速恢復地藥,治標不治本,我這治好了你,也只是治好你的身體,你的氣跟不上,你以后身體差了可別來找我,再說了,你現在身上用的藥,已經是我研究的最好,恢復最快的傷藥,你平時不是最有耐性的嗎,現在怎么沉不住氣了。” 左丘郢當即訓斥,故意找了個理由道:“你家門口蹲著一群虎視眈眈的狼,你還受著傷你不急呀?” 悅莼滿臉不屑地回敬一句:“這我和南池不是來了嗎,我們可以先頂著了呀。” 悅莼剛說完就挨了左丘郢一個白眼,當即明了,她打趣道:“吆,你這是心痛老婆呢吧。” 李南池微微笑,也朝左丘郢勸道:“不如就聽悅莼的吧,你的傷慢慢養,要是真有危險,我雖然懷著孕,但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左丘郢沒有答李南池的話,而是盡量放柔了聲音問:“你感覺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李南池試著感覺了一下,輕松地笑道:“從來沒感覺身體這么輕松過,感覺能打死兩只老虎。”說著的李南池試著亮了亮小肌rou。 左丘郢雖然只是沉默了一秒,但是腦海卻是快速旋轉:如果連悅莼都號脈號不出來問題,看來要趕緊回基地通過儀器細細檢查才行。 左丘郢嘴上說道:“還是隔兩天就讓悅莼幫你檢查一下,這是在外面,條件也不是那么的好,我始終有點擔心。” 左丘郢在思考怎么同李南池說,才能對她的刺激減到最輕,而且他想要再觀察一晚,如果今晚可以安靜度過,也許只要離開這里李南池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恢復正常呢,所以他還是要趕緊著手準備突圍的事。 反正都是為了孩子,李南池沒有起疑,也就乖乖的點頭同意了。 突然已經偷摸摸走到門邊的悅莼又蹦了回來,在旁邊插了一嘴:“二哥,你不如幫我把林霖也拐到基地去吧。” 左丘郢轉念一想,毫不氣地道:“好處?” 悅莼掐腰,撅著的嘴上能掛油瓶,憤憤然地吼道:“不幫忙就算了。”這邊還沒等到左丘郢再開口,立馬就不耐煩地楊著手:“大不了欠你一次,以后要逃跑的時候讓你先跑好了。” 左丘郢這邊剛想接話,看到快步闖進來的人,立刻拐了個彎問道:“林霖,有事?” 悅莼轉臉,一秒歡快地走過去,邊道:“你怎么來了,現在這個時間你不應該在視察樹藤林了嗎?” 林霖清秀的臉上不見往日輕松地笑容,踏進木屋,嚴肅地道:“出事了。” 悅莼聽到后,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道:“出了什么事?喪尸王來了嗎?沒聽見動靜啊,你回來了,小尤子他頂得住嗎?我去看看。” “不是。”林霖抓住悅莼的手臂搖頭。 悅莼疑惑后問道:“這里不就喪尸王和紅臻那伙人是最大的敵人,難道還有潛在的敵人?” 林霖呼出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實話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沒想到會有人可以將那像海象一樣的變異獸那樣殺死。 林霖道:“今天我在樹藤下發現了一具變異獸的尸體,死因應該是兇手扭斷了它的心脈,最主要的是我發現的時候,那東西就只剩一張皮了。” 悅莼瞪著眼睛,傻傻地問道:“啊,還有這事,的確不像喪尸王的手法,紅臻也做不到,難道有人魔化了?” 林霖沉思了一下才解釋道:“左丘先生應該也知道,那海象一樣用尾巴行走的變異獸它們不怕樹藤,還會利用自身的優勢躲進樹藤里面掩人耳目,我可以將它們驅趕到樹藤林的邊緣,卻無法將他們全部趕出去。” 李南池聽到這里終于說話了,終于明白了一些事,她尷尬地說:“啊,我還以為那是你們特意養在那里攻擊敵人的呢?” 林霖抱歉地道:“呵,我根本控制不了,也打不敗那些變異獸,紅臻他們就是利用這一點,將整座山的那種變異獸都抓來扔在樹藤林的邊緣了。” 李南池思索了一下說:“所以紅臻他們就利用這個方法困住你們,一個在里一個在外,誰的傷勢恢復的快,誰就是最后的贏家。” 林霖點頭。 悅莼的思維顯然不跟他們在一個頻道上,她托著下巴邊思索邊在房間里走動了兩圈,才不以為意地道:“反正是紅臻他們的爪牙,殺了就殺了唄,不管是誰殺的,反正是幫了我們的忙,我們還應該謝謝人家呢。” 問題又被悅莼給繞回來了。 而對于悅莼這樣的觀念,林霖不予茍同,“不管是敵是友,我喜歡放在明處,暗處出現變化的幾率太大,就向你看上了我,你直接放在明面上,我可以接受,若只是暗戀,我會從你的身邊走過。” 這家伙,說話還不忘撩她,悅莼的眼睛一秒變成星星眼。 左丘郢至始至終都沒有插話,因為他在想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過了一會兒,左丘郢才說道:“南池,你和悅莼先出去一下,我和林霖有點事情要談。” 李南池想聽,但是她更知道,如果左丘郢有了最后的決定一定會告訴她的,雖然她是一個在乎結尾比過程重要的人。 李南池剛想去拉悅莼離開,但是悅莼的手直接就抽了出去。 悅莼屁股朝凳子上一坐,“我也要聽,而且林霖剛剛不也說了嗎,什么都放在明面上,比較沒有誤會。” 左丘郢直接冷臉:“你這招對我沒有用,后果自負。” “就會欺負我。”悅莼肩膀一塌,哼了一聲,抱著南池的胳膊出去了。 眼看著李南池還幫忙把門關上,左丘郢朝她笑了笑,表示安慰,等房間里安靜了,左丘郢才露出疲態,捏了捏鼻梁,道:“其實我知道殺了變異獸的那人是誰,你今天晚上別睡,等著我的消息。” 林霖還想要再問些什么,但見左丘郢直接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是不方便說還是不想說,但是他既然已經給了話,也算是給他了安慰,于是他也就不多問。 “好。”林霖說完這一個字后,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的手剛拉開門就看到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悅莼的背影,當即無奈地笑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