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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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天亮的李南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隨便收拾一下的李南池便同吳嬸去了鹽廠,鹽廠里一如既往的熱和腥。 換了廠服的兩人站到隊伍里,就等著吳老頭來開會,但是沒想到等到的居然是劉任。 劉任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李南池后,說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就讓大家干活去了。 這時候劉任喊住了走在后面的李南池:“李元元你等一下。” 帶著一臉青胎的李南池停下腳步,對擔(dān)心地看過來了的吳嬸暗暗使了個眼色,便轉(zhuǎn)身朝劉任走去,語速歡快地道:“老板,你找我什么事?” 劉任看了一下周圍空曠的廠房和那些正在擴(kuò)廠的工人,對李南池說道:“到辦公室里去談。” 現(xiàn)在劉任是老板,李南池是工人,她是沒有拒絕的資格的,默默地跟在劉任的身后,進(jìn)了吳老頭那間辦公室里,可能是劉任一直都當(dāng)個甩手掌柜,所以這里并沒有他自己的辦公室,他才一直征用吳老頭的辦公室。 不知道是心里問題,還是李南池的鼻子太敏感,只要來到這個辦公室就渾身不自在,而且她總感覺能聞到一股腥檀的味道。 李南池不自覺地蹙了蹙眉,朝正要在辦公桌后面老板椅上坐下劉任問道:“老板你找我來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說了吧。”聲音中帶著無法掩蓋的不耐煩。 劉任坐在老板椅,雙腿交叉,有點(diǎn)懷疑地看著李南池,她到底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問他是怎么想到的,他只能說感覺。 李南池被看得心虛不已,垂著頭不自覺地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心想,這劉任的眼睛應(yīng)該沒有那么犀利吧,將一個丑女和一個美女聯(lián)系在一起。 看到李南池的小動作,劉任挑了挑眉說道:“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你來問一問而已。” “哦,”李南池抬頭一笑,就牽動臉上的青色胎記一跳一跳的,“老板你問吧,若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言無不盡。” “這就好,”劉任眼睛在笑,但是并未達(dá)到眼底,仿佛隨意地說道:“就是老吳的事情,其實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只單獨(dú)找你談而已。” 劉任仔細(xì)觀察對面人的反應(yīng),但是當(dāng)看到她微微噘嘴蹙眉,而那雙被青胎壓變形的眼睛中是一種迷茫不解,李元元一切的反應(yīng)都讓他懷疑他懷疑錯對象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劉任直接說道:“老吳yang痿了,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李南池愣了愣,真不愧蛇鼠一窩,她在心中唾棄她的那點(diǎn)小期待,枉她還以為這劉任是想要徹查吳老頭的惡行,要教訓(xùn)人。 李南池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我能有什么看法,那是他個人的身體問題,那么把年紀(jì)了還不消停,早晚不yang痿才怪。” 劉任仿佛根本不在乎李南池的回答,眨了眨眼繼續(xù)說道:“但是我找醫(yī)生給他查了一下,老吳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有問題是……” 劉任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繼續(xù)說道:“醫(yī)生說他這里有問題,是他的中樞神經(jīng)朝他的身體發(fā)出了一種他無能的信號,才導(dǎo)致他yang痿,我問過老吳,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南池雙手無聊地交叉在一起,天真加不屑地道:“老板你這就找錯人了,你應(yīng)該找造成吳主任如此的人,或者壓榨他的人,而不是找我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詢問,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這個鬼樣子,吳主任那么眼高于頂,可是看不上的。” 劉任一直微微笑著聽李南池說話,同時也認(rèn)真地觀察這李南池所有的舉動,但是對面的人一直表現(xiàn)的很完美,從剛開始不知被叫來的原因的心里沒底,到后面的沉穩(wěn)淡定,都沒有任何的破綻。 劉任呼出一口氣,淡笑著道:“也是,老吳也說了,他是對豆豆動真格的時候,才發(fā)生了這事的,你說我是不是要把目標(biāo)放在豆豆的身上。” 李南池歪著頭想了一下,這個豆豆這些日子可沒少替劉任做事,這個劉任可真是沒底線地試探她,于是點(diǎn)頭肯定地道:“老板你真是明察秋毫。” 見什么都問不出啦,劉任漸漸地也失去耐心了,他身體前伸,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兩個大拇指相互飛快旋轉(zhuǎn),就在他想要使用點(diǎn)手段試探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推開半邊門的是年紀(jì)不大長相清秀的助理韋益,他望了一眼房間里面后,才看向劉任說道:“老板,左老板來了。” 劉任朝韋益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他把人請進(jìn)來。 于是立刻的,韋益將門全部推開,領(lǐng)著左丘郢進(jìn)來。 進(jìn)來的左丘郢一直都表情冷冷的,拒人之千里之的態(tài)度,他看都沒有看李南池一眼,仿佛這個房間里沒有這個人似的,直接走向迎上來的劉任,兩人噓寒問暖地握了握手。 韋益看了眼房間里垂頭站著沒有眼力勁的女人,皺了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劉任朝韋益說道:“韋益,把我存下來的咖啡泡兩杯送來。”同時心里想著這可是一個大戶。 韋益點(diǎn)頭明白劉任的意思,出門的時候順便將李南池也帶出辦公室。 只是在李南池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偷偷看了眼與劉任交談的左丘郢。 抬眼不小心看到的劉任看了看眼前英俊帥氣的戶,又看了眼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讓他不由多想,直接沉思起來。 左丘郢拿手在劉任的眼前晃了晃,疑惑地問道:“劉老板你是不是對我剛剛的要求有看法?” 猛地驚醒的劉任趕緊擠出一個笑容,顧左右而言其他:“這個韋益速度真是慢,我去催催啊。” 左丘郢不置可否。 做戲做全套,劉任真跑到門前,打開門就看到剛沖好咖啡端過來的韋益,當(dāng)下趕緊錯開身人,讓人走進(jìn)辦公室里,笑著對左丘郢道:“左先生,你嘗嘗,這末世可極少能喝上一個這么享受的咖啡了。” 韋益彎腰將咖啡放到左丘郢的身前,便垂首站在一旁。 兩人走到沙發(fā)處坐下,劉任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身體朝后躺在沙發(fā)上,嘴里的絲滑讓他不由露出享受的表情。 左丘郢也端起來喝了一口,將自己剛剛說過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道:“劉老板對于我一次要的鹽的數(shù)量可有異議,幾日能做出來。” 劉任微微笑著,將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想了想道:“左老板,你這要的數(shù)量是極大的,我這個小鹽廠至少半個月才能生產(chǎn)出來,只是不知道左老板你要的這批鹽要拉去何處。” 見劉任直白的問,左丘郢的俊顏上沒有任何的不滿,不以為意地道:“鹽是每個基地都缺的東西,自然不愁銷路。” 劉任將手放在腿上,跟這個左丘郢比,他是長得不盡人意,但是天下哪有很多能入所有人眼的帥哥,放在普通人的堆里,他還是屬于帥哥類型的。 劉任思忖道:“這么跟你說吧左老板,其實我們的大老板已經(jīng)吩咐過了,我們的鹽可以賣給任何人,但是唯獨(dú)不能賣給左丘基地的人,如果左老板你不能保證或者拿出證明的話,這鹽我是不能賣給你的。” 左丘郢早就防著劉任這一手了,所以直接將先前就準(zhǔn)備好的資料袋遞給了劉任:“這里面是我去過的地方,還有我的大致銷路,劉老板你可以核查。” 拿過來的劉任將資料拿在手中隨意翻了翻,然后順手遞給了站在沙發(fā)旁的韋益,并朝左丘郢說道:“沒想到左先生居然是旭日基地的人,嗯,你居然也是一個反對左丘基地的人,不錯不錯。” 左丘郢淡淡地道:“我只是明白時局而已,這左丘基地在末世雖然是個世外桃源,但是若所有的基地都聯(lián)合起來抵制他,那自然也是長久不了的,我們這些走南闖北做生意的,要是連這一點(diǎn)都看不透,何談養(yǎng)家糊口了。” “哈哈哈,”劉任暫時放下心中的懷疑,大笑拍著左丘郢的肩膀:“左兄弟,你真是個明白人,既然這樣,事情就好辦了,因為我們一直跟梁家交好,左先生你要的鹽就保在我身上了。” 左丘郢回以淡淡地笑容,順著劉任的話說道:“那就麻煩留劉老板你了,我還要在這里多呆些時間,購一些其他的東西,貨物要是準(zhǔn)備好了,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劉任看到左丘郢的笑容,直接在心里,我cao了一聲,這是個連男人都能勾引到的臉,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長這么俊的,讓他看得都心里直癢癢。 “這個是自然。”劉任熱情地道:“來來來,左老板,我們以咖啡代酒干一杯。” 左丘郢稍猶豫了一下,便端起杯子同劉任碰了一下,便將咖啡一口悶了,而才回味著嘴中的苦澀,說道:“對于這東西,我還是比較喜歡末世前我們這里最出名的茶。” 劉任熱乎地朝左丘郢道:“是我招呼不周,我本以為拿最好的東西來招呼人便是好的,其實呀這真正的能招呼到人的心里去,才是主人應(yīng)盡的地主之誼。” 左丘郢雙手抱拳,歉意地說:“是我這個人做的太挑剔了,還望劉老板海涵才是。” 劉任擺手笑著道:“無礙,無礙,等左老板下次再來,我一定會用最好的茶來招呼你。” 左丘郢站起身朝同樣起身的劉任握了握手,盛情心領(lǐng)地道:“那就多謝劉老板了。” 人長得俊就是吃香,劉任對眼前的人挺有好感的,于是說道:“認(rèn)識就是緣,看著我好像比你年長兩歲,你以后就叫我劉哥吧,我喊你一聲左弟如何?” 左丘郢不置可否,而后道:“那我的這批貨,就全靠劉哥你了。” 劉任點(diǎn)頭,呵呵笑道:“放心,放心,左弟你在這里有什么事,直接報我的名字,由我罩著你,這里絕對不敢有人找你麻煩的。” “多謝。”左丘郢說了一句,而后邊朝外走邊道:“如此我便不打擾劉哥你了,我先回去靜候佳音。” “好好好。”說著的劉任打開辦公室的門,將人送到了大門口,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辦公室。 坐在老板椅上劉任打著轉(zhuǎn)兒,朝手里拿著資料的韋益道:“去把人查查,多派一些人往深了查。” 垂首站著的韋益眉頭微揚(yáng):“老板,難道你懷疑這個姓左的有問題。” 劉任擺了擺手:“不是,你先查再說,這買賣一做,便是要深交的人,自然得查透徹了。”萬一做了出賣基地的事情,他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好,我知道了。”韋益抱著資料出去了。 剩下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的劉任托著下巴,回想著李元元看向左呈的目光,不簡單呀,但是左呈又表現(xiàn)的完全不認(rèn)識李元元,這事情就難辦了。 想了半響的劉任打算來一招引蛇出洞。 晚上下班后的李南池和吳嬸說一聲后,就單獨(dú)走了。 當(dāng)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李南池猶豫了一下,躲到角落里,盯著酒店門口出來進(jìn)去的人。 不一會兒李南池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剛想沖上去的她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來接左丘郢的韋益,目光暗了暗。 跟在兩人的身后走了一段路,就來到就來到了昨天的那個夜場,心里吐槽這些人天天喝,有意思嗎? 眼看著兩個人進(jìn)去,李南池本能地要跟著進(jìn)去,但是剛到門口就被勢利眼的服務(wù)員一臉嫌棄的擋在門外。 李南池十分的著急,她只要一想到左丘郢在里面摟著其他女人的畫面,就嫉妒地要瘋掉,回去換衣服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李南池還記得,左丘郢給她說過:他會等她,但是希望她不會讓他在原地等太久。 李南池握了握拳頭,來到夜場后面的暗巷里,因為她以前在電視里看過夜場都是有后門的,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來到夜場后面的巷子里,立刻有隱約的嘈雜聲從那扇小門里傳出來。 為防止再次被人轟出來,李南池猶豫了一下,將兜帽帶上,手上一用力,直接暴力地將門把卸了,幸好里面比較吵,所以把這里的動靜全掩蓋了。 昨日明明還很幽靜yin穢,不知道今日怎么這么嘈雜。 走進(jìn)大廳的李南池才發(fā)現(xiàn)是因為有人過生日,所以包了場,而且里面現(xiàn)在是群魔亂舞,噪音震耳欲聾,昏暗的環(huán)境中混亂不堪,李南池皺了皺眉,她就算不喜,也都忍下,穿梭在人群中走來走去,卻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角落里的包廂。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