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劉任的失策
書迷正在閱讀:萬古通天、蒼鴻道途、重回七十年代后我爸成了我二叔、在靈異直播間炫窮后我火了、兄妹禁戀、彈幕成精后火爆娛樂圈、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心上人后躺平任寵、當炮灰擁有了讀心術后、山海書妖、世家女與寒門將
劉任穿了一件特制的很厚的雨衣,是那種可以將臉都藏進透明塑料中的那種,但是他穿的也很厚,一來是因為這毛毛雨,二來是這天氣只要一下雨就變冷了。 冷冽的涼氣直往人的骨頭縫里鉆。 劉任朝李南池點點頭,抬腳走進屋子,感覺有點悶就把那雨衣脫了放在桌子上,這時候李南池才看到他掉在脖子上的手臂,當即將眼睛挪開看向別處,盡量顯得自然一些。 李南池心想劉任果然是受傷了,只是他這喪尸毒,可是除盡了。 劉任穿著一雙膠鞋在不大的房間里走來走去,四處看了看,心里想:這個小房子就像一個四方的盒子,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壓抑窮酸。 劉任轉頭看向李南池,心中又想:他是精神力異能者所以一般感覺都很敏銳,所以他一直都對眼前的李南池有種懷疑,這并不是她真正的面孔,外面已經布置好,只要她今天這一關過不了,也許他就有機會看到丑陋青胎下面那張臉,不知道會不會給他驚喜。 李南池則扭頭看向房屋的角落里,眼珠子一轉,倒了杯涼水送到桌子上,笑瞇瞇地站在一旁,表示禮貌的待之道,其實也是在暗暗諷刺:看到我們貧苦人家的艱難了吧。 劉任看了一眼那杯沒有冒一絲熱乎氣的涼水后,沒有說什么,當然也沒有去碰那杯水,站在桌子邊上朝李南池質問道:“李元元你這病按理說吃了我給你的藥應該會徹底好的,怎么還反復了,還是我給你的藥你并沒有吃?” 說道最后劉任瞪著眼睛,滿臉的懷疑,那臉色實在是非常的不好看,連平時笑面虎的假面都卸了。 李南池定了定神,睜著清澈靈透的大眼,滿臉無辜一口咬定:“我當然吃了。” “那好,把剩下了藥拿來給我看看。”說著的劉任向李南池伸出那只沒受傷的右手。 李南池則是猶豫了一下,撅著嘴表示她被懷疑,因而十分的不高興,語氣不滿地說道:“藥在吳嬸那里。” “哦,是嗎?”劉任還是明顯的不相信,將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下,朝屋外喊了一聲:“帶過來。” 李南池立刻聽到隔壁有動靜,好像是有人說話的聲音,緊接著套了件雨衣穿著雨靴的劉嬸就被一個穿著件特制與劉任同款雨衣的人強硬地壓了過來。 李南池擰了擰眉,劉任這是在防著她這一招呢,當即心里不由開始著急起來,藥的確是被怕浪費的吳嬸拿走了,但是那一板的藥就被摳下來兩片,還是那天當著劉任的面吞下,后來又被她扣喉吐了出來的。 李南池蒼白著臉,著急地看向同樣一臉緊張的吳嬸,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如果帶著吳嬸硬闖,逃出基地的幾率有幾成。 而這時候劉任的手下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劉任,便退到門邊候著。 李南池低著頭,眼睛亂轉,緊張地手心冒汗,試著握了握拳頭。 劉任看到李南池那一臉心虛的模樣,心中冷笑,幸好他早已經把所有都布置好了,但是當他的目光放到手中那板藥上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久久沒有等到劉任發(fā)怒的李南池,抬眼掃過劉任的手中,當看到那只剩下兩粒藥丸的藥板頓時也愣了一下,那出了一背的熱汗瞬間冷了,讓她有點發(fā)涼。 李南池挑了挑眉,先發(fā)制人,不滿地道:“老板,你要是心痛這藥,你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地來找我的麻煩。” 劉任臉色難看一秒,瞪了一眼吳嬸,而后腰桿挺得筆直,擺出一副我最大我高興的樣子,鎮(zhèn)定地朝李南池說:“這藥既然送你了,我就沒有心痛的道理,我這不也是關心員工,怕被人欺上瞞下了嗎,今天看你的臉色還不錯,這雨停了,就可以上班了,就不必總是休息了。” 同時李南池也擠出一抹假笑,瞇著眼回應道:“那是當然,我總不能白白占老板你的便宜吧。” 劉任本想調侃一句,我的便宜給你占,但是一眼看到李南池那臉上的青胎后便作罷,點頭說道:“如此便好。” 說完的劉任拿著那僅剩的兩顆藥心情不爽地帶著人走了,只是走過吳嬸的身邊的時候,重重地“哼”了一聲,嚇的吳嬸身體猛地一抖,臉色都白了。 見人走了,李南池趕緊走過去將門掩上,背倚在門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朝吳嬸走去,但是她的手剛碰到吳嬸,吳嬸的身體立刻軟倒了地上。 李南池蹲到地上去扶人,心里無比的內疚,吳嬸自從遇見她之后整天過得提心吊膽的,以前的吳嬸雖然勞累,但是一人一日三餐自力更生,活的倒也安穩(wěn)平靜。 吳嬸一抬頭,便看到了李南池臉上的愧疚,心里嘆了一口氣,這丫頭什么都放在臉上,根本不懂得眼神,可能也是因為真的信任她了吧,當下吳嬸反而有點心虛了,希望那個人真的沒有騙她,要是她不小心幫了壞人,害了李元元,她就是死也難辭其咎。 吳嬸拍了拍李南池扶住她胳膊的手,強自鎮(zhèn)定:“元元你想什么呢,你這搖頭真是木魚腦袋,你想想要是吳嬸我不認識你,我怎么又機會與左丘基地掛上鉤,吳嬸我可是奔著左丘基地去的,我以后可有大把的好日子過呢,你可不準拋棄我。” 李南池咬牙用力將吳嬸從地上扶起來,放到凳子上,這才說道:“吳嬸,你放心,說什么我都會帶你去左丘基地的。” 吳嬸一手放在背后,趴在桌子上,喘著粗氣,閉著眼睛這才后怕地喊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元元你以后做什么事都要給我吱一聲,哎呦,嚇我這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李南池用力幫吳嬸捏著肩膀和后背,邊安慰道:“放心吳嬸,我以后一定會的,對了吳嬸,你怎么那么有先見之明將那些藥都摳了出來。” 吳嬸被按得非常的舒服,一邊享受著,一邊轉頭瞪了李南池一眼,訴說道:“那哪是什么我有先見之明,是我見你那么浪費,我便有私心藏了一些起來,想著也許以后能派上個急用什么的。” 李南池就知道吳嬸是個以財富利益為先的人,而劉任的失策就敗于此,他不懂小市民緊巴巴的苦日子。 當下李南池也不忘朝吳嬸勸道:“總感覺這個劉任不是個什么好人,他給的藥可能又問題,吳嬸你還是扔掉吧。” 吳嬸點著頭附和,臉上的rou也跟著顫動:“是的,是的,趕緊的扔掉,也省的被抓到把柄,被他找機會要了我的老命。” 不管怎么樣,只要吳嬸愿意將藥扔掉李南池就放心了。 這時候毛毛雨已經變成了中雨。 如今事情暫時解決了,李南池也感覺到了疲憊,便鉆到被窩里睡覺去了。當然為了防止被人突擊,所以臉上的青色胎記她暫時就不打算卸妝了。 李南池對吳嬸交代了幾句后,中午吃飯不用叫她后,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這一覺一下子就睡到了傍晚。 當李南池打開門的時候,天上還有點霧蒙蒙的,但是那雨終于是停了,空氣中不是雨后的清新,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澀味道。 李南池穿的很厚,因為這下完雨的天氣冷的人發(fā)抖,哈出的氣都是白霧,不得不抱怨一句,這末世后,白天就是炎夏,夜晚就是深秋,雨前是暖春,雨后是冬至。 四季更替,兩天過完,那種滋味,真是無法表達,不過還有一點無論多冷,這個末世都不會下雪,仿佛害怕那愷愷白色將污穢掩蓋,清理干凈。 這時候吳嬸正好做好了飯,伸頭的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南池,趕緊喊她到屋里來吃飯。 兩人關了門,點上桶油燈,搬了小凳子,圍在矮飯桌上。 不過說實話,如果劉任看到吳嬸的房間,一定會感覺吳嬸的房間是個大一點的長方形的盒子。 飯食很簡單,就綠葉青菜配糙米粥,還有一小碟子的臘rou。 吳嬸加了一塊臘rou放在李南池的碗里,啰嗦道:“你這小身板,看上去也沒有多大的勁,多吃點,也能讓身體壯實一些。” 李南池報以微笑感謝,說實話,養(yǎng)大她的父母雖然教會了她本事,但是并沒有給她多少愛,害得她與人相處多多少少都有點間隔,也害的她最后不懂的愛,卻期待著愛情,幸好來到這里后她遇見了左丘郢,愿意包容她,想到這里李南池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李南池將臘rou放進嘴里嚼了嚼,發(fā)現(xiàn)非常的硬,但是又不好傷了吳嬸的好意,梗著脖子咽了下去,又扒拉了幾口糙米粥才緩解下來。 “你別看這一點rou,還是先前工廠發(fā)的,我沒舍得吃完,就腌了起來。”吳嬸有些感慨地說道。 李南池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屋子的墻壁上還掛著一斤的臘rou,她看著吳嬸圓潤的臉,抿著唇想為什么伙食那么差,吳嬸還可以長胖,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是喝口涼水都會胖的體質。 猶豫了一下,李南池才朝吳嬸說道:“吳嬸,我在這里的事情辦完了,這幾日可能就會想辦法離開,你找機會吧東西收拾一下。” 吳嬸瞪著眼睛轉頭看向還帶著青胎的李南池,猛地愣住了,放在青菜上的筷子都忘記了動作,傻傻地看著李南池,一副不干相信地模樣,干巴巴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南池認真地說道:“真的,我?guī)闳プ笄鸹兀覀円黄鹱摺!?/br> 吳嬸突然收回手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但是響聲卻把她自己嚇了一跳,她賊頭賊腦地看了眼門一會兒,見沒有動靜,才拍了拍胸口,這一天天的驚嚇,讓她這顆玻璃心都要碎了。 同時李南池謹慎地放出神識,發(fā)現(xiàn)外面并沒有監(jiān)視的人,心里懷疑那些人也怕沾到酸雨吧。 李南池壓低聲音,朝吳嬸安慰:“吳嬸沒事,外面沒人。” 吳嬸放下心了,同時咽了把口水,身體往前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小聲地確認道:“元元,吳嬸對你不薄,你可千萬不能拿吳嬸開涮。” 李南池只能耐心地再次點頭確認道:“吳嬸,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我才能有驚無險地躲過一次又一次,我這個人是人家對我好,我一定十倍奉還,若是陷害與我的,我可能會菩薩心腸地繞過一次,但若下次再犯,我絕不會手軟。” 看到這樣子的李南池,吳嬸終于相信了她的話,于是道:“那我這幾天把東西都收拾一下,你到時候關照我一聲就可以了,對了,那我們這幾天還要不要去上班。” 李南池不假思索地道:“當然要去了,還一天的假都不能請,那個劉任一直都沒有放棄懷疑我,要是讓他看出破綻,我們就算能離開,也得脫一成皮。” 吳嬸狂點頭,瞪著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道:“好好好,我全聽你的。” 李南池仿佛也終于看到了幸福的曙光,笑彎了眼,并不忘交代道:“吳嬸這幾日我晚上可能都要出去,你自己要小心一點……你收拾東西的時候,注意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吳嬸趕忙道:“你既然已經對我說了,我就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圓謊的。” 李南池“嗯”了一聲,對吳嬸道:“吳嬸,趕緊吃吧,這飯菜都涼了,味道更差了。” “好好好”吳嬸拿著筷子就開始扒拉米粥,因為太興奮了,這頓飯她一直都在神游天外,菜全是李南池幫她夾到碗里的。 吃完飯的李南池回了房間,因為白天已經睡飽了,現(xiàn)在的她根本沒有絲毫的睡意。 這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下來,李南池想了一下,打開門就出去了。 李南池她先去了離修他們的住處,但是他們并沒有在家,當即李南池有點擔心,同時她心中奇怪,離修三人都不是普通人,按理說應該不會被抓才是,就算被抓也不可能全落網了,連個報信的都沒逃出來。 而且現(xiàn)在一點風聲都沒有。 李南池走在大街上,邊走邊想,看來要想辦法和流朔聯(lián)系一下才行。 想著走著的李南池不知不覺來到了左丘郢所住的酒店,她看著高高拔地而起的酒店,她等在門口,等著和左丘郢解釋沙漠的不辭而別,就算他生氣不原諒她,她這次也會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不得不說李南池有時候還是太自我了,這也是她的性格缺陷。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