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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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易之事十之八九,更糟心的是,越到難的時候麻煩事越多,雖說暫時將此事壓了下去,可汲廉心中的煩躁感怎么都散不去,總覺留著此人會給自己帶來禍事,可偏偏自己還動不了他,實在是可恨至極。 而這種可恨,在曹都尉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瞬間達到了頂峰。 可汲廉還是要將自己的可恨和不滿都壓下去。 西漢,邊郡太守可領萬騎兵,屬下長史掌兵馬,府丞管治民,一到戰(zhàn)事開始動兵的時候,長史便要領著兵力迎敵或者固守。 法理上如此,但在邊郡這種烽火不斷的地方,邊郡太守要不把兵權握緊,那睡覺都睡不安生,如此一來,便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太守和長史爭兵的問題。 上谷郡無異于也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汲廉不想只做一個應聲蟲,他需要自己的勢力,那下方的掌管一千士兵的都尉便是需要拉攏的對象,正巧,曹捷這個都尉也需要上頭有人罩著自己,兩個人一拍即合,自此便開始了狼狽為jian。 只是這樣的聯(lián)合并不穩(wěn)固,原因很簡單,他們手頭沒錢。 長史和都尉不治民,財政大權在太守和府丞手里,他們不撥款,自己手下的兵還聽個屁啊,分分鐘就能造他們的反! 故此,兩個人便不得不搞點發(fā)財?shù)男∈侄危饶芑\絡一下自己的兵,也能積累點家產,這樣的行為在邊郡很常見,就是他們的生意有點過于火爆,有些超出兩個人的意料。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那么多錢財,誰會甘心放棄?反正都是掉命的事情,繼續(xù)干下去就是,大不了,再多拉幾個人過來,反正大家都不喜歡打仗,都想躺著就能發(fā)財,聯(lián)系到一起也不算多難。 只不過,因利而聚一起的人,也會因為利益無法維系而出現(xiàn)分崩離析,乃至趁機爭奪的情況,尤其是曹捷一直在吃獨食,現(xiàn)在有這么好的時機,怎么不得趁機逼他把人交出來,由大家一起掌握?更不要說底下的那些商人,也發(fā)覺了新的機會和他的弱勢,而面對這些虎視眈眈的人,曹捷根本撐不住,只能過來向長史求援。 大家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這個頂頭上司怎么也得壓上一壓啊! 騎兵不在城內駐扎,這些時日忙的厲害的汲廉,并不知道曹捷現(xiàn)在的情況,看周圍還有旁的小吏經過,只能將人招呼到了府中的無人處,盡量做出親和的姿態(tài)問道: “你怎么過來了?” 即便不提韓刺史的到來,邊疆醫(yī)院的建立和其他人的爭利打擊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壓力讓曹捷整個人相較過往像是老了好幾歲,他苦著張臉,說道: “長史,現(xiàn)在那些人實在是太貪了,一八分這樣的數(shù)他們也敢開,這我還能剩下什么?” 這一八分成顯然不是全部的利益,而是在扣除汲廉的好處和其他人大打點的收益外,剩下的利益再進行的分配,其實這些錢不算少,但對于手下有兵要養(yǎng)的曹捷來說,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而聽到這里,汲廉也覺著自己要犯頭風了。 在古代,這片土地上的人大多數(shù)情況下,能賺到的錢財數(shù)量和自身權力,或者依附人身份掛鉤的,倘若沒有相匹敵的權勢,那財富必然會迎來爭奪,甚至都不用爭奪,上面一個小小的政策,都能讓自身賴以生存的資本消失。 就像過往那些過來探查的走私行商,其中不少背后還是別郡的同僚在撐腰,這些人汲廉是根本不敢在明面得罪的,對方又沒向匈奴售藥,這上告不僅理直氣壯,更能直接把他們送上刑場,所以汲廉和曹捷只能小心翼翼的將此事捂住,甚至還曾經利用匈奴人坑過對方一把,但這樣的努力在宋琳的突然到來下直接變成了笑話,誰不清楚在治病救人上,山陽郡出身的女醫(yī)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一! 故此,不少人在聽聞宋琳到來之后,想辦法從她手下的醫(yī)者口中打探有沒有類似的藥物,而他們的藥本就是女醫(yī)所做,這些來的女醫(yī)怎么可能沒有?一部分人便很快意識到,新建的軍民醫(yī)院也能成為他們發(fā)財?shù)氖侄危缇拖朕k法拉攏那些醫(yī)者和試圖加塞自己人去了。 只要這些人竊取到制作辦法,那草原上的‘神藥’必然不會再由他們壟斷,日后的收益定會大幅度減少,未來沒錢,也是大家沒辦法團結在一起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賺錢這件事,現(xiàn)在還沒那么重要,汲廉更多覺著此事太過于巧合,邊疆這么多郡,哪里都適合做軍醫(yī)院,怎么偏偏就挑中了上谷郡城? 這深究起來,實在讓人有些不安。 麻煩的是,韓刺史開了個‘好頭’,如今給女人的職位,都有點虛高,尤其是醫(yī)藥上的,就像是宋琳,一個醫(yī)院而已,做個六百石的府吏就差不多了,那正好,軍醫(yī)院,既然是和軍事有關,那肯定要歸他官,結果呢,竟然封成了千石的府官,和他一個等級!那醫(yī)院還是‘軍民兩用’醫(yī)院,由于其涉軍涉民的特殊性,根本不過他手,由太守和尚院署管轄,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的汲廉簡直要嘔死。 有錢的時候哥倆好,沒錢的時候什么矛盾都來了,這檔口折騰的汲廉特別想發(fā)瘋,可偏偏他還不能瘋,因為最大的他倘若不能穩(wěn)住,那底下的人立馬就要做鳥獸散,結果就是大家都玩完。 惜命的汲廉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安撫道: “這樣,明日你在家組個局,我去赴宴,大家一起在酒桌上說和說和。” 此話一出,曹捷頓時如釋重負,有長史出面,這群王八羔子總能收斂點了! 只是還沒高興多久,明確表示擔下此事的汲廉便嘆了口氣,十分為難的繼續(xù)說道: “不過老曹,你也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大家都過的不是多安生的,韓刺史沒走之前,你就再忍一忍,先過了這難關,我們得先活命,活下來才能再說別的啊!” 曹捷臉色頓時一僵。 這分明是讓他出血的意思,可現(xiàn)在的情況著實對他極為不利,不答應,和汲廉說的一樣,保不齊真的丟命,那些人敢這么做,不就是看準他現(xiàn)在身處危險中么! 不想完全損失那么多,但在局勢下又需要妥協(xié)部分的曹捷忍住心中的不忿,他試圖讓汲廉偏向于自己一些: “汲公,我手頭這些兵可是任由您驅使的啊,若真是短了錢財,這兵心還如何用得?您終究得向著自己點兒,我可是聽說了,這軍醫(yī)院就是為動兵做準備,還是上次的衛(wèi)將軍來,跟著他,說不定還能升爵吶!” 曹捷在在拿兵來威脅自己。 汲廉心中不免升起了幾分厭惡,卻明白自己沒有辦法甩了對方,只能伸手做了個三的手勢: “這樣分,夠你養(yǎng)兵了,其他的,等韓刺史走了之后再找機會除了他們。” 三七……勉強接受吧,曹捷見好就收,他拱手行禮:“多謝汲公主持公道。” “唉。” 汲廉依舊維持著無奈的表情,他又長長的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曹捷的肩膀。 兩個人相顧無言,看起來好像感情真的多深厚,多在意對方似的,可轉過頭,飯桌上的汲廉便毫不留情的將曹捷的錢分出去,好維持這毫不穩(wěn)定的局面。 焦頭爛額的汲廉總算是熬到了韓刺史即將到來的時日,城外道路早就平整過,就連府中官吏也開始逐級去外等待迎接,當然,做為郡城中職位最高的太守郝賢不會去太早,收到通報、也預計過車程的他會在韓盈到來前的兩刻鐘(也就是半小時左右)趕到,等的時間不長也不短,這樣既能彰顯自身的級別,也能表現(xiàn)出對韓盈的重視。 強調尊卑秩序的官場總會有這么的講究,沒辦法,大家總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反正時間上總不需要郝賢記住,有的人為他提醒,比如進來的汲廉。 彼時的郝賢正在照著銅鏡欣賞自己的容貌,他對自己那三寸長的胡須極為滿意,旁邊的人也在恭維著他的美髯和勇健,見汲廉過來,哄的心情極為不錯的郝賢還笑著對他問道: “汲長史,你覺著本公如何?可能折服那韓刺史?” 汲廉當即被哽在了原地。 邊郡多戰(zhàn)事,能在這邊呆住的太守,武力上都不算太差,而武力和權勢又的確能給男人添加大量的魅力,別人稱贊郡守為美男子,不算是違心,但前提是吸引的對象不能是職位他還高的韓刺史,畢竟在她面前,權勢沒有任何效果,而容顏上更是差了他在軍中挑出來的人一大截,更重要的是太守已經大了那韓刺史十歲有余,家中更是有夫人在,她是眼瞎了還是瘋了能看上你? 再私下爭權,汲廉面上也不會和太守過不去,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坐了這么久的太守之位,想整他還是很容易的,忍住想要嘲諷的欲望,汲廉言語委婉的奉勸起來: “府君自是姿儀皆美,只是您家中已有夫人,那韓刺史怎會招惹有婦之夫呢? “家有悍妻啊,真是可惜。 說是可惜,可太守郝賢臉上絲毫沒有遺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韓刺史就算是看上他妻子都不可能看上他,不過偶爾裝扮一番,聽聽周圍人的贊美,也是很令人身心舒暢的嘛。 自戀時間結束,郝賢收回擺了擺手,道:“罷了,去見那韓刺史吧。 隨著太守郝賢的聲音落下,端著銅鏡的仆人默契的后退,有人已經為他掀起了珠簾,走出房間,來到廊外,健馬也已經被牽了過來,郝賢踏著人凳輕松上了馬,帶著人便向城外趕去。 巳時中(十點)左右,韓盈一行人騎著馬趕到了上谷郡城外。 汲廉這些天急躁不安,韓盈這邊其實也沒有特別穩(wěn)當,尤其是昨日她的隊伍就駐扎在十里外,還提前送了消息到城里,可誰成想,直到現(xiàn)在韓盈硬是沒有收到宋琳的消息,這不令人焦慮才怪。 不過,這種時候拼的就是誰更能穩(wěn)住,除了讓公孫敖借著明日入城,重新敲打手下的士兵讓他們打起精神外,韓盈沒有做更多的事情來暴露自己。 而今日到達,看著城外迎接的人烏泱泱一片,依舊是沒有發(fā)現(xiàn)宋琳的韓盈心情越發(fā)沉入谷底,正當她覺著局勢棘手的時候,身后的公孫敖突然道: “韓刺史,你說太守身后那個女官打扮的是不是宋琳? 嗯? 上谷郡守身邊有兩個男人站著,一左一右,按身份來說,應該是長史和府丞,而以宋琳的職位和韓盈的關系,她應該跟著那長史府丞站一起,甚至更加靠近郡守才對,韓盈以為宋琳沒來,是前面只有這三人,若宋琳被安排在后面,那就不是遇害之類的棘手情況,這是極好的消息,韓盈非常希望這是真的,就是…… 公孫敖的視力是不是太好了,那幾個頭在她眼里糊的挺厲害的,根本看不出區(qū)別,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懷疑自己的視力可能有問題,打算找時間畫個視力表測一測的韓盈在認真看去,這次運氣極好,不用她努力分辨,那后面的人便已經走到的長史和府丞的右邊,看身高身形,基本上就是宋琳無疑了。 “果然是她! 這動作證實了公孫敖的猜測,他振奮不已,只覺著心中的巨石總算是落地,但緊接著,又生出了新的疑惑: “既然是她,那剛剛為何被安排站到后面去?難不成上谷郡中有人在打壓她? 第370章 烏龍事件 只可惜,公孫敖的猜測和事實情況完全是南轅北轍,宋琳剛剛在后面的原因非常非常簡單,她病了,而且還有點嚴重,鼻涕就沒停過,受不了風,站后面就是為了躲風,順便避著上司擦一下鼻涕,以免不雅。 沒錯,就是這么簡單的理由。簡單到韓盈和公孫熬在走到近前,和郡守郝賢禮節(jié)性互拜寒暄過,在詢問宋琳得到更加委婉,但基本上就是這么回事的答復后,一時間竟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巨大的荒謬瞬間將兩人包裹,誰能想到,他們如臨大敵了這么久,竟然只是因為宋琳病了! 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讓外人覺著好笑,可身處其中的兩人,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沒有消息,他們其實和被困在牢籠里的囚徒沒什么兩樣,只能按照常理往最壞的結果猜測,進而做出應對,而當時兩個人甚至都已經開始認為宋琳遇害,整個上谷郡大部分官吏都有問題,這種情況下,換個心態(tài)不夠、或者性子更加果決的人來,恐怕都想讓帶來的將士在城門口直接控制這些人了,而那時,不僅好好的上谷郡要直接要亂成一鍋粥,接下來的誘敵任務也要直接玩完。 韓盈和公孫敖完全冒著巨大的風險,頂著難以言說的心理壓力來闖一闖這龍?zhí)痘ue的,而現(xiàn)在—— 這個烏龍可真是令人不知道該怎么說啊! 看著宋琳消瘦不少的身體和通紅的鼻頭,以及那明顯萎靡的精神狀態(tài),以及周圍還站著的這些上谷郡官吏,韓盈只能先將此事帶來的那些負面情緒先拋到腦后,擔憂的問道: “你怎么病的如此嚴重?” “趕路身體有些虛了,到這兒一時沒有撐住,再加上水土不服,便成了這個樣子。” 宋琳回答的嗓音極其沙啞,做為先遣官,她是知道背后的潛藏任務的,只是這種大事,可入她耳卻不能外傳,畢竟再往屬下說,知道的人就太多了,很容易露餡,所以來的人中,光她知道要和偽裝成走私行商的間諜接頭,尋找叛徒,到了上谷郡城后她也是這么做的,一邊裝作不知現(xiàn)狀,一邊等私商上門。 而隨著白藥消息散開,宋琳也很容易就和間諜接上了頭,正當一切進展順利的時候,意外就這么來了,說病倒人就病倒,還發(fā)起來高燒,迷糊的別說處理事情,躺床上不說胡話都算是好的。 若韓盈還未到,那此事還沒有什么影響,可好巧不巧的,在她生病的這幾天,韓盈的隊伍便已經過來,更巧合的是,這兩日她雖有所恢復,身體還是還有些乏力和生涕,昨日便一天都沒有下床,郡守郝賢在得知后以為她身體還不適呢,所以在收到韓盈明日巳時到達的消息后,特地讓府吏只通知了她手下的女醫(yī),讓她們今日再告訴她。 宋琳手下的那些醫(yī)者不知道叛徒和間諜的事情,府君體憫,再加上她又病著,體貼自家上司的下屬們自然希望她少憂慮些,也就按照郡守的意思,今日早食時才將消息告訴她,這可把宋琳嚇的不輕,強撐著過來,直到現(xiàn)在頭上還冒著冷汗。 周圍人都知道她病的不輕,以為這是強撐的緣故,沒有起什么疑心,不過宋琳依舊沒掉以輕心,上谷郡城的情況并不算太嚴重,可這是自己知道,韓刺史可不清楚,再加上自己失聯(lián),保不齊對方就要進行更激進的準備,偏偏這眾目睽睽之下她還不能多解釋,這可真是要命,不只是要她的,是要在場乃至整個郡人的性命了! 為了不死人,腦袋昏昏沉沉的宋琳強行打起精神,繼續(xù)說道: “府君體憫,特地允我告假修養(yǎng),昨日聽聞我還在榻上起不來,便讓女醫(yī)今日通知我過來迎接,以免影響休息。” 聽完的韓盈微微懷疑了一下宋琳,不過很快,她將對方叛變的可能排除,確定這也是因為宋琳生病引發(fā)的烏龍事件。 畢竟宋琳現(xiàn)在的身份和過往不太相同了。 她對宋琳既有培養(yǎng)之情又有提拔之情,此次又是做為上官過來,宋琳提前去拜見她是應盡之禮,但做為上谷郡軍民醫(yī)院的院長,她現(xiàn)在的直系上司是郡守郝賢,倒不是說這樣宋琳就可以不去拜見自己,而是郝賢在她患病后,晚一些通知的善意優(yōu)待很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在通過優(yōu)待宋琳來向自己示好,這事兒—— 只能說,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權謀斗爭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對手不會按照常理出牌不說,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影響,她這就一個找臥底盡量不引起外界注意抓住的單環(huán)要求,還能出這樣的意外,非要達成n多條件才能做成的謀劃,恐怕前兩步就得胎死腹中了。 心中只剩下無奈的韓盈面上還是一如往常,她做出幾分笑意,扭頭對著郡守郝賢道: “郝郡守當真是體憫下屬,有你在,我也能放心的將宋琳留在這里了。” 還不知道背后有什么的郡守郝賢此刻頗為得意,自己這照拂宋琳的手段很得韓刺史很開心嘛。 “小事而已,何足掛齒?” 見宋琳不舒服的動著鼻子,郝賢也不繼續(xù)再此處拖延,他建議道: “邊郡風大,韓刺史不如先隨我等進城?府上現(xiàn)已備好盛宴,就等著您入座了。” 韓盈也看到了宋琳不舒服的狀態(tài),現(xiàn)代人高鐵火車出行都那么方便了,照樣會出現(xiàn)精力萎靡,食欲不振,乃至因為地區(qū)食物不同,身體不適應而拉肚子的情況,若是有自駕游經歷的,更是能體會什么叫做‘舟車勞頓’,而如今可沒有現(xiàn)代那么好的交通條件和醫(yī)療,不好好休息,再會醫(yī)術也不一定能救的回來。 能走到如今的女官還少的可憐,韓盈可以接受她們折損在戰(zhàn)場上、在政斗中,但絕不能接受染病去世這種現(xiàn)實有,可太過窩囊的死法,在宋琳出來就可以確定城中不會有太大危險的她,沒有急著想要和宋琳私下交流,而是答應了郡守郝賢去郡府中赴宴的請求。 身體不適的宋琳只能繼續(xù)回去休息,她的位置空著,不過后面還有她帶來最為副手的醫(yī)者,官職最大的韓盈居于上座,郡守郝賢居右,公孫敖沒有拿出自己被冊封的詔書,對外宣稱都尉的他暫時沒有資格上座,不過鑒于他是韓盈手下,又帶著兵,便居左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