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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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么情況! 韓粟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人頭,再看看想要跑掉的這些人,整個人頭痛欲裂,僅剩的理智讓他想起來,壞人想跑,絕對是因為害怕被抓,反推一下,肯定是要把他們都抓起來,腦中瞬間閃過這個邏輯的韓粟扯著嗓子大喊: “把他們都攔住,別讓他們跑了!” 于是,丟掉火把的人玩命的在跑,韓粟喊人在后面追,被煽動的本地人腦子懵懵的,下意識也跟著往外跑,聽到村人回來報信,有好多人跑月女那里鬧事,而過來支援的外村人怎么能讓這些人跑掉?于是也進來開始抓人,還有人高喊著要救火,于是又有一部分人跑過去救火,整個現(xiàn)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蚯蚓田這邊人山人海,外邑內(nèi)則變得空空如也,看著就連老婦都拿著水罐跑了出去,等待多時的髦牛終于走進了村里。 髦是兇獸,牛,形容人極其壯碩,沃河覡師給他起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強壯的髦牛為他清除阻礙,而髦牛的身體素質(zhì)也很好的完成了這點。 他很高,在普通男性一米七五上下浮動的情況下,髦牛身高能有一米九,而沃河覡師從未短過他的rou食,這使得髦牛外形更為駭人,他手臂比旁人的大腿還要粗,身上更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脂肪,腹部還有著將軍肚——不要小瞧了脂肪和將軍肚,這能夠讓髦牛長時間作戰(zhàn)的同時,還有極高的抗擊打能力。 靠著這具強悍的身體,髦牛能夠以一打十,甚至是打百后全身而退,不僅是沃河覡師自信能夠靠髦牛處理掉韓盈,連髦牛也是這么相信自己。 整個縣,沒有人能與他一敵! 提著長劍,髦牛自信滿滿的沖向月女家。 所有人都被調(diào)走,月女家里除了一個外形和普通男人差不多的怪異女人,只要殺了燕武,月女那個不足零的孩童,殺起來和殺雞有什么區(qū)別?! 極其相信自己的髦牛,甚至不考慮來個繞后,他透過籬笆墻,模模糊糊的看著燕武蹲在陶盆旁邊清洗著什么東西,面孔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他握緊了手中的刀,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往院內(nèi)沖,正當髦牛覺著,自己能夠輕易殺死毫無防備的燕武之時,他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隨之天旋地轉(zhuǎn),直接栽了下去。 深坑下,尖銳竹竿穿過身體的聲音極為沉悶,髦牛瞬間反應過來有埋伏,他顧不得疼痛,一刀斬斷身上的竹干,而后拼盡全力的往上爬。 而髦牛剛冒頭,門口便猛然多了個身披甲胄,手持長槊的兵卒! 這人前后左右防守,長槊直于身前,周身透露著久經(jīng)沙場的煞氣,在看到髦牛往上爬的時候,直接舉槊開始了沖鋒。 看到這幕的髦牛目呲欲裂,他以一敵十,敵的是沒有盔甲、沒有長兵的游俠兒,這些穿著甲胄,還從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回來的老兵,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捂著自己的傷口,髦牛不由得怒氣上涌。 河伯祠內(nèi)有叛徒,叛徒出賣了他,他被算計了! 髦牛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絕望,自己肯定是別想活著回去了,神師過往的種種優(yōu)待和臨行前的鄭重囑托全都浮現(xiàn)在他腦海,髦牛一咬牙,沒有逃,而是爬上地面,扭身往屋內(nèi)沖。 他要殺了月女,還神師這么多年的恩情! 等髦牛一腳踹開房門,想要沖進去殺了月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居然空無一人,他想要殺了的月女,卻根本不在。 髦牛又驚又懼,可還不等他反應,兵卒的長槊,已經(jīng)近到眼前。 樹林里,坐在樹上的韓盈拿望遠鏡看著田里的情況。 很好,目前只是處于斗毆狀態(tài),只是偶爾有幾個見血,沒有出現(xiàn)死人。 嗯,老弱婦孺也出來了,看起來村里應該沒人了,髦牛應該要進村了吧? 燕武和那些老兵能不能應對髦牛? 韓盈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擔憂,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聽自己的囑咐? 打不過,可一定要跑,什么都沒有命重要的…… 拿著望遠鏡再看看村里過來的路,目前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韓盈又嘆了口氣。 其實師父,徐田曹乃至婁行都明白,這一次的設局,真正的誘餌并不是蚯蚓田,而是她。 只要她這個靠著醫(yī)術(shù),在民間聚攏大量民心的月女死了,沃河覡師便可以立刻恢復過往,高枕無憂的繼續(xù)斂財。 所以沃河巫覡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放火,而是—— 殺了她! “外村這些被鼓動的人,都是棄子啊?!?/br> 兩年的時間,還是不足以抹去韓盈的現(xiàn)代思維,她下意識覺著外村的村民會因為愚昧以及對蚯蚓的恐懼,而大規(guī)模的過來想要焚燒掉蚯蚓田,但她忘了,在自己年的努力下,她早已經(jīng)將本村乃至本亭經(jīng)營的牢不可破。 她的名聲并不虛假,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沾了她的恩惠,共同利益和有這么一個名人庇護帶來的好處,使得大多數(shù)村民都會主動維護她和她的利益,根本不會對她倒戈相向。 沃河覡師弟子能忽悠住的,都是本性貪婪之輩,甚至要花錢誘使才能讓他們來放火。 也正是他們?nèi)绱硕桃?,沃河覡師也不用擔心這群傻貨能想得更多。 畢竟,如果他們還愿意動動腦子,就會發(fā)現(xiàn),不管月女是自然死亡還是意外死亡,放火燒蚯蚓田的罪過總歸是要有人承擔的,而他們這么囂張的聚在一起,又怎么不會被他人發(fā)現(xiàn),抓?。?/br> 打算動手殺了韓盈的沃河覡師,從一開始就想用這些人來‘平息’眾人的怒火,他壓根沒給這群人思考后路,跑的人都是神師弟子和河伯祠的青壯,這群人有目標,有組織的正在突圍,被忽悠過來的外村人全都跟沒頭蒼蠅似的亂闖,有一個是一個的被摁在了地下。 不過神師弟子也別想全都跑掉。 看著亭長帶著吏目將仇生帶的那隊人全部攔下,韓盈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緊接著,韓盈看到燕武和個身上帶著血跡的老兵,拎著一個圓滾滾的黑色球形物體向這邊走了過來,望遠鏡讓韓盈清楚的看到這是一顆正在滴血的人頭,對方兇悍表情和瞪大的眼鏡在望遠鏡中和韓盈直視,令她不由得呼吸一窒。 “靠,這么兇殘!” 將望遠鏡放回空間,韓盈麻溜的爬下樹,捂著砰砰直跳胸口喘氣。 漢代的民眾經(jīng)常會給她制造些許‘驚喜’,就是這驚喜特別容易變成驚嚇,沒事,敵人的人頭有什么可怕的?自己人變成人頭才叫嚇人呢! 十幾秒后,韓盈的呼吸變得正常,她整理下衣服,大踏步的走出去,和燕武老兵們匯合。 第118章 與人結(jié)怨 走近,韓盈便看到三個兵卒身上的血跡,這讓她不由得問道: “你們與那髦牛對戰(zhàn),可曾受傷?” “哪有!” 為首的老兵對月女先在意他們的安危而感到暖貼,只是又覺著月女實在是小瞧了他們的武力,他抬起手,拍著自己的胸膛: “我等身著甲胄,又提前設好了埋伏,若是還會因此受傷,那可太丟臉了!” 說完,老兵又覺得這樣又好像贏得太過于輕松,到時候給的分賞可能不多,又連忙補充道: “不過那髦牛可真是個壯士,比我們高了一頭半,魁梧的像頭熊,掉進竹刺坑里還能爬上來和我們對打,實在是駭人,以往竟不知沃河覡師有這樣的人物效力……” 韓盈對此很能理解,誰會沒事把自己的隱藏底牌和臟手套拿出來炫耀? 肯定是捂得要多嚴有多嚴,等到關(guān)鍵的時候拿出來,對手預估武力不足,直接就得涼。 “從古到今,都是打的信息戰(zhàn)啊?!?/br> 韓盈輕聲嘟囔了聲,然后招呼著四個人趕緊往蚯蚓田趕。 隨著各村不斷喊人過來,整個蚯蚓田這邊聚集了得有上千號人,而蚯蚓田的火勢也越來越大,靠陶罐擔水撲滅,不過是杯水車薪,大部分村民都放棄了救火,轉(zhuǎn)去抓放火的人。 幾個人合力抓一個‘無頭蒼蠅’,并不算多難,雖然至今還沒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放火,還是在月女田里放火,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有些村民還當即認出來被抓住的人是自己的同村,或者是鄰村認識的人。 這下,村民們更是怒氣上涌,腿腳不受控制的就踹了上去,邊打邊逼問這群人是想要做什么。 而外邑過來的健婦和老人,趕緊擔水澆靠近蚯蚓種的那片地,好防止大火在秋風的作用下,一不小心真蔓延過去,亦或者是飄去山林,那引發(fā)的災禍可就更大了。 上千號人各自都在忙碌,實在是混亂至極,各村的村長不得不進去調(diào)停,順帶逼問抓住的本村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可逼問之后,村長和村長也懵了。 什么月女有秘術(shù),能夠靠地蟲吸取地氣,所以才會被月神接走上天,火燒了這片田,月女就沒了法力,很快就會死掉? 神師弟子們編造的謊言并不統(tǒng)一,村長們耳朵里灌了七八個答案,弄的是頭腦發(fā)昏,好在,還是有聰明人在里面,待他多次聽到‘月女會死之后’,猛的驚醒: “壞了,這群蠢蛋被人利用了!快去找月女,月女有危險!” 他這一提醒,其他村長也反應過來,趕緊招呼著身邊的青壯,還沒等他們?nèi)ネ庖兀涂吹皆屡畮е慌凶吡诉^來,緊跟在韓盈身后的男人,手里面還提了一顆正在滴血的人頭! “殺人了?!” “阿母??!” “老天,快來人——” 原本看到月女過來,想要打聲招呼,詢問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辦的村民們一看到人頭,便猛地尖叫起來,離得近的男人們還往后退了好幾步,仿佛被嚇得不輕。 韓盈看著眾人的反應,微微挑了挑眉。 原來不是我膽小,是燕武太膽大了,害怕人頭的村民還是很多的嘛。 當然,這群人怕的不僅是人頭,更怕韓盈為什么帶著人頭過來,飛奔而至的村長喘著氣,連聲問道: “月女,是不是有人要害您?!” “正是。” 韓盈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她神色沉重,旁邊燕武滿臉怒意,直接道: “爾等可知,來殺月女的匪徒身高八尺有余,還拿著長劍,若不是有這三位在,月女可就……” “可就真的要沒命了!” 老兵們過來前,已經(jīng)卸去了自己身上的甲胄,不過他們身上的血跡,還是能看出經(jīng)歷了一番慘烈的搏斗,村長們不知這是提前做的埋伏,只當月女運氣好,如此聽來,便是止不住的心驚rou跳。 還真被西村的村長猜中了,果真是有人設局要害月女。 剎那間,圍過來的村民全都怒了,知不知道本村本亭出個能人有多難?村外里賣豆脂,家里兒媳女兒懷孕,自己頭疼腦熱受了傷可都是靠月女解決的,甚至鄉(xiāng)里的吏目過來,都不再像以往那樣得多給錢……要是月女沒了,這樣的好日子,也都得沒??! “誰?誰要殺月女!” “乃公要殺了他!” “就是!” 圍在韓盈周邊的村民瞬間提起了自己的鋤頭和耙,群情激憤,仿佛只要韓盈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毫不猶豫的為之沖鋒。 韓盈沒有開口,而是露出為難的神色。 西村村長看韓盈的模樣,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他連忙上前,對著韓盈問道: “月女,您是縣令的弟子,弄出這么大陣仗來殺您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是我們平日里得罪不起的人物。”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村長和周圍的村民,臉上都流露出對西村村長鄙夷的神色,只有兩三個人臉上多了幾分遲疑,忍不住想往后退。 還未等人呵斥西村村長,就聽他繼續(xù)道:“可如今,對方要用這些鬼妹手段來殺您,我們這些受了您那么多恩情的,怎么能看著,什么都不做?您只要說是誰就好了,這天下還沒有害人無罪的道理!” 聽他這樣說,眾人這才恢復了正常,他們紛紛附和道: “沒錯,月女您說是誰就好!” “我等必將那人頭顱取來,讓月女安心!” 如今人們認同大復仇理論,還講究輕生死,重義氣,評論里對強權(quán)極其畏懼,可到了生死之危的時候,亦是會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