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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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執(zhí)行這么累人的活,韓盈絕對不會擔過來的,必須要甩出去! 不過—— 韓盈面色凌厲,指著韓廣說道: “他們一家,都不許跟著蓋土炕!” 這樣的處罰,大家沒有異議,甚至還覺著處罰的有點輕了。 吃里扒外的叛徒,擱以前,早就被打死了! 現(xiàn)在不過是讓你們家不賺錢而已,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處罰不落在自己身上,那自然是罰的越狠越好。 而受罰的韓廣父母,聽到這樣的處罰,瞬間感覺天塌下來了。 外邑冬季就指望著豆芽賺錢,豆芽一停,又不能跟著蓋土炕,那還有什么進項? 接下來半年的日子都得過得緊巴巴的! 一想未來的日子,韓廣父母就覺著還不如打死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坑死全家了! 韓盈又指向其他七個受到誘惑,卻隱瞞下來的青年: “他們七個,今后不許再去縣里。從豆坊干一個月,長長記性再說。還有,家里的其他人,只能跟著蓋土炕的在村里村外打打下手,不允許他們?nèi)タh里!” 連坐這個制度,用在自己身上難受,用在別人身上是真的香。 韓盈說完,這幾個人的家庭成員瞬間難受起來。 在村里,別說賺錢了,能換點糧食回來就不錯了! 想到即將有大量的錢從自己眼前飄走,一個青年的父親陪著笑臉: “月女,他也沒說出去,怎么……” 韓盈臉色更加陰沉,直接開罵: “要不是他們幾個,被人一哄就不知道自己誰,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樣子,賈商能這么快就朝我們下手?” “沒他們拖后腿,咱們至少能再賣四次豆芽!” 聽到自家原本還能再賣上四次,賺一千錢的眾人,立即對這七家怒目而視。 青年的父親哪敢面對村人們的怒火,趕緊閉嘴,灰溜溜的躲到后面去。 見大家沒有異議,鄭桑和韓牙快速商量了一下,又由鄭桑說道: “那好,嬰,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來學怎么蓋土炕!” “嗯。” 見韓盈同意,鄭桑便風風火火的離開。 出完主意,韓盈也不愿繼續(xù)吹冷風,和韓牙示意了一下,扭頭回了家。 都下午三、四點了,自己現(xiàn)在連飯都還沒吃上呢! 我可真不容易,必須獎勵獎勵自己。再吃半根臘腸好啦。 而看韓盈離開,留下的韓牙扭頭看向這七個青年,陰測測的冷笑起來。 “覺著這就完了? 這七個青年頓時感到不妙,果然,韓牙臉色一沉,拿起來棍子: “都給我摁住!堵上嘴,使勁兒打! 必須得好好教訓一頓! 不信村里人信外人,怎么,他們是你親爹? 還不是被對方亮出來的東西唬住了眼,起了貪心! 噼里啪啦的打人聲音傳了過來,韓盈切臘腸的手一頓,又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 這不是現(xiàn)代,法制健全,群眾不會遇到生命危險。 徐田曹可親口說過,賈商敢趁夜殺人! 他說的那般隨意,恐怕這事極為常見,這樣危險的對手,容不下村里人犯頂點錯。 不過挨一頓打而已,若真害的韓牙等人被判罰成奴隸,那時候再后悔也晚了! “六妹! 對打人沒什么興趣,而且也餓了的韓粟,極為熱情的跑過來放桌子盛菜端碗。 被搶了活的韓盈,直接坐上炕,準備看自己這便宜大哥想干什么。 一通忙活,把飯菜擺好,韓粟也坐上炕,他沒動筷子,而是搓著手,討好的說道: “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還有今天的骨頭,我想學的話,能不能…… 還沒等自己說完,被韓盈盯著韓粟,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著自己再說,就會很危險的樣子。 韓粟的感覺一點兒都沒有錯。 想起來剛剛韓粟熱血上頭,拿把劍就要上去殺人愚蠢行為,韓盈就生氣。 沒腦子的廢物,教什么? 扔出去冷靜幾天再說!! 第42章 后續(xù)結(jié)果 韓粟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六妹生氣,直接被趕出去扔給了老媽,跟著鄭桑從外邊吹了半個多月的冷風。 這半個多月,鄭桑和韓牙一起,先是把村里的青壯男性統(tǒng)一起來,反復敲打,將以韓廣為首的反例們拿出來殺雞儆猴,一天一打,徹底把村里小年輕們浮躁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而后,鄭桑又立馬與周圍四五個村子的里正聯(lián)系,約定了找青壯過來學土炕和豆芽的事宜。 韓牙也沒閑著,他把空閑的男人組織起來進行訓練,把人給韓粟管,又分出人手圍繞著村里巡邏,加強守衛(wèi)。 對外的理由嘛,就是冬天末尾了,山里的野獸開始往山下跑,他們看到狼了,巡邏是為了防止家里的小孩被狼叼走。 齊亭長知道這理由之后都沉默了。 就你們那厚土房,狼能進去才有鬼呢! 不過看在只在村里巡邏的份上,他也就沒多管。 又不是造反,管那么多事干嘛,閑得慌? 躺在火炕上的齊亭長舒服的翻了個身。 哎呦,這火炕可真舒服…… 真香的遠不止齊亭長一個人。 好東西,平民用腳投票,也知道怎么選,更何況鄭桑為了更快往外散火炕技術(shù),現(xiàn)如今只要一斗糧食就給蓋火炕,冬季距離秋天不遠,大家手里頭沒那么缺糧,省省,總能蓋一個火炕,讓全家都不受凍。 而蓋一個火炕一斗糧食的收益,也著實吸引不少人想來學。 短短十來天,鄭桑和韓牙就拉起來百余人的‘盤火炕隊’。 算著人數(shù),數(shù)著時間,確定差不多了,鄭桑就帶著他們,拿著農(nóng)具,浩浩蕩蕩的前往縣城。 “哈哈哈,我跟你們說,那個賈商今天果然來了,他還帶了好多壯奴!上來就問我那好友韓廣這幾天為什么沒來,還好我們把韓廣帶過去了,你們不知道他看到韓廣那個表情啊!簡直笑死我了!” 說話的人是周勝。 他在醫(yī)院旁邊,和過來繼續(xù)擴建醫(yī)院的人侃大山。 如今溝通全靠吼,沒有擴音喇叭,圍過來聽的人又多,周勝的聲音不自覺的就大了起來,就連醫(yī)院里的韓盈也聽的極為清楚。 自己的猜測,果然成真了。 韓盈心里生出一股復雜的情緒。 情緒上,她是很開心自己料事如神的,自己預料的這么準,村里人對自己的信服絕對會再高一層。 可理智上,韓盈又本能的討厭這種蠻荒的環(huán)境。 太亂了。 亂到仿佛沒有法律。 韓盈很清楚,法律完善,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好事,因為它起到了很好的兜底效果,至少人與人在爭斗中,不會出現(xiàn)不把人當人的情況。 可這么亂的環(huán)境下,人就沒有下限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賈商竟然真打算把村里人害成奴隸! 韓盈只覺著不寒而栗。 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村里的守衛(wèi)不能停,我也得……” 跟著母親跑了好幾趟縣城,感受了成年人之間真正交鋒的韓粟,推開簾子,探進來一個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六妹?我能進來嗎?” 呀,這可不容易,大哥終于學會敲門了? 韓盈壓下住自己對大環(huán)境的恐慌,輕聲應(yīng)道: “我現(xiàn)在沒事,你進來就好。” 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韓粟整個人直接變了個樣子,不復之前剛上戰(zhàn)場回來的意氣風發(fā),眼中全都是迷茫。 嘖嘖,這可真是飽受一番摧殘啊。 果然還是要交給社會打擊,這速度,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