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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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里有酵母,死面餅還是算了吧,直接蒸饅頭,魚rou小煎包也來幾個,豆芽包子也別拉下。不行,死面的烙餅還是得做,不好吃沒啥,主要是耐放,放上十天半個月再送過去,徐田曹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要弄這么多花樣,韓盈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拉來韓羽韓虎,三個人好一通忙活,終于在傍晚把饅頭包子和小煎包都搞了出來。 除了饅頭沒有翻車,包子和小煎包都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包子花褶不夠美觀,皮比餡還厚,小煎包底部只焦不香——韓羽舍不得放油。 兩點(diǎn)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并不影響眾人對面食的喜歡。 剛出鍋的饅頭,被大家撕成小塊,放進(jìn)嘴巴里慢慢咀嚼,柔軟的口感讓人極為舒適,細(xì)細(xì)品味之下,還有幾分甜意。 站在韓盈家門口,眾人聞著麥香,回味著舌尖上的甜味,你一言我一句的說道: “這饅頭真不錯。” “就是,不咯牙。” “還是月女有本事。” “真香。” “要是以后日日都能吃到饅頭就好了。” 如今除了蒸米,并沒有用來蒸饅頭的工具。 韓盈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蒸出來了七個成□□頭大小的饅頭。 可圍過來這群人,能有三四十個。 七個饅頭你一口我一口,直接就沒了。 看韓盈忙活了這一整天的模樣,誰都沒有臉再討。 好在,總有些人家,為了那幾口糧食,多種了些麥子。 于是趁著傍晚,大家熱熱鬧鬧的開始了換糧的活動。 第17章 損友一生一起走 天漸漸黑了。 習(xí)慣了黑夜中視物,韓盈覺著今天的月亮是挺亮的。 這些干慣了農(nóng)活的婦人和漢子,也快速的摸透了如何使用石碾。 男人推,女人掃,吱呀,吱呀的聲音,從傍晚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 堅(jiān)硬的食物磨損著牙齒,韓盈見到的老人,就沒有一個牙齒還好的。 那一口爛牙,平日里咀嚼食物,都極為費(fèi)勁兒。 貧窮,不代表著正常人沒有感情。 如今有了能夠讓老人吃上一口軟些食物的辦法,這些成年的孩子,摸著黑熬夜也要給父母碾麥。 木軸吱呀吱呀,混合著石碾碾過麥子的聲音,響了一夜。 第二天,韓盈特地招呼過來這些人,把自己做的酵母團(tuán),和如何自制酵母發(fā)面告訴她們。 其實(shí)韓盈若是瞞著,或者是兜售酵母,也能賺上一大筆錢。 但她覺著沒有必要。 捂得越緊,越不利于麥面的推廣。 倒不如把這些簡便的吃食傳播出去,給平民的餐桌,增添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同的滋味。 她沒有藏私,指點(diǎn)著大家如何發(fā)面,饅頭要怎么蒸才好吃。 在寬松的氛圍中,有個會幾手篾技的漢子,看著家中難用的鍋,做出來個竹制的蒸籠。 他連做數(shù)個,做好了就送給韓盈使用。 韓盈哭笑不得的留了兩個,剩下的全給退了回去。 兩個過來干活的石匠人糾結(jié)了好一陣,別扭著臉過來問韓盈,這石碾他們能不能也給自家做個。 韓盈同意了,還說這石碾以后他們隨便做,拿出去賣錢無所謂。 石匠人覺著韓盈高義,加上在日常工作中聽到了她的那些神異傳聞,總覺著不能這么占便宜, 他們不識字,不會刻名,索性在石碾上刻了個月牙,充作月女的標(biāo)識,后來有人過來向他們訂石碾,他們就給別人講月女的故事。 此是后話。 忙活五天,韓盈新買了個大陶罐,裝滿白面,又帶了一小罐麥麩,饅頭、干面條,蒸包子,十二個硬擠出來的rou煎包,和兩個蒸籠一大堆東西,由韓碩和韓羽跟著,架著馬車去了縣城。 徐田曹今天在縣衙上工。 天寒地凍的,屋內(nèi)就算是生著火爐,也沒有多少用處。 手凍的發(fā)僵不說,原本好了幾分的凍瘡,又開始痛癢。 他坐到火盆旁,邊烤手,邊拿出來韓盈給的凍瘡膏涂抹。 冬季,大家工作的心都降低了很多,都開始了偷懶,啊不,摸魚。 一直在烤火的衛(wèi)倉曹眼尖,看到了,他好奇的問道。 “老徐,你往手上抹的什么?” “防凍的。” 衛(wèi)倉曹一問,徐田曹心中暗道不好,他趕緊抹完,也沒解釋,就往懷中一揣。 十幾年共事下來的老人,大家誰還不知道誰呀。 徐田曹這么一藏,衛(wèi)倉曹就覺得這是有好東西,故意藏著。 他蒲扇般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老朋友的肩上。 “老徐,你這就不厚道了。” “有好東西怎么還藏著掖著?” 拿著杯子的戶曹也走了過來。 “田嗇夫,什么時候你這么小氣了?” 徐田曹覺著自己還能掙扎一下。 他沒從懷里拿出來凍瘡膏,而是繼續(xù)拒絕道: “我要是拿出來,一會兒你們就都得給我抹沒。” 衛(wèi)倉曹反而更是感興趣了。 “嘿!我說是好東西吧,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看他們模樣,徐田曹就知道,自己手中這防凍膏是藏不下去了。 還好今天只拿過來一個,這個自己還已經(jīng)用掉了一半。 他慢吞吞的從懷里拿出來河蚌殼。 灰撲撲的河蚌大家都見過,沒覺著有什么意思,倒是里面的膏體,引起了另外兩個人的興趣。 “這味兒……有點(diǎn)古怪。” 衛(wèi)倉曹先抽了抽鼻子。 “有點(diǎn)像葷油,卻分不出來是哪種。” “有意思,田嗇夫,我聽老衛(wèi)說,你是往手上抹的?” 沒有看到徐田曹剛剛動作的周戶曹,極快發(fā)現(xiàn)了它的用處。 “這東西防凍?” 都被拿出來看了,徐田曹也不再繼續(xù)藏著掖著。 “這是我義妹給我的,能治凍瘡,看,我這手已經(jīng)好了大半。” 相較于韓羽,徐田曹自然是家境優(yōu)渥,由此帶來的恢復(fù)能力更強(qiáng),受到的凍瘡,也比韓羽輕些,只是輕微起了些水泡,沒有破裂開。 抹上藥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已經(jīng)好了大半。 看著他的手,另外兩個人頓時有了更深的興趣。 “這么好的東西?快拿來我試試!” “我也來!” 兩個損友說著,各自從本就不大的河蚌殼中,挖了些凍瘡膏抹在手上。 凍瘡膏藥效足夠,這兩人手上的凍瘡也不是特別嚴(yán)重。抹上之后,沒過多久,那骨子又疼又癢的難受勁兒,就已經(jīng)散去。 “果真是好東西!” 周戶曹也不拿著杯子靠熱湯取暖了,他坐在火盆邊,手烤著火,問道: “老弟,你這義妹,是什么時候認(rèn)的?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是我母親新認(rèn)得,對方有些神異,是……” 徐田曹剛講完,另外兩個人就露出了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對于田野間的巫覡,官方目前的態(tài)度,其實(shí)是很曖昧的。 一方面,由于醫(yī)療資源的不足,和民間本就泛神的情況,導(dǎo)致官方無法徹底清除這些人的存在。 但是這些民間巫覡,不能說他們不干事兒吧,就是基本上是沒干過好事兒。 大部分都是假借著神的名義借機(jī)斂財(cái)。 有一些甚至還鬧出來過人命。 人祭都有過。 少部分有那么些許真本事,那就更會斂財(cái)了。 所以縣內(nèi)官吏對于這些人群,是屬于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只要覺得不對勁,那就得準(zhǔn)備提刀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