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先生。”

    “隊長。”

    因圣特看著整個人藏在振金戰(zhàn)衣里，臉都不愿意露一下的鋼鐵俠，和明明是主動打招呼，視線卻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的美國隊長，有些牙酸的扯了扯嘴角，默默的腹誹了一句——漫威史上最尷的人生初見……沒有之一……

    美國隊長別的常識可以不知道，摯友霍華德的獨子，當然是首先要去了解的對象，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到托尼·斯塔克，“陌生”兩個字卻是完全談不上，哪怕，他眼里看到的只是一個人型金屬……

    另一邊的鋼鐵俠，更是從記事時起，就從霍華德·斯塔克的口中，聽說了無數(shù)美國隊長的故事，他雖然打死都不會承認，但因圣特所謂的“羅杰斯叔叔”，絕壁是藏在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某個角落……

    “千萬別告訴我，你要我來看的就是這堆廢鐵。”

    感到很不自在的托尼·斯塔克，第一時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因圣特那里：“就算你是個科學側的白癡，但你如果真的覺得，這會讓我覺得有意思，我還是不能夠原諒……”

    “你真的應該注意一下措辭。”

    因圣特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道：“看仔細點，燈泡俠，可別成了‘連白癡都不如’的笑柄。”

    “……”

    托尼·斯塔克感受到因圣特的十足信心，當即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藏在戰(zhàn)衣面甲之后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認真了起來，雖然說，眼前這片龐大的計算機群組，都是由堪稱古董的落后設備構成，那也照樣是他所擅長的領域，如果連因圣特都能夠看出來的異常，他反而發(fā)現(xiàn)不了的話……

    那可不行！

    “嗯？”

    在賈維斯的全方位輔助下，托尼·斯塔克很快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些電腦設備……居然全部是沒有任何間斷的，連續(xù)工作了將近四十年的時間？！”

    “沒有任何間斷？”

    黑寡婦敏銳的意識到了一點，皺著眉頭插了句嘴道：“你是說，這些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古董電腦，現(xiàn)在其實是處于運行狀態(tài)？”

    “沒錯。”

    托尼·斯塔克指了指中央控制臺上的一個老式攝像頭：“不僅如此，這里連接著現(xiàn)代通信網(wǎng)絡，有人正在看著我們。”

    錯了……是這些電腦設備本身，正在看著我們……

    因圣特的“劇透綜合癥”再次發(fā)作，奈何，他仍然沒有充足的理由，來進行正當?shù)膭⊥浮蝗唬趺纯赡苤钡浆F(xiàn)在，都還沒有揭穿一直在“裝死”的佐拉博士……

    托尼·斯塔克注意到了他不以為然的表情，當即“哐當”一聲掀開了面甲：“怎么著？你有不同的意見嗎？輟學生？”

    “這方面你才是專家。”

    因圣特首先認可了鋼鐵俠的權威，然后聳聳肩膀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需要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用常規(guī)的眼光去看待這些電腦設備，它們是活的。”

    “活的？”

    托尼·斯塔克帶著一副“你是在逗我？”的表情，半點也不相信的質疑道：“這不可能！在‘人工智能’的領域，沒有人比我走得更遠，除了我之……”

    話說到一半兒，托尼·斯塔克突然楞了一下，聯(lián)想到了他第一次聽說“昆式戰(zhàn)機”時，曾經(jīng)用過的類似說法，接著就不由得有些擔心，因圣特嘴里，會不會再次迸出一句“你爹”來……要知道，他眼前的這些個古董電腦，正是屬于霍華德·斯塔克引領風sao的那個年代……

    “咳！哪怕做出一個絕無可能的假設，就算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那也絕不可能依靠這些落后的設備，構建出真正的人工智能來。”

    托尼·斯塔克謹慎的稍稍改口之后，又換了個更加妥帖的質疑方式：“我倒想問問你，是怎么得出‘活的’這個結論的？”

    “直覺。”

    因圣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雖然說，這些電腦設備當然是沒有氣息的存在，但對于有生命的事物，我的感應絕不會出錯。”

    要是換了其他人這么說，托尼·斯塔克絕對是嗤之以鼻，但既然是從有著氣息感應傍身的因圣特嘴里說出來，他還真就有點拿不準了……

    沒辦法，整個漫威世界，會氣息感應的就只有因圣特一個人，他就算再怎么信口開河，別人也只能拿他的話當真……

    這也正是為什么，因圣特沒有教給科琳·溫氣息感應的原因之一，只要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拆穿他，他就什么都敢推脫在虛無縹緲的感覺上……

    而輕信了因圣特的鋼鐵俠，當即拿出了渾身解數(shù)，想要通過作為核心的中央控制臺，來獲得這片龐大的計算機群組的控制權，不得不展開自衛(wèi)的佐拉博士，也就這么被他給逼了出來。

    “，，。”

    托尼·斯塔克怪叫著瞪起了眼睛，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佐拉博士驅逐出了cao作系統(tǒng)之下，對因圣特的說法已是信了九成：“這里面……的確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沒錯。”

    “奇怪的東西？你們這些斯塔克，都是一樣的無禮，一樣的讓人生厭。”

    伴隨著怪異的電子話音響起，數(shù)以百計的電腦設備，在同一時間齊刷刷的全力運轉了起來，那些在一個個機箱上亮起的led燈，憑著驚人的數(shù)量，硬是讓偌大的地下空間，提升上了一個檔次的亮度。

    “……ill be daned。”

    托尼·斯塔克充分的表達了一下心頭的震撼，論及計算能力，這底下所有的電腦設備加起來，也比不上他內置在戰(zhàn)衣里的區(qū)區(qū)一塊芯片，然而，一個活生生的人工智能，就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出現(xiàn)了。

    別人或許會認為，佐拉博士發(fā)出的聲音，是有人在遠程cao縱這邊的設備，但托尼·斯塔克一早就確保了，沒有任何的電子信號，能夠通過網(wǎng)絡傳遞到這邊來，反之，亦然。

    雖然托尼·斯塔克沒有明說，但光是他的反應，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了，在場眾人，無不十成十的相信了因圣特的判斷，美國隊長率先越眾而出，站在了中央控制臺前：“你是誰？”

    “史蒂夫·羅杰斯，作為親手將我送進了監(jiān)獄的人，你的這個問題，比斯塔克更加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