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幾分鐘和幾個月,論干柴烈火和
“我明白了。” 聽因圣特解釋一番后,坦迪露出了一個了然神色的同時,表情也顯得古怪了起來:“你還要我像剛剛……像剛剛一樣,再進入一次你的心靈世界?” “不是我的,是我們的。” 因圣特搖了搖頭:“只有在影之斗篷和光之匕首合力的情況下,才能創造出一個穩定的,能夠持續存在的心靈世界,你應該不止進入過我的腦海,難道就沒有發現,只憑你自己創造出的心靈世界,很快就會整個崩潰嗎?” “確實是這樣沒錯。” 坦迪根據自己的經驗,先確認了因圣特的說法,然后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難道不是因為,我現在還不夠熟練的緣故嗎?” “這跟熟不熟練沒關系。” 因圣特再次搖了搖頭:“只憑你一個人的創造是殘缺的,光明照亮人心的正面,暗影深藏人心的負面,兩者相融,才是一個完整的心靈世界。” “你內心的負面,加上我內心的正面?” 坦迪的腦子里頓時出現了一個十分詭異的想象,嘴角抽搐著吐槽了一句:“那會融合成一個什么樣的鬼世界……” “你說反了,我能映射出的是你的負面。” 因圣特先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坦迪:“至于你嘛,應該是什么都映射不出來,就像是剛剛的時候,你也只是闖進了我的表意識外,而無法深入我的潛意識里,只能了解到我的感官,而不能觸及到我的思想。” “……” 坦迪楞了一下,不由得瞪起了眼睛:“這不公平!” 對此,因圣特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我比你強得多,這很公平。” “……” 坦迪沉默良久,撇了撇嘴道:“你確定在我們一起創造的心靈世界里,我可以練習光之匕首的能力?” 因圣特聳聳肩膀,用反問的語氣道:“整個心靈世界,都是由光之匕首和影之斗篷所創造出來的,你說呢?” 坦迪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好吧!但你要答應我,不管你看見了什么,都不許對此說些什么!” “好。” 因圣特一口答應,然后盤腿坐了下來,向坦迪伸出了一只胳膊:“你應該還要靠身體接觸,才能發動心靈能力吧?” 坦迪跟著坐了下來,再次撇了撇嘴:“你這是在說,你并不需要嗎?” “當然,暗影就是我的觸手。” “……e!惡心!” “……你是不是想歪了?” “那也是你用詞不當!” 坦迪翻了個白眼,拿指尖搭在了因圣特攤開的手掌上:“開始吧。” “……” 因圣特口中“k”的音節陡然中斷,原本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隨之變得暗淡無光了起來,坐在他對面的坦迪·博文,原本一雙深邃明亮的瞳孔,也同時變成了一片混沌,沒有了一絲的靈動。 就好像是,他們兩人在同一時間,雙雙靈魂出竅了一般。 短短幾分鐘后,仿佛化作了一對沒有生命的雕刻的兩個人,同時又“活”了過來,并且,和幾分鐘前相比,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已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應該事先想清楚的…… 因圣特的目光剛剛對上了坦迪的眼神,立馬就逃避似的游弋了開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倒不是說,他們的練習進展得不順利,如今的坦迪,對光之匕首的掌握程度,已經超過了和她一起進入心靈世界前的因圣特,當然了,要是和如今的因圣特相比,那還是要遜色不少。 一切都很順利,進展得更是過了頭…… 在此之前,因圣特只是想著,只要坦迪·博文完全掌握了光之匕首,就不會再搞出各種各樣的坑爹意外來,這倒也確實是一點都沒錯。 但是,他僅僅只考慮到了理性方面的可能性因素,而壓根沒去細想感性方面會產生的后果…… 于是,事情就被他這么搞大了…… 別看外面的現實世界,就過了這么幾分鐘的時間,心靈世界里可是已經過了很久很久,雖然說,因為里面的時間很難去度量的緣故,沒法得出一個準確的數字,但按照因圣特的粗略估計,少說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不算因圣特穿越之前的本尊的話,這都已經快趕上了他和科琳·溫認識的時間,更不要說,在地方就那么點大的心靈世界里,因圣特和坦迪兩人,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分開過,實打實的就是這么長時間…… 一對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了這么長時間,要說他們沒發生點什么……誰信啊?!干柴烈火放在一起,哪有會不出意外的……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這還真是“柏拉圖”式的愛情,但是……心靈世界虛幻歸虛幻,給人帶來的感覺,那可是真實得很…… 至于真實到什么程度……就這么說吧,在心靈世界里的最后那段時光,純粹是因為嘗到了甜頭兩人,很有默契的都舍不得出來,才會額外增加了一段時間…… 而在字面意義上的“回歸現實”之后,因圣特花了點時間去適應“時差”,將本已遙遠的記憶,重新調整到了最近,然后,才終于將無比復雜的目光,投向了坦迪·博文。 另一邊,坦迪的情況也是大同小異,看向因圣特的眼神,那是說不出的五味陳雜。 能不復雜嘛……在現實世界里面,連浪漫性質的牽手都沒有過的兩個人,在心靈世界里面,可是該干的不該干的,全都干了…… 在心靈世界里面,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再怎么瘋狂,再怎么不顧后果都可以,出來了,可就有大把的“現實”要去考慮了。 “坦迪……” 因圣特壓下心亂如麻的思緒,首先打破了寂靜:“我覺得,我們現在都需要一點時間,各自緩一緩,你認為呢?” “同意。” 坦迪心情其實十分矛盾,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難免失望之情,但在表面上,還是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膀:“我現在什么都不想說,也什么都不想去想。” “那,我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