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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預罪書在線閱讀 - 不虞(56)

不虞(56)

    戲檸舟輕哼了一聲, 沒有正視梁仟的面孔, 他將手放在桌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某種意義上的節拍,他問:“梁仟……你覺得從花庚的角度來看,如果是他想要將讓某個人成為他的那把刀, 并且在花狄的小別墅外面來場獵殺, 這是一種怎么樣的心理呢?”

    梁仟的余光掃過戲檸舟的手指,分心把他每一次的指法,每一個指尖的律動都刻在記憶里,另外又沉吟著將其他事情擺在腦門上:“這是一匹狼,狼捕捉著外面的兔子, 卻又忌憚著里面的人……”

    “不、不是。”戲檸舟將手指停頓下來, 他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窗外,那大雪沒有半分停下來的意思, 他不知道又開始回憶起什么東西來了, “如果說, 花狄是花庚的親生meimei, 如果說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 那你這個說法還可能能說得通?!?/br>
    “但花狄不是, 相信你也看到了花庚對待他們兩個人的態度?!睉驒幹鄣难劬Ρ煌饷娴涅Z毛大雪閃得有些疼痛,他輕輕地眨了眨眼緩和,沉吟了一下, “而且, 就作為企業家的花庚來說, 他想要在毒.品方面取得莫大的利潤是很容易的,海阜又是通商口岸,稍微和國外的某些不法集團做點走私還是可以的。”

    “就像青汁,不僅走私毒.品,甚至有本事進貢軍.火,但是這對于他們內部的人員來說,也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睉驒幹郾犻_眼睛,藍色的瞳孔倒影出某些色彩,“但是……就算只有一兩個人知道,那也不是單獨計劃。花庚如果有這方面的交易,那么我沒記錯的話……”

    “他們公司不是還有一個大東家嗎?這位大東家究竟是他的表哥呢?還是他請來當擋箭牌的助手呢?還是這家公司某種變革之下被花庚用來做傀儡的呢?”戲檸舟的語氣卻越說越輕。

    梁仟對這個話題也有些敏感,就在前不久,兩個人還到過花庚工作的地點,只是在樓下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導致后來的問題都沒有得到探查。梁仟沒有自己去,戲檸舟也沒有再提起。

    “……那天,你是因為看到了紅玫瑰?還是因為那個小孩子?”兩個人都莫名地沉默了一下,男人最終還是想要將這個問題說出來,他真的不確定究竟是哪一個“契機”,導致了戲檸舟將所有的東西都移除了,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陷入的那種絕望。

    戲檸舟搖了搖頭,他看上去并沒有男人對待問題的那么嚴峻,但是這看起來輕松的表面,卻因為他下面的話而被看穿:“噗呲,我經常忽然那樣,并不是因為看到了紅色的玫瑰花,也并不是因為那個小女孩?!?/br>
    “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小時候的事情,但是這并不代表著我的童年可能和你們是一樣的。”不知道為什么,他想告訴他的是西婪的童年,而不是“戲檸舟”的。

    “……小時候很喜歡笑啊,喜歡那架鋼琴,喜歡很多很多家里根本不可能擁有的東西。那個人說,我真的很聰明。”戲檸舟的語氣里忽然帶著一份眷戀。

    梁仟的臉色卻白了起來。

    他認為,戲檸舟在撒謊。用這樣過分從容的姿態,提到他的童年,在昨天他還見過戲母,戲母的話還在他的耳畔回響,和戲檸舟的話完全是兩個方面的。

    青年話語里的那句“根本不可能擁有的東西”,并不是指戲家的封建思想,讓他變得不同,變得向往國外的樂器,也并不是因為戲家的封建教育,讓他不能獲得那樣的樂器。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和戲母之間,總有一個人是在說謊,戲母是一個縝密但是對梁仟幾乎沒有防備的人,通過很多細節和肢體語言可以看出來,她撒謊的幾率已經很低了。

    可是戲檸舟……

    這個連一個微笑,一個動作都伴隨著偽裝的人。

    梁仟開始不確定了。不確定這會不會是那個偽裝著主人格的第二人格,更不確定戲檸舟現在在這個話題內忽然提到他的童年是什么意思。

    “……我那天聽到了鋼琴聲,從大廈上的銀幕傳來的?!睉驒幹鄣氖种赣謩恿似饋?,好像是在還原著當時的音律,他這下將雙手都放在桌面上,敲敲打打的模樣,“噗呲。很喜歡啊,很喜歡?!?/br>
    梁仟瞳孔一暗。

    一個很喜歡鋼琴的人,不可能沒有一架鋼琴在身邊,更不可能基本不練習鋼琴,就算戲檸舟的手機音樂里也沒有一首鋼琴曲,反而是些亂七八糟的歐式較為詭異的音樂。

    但是從他的姿態和手指指節等方面來說,他根本不像一個業余愛好者,就像是被指點過很多年了一樣。

    梁仟不動聲色地將余光看到的樂譜記下來,他其實在心里有大致的猜測,戲檸舟的鋼琴應該是第二人格學會的,第二人格還會抽煙,這些都應該是導致他人格分裂的事件共同點。

    戲檸舟將手指忽然停下來,他其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鎮定,放在桌子下的手指尖在微微顫抖,就好像是誰在輕輕敲著他的手腕,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梁仟想錯了。

    他之前的所有話都在有意無意地試探或者透露著他的信息,都是真話,但是最后這一句卻是假話。

    喜歡,怎么會……喜歡。

    “記得上次我說的那個表演展覽嗎?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一起去吧,時間和請帖我都已經收到了。”梁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臨近年關,什么事情都亂,他忽然想起某個問題,生硬地將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阿檸,你的生日是……?”

    戲檸舟的表情明顯一愣,隨后打了個哈哈:“噗呲,我早就記不清了?;旧喜贿^生日,沒有太大意義,現在成年了更不需要什么生日禮物或者生日派對的。更何況我本身的人際網就不寬。”

    說得越多越有掩蓋的意思,梁仟心底里越來越煩躁了,他就像一頭得不到任何可以安慰自己的野獸,將心底的欲望壓下去,或許是為了做個更好的人,也或許是為了下一次更重要的爆發。

    青年總是把關于他的話題扯開,一旦案件上面牽扯到有他的動作或者行為的時候,在不知不覺間就會被繞到很遠。梁仟忽然好奇他的那個禮品盒里究竟裝著什么東西,就連嚴澤都對那里面的東西感到震驚和畏懼。

    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青年的那個盒子一次都沒有拿出來過。就像他自己所承認的那樣,就算是他在側面幫助著兇手,想讓他們逃脫掉某種制裁,還是說在做一場對于人性研究的實驗。

    如果給予那些受過傷害犯過錯誤的人第二次機會,他們會怎么活下去?

    還是說他們犯罪的心理究竟能不能夠支撐他們所付出的代價?

    還有太多太多的其他選項,但是這里面的半分,都不是梁仟可以猜測或者可以預料到的。戲檸舟將自己的這個領域劃了一個很分明的界限,在界限上筑起了很高的樓層,沒有誰可以走進去,他也走不出來。

    窺見不了,逃脫無力。

    “你收到了邀請函啊……鋼琴音樂表演是嗎?”兩個人的話題不知不覺間從工作上移開,梁仟知道有不想說的,也不強問。

    男人并沒有很注意到青年問這句話的態度,但是考慮到如果要解決戲檸舟身上的“問題”,可能這個表演會是能最好驗證的一個機會。

    “等到將案子處理干凈之后吧?!彼€是沒有太大的勇氣,去把那些自己寫出來的曲調再一次放到人們的視野里面,西婪真的已經離他太遠了嗎?

    他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辦,也不知道這能代表著什么。

    “我不太覺得,憑著花庚那樣在警察局里總是露餡的人可以成為那個聰明的大腦,他成為不了指揮官,更成為不了調停者?!睉驒幹蹖⒃掝}忽然拉回來,他的眼神莫名變得溫和,溫和里藏了一份陰冷。

    “那你為什么還要……”梁仟皺眉,“你是在幫他做不在場證明?”

    “假設他是無辜的,那在警察局里來吃兩天牢飯就等于長經歷了,但他不是無辜的,并且‘自以為’自己是那個大腦的話。在一個周期的短時間內,已經習慣了依靠大腦的刀,或者說已經習慣了把所有心理壓力和因果都推到大腦上的刀,會以最快的速度崩潰。”戲檸舟不再看著窗外,白雪漫過了車的小半個輪子。

    他轉過身來,到飲水機旁邊,抽出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那種灼熱的溫度順著他的喉線一直咽到胃里,像有什么東西堵在心里一樣。

    說不上不舒服,但是不正常就是了。

    戲檸舟將紙杯放回到桌子上,在梁仟的位置對面抽出椅子,拿出馬克筆,在滿是數據的某張文件紙上寫了一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