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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預罪書在線閱讀 - 不虞(49)

不虞(49)

    戲檸舟靜靜地望著龍木浦的神色, 轉而輕輕地笑出來:“噗呲, 怎么可能,看你那樣子。”

    不知怎地,龍木浦心頓時涼了大半截。

    “我會接受治療,盡快將身體里的另一個自己趕出去。這些事情你不需要cao心, 我也不想把事情擴大, 組織上和嚴澤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清楚我向來不喜歡話多的人。”戲檸舟的臉色好似因為他的放松而變得緩和起來。

    “你說得對,是我的情緒太過激動了,這種事情在組織里面的成員里都可以找到幾個,甚至更多的。是一時間不太想得通……”戲檸舟從容地將手伸出, 緩緩移到床頭柜上, 去拿玻璃杯和那幾顆藥,看見手上的輸液針也沒有任何反應。

    龍木浦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動作上, 一時間也分不出他究竟是真的想通了, 還是又在撒謊:“你——清楚就好, 我不太了解你的過去, 如果你這件事情被上面知道的話, 可能你背后的人際和家族可能會被徹查。我也確實沒有告訴任何人。”

    戲檸舟放下水杯, 又戴上了眼鏡:“嚴澤怎么跟著你們過來了?其實沒有必要,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鬧騰幾天自己舒服了自然就好了。”

    “呵呵。”龍木浦毫不客氣地諷刺了他一聲, “哦?是嘛, 那在高速公路旁大下雪天的蹲了一晚上, 都引起舊病了,你是不是嫌組織上面給的假期太短了?還是說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回去接任務?你不覺得你的視力和大腦受損嚴重嗎?”

    “這雙眼睛生來就有被利用的價值,如果平平無所作為就算了,既然被發現了,那誰還在乎它究竟會不會帶來什么后果呢?”戲檸舟單手虛放在眼睛上,睫毛顫動,“……而且,組織看重的也就只是它的利用價值而已,要不是有這么一具身體,我說不定還享不到什么福。”

    龍木浦甩了甩腦袋,皺眉:“講真,自打來到這個世界起,我就沒有見過有比你還作死的人。就像一天不往自己身上抹黑和加點形容詞就不舒服一樣,你就少裝這一手吧,你的那點能力足夠把你捧上一個平常人夢寐以求的高度,就算不靠你的那雙眼睛,也不靠組織上面給的庇護和福利,你一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戲檸舟沒有回答,就算自己的能力再如何出色又怎么樣,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組織也給不起他他所希望的。并不是努力爭取了就一定能得到回報,西婪已經用他的一生來謹寫了這樣的道理。

    “但你說得對,組織確實只是想利用我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是它的計劃,既然早在以前就看清楚了利弊,那就沒有必要再去討論什么東西。”龍木浦嘆了口氣,“就像你身邊的人一樣。”

    戲檸舟微斂眼瞳:“嚴澤嗎?”

    “哼,你果然什么都知道。”龍木浦無奈搖了搖頭,“現在我倒是同情起嚴大變態來,他要是還活在以前那種掙扎和感情里面,我覺得他應該死得很慘。”

    戲檸舟將眼睛閉上,把自己的態度放得很高,完全不在意那個在身邊一直晃來晃去的感情一般:“一條狗罷了,死了就死了。”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三觀不正經歷過多,重生之后的那些年簡直讓他生不如死。又在那個時候恰好遇見組織,遇到嚴澤,遇到他那份曾經讓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感情,遇到他別有用心。

    對付那些向來想要在他身上寄托什么或者填補什么的人,他的手段從來不會比一個殺人犯軟弱。

    “……戲戲,你最近是多久沒有做過精神狀態的測試了?”龍木浦放下話題。

    “不勞費心。”戲檸舟駁回。

    其實不用測都知道結果,他來到海阜之后精神狀態就不穩定,現在更是焦躁里夾雜了抑郁。

    “行了,我不管你了。”龍木浦拍拍自己身上的皺著站起來,落了一地的蛋卷渣滓,“你要讓他生不如死也行,想讓他一生都被禁錮在這個位置也可以,或者你拿出自己兜里的手術刀哪天利用第二人格殺了他都無所謂。你是我在組織里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就算你不把我當做什么人,也不把我所謂的這份感情看得有多么大的份量,那是你的事情。”

    “而我是纏定你了,以后可能還粘著你養著我這個話癆。如果不能走出來那就陷進去,如果能走出來那就萬事大吉。”龍木浦伸了伸懶腰,又打了一個哈欠,“以后不吃藥、不治療、不惜命。我就算讓你腦癱著留在這世界上,也不會放你輕易地離開。”

    戲檸舟點了點頭,一本正經:“說得比上次好,我蠻感動,看來之前精神病院給你開的藥起了點作用。”

    龍木浦裝作沒聽見他的諷刺,披上外衣就把外面的人喊了進來,笑得那叫個“如花似玉”:“那就這樣了戲戲,你這破地方怪冷的,我和紀姐去別的地方了,誰有你好命啊,組織上面給的任務都丟……”

    “不送。”戲檸舟用眼神示意嚴澤把門關上,龍猴子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外面響,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消停,大約是被紀秋拉著走開了。

    兩個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戲檸舟并不喜歡自己身邊的這條“狗”,態度放得雖然自然,在嚴澤眼里看起來就很生疏和排斥了。

    “我們上次出任務,去調查打了董聯的死,一槍斃命,在您的家族里。”嚴澤將頭四十五度低下,擺著最恭敬的態度,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眼睛里那些不停輪轉的掙扎。

    戲檸舟有些困倦,剛剛送走了龍木浦,大腦被他吵得發蒙,這會兒又聽嚴澤在眼前嘰嘰咕咕:“死了就死了,你去調查吧,這種事情不需要向我匯報。”

    嚴澤身體一僵,抬頭看了一眼戲檸舟,青年眼里寫滿了排斥和厭惡,他卻沒有退出去,忽然問:“……可是您也做了董聯很長一段時間的主子。”

    戲檸舟聽懂了。

    “嚴澤,你是不是在外面出使任務太多了?”戲檸舟的語氣里含了冷意,“一條狗在沒有人的管束下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是嗎?我雖然很討厭組織上面派給我的你們,但是對于我來說從來沒有什么日久生情,董聯死了那是組織失去了一條狗,而如果將來有一天你也死了……那也是組織失去了一條狗,懂了嗎?”

    他其實不是這樣嚴詞的人,更不是有尊卑之分的人。但對于嚴澤,如果不放平主仆這層關系,給了不該給的妄想,那遭罪的只是自己。

    男人的臉色沒變,很好地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無形中,他又恭敬地行了禮,退到門口準備出去:“是,我知道了。”

    “等等。”戲檸舟忽然喊住他,對上男人移過來的奇怪視線,青年絲毫不吝嗇他那虛偽的笑容,“嚴澤,你應該知道你是有多令人厭惡的,既然已經背著我在組織上留了后手,那就趁著我還沒有開始小心眼計較的時候趕緊滾吧,帶著你那份讓人惡心的感情一起滾。”

    之前不管怎么被青年訓話都沒有變換神色的人,在聽了最后一句話瞬間褪去血色,他不敢抬頭去看人,卻久久地站在門口,終自嘲一笑,低順回答:“是……”

    嚴澤合上了門。

    戲檸舟摘下眼鏡,又將自己放下來,躺在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從枕頭旁貫穿到他的大腦中,青年聽著門關上的聲音,覺得這大約算是一個暫時性的了結,卻又覺得有太多的地方藕斷絲連處理得不夠干凈。

    旁邊的點滴還順著管子啪嗒啪嗒緩慢地下輸,他沒有半分想要入睡的打算,或者是忌憚另一個自己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從身體里跑出來,又或者是畏懼現在的自己進入夢里回到前世那些想要永遠遺忘的場景。

    “啪——”

    戲檸舟忽然猛地坐起來,將手背上那輸得正好的針□□丟到一邊,右手上的針孔留下了讓血液冒出的通道,紅色的、像小蛇,順著他的手背滑下去。

    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早沒有之前那份和人心平氣和地說話的態度,他的深藍色瞳孔在猛然收縮之后又渙散開,身上冒出冷汗,肺部的空氣被擠壓,大腦還在悶痛,視線完全昏暗模糊。

    在床上坐了將近五分鐘,室內溫度并不高,很快寒意就從身下向上鉆。青年的氣息已經平靜下來了,他緩慢地扭動身子,將一旁垂落的針拿起,地上滴了很多液體,再面無表情地重新插入手背上。

    瘦骨嶙峋。

    他再一次緩慢地躺下,將同樣帶著消毒水味道的被子拉上來,蓋住輸液的手,隨后又將拉被子的手揣在被窩里,捂著已經開始發腫的右手,閉上眼睛,背朝外面。

    他不想看手機,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想來想去那么多理論,都好像這個世界欠他一樣,其實……他才大概是不配讓身邊的人做出任何關懷的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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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梁(捂):沒錯,全世界都欠我媳婦的。

    榜單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