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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預罪書在線閱讀 - 花旦(23)

花旦(23)

    “咳咳……”

    “咳咳咳……”

    梁仟伸出右手來將那把匕首撿了起來, 上面漂亮的雕花帶著鮮紅的血液, 這是一把專門配置的匕首。男人身上本是收斂的戾氣帶著怒意爆發,他死死盯著少年,忽然去想要扶起他,直視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睛。

    “傷口在哪?”

    戲檸舟混合著舌尖血強烈地吞下, 裂開微笑, 血液順著他蒼白的唇色流下,將本虛弱的唇彩染得殷紅。少年抬眼間的神色帶了一份梁仟從未見過的妖異,他蒼白的手以很小的力度去推梁仟,踉踉蹌蹌站起來。

    梁仟看得清楚,少年那雙鋼琴家般的手在劇烈顫抖著, 然而他墨綠色的正面衣衫上卻沒有半絲血跡。戲檸舟看著他, 久久沒有回答,少年側耳一凝, 用右手擦去下頜上的殷紅。

    “梁仟……”戲檸舟剛剛強硬壓下去的咳嗽又欲激起, 深吸一口氣, 微微開口。那些在口腔內包含著的血液帶著大腦深處的暈眩襲來。

    “老爺子在外面嗎?”

    梁仟沒有回答, 他看著少年因口齒開合間而流下的血液, 像一條妖異的巨蟒順著少年白皙的頸項上滑下。他剛才吩咐梁涼走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看到老爺子了, 現在并不知道老爺子是否在外面。

    戲檸舟似乎知道自己問話里的漏洞,他斂下眸子,用袖口將下頜上的血再次擦掉。少年的語氣很輕, 帶著虛弱:“用匕首割喉的時間只需要幾秒鐘, 一槍斃命的時間連幾秒都不用。機械性窒息死亡需要幾分鐘, 高樓跳下只需要算謀角度和幾秒鐘……如果對方的目的不僅僅在于殺死某個人,他想要得到虐待方面的快感或者個人所謂靈魂上的懺悔,他會用什么手段?”

    “將對方引用翻版古代時候的‘凌遲’?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將他內心那點所謂的報復和變態的欲望發泄出來,所以大部分殺人犯選擇的是在一個暫時性絕對安全的地方,以多種工具不同手段來強加于受害者身上,讓其死于痛苦瘋狂。從戲家大廳出去直到大門口,需要過三道橋,八間合院,十七條長廊或短廊,如果對內部結構足夠熟悉,算走錯一次路程來說,從戲家避開所有人出去的時間半個小時足夠了。”

    “然而現在……從你進來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戲檸舟皺了皺眉,本能性甩了甩發懵的大腦。

    梁仟明白了戲檸舟話的目的是什么,對于他估測的東西現在就像有魔力一樣終究會實現。但是梁仟不明白戲檸舟為什么要繞很大一個圈子來說,對于他似乎有嗓子這類病癥的人不應該言簡意賅嗎?

    戲檸舟不僅要言簡意賅,更應該快速和梁仟退別。他將匕首插.入的地方在左下邊的腹部,匕首很薄,對于他這樣不正常的人來說,只要沒有暈倒就能撐下去。兩邊rou片的夾合程度很高,對于血液的控制卻開始惡化起來。

    梁仟從心底里莫名開始急促,似乎是急促少年的身體,他并沒有發現少年左腹的腰傷。只是覺得少年的“咳疾”并不簡單,流了一口的血,這種病不上醫院治療是要惡化的。

    惡化……

    梁仟將戲檸舟整個人都想簡單了。只見對方淡然地站了起來,從容地撇開顫抖到僵直的手,對著戲臺子后的簾布準備掀過去,卻被梁仟一把拉住。

    “你生病了,病發很嚴重,需要治療。”

    少年忽然轉過來左手拉住男人的手臂,以死寂而無光的眼神看著他:“梁仟,你心里有答案。你知道老爺子已經不在飯廳,現在照我說的去做,戲家確實死人了。我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喜歡那份被人捧高的榮譽還好,還是喜歡那份至高無上的感覺也好,都與我無關。現在去照倚仗整個戲家最危險或者最近的地方,找尸體。”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很哽咽了,他在費力克制不停涌上的鮮血,少年深藍色的眼睛旁泛著紅色,整張臉白如死灰。

    “呵,我的事情不用你cao心。老毛病了,國內外都拿捏不好的病。”少年眼神里永遠藏著寧泊淡然,他推開抓著梁仟的手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撇開頭而去。

    梁仟沒有說話,他已經被戲檸舟這句話堵了很多次了,但是對方說得在理。他轉過頭去,正要從戲班子出去,卻發現自己剛才被少年左手抓住的地方上面一片血跡。冰涼的觸感還在,但是血跡順著少年漂亮到扭曲的手指軌跡留在他身上。

    少年剛才擦嘴角旁血的時候用的是右手,但是剛剛抓住他左臂的是左手。左手上的血跡是從哪來的?梁仟忽然轉頭去看自己右手上撿的匕首——這把匕首上的血是從哪里來的?

    窗外風聲鼓鼓,后聞雷聲先見閃電。快如飛馬的閃電在戲家西邊徹如白晝,伴著一聲雷鳴,讓風速更快。不知道究竟來的是大雨,還是臺風。

    梁仟狠了很心,手中一握匕首柄頭,從戲臺子后一躍而去。

    *

    戲檸舟清楚自己撐不了太久,帶著整個身體常年注射藥物,已經無法將意識自我控制到最好狀態。剛才腹部的傷口上面估計有病菌沒有消除趕緊,不打預防針的話,他這個身體又要倒下了。

    離開場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鐘,他不可能支撐一個多小時。戲檸舟扶著戲班子內的鐘罄,無意間敲打的聲音帶了一絲悅耳,他將眼睛正常睜開,忽視面部夾骨上的酸痛,在戲班子后臺內看到了一個人。

    “小少爺?”

    ——文檠。

    本身剛才在給所有的人化了妝弄好了臉譜,但情緒處于低落的文檠并沒有注意到戲檸舟的進入,剛才看清了鏡子后的影子才發現是戲檸舟。

    戲檸舟皺起眉,讓左手捂住身后方錯位過來的血跡,腹部上側開的傷口已經開始大幅度流血了。只是少年精致的表面上一片冷然,將所有不適轉為無視化:“你怎么在這里?”

    “我剛剛給他們所有的人都畫了妝但是……”文檠忽然很難為地抬起頭,“但是,我沒有看到溫單。”

    戲檸舟盯著他,嗤笑道:“溫單?這幾天演戲的不都是安榭莞么?”

    文檠的臉色變得死白,但是眼眶里透露著平靜。他沒有否認這句話也沒有贊同這句話,只是平靜地看著戲檸舟,絲毫沒有發現對方有什么不對勁。

    戲檸舟迎上對方平淡的眼神:“你是一個繪手,經過你筆下的東西帶著的是一種偽裝。我不知道你究竟找的誰來代替溫單,但是光憑溫單出事了你卻沒有告知我或者其他人這一點,就足夠被戲家所針對。你知道自己是誰,更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文檠忽然抬起頭,眼神格外堅定:“我和阿莞要把這場戲演完,這是她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戲檸舟忽然覺得在戲家內部的人應該有個定向猜測了,但是以文檠的各種姿態手段人格來說,完全能和處理尸體的人配合在一起。他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兇手不可能是文檠。

    “那安榭莞呢?”

    文檠陷入一種自我回憶的姿態,他沒有看到戲檸舟越發蒼白的臉色,也沒有注意到對方斜側方捂著的腹部。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他抖了抖嘴唇道:“阿莞有腿疾。平日里看不出,但是一到高難度的抬腿或者側劈時就完全不能……她不甘心,上次找不到的感覺讓她自己訓練了很久,然后……”

    戲檸舟看著他,窗外風雨大作。

    “她不甘心啊!最后這兩場戲了!為什么……”

    戲檸舟瞇起眼睛——文檠在說謊。面對戲家的小少爺追問,為什么會說謊,他是要掩蓋什么或者扭曲什么事實?

    戲檸舟此刻無暇顧及他說謊的真實目的,病發的克制只能憑借藥物,他這樣以痛感壓制血流是完全不能控制病情的,反而會使得情況惡化。

    他要找一個地方,以最好的偽裝姿態避開身后的人。

    “我去吧。”

    文檠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臉驚詫地看過去,對于戲檸舟那一副蠱人的嗓音也帶了疑惑。

    “您……”

    “我說我去。這一場戲不能拖,以最快的速度讓外面的賓客安靜下來。我不能唱,你吩咐一個其他人偽聲,我代替安榭莞上臺。”戲檸舟將話重復了一遍。臺上是所有賓客的焦點,趁身后的人還沒有確定他的位置,更不敢貿然開槍直接帶人。這些人的目的只在于他,對于外面那些迂腐老頭和他們各自帶的保鏢是能不惹就不惹。

    沒有什么地方能比戲臺上燈火通明,眾人矚目更安全。最明顯的地方也是最佳的躲避地方——他們要的不是他的命。

    “但是臉譜……”文檠來不及多思考,順著對方的話和安排接下去。他雖然是繪手,但以最快速度趕竇娥的面張也需要半個小時。

    文檠所顧及的東西戲檸舟清楚,這個身體完全不能夠堅持半個小時,他轉頭看了看身后:“我不用臉譜,用那張面具。”

    端放在高臺上那張明黃色的面具,面具上朱筆勾繪,在窗外閃電下越發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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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梁和戲戲的感情開頭走得還是比較坎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