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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清陸言是怎么把手上的繩子給掙開的。 女鬼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愣的一瞬間,兩只手已經(jīng)被陸言抓住了。 陸言沖女鬼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得罪了。” 說著,他將繩子捆在了女鬼手上,捆好以后他還特別貼心的問了一句,“這個力度綁的疼么?如果疼我調(diào)整一下。” 走向忽然變得迷惑,女鬼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只記得自己不能說話,于是搖了搖頭。 而實際上她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臺本里不是這樣寫的啊!為什么忽然發(fā)展成了這樣?! 得到女鬼的回答,陸言放心的繞到她身后,將女鬼脖子上的鑰匙取了下來。 然后他走到同樣呆愣的樂邵旁邊,替樂邵也解開繩子。 接著陸言直直朝著鏡子門走去,拉了一下門,沒拉開。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門的周圍,發(fā)現(xiàn)門上有一個暗鎖,好像只能從外面打開。 樂邵也跟著他走到門口了,整個人還處于呆愣的狀態(tài)。 “我天,我這還沒反應過來呢,現(xiàn)在什么情況啊這是。” 陸言沒答話,看了一眼對方頭發(fā)上因為造型需要而卡的卡子,說:“把你卡子借我一個。” “哦,好。” 樂邵邊說著,將卡子摘下來遞給了陸言。 陸言把卡子掰了一下,然后對準門上的暗鎖……開始開鎖? 此時導演也在緊盯著直播間里的動向。 其實從剛才陸言直接拿繩子捆女鬼開始,就已經(jīng)算是播出事故了,嚴重脫離了臺本。 但是看著眼花繚亂的彈幕,以及直播間直線上升的人數(shù),導演并沒有切掉陸言的鏡頭。 眼看著陸言直接就要拿卡子開鎖,副導演在一邊急的直跳腳,“劉導,這還不切嗎?這個鎖是讓嘉賓配合著開的,他一個人拿卡子懟開算什么事兒啊?” 導演抿緊嘴,看著直播間大批涌入的觀眾,甚至已經(jīng)有彈幕說開始因為瀏覽量太大而播放卡頓,還是搖了搖頭。 “不切,讓他開。” 陸言不負眾望,三兩下就將暗鎖給懟開了。 鏡子門從里面打開的時候,客廳的四人還在商量怎么盡快完成任務。 聽到樓上的動靜,他們還以為是女鬼又出現(xiàn)了,正準備躲進臥室里,就見陸言樂邵跟他們的攝影師從走廊深處走了出來。 四人:“???” 陸言在樓上沖他們揚了揚鑰匙:“任務完成了,我探索出了全部的劇情線,也找到了被鎖房間的鑰匙。” 四人:“?????” 不光是四人,彈幕也瘋了。 今天節(jié)目里的彈幕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導演看著直播間,‘臥槽’多的甚至擋住了嘉賓的臉。 副導演一臉擔憂,“劉導,咱們這收視是上來了,可今天這期還有一個多小時呢,明天還有三個小時呢,播什么呀?” 導演往后一靠,氣定神閑地說:“你還愁播什么?剩下的時間采訪,問這幾個嘉賓對今天的主題有什么看法。明天讓他們一塊吃頓飯,聊聊天,這不就有的播了么?” 副導演還想說什么,導演先開口打斷了他,“不用愁明天會掉收視,觀眾就愛看這些,他們可好奇這些明星私底下什么樣呢,不擔心。” 話說到這份兒上,副導演也不好再說什么,繼續(xù)看直播間。 四位嘉賓也跟著上了二樓,陸言用鑰匙打開門。 在看清房間里的陳設后,六人齊齊沉默了。 那是一間充滿壓抑氣息的房間。 床是破舊的,桌子是破舊的,連地板都是破舊的,且屋里的每一處都有干涸的血跡。 地上還散落著被鞭子打爛的衣服,衣服上滿是血跡。 這是公主的臥室,也是公主被虐待的房間。 而比起布置的道具,更有沖擊力的是房間的墻壁。 墻上貼滿了報紙,每一張都記錄了全國各地因為‘重男輕女’而發(fā)生的慘案。 女童被重男輕女的母親凌虐至死。 女孩因為家里的錢要供弟弟上學而不得不輟學打工,走上賣.yin的歧途。 女人明明收入很高,卻依舊因為欠債被網(wǎng)貸公司逼得跳樓,只因為她要負擔給家里的弟弟買房……等等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 而墻上那些案例,只是被報導出來的,還有許多沒有報導出來的,被‘重男輕女’所壓迫的女性。 男嘉賓一臉沉重,兩位女嘉賓則是忍不住已經(jīng)哭了出來。 【從昨天找到情婦非要生兒子那個日記本開始,我就覺得節(jié)目主題肯定很沉重,果然】【我依稀記得前段時間有一個新聞報導說,有人建立了一個專門給貧困地區(qū)女童捐助的計劃,結果被捐助的錢沒有用到女童身上,全給18歲的男童買游戲機了】【不要覺得遭遇跟節(jié)目里的公主一樣慘這樣才算重男輕女,重男輕女真的一直存在】本期節(jié)目的任務已經(jīng)結束,參觀完公主的臥室以后,幾位嘉賓被帶到了后臺。 導演見到陸言,氣的直接拿臺本上前敲他的肩膀,“你氣死我了你!直接把鎖給我撬開了!你怎么這么能呢!” 陸言笑著躲到盛偉杰跟孫蕓身后,“偉杰哥蕓姐救命!” 簡琦一臉震驚地看著陸言,“你會撬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