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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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遇見也就沒有故事。 不相干的兩個人于茫茫人海中相識相知相戀,是緣分更是命中注定,故事的發(fā)展總在不經(jīng)意的交叉相逢之中延續(xù)。所以,當夏之秋挽著平措同時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時,那種宿命般無奈的感覺竟一下子壓過了內(nèi)心的驚悸和慌亂。。 許久未見,兩人風采依舊。 平措一襲鐵灰色的修身西裝,發(fā)型比之以前更加的精短干練,或許環(huán)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他現(xiàn)在舉手抬足之間,儼然已是上位者的姿態(tài)。只是他看起來,比之前消瘦了,那張刻在我骨子里的俊顏,輪廓更加的深刻分明。 夏之秋還是那么的高貴優(yōu)雅,結(jié)了婚,她的穿衣風格更加偏向女人味,尤其當她偎在心愛的男人身邊,淺笑盈盈的時候,那種從內(nèi)而發(fā)的幸福感,令人由衷地羨慕。。 我的眼睛灼痛難當,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小步,藏在高大的廊柱背后。我看到右手邊有一個玻璃門,我正在考慮著是否出去的時候,手機卻響了。 是崇青。 “你在哪兒,貓子?” “我在餐廳門口。”我小聲回答,目光卻緊緊追隨著那一雙身影。。 “平措來了。你。。。” 我低低地吸了口氣,“我已經(jīng)看到他了,沒事,不會遇見的。” 崇青在電話里嘆了口氣,說讓我過來找她,因為禮服的首飾都在我的包里。我噢了一聲,慚愧地低叫,“對不起啊,崇青,我馬上過來。”我是個豬腦子吧,伴娘不跟著新娘亂跑啥,我差點忘了自己身上的責任,趕緊推開玻璃門,從另一條通道到了餐廳。 參加婚宴的賓客比教堂婚禮時多了幾倍,幾千平米的餐廳幾乎是座無虛席。我一路躲著人,沿著小路,目不斜視地奔向禮臺,我的表情盡量保持自然,因為我不知道他離我遠近,這時又是否看見了我。 崇青看見我,朝我這邊急跑了幾步,閿行健一臉緊張地提醒她注意腳下,我緊跑幾步,握住崇青的手。 “在你左手邊第二張桌子。”崇青朝我的左邊掃了幾眼,低聲提醒我注意。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沒有轉(zhuǎn)移視線,就連可愛至極的小花童拉著我要我抱抱,我都狠心推開了,帶著一肚子歉疚和崇青走到休息室,穿著單薄的我在重重冷氣之下,卻出了一身汗。 關(guān)上房門,崇青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閿行健這個白癡!他是個豬!!是他背著我給平措送的請柬!!”崇青氣得直顫,恨不能把外面的新郎拆吃入腹。 我徑自拿出包里的首飾盒子,開始幫她換裝,我掏出手機聯(lián)系找不到我們的化妝師,請她到休息室來給新娘補妝。 等崇青的情緒稍稍平穩(wěn)下來,我才跟她說,不要埋怨閿行健。男人們之間的關(guān)系,原本就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這樣的人生大事,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怎么可能會避而遠之呢?更何況,那樣避嫌的話,明擺著不就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來就來了,也沒有什么可逃避的了。既然一切都已無法挽回,又何必去計較這一場陌路相逢。 化妝師為崇青補妝,我靠在窗口,看著酒店外的景色。 房間里回旋著王菲淡淡的空靈音色,是年輕的化妝師的最愛,我從清晨聽到午后,聽她反復吟唱著那首視陌生而又熟悉的《流年》。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后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哪一年讓一生改變 悠揚哀婉的歌聲里,我想起了朔風高遠的西藏,我想起了經(jīng)幡烈烈的草原,我想起了無垠深邃的星空,一切往事都還清晰如昨,可是,當我們面對面的時候,還會不會輕輕的說出那句,好久不見,你好嗎? 想是不可能了。 打理好一切,也沉淀平靜了思緒。我陪著身著櫻紅色瘦身晚禮服的崇青走了出去,眾人所見,皆是驚艷震撼,崇青的美麗在今天發(fā)揮到了極致,我為她感到驕傲和自豪,因為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塊真正的寶石。 閿行健盡職盡責的接手我的工作,把崇青小心翼翼的擁入懷里,他們接下來要和司儀碰頭,臨走時,崇青幾番回頭不放心的叮囑我:“貓子,你不舒服就先走,別硬撐著。” 我微笑揮手,“嗯,好的,我會。” 我順著來時那條窄小昏暗的通道離開,刻意避開了熱鬧的婚宴現(xiàn)場,我知道他在,她也在,而我,卻做不到和他們把酒言歡。 快走到酒店門口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打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電話那邊先是默而無聲,等了幾秒,那邊卻突然有人咯咯咯的嬌笑起來,笑聲悅耳熟悉,我努力在記憶中搜尋,這個聲音? 直到那人用不大標準的普通話連喊了我三聲貓子,我才豁然停步,驚喜至極的叫道:“薇薇兒!!” 我在‘天倫王朝’氣勢恢宏的大堂里見到了一身香奈兒禮服的薇薇兒和一個絕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故人,那個沖我笑得恬淡風輕的英俊男子,竟是大病初愈的石頭。。。 天吶!! 我的嘴張了幾次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因為太過驚喜,太過震撼,我成了旁人眼中的傻瓜。可有什么關(guān)系呢,眼前的石頭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熠熠閃光的黑眸同樣熱烈的盯在我的臉上。 薇薇兒開心的抱著我:“貓子,太好了!!又見面了!!” 她回頭嗔怪地對石頭說:“斯頓,你贏了!” 我終于在緊到疼痛的擁抱中回過神來,知道這次出乎意料的見面一定是他們早就設計好的,包括來參加崇青的婚禮也是一樣,就是想給我個驚喜。薇薇兒和石頭打賭,賭我見到他的反應,石頭說我肯定會像只傻貓,薇薇兒則賭我會哭,最后,是石頭贏了。 我變成了一只傻貓,一只只知道咧著嘴傻笑的貓。 只是,他們那么遠,崇青怎么想到給他們發(fā)請柬的呢? 看到我眼里的疑問,石頭解釋了一下,崇青并不知情。他們來春熙是因為薇薇兒家里的公司和龍英集團有一個大的合作項目,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簽約,能趕上崇青的婚禮則是意外之喜。 聽到他們提起龍英,我的眼里掠過一絲黯淡。這點微小的情緒沒能逃過石頭關(guān)切的目光,他習慣性的伸手想握住我的,卻在半路猶豫著收了回去。我摸了摸鼻子,沖他笑了笑,用眼神告訴他,別擔心我,沒事。 如果到了現(xiàn)在我還承受不了打擊和挫折的話,那么這些年,我也就白活了。。 石頭他們的到來打亂了我早退的計劃,陪著他們再次步入人聲喧鬧的婚宴現(xiàn)場,我不禁輕輕蹙起眉頭。因為晚了,所以,能坐的位子基本上都坐滿了,放眼望去,只有禮臺那邊空出一張大大的圓桌,精致的菜肴已經(jīng)上桌,上面還放著貴賓席獨有的紅色銘牌。 怕什么來什么,就在我準備想辦法把石頭和薇薇兒安排到相對低調(diào)安靜的桌面去的時候,我們卻不幸被點名,直接被婚禮方的人熱情的拉到了那張空桌上,幾分鐘后,陸陸續(xù)續(xù)又坐下幾對衣著華貴的賓客,他們彼此間似乎都很熟悉,寒暄過后已經(jīng)開始聊起股票財經(jīng)。。 我拿著餐巾把玩,時不時和薇薇兒說上幾句話,而石頭則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我私下里問過薇薇兒石頭的身體狀況,薇薇兒說恢復得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陪著她一起來春熙了。不過,我還是擔心他,趁薇薇兒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向侍應生要了一杯溫開水,放在他的面前,“累了吧,不舒服了就說,我們隨時可以離開。”真不明白,他這樣的身體,還過來折騰干嘛。 “想過來看看。”石頭小口啜飲著白水,目光一直溫柔地望著我,我別開臉,回避了那道溫暖。 石頭,你不該來的。 正想著心事,對面一個年逾五旬的男賓客忽然熱情的站了起來。 “徐董,你也來了!!” 石頭驀地就變得緊張,他放下水杯,看了看我,目光復雜。。 我順著他的目光偏過頭去。 這世界真小。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一起。躲來躲去,居然還是躲無可躲。。 沒錯,來人是他。 那個叫徐頤達的男人,卻再也不是我心中的平措。 貓姐,你好。 一道溫柔的女聲打破了已經(jīng)升級的尷尬,也適時的讓我平靜下來。我抬起頭,起身微笑,頷首。 好久不見,你們好。 特意的說了你們二字,為的就是不再和平措重復同樣的言語。而我臉上的微笑也愈發(fā)的燦爛,因為我面對的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一個和我的宿命緊密連接在一起的人,她就是夏之秋,平措的妻子。 薇薇兒恰好回來,她看到平措和夏之秋,臉上甜美的笑容僵了僵,才伸出手去,“好巧啊,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