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異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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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博從萬子昌這一句看似平淡,實則難測的話中,聽出了一種異樣的味道,難道過去萬子昌和自己都沒有好好談過嗎?今天他到底想說點什么? 疑問在夏文博的心頭環(huán)繞,他慢慢的坐了下來。 “萬書記有什么指示嗎!”夏文博用平常的笑容,掩飾著內(nèi)心的疑惑。 搖搖頭,萬子昌說:“那里!我說過,如果有機會,要請你和我一起品茶!” “嗯,那就謝謝萬書記了!我真還很想喝幾盞!” 萬子昌用木夾幫夏文博燙洗了一個小茶盞,又緩緩的幫他倒上了茶水,再用木夾夾住,放到了他的面前。 而后,不動聲色的說:“嘗嘗!” 夏文博端起茶盞,聞一下,贊一聲‘好茶’,卻沒有喝掉,用眼望著萬子昌說:“常言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比今天也是茶中之意不在茶吧!有什么話,萬書記請講,我夏文博別的能耐沒有,但就是膽大!” “哈哈,好勇氣,不過你錯了!” “錯了!” 萬子昌點一下頭,喝掉了自己手中的茶,說:“你不僅是膽大,你還具有常人少有的智慧,更重要的是,你還沒有把良心壞掉!” “奧,這是萬書記對我的評價,還是夸獎!” “都有,也正因為你有這些特性,所以,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夏文博一直以來,對萬子昌都是心懷戒備的,認(rèn)識萬子昌從最初,到現(xiàn)在對夏文博沒有展開過一次攻擊,但夏文博只要知道他和高明德是盟友,他就永遠(yuǎn)都不會大意。 “謝謝萬書記能這樣高看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啊,你啊,年紀(jì)不大,誠腹到不淺,準(zhǔn)備開始糊弄我了吧,哈哈哈!” 夏文博也笑了,不錯,他是準(zhǔn)備開始和萬子昌云山霧罩的瞎說了,不過,還沒開始,就被萬子昌看了出來,這有點不太好玩。 “哪里,哪里!在萬書記的面前,我可不敢亂說。” “那就好,我聽說啊,汪翠蘭準(zhǔn)備在今天下午的生活會上,拿柳兒和你的事情發(fā)起攻擊,當(dāng)然,高明德也會從旁策應(yīng),張副鄉(xiāng)長估計也要搖旗吶喊,我呢,本來也該火上澆油的!” 夏文博臉色慢慢的變了,這顯然是一個有計劃,有組織的行動,而且力量充足,氣勢恢宏,要知道,以五個鄉(xiāng)長中的三人,外加一個副書記為后盾,想一想東嶺鄉(xiāng)中,誰還能擋其刀鋒? 自己不能,加上盧書記也不能,對方這全力一擊,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打擊。 夏文博沉默了片刻,腦海中快速的思考一下,笑了,說:“可惜他們忽略了萬書記你的建議,或者是想法,你不認(rèn)為這樣做有多少好處,是嗎?所以,你會幫我!” 萬子昌想都沒想的說:“不,我不會幫你,這個問題得你自己解決!我和高明德是同盟,這一點你不要忘記!” 夏文博楞了一下,他更摸不清萬子昌的想法了,既然你們是同盟,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既然告訴了我,為什么又不幫我! “我聽不懂,也看不懂!” 萬子昌依舊淡然的點下頭:“我也沒有指望你聽懂和看懂,我這樣做,不過是要你有個準(zhǔn)備,而且,假如形勢發(fā)展到我必須說話的時候,我還是會站在他們那面,因為,我要幫的是強者。” 夏文博剎那之間,猛然明白了,他看出了萬子昌的想法,也弄懂了他的心意。 “原來如此,換句話說,假如我是強者,你會毫不猶豫的拋開高明德和我結(jié)盟,對嗎!這也說明,你和高明德不過是虛與委蛇,相互利用,你一直在找機會拋開他,我現(xiàn)在的理解沒錯吧!” 萬子昌絕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多說了一句話,這個在官場只有兩年多歷練的年輕人就能舉一反三,以此類推的找到了所有的答案,這太震撼,太不可思議。 萬子昌動容了,他沒有了剛才的鎮(zhèn)定和從容,他更加堅信,自己的看法沒有錯,這個年輕人是可以應(yīng)對任何挑戰(zhàn)和威脅,他有著巨大的從政潛力,如果給他一個更好的平臺,他將閃爍出耀眼的光華! 辦公室里的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消化剛剛得出的結(jié)論,不管是夏文博,還是萬子昌,都必須重新的調(diào)整他們對話方式,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和方向,錯一步,就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步步出錯。 在好長時間的靜默后,萬子昌說話了:“夏文博,有的事情要做到看破不說破,你似乎犯了大忌!” “是啊,我可以裝著什么都沒有看出來,但是,我希望今天和你的談話是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我們何必躲躲藏藏,何必要隱瞞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呢!既然你對我遞來了橄欖枝,那就不要舍不得放手!” 萬子昌臉色凝重起來,他必須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談話談到了這個地步,大家也都無路可退了,放棄這次機會,有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好,我承認(rèn),你說的都對,我的確是那樣想的,因為高明德是什么人,你也看的很清楚,我怎么可能會和他誠心誠意的聯(lián)盟,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他不配!” “好!這是我在東嶺鄉(xiāng)以來聽到的最解氣的話,不過這里面還有一個問題......”夏文博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萬子昌,沒有說出來。 萬子昌淡然的接上了話:“我知道,你困惑的是,我為什么不和盧書記結(jié)盟,一起壓制高明德!” 夏文博也是暗自一驚,萬子昌的思路太敏銳了,他不由的點點頭。 “道理很簡單,我和盧書記是宿仇,我們年輕時候,一直斗到現(xiàn)在,想要化干戈為玉帛根本都不可能,而且,說真的,他這個人啊,不僅心胸狹隘,更重要的是能力平庸,優(yōu)柔寡斷,這樣的人,扶不起來。” 這一點夏文博從心里也是贊同的,他和盧書記也有了這么長一點時間的接觸,整體來看,盧書記良心還不錯,為人也比較正派,但工作能力和處事風(fēng)格,卻正如萬子昌說的一樣,實在沒有多少可圈可點之處,這樣的領(lǐng)導(dǎo),守成可以,但創(chuàng)業(yè)很難,以目前東嶺鄉(xiāng)的局面,盧書記是無法將它達(dá)到根本性的改變。 “我承認(rèn),萬書記看問題還是很準(zhǔn)確的,在這樣兩個主要領(lǐng)導(dǎo)的夾縫中,能求得自保已經(jīng)不易,你總不會想要破局吧!” “破!必須得破,不然東嶺鄉(xiāng)沒希望!” “怎么破!” 萬子昌笑了,他看著夏文博說:“用你來破,你做尖刀,我做重錘,這樣,你我兩人都才有希望!” 夏文博瞇一下眼,搖搖頭說:“我做什么并不重要,但你說的我有希望,這話我倒很好奇了!” “簡單的說吧,東嶺鄉(xiāng)弄不好,或者說東嶺鄉(xiāng)的格局不動,你夏文博有可能和我們一樣,要在東嶺鄉(xiāng)常住了,也許是四年,也許是十幾年,也許幾十年,等你時來運轉(zhuǎn),你已經(jīng)沒有了斗志,你也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而東嶺鄉(xiāng)干好了,東嶺鄉(xiāng)的領(lǐng)導(dǎo)格局打破了,你也就有了出頭之日,你我都清楚,有人在打壓你,而且還是個大人物,你想要咸魚翻身,等是等不到的,只有靠自己。” 萬子昌的話條理清楚,論據(jù)有力,夏文博也很認(rèn)同。 可是,他還是想不通,萬子昌到底想要讓東嶺鄉(xiāng)的權(quán)利格局如何演變,這才是夏文博最為關(guān)心的問題。 “萬書記,你想要什么!”夏文博問。 萬子昌臉上的神情冷凝起來,用低沉而緩慢的語調(diào)說:“我想要去掉這個副字,我知道,你能幫我,袁青玉和歐陽明應(yīng)該是你的靠山吧!” 夏文博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萬子昌真的勇氣可嘉,如此赤裸的說出了他的目的,并要求自己動用袁青玉和歐陽明幫忙,那么,他手里必定還有一副好牌,不然他怎么如此自信的認(rèn)為,自己可以給他幫忙呢? 夏文博思索著,笑一笑,說:“不錯,你看的很準(zhǔn)確,我也許可以幫你!” “不是也許,是一定要那樣做!” “哈哈!為什么!” “因為我們聯(lián)手,可以讓東嶺鄉(xiāng)煥發(fā)出從來沒有過的青春,我們聯(lián)手,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讓東嶺鄉(xiāng)百姓過上好日子,還因為,我可以讓你在來年換屆中成為新一屆的鄉(xiāng)長!” 夏文博直接被萬子昌的話驚呆了,萬子昌的口氣和勇氣都超越了夏文博的想像,今天的萬子昌,沒有了平常的親和,淡薄,他更像是一頭想要爭奪獅王的雄獅,他的氣勢,他的決絕,他藐視一切的狂妄,都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在了夏文博的面前。 夏文博知道,這就是萬子昌手里的底牌,自己幫他,他就能幫自己,雖然自己暫時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如此篤定,但顯然,他已經(jīng)做到了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