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薄涼吃醋了
客廳內: 薄涼慢條斯理的品嘗著手中的甜品,甘之如飴。 薄烈則是慢慢在心底消化著這個消息。 薄涼……居然為安歌付出到了這個程度。 實事求是,自己是欽佩的。 …… 杰西和薄烈在城堡里簡單的逗留了片刻,就準備離開。 臨行之前,安歌主動開口道:“薄烈,我有些話想要對你單獨說。” 伴隨著安歌開口,仿佛整個客廳內的氣氛都冷凝下來。 尤其是薄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帶著幾分冷魅……讓人多少有些被震懾,不寒而栗。 薄烈則是神色一怔……沒想到安歌居然會這么開口。 緘默的氣氛,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薄涼,仿佛在等薄涼許可。 薄涼輕抿唇瓣,良久之后緩緩地開口道:“嗯,那你去送薄烈離開吧。” 杰西見薄涼松口,主動開口道:“那我去開車,在車內等你。” 薄烈有些感激的看向杰西,隨后開口道:“好。” …… 杰西率先離開,安歌則是送薄烈離開城堡。 走到城堡外面,安歌思索片刻,輕聲道:“薄烈……我想跟你說一聲抱歉。” 薄烈聽著安歌主動開口言抱歉,眸子一怔。 “安安,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當初……如果不是我,可能你和薄涼的關系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你也不會因此有牢獄之災……” 安歌輕聲細語,薄烈有些詫異,下意識的開口道:“安安,你是不是記起來一些東西了?” 聽著薄烈好奇的詢問,安歌實事求是的點了點頭。 “嗯,我恢復記憶了,但是我又忘記這三年的事兒了……上天總是愛跟我開玩笑。” 薄烈:“……” 薄烈曾經心里無數次祈禱……如果安歌記得自己就好了。 那么安歌勢必會選擇和自己重新在一起。 如今安歌真的恢復記憶了,她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平靜的多。 而……自己也是比自己預期之中要平靜的多。 因為……三年的時間,真的改變了太多太多東西了。 薄烈凝視著眼前的女人,緩緩地抿唇開口道:“安安……其實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安歌:“……” 薄烈輕抿唇瓣,艱難的開口道:“抱歉,當初是我帶著目的接近你的……得知你是住在小叔城堡里的女人,我母親擔心日后無法控制小叔,讓我想盡辦法的先接近你,然后控制你,以此達到控制小叔的目的。” 安歌:“……” 安歌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薄烈見狀立刻開口解釋道:“但是……和你相處之后,我是真心誠意的想要照顧你,和你共度余生……娶你為妻的,只可惜,上帝不給我這個機會。” “說起來……婚禮上,我之所以會被帶走,是因為我母親開車撞死了人……我自愿成為替罪羔羊。” 安歌:“……” 安歌聞言心顫了幾分,一直都以為是薄涼有所安排的。 沒想到…… “安安,如果不是小叔的幫忙,可能……我根本不可能只坐三年的牢。” 薄烈實事求是的開口道,凝視著眼前的女人,新郎被捕了,婚禮卻繼續了。 安歌的個性之所以會愿意繼續婚禮,自然也是跟著薄涼妥協了。 至于妥協的內容,自己心里明白,是和自己有關。 …… 安歌忽然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的感覺了。 安歌啞然失笑,隨后勾起唇角,輕聲道:“既然我們倆都要說抱歉,那就干脆都不必說了……抱歉又不是謝謝,說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薄烈聽著安歌略帶幾分打趣的話語,點了點頭。 “好,我聽你的。” 陽光傾灑在安歌的身上,顯得女人格外的嬌美,柔和。 薄烈看著有些失神,輕聲道:“我真幸運……能在那么好的年紀和時光里遇見你,安安。” 聽著薄烈的話語,安歌卻心里有些酸澀。 一個是最大華裔家族的金孫。 一個是莫斯科近百年來最杰出的軍區首領。 自己從未想過會淪落到這個地方,和叔侄倆糾纏不清。 安歌良久之后,緩緩地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我不曾來過莫斯科,不曾救過薄涼,不曾遇見你。” 薄烈聽著安歌有些心塞的話語,若有所思,良久之后緩緩地開口道:“好想重新追求你,擁有你,只可惜,我的對手太強大了,所以我只能望而生畏,安安,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你會是我尊敬的小嬸,其實……我也曾對小叔有偏見,但是……事實總是證明,我佩服他,而且是很佩服,他足夠的強大,是匹配你的最好人選,而我……太狹隘了。” 薄烈面對薄涼的時候,多少是有些自卑。 現在忽然想起來杰西總是在自己面前說著慫的事兒。 說起來……自己真的是非常的慫啊。 “安……不是,小嬸,我先回去了,以后……我會努力不打擾你。” 說完,薄烈緩緩地轉過身子,向著前方杰西的車子走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自己現在眸子里卻抑制不住的酸澀。 自己心里難受…… 薄烈忽然覺得……自己比起薄涼差得不是一點點啊。 …… 杰西一直用后視鏡看向安歌和薄烈的身影,雖然隔得遠,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安歌溫婉動人……至于薄烈含情脈脈。 唔,怎么看都覺得是薄烈單方面的依依不舍啊。 杰西抿了抿唇,就看到薄烈的身影向著車子方向走來,隨后男人頎長的身子直接坐進了車內。 杰西見狀挑了挑眉。 “怎么?哭了?” “不要多管閑事。” 薄烈眸子有些酸澀,緩緩地閉上眸子,在心里不斷的跟著安歌告別再告別。 每一次告別都好比是在凌遲著自己的心。 杰西見狀勾了勾唇:“薄烈……你的內心還是不夠強大。” 聽著杰西挑釁的話語,薄烈有些不悅,隨后開口道:“那你說,什么才是強大?” “強大就是……我看著你為安歌心塞,難舍難分,還能這么泰然處之,云淡風輕的佯裝不在乎的跟你開玩笑。” 薄烈:“……” 杰西見薄烈聽著自己的話一下子就緘默了,唇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 “嗯,其實暗戀的人,心理很脆弱的。” 說完,杰西迅速的開動引擎,隨后開車徑直離開。 薄烈抿了抿唇,看向正在開車的杰西緩緩地開口道:“你說你喜歡我慫……” “對啊。” “可是小叔不慫……女人不都是喜歡小叔那樣的男人嘛?” 杰西聽著薄烈略帶幾分自卑的話語,挑了挑眉。 “不見得,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對了……說起來……你做生意和你小叔比,怎么樣?” “不行。” “嗯,玩槍這類的呢?” “更不行。” 薄烈幾乎是想都沒想,畢竟……薄涼可是號稱莫斯科近百年來最精良的軍區首領的。 杰西聞言勾唇。 “是嘛?那做飯呢?” “我自己曾經獨立生活過一段時間,中餐肯定不如小叔,但是西餐應該和他差不多吧。” 杰西聞言挑了挑眉,繼續勾唇道:“是嘛?那彈小提琴呢?” 薄烈:“……” 薄烈聞言一陣語塞。 杰西則是勾起唇角繼續開口道:“嗯,在絕大多數的時候,你的確和薄涼沒有可比性,但是,總是有一些方面你是比得過他的,這就足夠了。” 說完,杰西凝視著身側的薄烈,緩緩地開口道:“薄烈……你總是有你的優勢的,剛好,你的部分優勢是我喜歡的。” 薄烈:“……” 薄烈抿了抿唇,心底被杰西的話語所觸動著。 杰西見薄烈若有所思的模樣,知道男人多半是在思考自己的話。 杰西滿意的瞇了瞇眸子,隨后故作玩味的開口道:“嗯……說好了……慫是一方面,如果是技術不行的話,我就得慎重考慮一下了。” 薄烈:“……” 杰西實在是夠了。 …… 杰西見薄烈的情緒極其容易被自己所控制,抿了抿唇。 說實話……豪門之中能遇到薄烈這樣性情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 絕大多數的男人……無外乎是花天酒地,從小就被寵壞了。 但是他是例外。 他的確是有他的可取之處。 自己……剛好喜歡。 那個……誤以為自己被雇傭兵脅迫的小男生……明明根本沒有什么本事……還要強逞能,英雄救美的男人。 真的是有意思。 …… 安歌見薄烈坐上杰西的車離開,轉過身子,向著城堡方向走去。 城堡固若金湯……有的時候自己覺得是城堡里的金絲雀。 安歌走進客廳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客廳內的低氣壓。 男人宛如天神一般坐在沙發上。 安歌:“……” 多半……薄涼的個性是要興師問罪了吧。 安歌大致心里有數,并未理會薄涼,而是徑直的向著樓上書房走去,看一下薄擎的情況如何。 薄擎的性子說起來實在是太過于安靜了。 總是會讓人擔心。 如果說他身邊有個伴兒的話,可能還好一些。 安歌剛想抬步上樓梯,卻看到薄涼大闊步的向著自己走來,隨后男人的大手直接扣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把自己拉入懷中。 安歌重心不穩,整個人跌落在薄涼的懷里。 出乎安歌意料,安歌原本以為薄涼會勃然大怒的,事實上……薄涼只是將自己攬入懷中,然后抱得緊緊的。 安歌:“……” 安歌就這么被薄涼抱得緊緊的,美眸一怔,神色閃過一抹錯雜的眸光。 他……他不是應該動怒嘛? 為什么會抱得自己緊緊的。 安歌抿了抿唇,下意識的要掙扎,卻被薄涼抱得更緊了。 “你和他說了三分四十六秒的話。” 安歌:“……” 伴隨著男人低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吃味的意思在里面。 安歌聽了之后啞然失笑。 他有必要這么精準嘛? 安歌抿了抿唇,隨后輕聲道:“嗯。” “我吃醋了。” 安歌:“……” 自己知道。 薄涼這個表現,就是吃醋的表現。 安歌勾起唇角,就感覺到男人胸膛在起伏著。 薄涼緊緊地將安歌抱入懷中,卻覺得怎么都不夠似的,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安歌,你沒有什么想跟我說得嘛?” “其實……外面有點兒冷……早知道的話,就不出門送他了,在客廳里說就好了。” 薄涼:“……” 薄涼原先覺得自己心頭籠罩著陰霾,此時此刻聽著安歌的話語,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薄涼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的確……小手凍得冰涼的。 薄涼神色有些懊惱,早知道安歌出門的時候,就應該加一件披風的。 薄涼薄唇吻著安歌的手背,將女人的小手緊貼著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的臉頰溫熱著安歌的手背。 安歌看著男人這個動作,神色有些恍惚。 薄烈說……當初他的牢獄之災和薄涼無關。 為什么……薄涼不和自己說呢。 還有薄烈……也是帶著目的接近自己的,那么薄涼為什么不說? 是因為擔心自己受傷嘛? 安歌覺得腦袋瓜有著漲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顯然是有些受涼了。 薄涼見狀立刻將安歌攔腰抱起,隨后向著樓上臥室走去。 薄涼直接將安歌抱回了他們倆的主臥。 安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掙扎拒絕,男人已經將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神色帶著幾分關切和焦灼。 “千萬不要受涼了。” 安歌:“……” 安歌聽著男人的話,神色一怔。 薄涼這么做有必要嘛? 安歌看著男人將自己包裹著嚴實,安靜的看著男人的舉動,隨后視線打量著這個臥室。 這里……當初……自己和薄涼的第一次……就發生在這兒。 少女的羞澀和無可奈何。 男人的霸道…… 還有當初薄涼見自己是初次的欣喜,那個是自己印象中第一次看到他笑啊。 平時的時候,男人都是高冷的不茍言笑。 男人始終無比溫柔,事后更是憐惜的將自己攬入懷中誘哄著。 只不過……事實上,薄涼覺得他在誘哄,但是對于自己而言,真的是無比的恐懼啊。 瑟瑟發抖啊。 安歌美眸有些恍惚,看著有些失神,良久之后,安歌輕聲道:“薄涼……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和薄烈的,我們倆……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 安歌話語清麗,并不是純粹為了跟薄涼解釋而解釋。 而是這關乎到自己和薄烈兩個人的聲譽。 自己和薄涼結婚之后……就做不來出軌這類的事兒。 薄涼聽聞安歌清麗的話語,凝視著女人精致的鳳眸,薄唇抿起,良久之后,緩緩地開口道:“嗯,我知道……以后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彌補的。” 安歌聽著薄涼的話,神色有些恍惚,點了點頭。 有一種木已成舟,無力反擊的感覺。 似乎……自己和薄涼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又或者是失憶還是恢復記憶,注定就這么糾纏不清一般。 安歌啞然失笑,任由薄涼安靜的將自己抱入懷中。 無關情欲,只是為了溫暖著自己…… …… 事實上……安歌的身體遠遠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差。 當天晚上,安歌就開始發燒了。 高燒不退…… 薄涼找來了家庭醫生,24小時守護著。 薄涼更是在安歌身側,形影不離的看守著,生怕出現一點兒瑕疵。 張琳更是著急的不得了,被薄涼安撫下來了。 安歌退燒用了24小時,這24小時內,薄涼一直都陪在安歌的身旁。 喂著安歌吃了一些白粥,安歌沒有胃口,直接吐了,薄涼也絲毫不避諱,迅速的將安歌吐出來的白粥收拾干凈,又立刻安排人去準備新的吃的。 這一切的細節,安歌全數都看在眼中。 安歌昏昏沉沉的在薄涼懷里醒了睡,睡了醒,來來回回折騰三天左右……安歌才算是恢復正常。 這可是讓張琳懸著的心給放下了,也讓張琳更加滿意薄涼這個女婿了。 薄涼三天幾乎都是沒有怎么睡覺,簡單的瞇了一會兒繼續照顧。 “想吃點什么,我去做,之前看你吃涼粉好像胃口還不錯,我去給你做。” 安歌聽著男人的話語,虛弱的開口道:“涼粉不是mama做的嘛?你怎么會做的?” “那個是我做的,怕你不吃才將mama做的謊稱是我做的……名義上說是媽做的,其實是我做的。” 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