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離婚,想都別想
薄涼原本見安歌醒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探望。 沒想到……薄涼剛推開病房房門,就聽到安歌懊惱,冷若冰霜的話語。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后悔為他擋了一槍。 呵……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特別后悔讓安歌為自己擋了這一槍。 這一槍打在她的身上,足足是痛徹了自己的心扉。 要知道,自己根本不舍得她受傷。 …… 聽到推門聲,顧念和張琳循聲望去,就看到了薄涼頎長的身子。 男人的俊臉蒼白依舊,聽完剛剛安歌的話語,薄涼的臉色似乎是更加難看了。 張琳和顧念都知道薄涼并沒有好好休息,一直都在掛念著安歌的情況。 張琳見狀連忙開口道:“安安,不要胡言亂語……薄涼的傷勢也很嚴重。” 安歌:“……” 對于張琳向著薄涼,安歌極其的不能理解。 薄涼到底是給張琳灌了什么迷魂湯了? “媽……” “安安,聽mama的話,好好和薄涼說話。” 安歌的個性一直都是溫和類型的……如今見張琳冷了臉色,話語也帶著幾分強硬,輕抿唇瓣,只能沒有辦法的點了點頭。 “嗯。” 見安歌還算是乖巧,張琳輕抿唇瓣,臉色好了一些。 “薄涼……你還沒有吃午餐吧?陪著安安一塊兒吃一些吧,我剛剛在這邊休息室熬了白粥……又親自做了一些咸菜,比較清淡,對傷口比較好。” “好。” 薄涼點了點頭,見安歌一直垂眸,并不想打理自己,心底有幾分酸澀。 命運弄人。 本來以為見到曙光了。 殊不知……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 安歌本來想要回絕,但是因為記憶里許久都沒有見過張琳了,并不想反駁張琳的話,又想繼續(xù)聽著這些年家里發(fā)生的變故等等,所以留下了張琳和顧念。 薄涼雖然被留下一塊兒吃午餐,事實上,看到安歌抬手用勺子盛粥的時候會牽動胸前的槍傷,便主動一勺一勺喂給安歌吃。 關(guān)炎在一旁看著,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薄先生……您……” 薄涼自己胸口的肋骨可是斷了兩根啊。 薄涼用勺子給安歌喂粥的時候,也會牽扯到胸前的傷口。 但是薄涼卻好似渾然都不知道疼一般……耐著性子一勺一勺給安歌喂著。 事實上……夫人也并不領(lǐng)情啊。 “退下。” 伴隨著薄涼變冷的嗓音,關(guān)炎抿了抿唇,只能作罷。 “是,先生……” …… 安歌并不想吃薄涼喂過來的東西,只是機械式的吞咽。 吃得還算是乖巧。 安歌緩緩地抬手落在手機上,打開屏幕,瞧著屏幕上的時間更是詫異不已。 原來……生活真的會跟自己開玩笑啊。 而且是反復(fù)開玩笑…… 呵…… 安歌心底莫名的有些酸澀。 失去記憶這三年內(nèi),自己和薄涼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自己到底是被男人下了什么魔咒,居然會為他擋了一槍?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安歌抿了抿唇,一直在消化著這個事實。 …… “吃飽了嘛?” 男人低沉磁性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安歌循聲望去,看向男人深邃的眸子,仿佛有磁場一般,要把自己牢牢得吸進去。 安歌心里盡是冷笑…… “嗯。” 安歌并不想和薄涼過多的言語,忘不了男人對自己的冷漠,忘不了男人對自己的威懾。 薄涼習(xí)慣于安歌不給自己任何好臉色,輕抿唇瓣,放柔自己的聲音,緩緩地開口道:“好。” 薄涼拿起一旁的濕巾,極其有耐心的將安歌的唇角擦拭干凈。 張琳和顧念瞧了之后極其滿意。 薄涼對安歌的好,一直都是眾人看在眼里的。 …… 很快,護士要來給安歌的胸前上藥。 安歌見女人麻利得將自己胸口的紗布拆開,安歌余光看到一道傷疤,抿了抿唇,有些恍惚。 自己真的中了槍傷了。 那子彈射出來的時候,自己到底是如何有勇氣為薄涼擋了這一槍的? “嘶……” 伴隨著藥物涂抹在傷口上,安歌忍不住疼得皺眉。 薄涼在一旁站著,聽著安歌叫疼,立馬整個人臉色就冷了下來。 小護士在一旁被薄涼身上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住,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 “夫人,多少會有點疼的,請您忍耐一下。” “嗯。” 安歌點了點頭,小手揪住衣角來緩解這個疼痛感。 薄涼見狀迅速的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安歌:“……” 男人的掌心極其溫?zé)幔哺璧男∈郑哺枘樕⑽⒁蛔儯瑤缀跏撬查g想要抽出小手,卻被薄涼攥住緊緊地。 “啊……” 不知道護士又涂抹了一層什么藥,安歌疼得撕心裂肺的,小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薄涼的大手,指甲幾乎是要嵌入了男人的手心。 但是薄涼面不改色的忍著這個疼。 “動作輕一點,沒看到她疼得很厲害嘛?” 薄涼的話語帶著幾分冷意,說出來的話透著幾分肅然,小護士聽著薄涼的話語之后,手上的動作更加顫抖了。 安歌見狀忍不住開口道:“疼得是藥水和傷口,和她的動作無關(guān)……你不要責(zé)怪她……” 曾經(jīng)城堡里有個傭人因為自己吃了她做的東西吐了,薄涼一怒之下直接將對方給辭退了。 事實上,只不過是自己腸胃不舒服而已。 還有一次……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窗戶沒有關(guān)好,薄涼勃然大怒,懲戒了整座城堡里的傭人。 諸多如此的事兒…… 安歌一直都記憶猶新,極其不能理解薄涼為什么要這么做。 分明……錯都在自己身上,薄涼卻非得要懲戒其他人。 …… 小護士見安歌為自己說話,心存感激。 一旁的薄涼聽著安歌的話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大手卻一直緊緊地握住安歌的小手,淡淡的開口道:“疼得話可以一直抓著我。” “嗯。” 安歌點了點頭,見男人這么說,使壞的用指甲掐著男人的手背。 可是男人卻根本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一直不做聲,而是將自己的小手繼續(xù)抓得緊緊的。 安歌眸色微動,如此反復(fù)下去就沒有多少意思了,只能作罷,松開了自己的小手。 …… 傷口的藥終于上好了。 護士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提醒了安歌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項之后連忙離開了病房。 張琳和顧念也在之前找了借口離開,希望給小夫妻倆有獨處的機會。 …… 寧靜的病房內(nèi),只要滴答滴答的藥水聲。 安歌不想和薄涼多言,迅速的從男人的大手之中將自己的小手抽離。 安歌余光看著男人的大手已經(jīng)被自己掐得青紫,抿了抿唇。 有些傷口是自己刻意的掐的。 有些是自己忍受不了疼痛才掐的。 “你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 “好。” 薄涼并不想惹怒安歌,讓女人情緒變差。 聽著男人那么果斷的話語,安歌心底微微一動,隨后試探性的開口道:“薄涼……” 薄涼原本準(zhǔn)備推門離開的動作,因為女人的呼喚停下了動作,轉(zhuǎn)過身子凝視著女人柔白的小臉,抿了抿唇。 “嗯?” “我們……” 安歌欲言又止,面對薄涼強大的氣場,多少還是有所被震懾住的。 “我們……離婚吧。” 安歌見男人陡然變冷的眸子,咬了咬唇,啞聲道:“當(dāng)初我們倆的婚姻就是建立在威逼利誘上的……婚后我們過得并不幸福不是嘛?” “薄涼……不如你看在我又救了你一次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 安歌的話語帶著幾分祈求的意味。 薄涼聽著那個的話語,緩緩地踱步上前,走到了安歌的面前,抬手扣住女人的雙肩,眸子異常堅定,冷冽成冰。 “安安,如果看在你又救我一次的份上,我是更不會離婚的,還記得當(dāng)初在婚禮上的誓言嘛?” 安歌聞言莫名的心里咯噔一下。 “除非我死……否則,對你,我決不放手。” 安歌:“……” 男人的話語擲地有聲,安歌聽著男人的話語,心跳如雷。 “薄涼……你并不愛我……你之所以想娶我,只不過是念在當(dāng)初我救你的那個份上……不是嘛?” 呵…… 她居然會這么認為。 薄涼心底再度感受到一抹鈍痛,扣住女人雙肩的大手在緩緩地用力收緊。 “安歌……任何人都可以質(zhì)疑我對你的愛,唯獨你不可以……” 安歌:“……” 安歌被男人凌厲的話語所震懾。 為什么……不可以質(zhì)疑? 還是說他愛自己深入骨髓? 安歌有些恍惚……良久之后啞聲道:“你捏痛我了……” 男人的大手在自己肩膀處用力,安歌真的覺得自己的胳膊要被男人捏碎了一般。 薄涼:“……” 薄涼聽聞安歌的話語,如夢初醒,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凝視著眼前的女人,聲線沙啞而迷人。 “總之……安歌,離婚這件事兒,你想都不要想,因為不可能……” 安歌:“……” 看著薄涼轉(zhuǎn)身離開,安歌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難道……自己要繼續(xù)過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嘛? 在城堡里被囚禁著。 好似公主一般受到最大的寵愛,事實上,卻生不如死。 …… 薄涼走出了病房,關(guān)炎見狀立刻上前。 “薄先生,您還好嘛?” 見薄涼的臉色是駭人的蒼白,關(guān)炎多少有些擔(dān)憂。 下一瞬……薄涼直接抬手捂住薄唇,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在男人的手心里綻放,極其旖旎。 關(guān)炎看得是膽戰(zhàn)心驚的。 “薄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聲,見張琳和顧念的身影前來,不著痕跡的將唇角的血漬擦干凈。 “媽……安安一個人在房間里,麻煩您陪著她了。” “好的。” 張琳沒有發(fā)現(xiàn)薄涼的異樣,立刻和顧念向著病房方向走去。 …… 關(guān)炎等到張琳和顧念進了病房之后,連忙伸手扶住了薄涼。 “薄先生,您已經(jīng)一天一夜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就算是鐵打的也是吃不消的啊。 “杰恩和羅森現(xiàn)在人在哪兒?” “已經(jīng)全部關(guān)押到了莫斯科監(jiān)獄內(nèi)了,放心,這一次安排您原先的部下進行看管,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的。” “嗯。”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輕抿唇瓣。 “準(zhǔn)備衣服,我要去監(jiān)獄好好的會會杰恩。” 關(guān)炎聽著薄涼寒徹入骨的話,心里一驚。 這杰恩和羅森多半是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好的,薄先生……但是您的身體……” “放心,我沒事……派人24小時關(guān)注安歌的情況,她的身體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的紕漏。” 關(guān)炎見薄涼態(tài)度堅決,不好再說些什么了,只能點了點頭。 “是,薄先生。” 關(guān)炎對于薄涼的吩咐一直都是謹記在心里的。 來了薄涼身邊,關(guān)炎知道,對于薄涼而言最為重要的就是安歌了。 凡事以夫人為重,是錯不了的。 …… 薄涼迅速的換上衣服之后,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監(jiān)獄。 姑息養(yǎng)jian……足足十二個小時,自己已經(jīng)足夠?qū)Φ闷鸾芏骱土_森了。 這倆個人該死…… …… 到了監(jiān)獄門口,杰西,薄烈以及薄家人均已經(jīng)到了。 薄老爺子正在想方設(shè)法的試圖營救羅森。 現(xiàn)在薄家和羅森家族訂婚了,完全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事兒。 羅森要是出了事兒……薄家也別想輕而易舉的跑得掉。 所以薄老爺子必須得想法子啊。 重點是……自己和羅森有共同的敵人薄涼。 如果羅森不在了…… 恐怕自己的能力也別想可以搞得定薄涼啊。 這一點,薄老爺子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 因為知道羅森和杰恩是因為綁架安歌才被抓的,所以薄烈的心里完全沒有任何波瀾。 尤其是聽說最后安歌居然為薄涼擋了一槍之后,薄烈的心里就按耐不住錯雜的情緒。 她又一次救了薄涼。 如果是之前……是因為善良。 這一次……完全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啊。 這已經(jīng)可以充分的說明在安歌心目之中薄涼的重要性了。 有了這個認知,薄烈心里很是錯雜一片…… …… 杰西則是坐在休息室內(nèi),神色空前的平靜。 自己作為律師…… 知道這些事兒是違法的。 嗯,也知道最基本的刑責(zé)。 如今杰恩和羅森落在薄涼的手中,證據(jù)確鑿了……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杰西抿了抿唇……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 希望杰恩和羅森可以長教訓(xùn)啊。 杰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至于羅森的話……恐怕牢獄之災(zāi)是無法避免的。 畢竟他是從犯。 …… 一旁的貝拉夫人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悶悶的開口道:“爸……不如這樣,反正杰西是羅森最疼愛的小女兒,這以后羅森的家產(chǎn)都是要留給杰西的,不如趁這個機會的話……將財產(chǎn)過度一下吧?” 聽著貝拉夫人的話,薄老爺子瞇了瞇眸子,若有所思。 至于一旁的薄烈則是心有不忍,輕抿唇瓣。 “媽……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和杰西的訂婚本來就是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羅森家族的財產(chǎn)分割是她們家族內(nèi)部的事兒,您別攙和進來了。” 杰西:“……” 薄烈的話還真的是讓自己心里又氣又暖啊。 他明明是三觀正…… 但是因為所謂的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杰西心里多少有些不是個滋味。 杰恩犀利的鳳眸掃向眼前的貝拉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貝拉夫人……您是住在大海邊的嘛?”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羅森家族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杰西,我好歹是你未來婆婆,你說你是什么態(tài)度?” 貝拉夫人就差是指著杰西的鼻子罵了。 杰西聽聞貝拉夫人的話,眸子冷了幾分。 “你知道你是我婆婆就好,我還以為你是我老公呢,管東管西的……” “你……氣死我了都……” 貝拉被杰西的話語反駁,氣得不打一處來。 杰西則是挑了挑鳳眸,無所畏懼。 本來……自己瞧上的就是薄烈這個人……并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