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心思都在你身上【11更】
低調(diào)奢華的臥室內(nèi): 安歌可以感受到薄涼凝視著自己……話語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安歌抿了抿唇…… 自己確實(shí)是沒有撒謊。 安歌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看著男人眸子里激蕩著的情愫。 大抵……薄涼是愛自己的吧。 就因?yàn)樽约涸?jīng)救過他…… 嗯,安歌也琢磨不明白,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要出手救他。 可能是因?yàn)樯屏及伞?/br> 嗯,人性本善,這話是不會錯的。 …… 薄涼則是凝視著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隨后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含住了安歌的紅唇,隨后薄唇湊近女人的耳邊,聲線沙啞而迷人。 “有的時(shí)候……檢查一個女人是不是愛一個男人,她的身體是最誠實(shí)的。” 安歌:“……” 身體……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語,小臉微紅,感覺到男人的薄唇落在自己的額頭。 薄涼今天晚上似乎是格外的有興致,慢條斯理的將吻落在了安歌的紅唇上。 安歌下意識的身體變得緊繃起來。 薄涼凝視著眼前的女人,薄唇湊近女人的耳邊,低喃道:“試著放輕松,相信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安歌:“……” 安歌聽著男人的慨嘆,下意識的放輕松。 “好。” 兩個人深吻纏綿。 安歌雖然努力的告訴自己要放松,但是眼睫毛還是在發(fā)顫。 感受著男人火熱的熱情…… …… 一夜纏綿。 可能是因?yàn)樾e勝新婚。 所以薄涼的興致格外的高漲。 安歌精疲力盡,只能依偎在男人的懷里,蜷縮著,有些小慵懶。 薄涼愛極了女人這般模樣,只覺得嬌嗔可愛極了。 薄涼一直在想……安歌重新見到薄烈的時(shí)候會作何反應(yīng)。 事實(shí)上…… 安歌的反應(yīng)實(shí)在是太平靜了。 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出來任何情緒的起伏。 著實(shí)是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 或者說……這只是安歌沒有恢復(fù)記憶的模樣,一旦恢復(fù)記憶了。 可能……就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畢竟,許多事兒在她看來,自己的確是恩將仇報(bào)了。 …… 第二天: 安歌一覺醒來……身側(cè)已經(jīng)沒有薄涼的身影了。 安歌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隨后下樓……就看到了薄涼矜貴的坐在沙發(fā)上,男人的對面則是站著一個畢恭畢敬的俄羅斯老人。 男人年齡瞧著也有七十多歲了,在薄涼面前沒有任何架子,而是謙遜,恐懼。 “薄先生……老爺子請您和夫人回老宅用餐……” “沒空……” “這個……老爺子非常牽掛您和夫人。” “呵……”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那個男人是肯定不會牽掛自己的。 自己對于他而言只是利用的工具。 這一點(diǎn),薄涼自己還是非常有自知自明的。 聽著薄涼似乎并不愉快的聲音,安歌蹙了蹙鳳眸。 看樣子……薄涼現(xiàn)在在壓著怒火。 仔細(xì)一看,那個老管家額頭上已經(jīng)冒著冷汗了。 …… 聽到樓梯方向傳來動靜。 薄涼站起身子,看向安歌下樓,身子并沒有穿得很多,見狀立刻將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怎么沒穿外套就下樓了?” “因?yàn)樵缟掀饋淼臅r(shí)候沒有看到你在身邊。” 安歌如實(shí)作答。 的確是不習(xí)慣…… 可能是因?yàn)椴辉陬櫦遥詻]有什么安全感。 “嗯。” 薄涼眸子閃過一抹深意,多少因?yàn)榘哺璧脑捳Z被驚喜到了,隨后將安歌納入懷中,薄唇勾起一抹寵溺。 “我陪你一塊兒吃早餐。” “可是你有客人……” “不重要。” 安歌:“……” 聽著薄涼直截了當(dāng)?shù)脑挘哺枘挠X得眼前的老人有些可憐。 聽著老人的話語,似乎是薄家的傭人。 …… “夫人……老爺子想邀請您和先生回家用餐,老爺子非常牽掛您和老爺子……” 老管家似乎覺得薄涼那邊已經(jīng)沒有任何突破口了,只能將突破口對準(zhǔn)了安歌。 安歌:“……” 安歌聽聞老管家的話,美眸一暗,視線看向薄涼,輕聲道:“你的決定是什么?” 安歌并不想越俎代庖,本身就是薄涼的家務(wù)事。 雖然自己嫁給了薄涼,但是事實(shí)上……自己對薄家一無所知。 薄涼并不想讓自己對薄家的事兒凡事都全數(shù)掌握。 所以……安歌也不想攙和進(jìn)來。 “你對去薄家感興趣嘛?” 薄涼認(rèn)真的凝視著眼前的安歌,關(guān)切的開口詢問道。 安歌:“……” 這個…… 安歌若有所思,抿了抿唇,實(shí)事求是的開口道:“感興趣。” “好……那我們就去。” “嗯。” 老管家聞言神色一喜…… 沒想到安歌居然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問題。 “好的好的,謝謝夫人……薄先生……我立刻回去跟老爺子報(bào)備。” 老管家神色激動的離開…… 安歌看著老管家離開,輕抿唇瓣,挑眉看向身側(cè)的薄涼,低喃道:“我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多管閑事了?” “嗯?” “你并不喜歡去那邊不是嘛?” “嗯……” 薄涼凝視著眼前的安歌,眸子盡是深邃。 “那你為什么想去?” “因?yàn)槲蚁敫嘁稽c(diǎn)的了解你。” 尤其是貝卡曾經(jīng)跟自己說話…… 薄涼是私生子。 安歌真的很想了解一些有關(guān)薄涼家里的事兒。 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可以讓薄涼這么多年來都樂意不和薄家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在其中。 還有……薄涼的母親……是誰? 安歌真的很好奇。 看著薄涼有些混血的面容在其中。 薄涼的母親應(yīng)該是莫斯科人吧。 薄涼聽聞安歌的話,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 兩個人吃完早餐之后。 薄涼陪著安歌在花園里散步。 安歌輕抿唇瓣,試探性的開口問道:“薄涼……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你的母親。” 薄涼聽聞安歌的話語,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沒想到安歌會突然提及這個事兒…… “嗯。” 安歌視線看向一旁的蘭花,忽然想到了原先跟隨在自己身后的黑衣男子說的話了。 莫斯科這里的天氣其實(shí)不適合種植蘭花。 所以每天薄涼都會安排人換上一份…… 安歌眸子若有所思。 其實(shí)……如果不是他說,自己根本不敢去想象……自己今天看到的蘭花……早已不是昨天的哪些了。 “一個已經(jīng)故去的人……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安歌聽著男人寡淡的語氣,莫名的有些心疼這樣的男人。 雖然男人說著不重要…… 事實(shí)上……安歌卻可以感受得到男人變得低沉的語氣。 由此看來…… 薄涼的母親對于安歌而言還是比較重要的。 …… 薄家的宴請時(shí)間定在了晚上。 也就是莫斯科當(dāng)?shù)貢r(shí)間的晚宴時(shí)間…… 安歌選擇了一套淡紫色的長裙,肩膀上披著披肩,事實(shí)上……薄涼一直給安歌裹著厚重的羽絨服確保安歌并不會冷。 第一次去薄家…… 緊張倒是不至于,只是對于薄家極其好奇。 嗯,最主要好奇的是薄涼的母親。 …… 第一次來薄家。 安歌見識到了薄家的奢華。 很是恢弘大氣…… 安歌挽著薄涼的胳膊下車,大致猜想得到今天老爺子宴請的目的。 多半是因?yàn)椤龊拓惱×业臎_突吧。 看來……老爺子也想做個和事佬。 如今看來,似乎事情所有的起因都在自己。 那么問題來了…… 安歌頓時(shí)有些頭疼。 是不是薄家所有的人都會順勢懟自己了。 還有……失憶之前的自己和薄家有淵源嘛? 應(yīng)該是有淵源的,按照薄烈的說法。 自己和薄烈都是要辦婚禮的關(guān)系。 …… “夫人……薄先生……” 老管家看到薄涼和安歌的身影,立刻上前畢恭畢敬的迎接道。 安歌輕抿唇瓣,看著這深宅大院…… 莫名的有些壓迫感。 “嗯,老爺子呢。” “老爺子在客廳里等著您和夫人呢。” “嗯。”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陪著安歌走進(jìn)了客廳。 …… 客廳內(nèi): 安歌進(jìn)了客廳之后看到了薄烈和貝卡的身影。 除此之外……還有兩道身影。 一個年紀(jì)大一些,但是看起來氣色似乎還不錯……另外一個則是中年男人。 看樣子是薄老爺子,和薄涼的兄長薄懷了。 安歌輕抿唇瓣,隨后開口道:“你們好。” “安安回來了啊……坐吧……飯菜我已經(jīng)安排人準(zhǔn)備好了……中西餐都有。” 安歌聽著薄老爺子對自己極其親昵的模樣,有些受寵若驚。 “好的,謝謝你,老爺子。” “嗯。” 薄老爺子視線在安歌身上掠了過去,隨后看向了安歌身側(cè)的薄涼,眸子閃過一抹深意。 “薄涼……如果不是我派人請你過來……恐怕你是打算不在薄家露面了啊……我這個父親,在你心目之中恐怕是毫無地位,還不及一個女人來得重要得多。” 安歌:“……” 虛偽的老爺子。 安歌聽著老爺子陰陽怪氣的話語,扯了扯唇角。 老爺子是在企圖用自己的影響力進(jìn)行簡單的威懾。 “比較忙。”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譏諷的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十八歲之前……你讓我對你的稱呼一直都是叔叔……” “嗯,順帶告訴我……我寄人籬下……你養(yǎng)育著我和我的母親……我應(yīng)該對你感恩……” “呵……沒想到十八歲之后,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就想起來……我是你的兒子了……例如……當(dāng)替罪羊的時(shí)候……你辦違法的公司,讓我來當(dāng)法人,因?yàn)槲页赡炅耍梢詫ψ约旱呢?zé)任負(fù)責(zé)了。” 安歌:“……” 安歌聽著薄涼平淡無奇的話語,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心情的起伏。 看得出來,薄涼的語氣并不是很好。 而且……壓抑著怒火。 安歌美眸暗了幾分。 真的是每一家都有不得不說的秘密和隱情。 這個薄老爺子真的是一個極其虛偽的人。 而且……是心狠手辣的人,對于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那么壞。 …… 薄老爺子被薄涼這般譏諷倒也不惱,反倒是語重心長……佯裝無奈的開口道:“爸之所以這么做,也是我有的難言之隱……你不要責(zé)怪我。” “呵……”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其實(shí)一早對于薄老爺子的虛偽自己已經(jīng)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 客廳內(nèi): 薄烈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安歌的身上。 安歌感覺到薄烈炙熱的視線緊盯著自己…… 安歌并沒有理會薄烈炙熱的視線,跟著薄涼坐在了沙發(fā)上。 薄懷則是相對而言比較閑散。 貝拉的情緒不算是很好,相對而言比較忌憚著薄涼,所以也并不敢貿(mào)然的造次。 …… 晚宴: 安歌專心致志的吃著面前的食物…… 薄老爺子詢問薄涼最近薄家的基本情況。 事實(shí)上……薄家的家產(chǎn)萬貫,實(shí)力不容小覷。 薄家被薄涼管理的井井有條。 …… “薄涼……你也知道薄烈和安歌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薄烈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難免性格沖動了一些。” 安歌:“……” 看樣子薄老爺子現(xiàn)在似乎是說到了重點(diǎn)了。 安歌輕抿唇瓣,鳳眸閃過一抹異樣的眸光。 薄老爺子真的是很聰明的人啊。 薄涼聽聞薄老爺子的話不動聲色,似乎并沒有多少興致。 薄老爺子見狀開口道:“薄懷,你作為薄烈的父親……你開口說兩句。” 薄懷聽聞薄老爺子的訓(xùn)斥,這才主動舉起手中的高腳杯。 “薄涼,你別和薄烈一般計(jì)較了,你是他的叔叔,多多關(guān)照他……他之前做錯事……已經(jīng)付出過代價(jià)了啊……來,喝一杯……過去的事兒,我們既往不咎。” “抱歉,我今天晚上要開車,所以不能飲酒。” 薄懷一早就習(xí)慣了薄涼的冷漠。 薄懷面露尷尬,不好意思再說些什么了。 “那就算了……” 貝拉氣得不行…… 沒想到薄涼居然這么不給面子啊。 一旁的薄老爺子見狀則是笑瞇瞇的開口道:“既然薄烈都已經(jīng)出來了,薄涼啊,你手上的事兒也可以分擔(dān)一些給薄烈做了啊……” 薄涼:“……” 呵…… 分權(quán)來了啊。 “好。” 薄涼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分出去的太多……不見得可以吃得下,咽得下去。” 薄烈聽著薄涼譏諷的話語臉色有些難看。 事實(shí)上……薄涼的確是有高人一等的資格。 薄涼十八歲的時(shí)候就作為低等公司的法人,本來是個替罪羊,沒想到……男人居然運(yùn)用了自己法人的身份,成功的將公司洗白。 不僅如此,公司的時(shí)值更是一躍上升了十倍都不止。 總之……實(shí)力駭人。 后來薄老爺子企圖利用薄涼來掌控公司……作為經(jīng)營公司的工具。 沒想到……有些事兒……好似點(diǎn)火一般,一發(fā)就不可收拾了。 薄涼的能耐是老爺子根本無法撼動得了的。 強(qiáng)大到駭人的地步…… 現(xiàn)在老爺子對于薄涼也是有三分畏懼在其中,做事也都是彼此之間商量的語氣。 “薄烈還年輕嘛……需要仰仗你這個叔叔好好的扶持一番……” 薄涼的母親不過是個低等的女傭。 薄烈的母親卻是貝拉家族的人。 所以薄老爺子心里有數(shù)……這未來薄家的勢力,自然是要留給薄烈的。 否則啊…… 一旦留給薄涼。 薄涼這個私生子,可是自己一輩子的敗筆啊。 說什么……薄老爺子也不能讓這個孽子毀了自己一世英名。 “嗯。”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雖然年輕,但是也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該懂得……不要自不量力,覬覦自己不該覬覦的人。” 薄烈聽聞薄涼的話攥緊手中的拳頭。 他簡直是太過于狂妄了。 薄老爺子臉色有些難看……連忙看向薄烈,訓(xùn)斥道:“薄烈啊……快點(diǎn)跟你的小叔道歉……你這孩子,實(shí)在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薄烈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壓制住怒火。 的確……現(xiàn)在自己和薄涼硬碰硬的本事是沒有的。 否則……自己也不會只能將安歌偷偷的帶離薄涼的身邊。 在薄涼面前……他好似王者一般的存在。 而自己……只能抬頭仰視。 薄烈到底是一個驕傲的人,道歉這樣的話總歸是說不出口的。 貝拉見狀則是笑瞇瞇的開口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道歉不道歉的說法啊……來……吃飯吧。” 安歌輕抿唇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之前可是在薄烈的城堡里對著自己扯著嗓子怒斥的…… 現(xiàn)在又開始口口聲聲說一家人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口中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 …… 晚餐的氣氛并不算是很好。 眾人各懷心思,面子上的許多事兒,其實(shí)之前都是撕破過臉的。 現(xiàn)在……只是暫時(shí)講和而已。 …… 薄涼吃完晚餐之后,便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時(shí)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安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薄家的氣氛確實(shí)是有些低沉了。 自己也并不想在這兒待太久的時(shí)間。 薄烈聽聞安歌要走……心有不舍…… 貝拉見薄烈神色焦灼的模樣,迅速的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 “夠了。” 薄烈被貝拉這么一聲警告,稍微收斂了一些。 只能目送著薄涼帶著安歌離開…… 待到兩人離開,薄烈忍不住激動的開口道:“媽……安安本來是我的。” “可是你沒有留下她的資本。” 薄老爺子一聲怒斥,隨后開口道:“你說你哪一點(diǎn)比得上薄涼?” 薄烈:“……” 薄烈語塞…… 的確,在外人看來,自己和薄涼簡直是天差地別。 男人似乎始終占據(jù)著金字塔的頂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見薄烈緘默的模樣,薄老爺子隨后緩緩地開口道:“但是啊,你也不必著急……現(xiàn)在薄涼如果愿意將手頭上的事兒分給你做,你就好好做,到時(shí)候……取代他是遲早的事兒。” “一旦你取代了他,成為矜貴的男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會沒有?” 薄老爺子耐著性子循循善誘,眸子里盡是算計(jì)。 薄烈聞言當(dāng)下開口道:“爺爺,我只想要安歌……” “到時(shí)候你取代了薄涼……還怕拿不下安歌嘛?” 聽著薄老爺子的話,薄烈思索片刻,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 薄老爺子聞言笑瞇瞇的勾起唇角。 說起來……薄烈和薄涼比起來,薄烈更容易控制一些。 所以……薄家丟到薄烈手上,雖然肯定不如薄涼cao控得好。 但是……至少是自己可控范圍的。 這對于自己而言就足夠了。 …… 貝拉見薄老爺子如此“器重”薄烈,心情還算不錯。 “老爺子……那您可得多多照顧薄烈啊。” “嗯,他是我的孫子,我一定得好好照顧的……說起來,貝拉家族也得貢獻(xiàn)出自己的那一份力啊……” “這個是肯定的,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 “嗯。” 薄老爺子見貝拉幾乎是要拍著胸脯的模樣,滿意不已。 …… 走出薄家: 安歌陪著薄涼坐在了車上,若有所思。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的會心里忐忑一些。 “累得話就休息一會兒……” “沒事兒……” 安歌溫柔的應(yīng)了一聲,凝視著男人冷峻的側(cè)臉,暗暗在想……為什么自己對于薄涼……始終是畏懼的狀態(tài)呢。 這個模式很奇怪…… 兩個人相對而言是緘默的。 安歌見薄涼的興致不高,因此也就沒有多說什么話。 薄涼則是大手cao控著方向盤……視線時(shí)不時(shí)的看向身側(cè)的安歌,查看女人臉上的表情,確保安歌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今天來薄家……有意思嘛?” 安靜的車廂內(nèi),薄涼率先打開話匣子。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搖了搖頭。 “他對你不好。” 安歌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薄老爺子。 “嗯。” 薄涼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的確…… 如果不是不能弒父…… 薄老爺子指不定在自己手上死過千百回了。 “你的母親……是莫斯科人嘛?” “不全是,我外公是莫斯科人,我外婆是中國人。”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輕抿唇瓣,繼續(xù)開口道:“我的外婆算是留學(xué)生……我外公是莫斯科當(dāng)?shù)赜忻睦蠋煛!?/br> 安歌聞言美眸一怔…… 那算起來是書香門第了。 薄涼眸子閃過一抹寡淡的涼意。 “但是……根據(jù)我母親所說,我外公外婆在她很小的時(shí)候就過世了,所以她來到了薄家做女傭。” 安歌:“……”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頓時(shí)對于薄涼的母親有些心疼了。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所以……她和薄老爺子后來是怎么在一起的?” 安歌忍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道。 聽聞安歌好奇的話語,薄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他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所有的人都在說是我母親作為一個下賤的女傭去勾引了他,事實(shí)上……至始至終都是他強(qiáng)迫我母親的……” 安歌:“……” 沒想到薄老爺子居然這么渣啊。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語當(dāng)下眸色就冷了下來。 “那后來呢?” “后來的話……就是如我所說的這樣……因?yàn)閷?shí)在是胎兒在肚子里太大了……所以無法流產(chǎn),沒有辦法,他讓我母親把孩子給生了下來……結(jié)果卻讓我叫他叔叔。”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以為我和我母親是寄人籬下……事實(shí)上……呵……真的是天大的諷刺啊。” 安歌:“……” 這樣的薄涼……竟然讓人有些心疼了。 安歌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個滋味,輕抿唇瓣,試著抬手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安歌的手心一如既往的帶著涼意。 薄涼的手背卻很是溫暖。 薄涼也感受到了來自女人手心里的涼意,一個反手,直接將安歌的小手反握在手心里。 “怎么那么冷……” “莫斯科的天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歌輕柔的開口,凝視著男人的側(cè)臉,繼續(xù)開口道:“這些……都不是你的錯……薄涼……” “嗯。”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凝視著身側(cè)的女人……似乎是要把女人整個人都看個透徹一般。 安歌被男人炙熱的視線凝視著根本無處遁形。 良久之后……薄涼低沉的嗓音在車廂內(nèi)響起。 “如果你某一天恢復(fù)記憶了……你會離開我的身邊嘛,嗯?” 安歌:“……” 不確定。 安歌凝視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道:“你有瞞著我……天大的事兒嘛?” 薄涼眸子閃過一抹幽深的暗光。 有…… 例如孩子的事兒。 例如……她之所以會染上毒品…… 都是她遇見自己之后,劫難的開始。 “嗯……” “如果能瞞得住就一直瞞著吧……” 安歌唇角再度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傾國傾城。 薄涼凝視著女人這般模樣……一直冰冷的唇角這才上揚(yáng)起來,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好。” …… 安歌跟著薄涼回了城堡。 走進(jìn)城堡之后,傭人主動上前接過安歌和薄涼身上的外套,掛了起來。 關(guān)炎則是見薄涼回來之后立刻開口道:“薄先生……” 薄涼見關(guān)炎要開口,隨后對著安歌輕柔的開口道:“先上去吧,我待會兒處理好了事情來陪你。” “好。” 安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關(guān)炎是有事要和薄涼說,所以主動地避開不做參與。 …… 關(guān)炎等到安歌上樓之后,放低聲線開口道:“最近薄老爺子試圖拉攏一些老的薄氏員工進(jìn)行支持薄烈……企圖扳倒您的地位。” 呵…… 薄涼倒是絲毫都不意外薄老爺子的舉動。 原先薄氏是一個亂攤子的時(shí)候丟到了自己的手上…… 現(xiàn)在薄烈出獄了,他倒是想著從自己手中奪權(quán)回來了。 對于薄老爺子這一號人物,薄涼心底也是清楚的。 他不見得是多么得喜歡薄烈,而是覺得薄烈極其好控制…… 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了。 自己羽翼豐滿…… “嗯,目前有幾個老東西迎合了?” “暫時(shí)大家還都在觀望……” 言下之意,根本沒有人敢動。 這畢竟薄烈是個毛頭小子…… 薄涼則是做事沉穩(wěn)冷靜,兩者自然是相差甚遠(yuǎn)。 “嗯……” 薄涼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于那些個老東西的想法是清楚的。 “母親老東西手上都有多少股份?” “在外的股東總共有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 “好,我知道了。”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眸子極其深邃……高深莫測。 關(guān)炎則是看著薄涼的臉上表情,捉摸不透男人的心底想法,暗暗在想,薄涼一定會有辦法處理的。 …… 薄涼回到臥室的時(shí)候,安歌正在給國內(nèi)的顧念視頻。 顧念還是第一次看到安歌所居住的城堡,又是另外一種居住風(fēng)格了。 實(shí)在是太特別了啊。 顧念瞧著薄涼的身影,忍不住捂嘴偷笑。 “姐……我覺得你好像是居住在城堡里的白雪公主啊。” 安歌:“……” 白雪公主? 聽著顧念的比喻,安歌輕笑出聲。 “嗯,下次你和景深也可以來家里做客……” “好啊,我?guī)е⌒∧詈透祰?yán)一塊兒去。” 薄涼看著安歌在跟顧念視頻,主動跟自家小姨子打了聲招呼。 薄涼平日里并不是那種喜歡多做交流的人…… 可是……自從安歌回了顧家之后,這其中的交流不自覺的就多了起來。 顧念知道莫斯科的時(shí)間不早了,主動揮了揮手。 “那我先掛了啊……你們早點(diǎn)休息……” “嗯嗯。” 安歌掛斷了視頻,主動詢問道:“和關(guān)炎在聊公事嘛?” “嗯……” “薄涼……你真的準(zhǔn)備把手上的權(quán)分給薄烈嘛?” 薄涼聽聞安歌好奇的話語,挑了挑眉,勾唇道:“你在關(guān)心我,還是在關(guān)心薄烈,嗯?” 聽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話語,尤其是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自己,安歌輕聲道:“如果我說都擔(dān)心的話,你信嘛?” “嗯。” 薄涼眸子掠過一抹涼意,雖然安歌說的是實(shí)話……可是自己卻并不是那么開心。 不太樂意她關(guān)心薄烈的事兒。 “我不只是打算分權(quán)……而是打算全部舍棄給他……” 安歌:“……” 什么意思? 安歌有些詫異了。 薄涼則是凝視著小妮子水汪汪,無比清澈的眸子,篤定的開口道:“是真的。” 安歌:“……” 薄涼葫蘆里是賣得什么藥啊。 安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安歌想了想,輕聲道:“你在開玩笑嘛?這幾年……你不是一直在忙薄家的事兒嘛?” “我對薄家的事兒……毫無興趣……而且也不想要……因?yàn)槲蚁优K。” 安歌:“……” 薄涼心底深處對于薄家的一切都是排斥的。 安歌抿了抿唇,薄涼的眸子里閃爍著自信的眸光,篤定一切。 安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輕聲道:“既然是你決定的事兒……那么我支持你……” 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好的賢內(nèi)助。 嗯……現(xiàn)在想試著去這么做一番看看。 薄涼再度因?yàn)榘哺璧脑挘永锫舆^一抹驚喜。 “嗯,好。” 有安歌的支持…… 薄涼忽然一下子覺得什么都值得了。 而且……所有的事兒……要面臨的事兒都是毫無畏懼的。 …… 安歌覺得……好像有些事兒……真的是自己作的啊。 嗯……就是自己似乎……多說了那么兩句。 但是男人卻表現(xiàn)出來格外的熱情似火啊。 安歌實(shí)在是招架不住……整個人幾乎是要扶著腰了。 “薄涼……” 吃不消啊…… 薄涼聽聞女人的話語,抬手將安歌整個人攬入懷中,薄唇勾起一抹寵溺,聲線沙啞而迷人。 “再說一遍……你支持我。” 安歌聞言啞然失笑。 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幼稚啊。 安歌忽然發(fā)現(xiàn)薄涼有那么一點(diǎn)兒可愛的地方了。 “嗯……支持你……” “好。” 薄涼在聽聞安歌的話語之中,熱情再度高漲起來。 很快……臥室里再度彌漫著蝕骨的曖昧…… …… 一夜纏綿。 安歌只覺得渾身都酸痛的厲害。 好累啊…… …… 第二天: 安歌醒來的時(shí)候,薄涼居然還在臥室。 而自己正枕在男人的胳膊上。 安歌嗅著男人身上的氣息,覺得很好聞,似乎是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怎么沒去忙?” “周末……留在家里陪你。” “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九點(diǎn)多了。” “啊……”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語蹙了蹙鳳眸,隨后就準(zhǔn)備起身。 “好像又晚了……” 安歌一直都想著早睡早起……順帶早上的時(shí)候再插個花。 現(xiàn)在看來……等會兒吃個早餐之后,沒多久就會吃午餐了。 真的是…… 安歌有些懊惱。 薄涼看著安歌異常懊惱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隨后抬手直接將安歌整個人攬入懷中。 “沒事兒……不用急著起床……昨天晚上太辛苦了,所以起床遲了是在所難免的事兒。” 安歌:“……” 太辛苦了…… 薄涼這是在給自己找理由嘛? 安歌對于薄涼滿滿的都是嫌棄啊…… …… 到底還是沒能忍受得了男人的軟磨硬泡。 安歌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 安歌隨手拿起手機(jī),發(fā)現(xiàn)顧念把自己拉進(jìn)了一個群聊里。 里面有桑榆……夏小寵,蘇珊等人。 看樣子……是女人們專門成立的一個群。 安歌唇角帶著幾分笑意,看著群里大家傳著照片,不亦樂乎。 安歌興致滿滿,在床上賴了一會兒之后才下床洗漱之后跟著薄涼下了樓。 …… 周末的時(shí)光是短暫的。 下午的時(shí)候,安歌在琴房里練琴…… 薄涼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文件。 兩個人……鮮少這般安靜的互相磨合的獨(dú)處。 很協(xié)調(diào)…… 雖然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少得可憐。 …… 入夜: 安歌有些腹痛,看了一下大姨媽到訪了。 薄涼立刻派人準(zhǔn)備好暖宮的湯,喂著安歌喝下,隨后陪在安歌的身邊,大手幫忙女人按摩著腹部,溫暖著腹部。 …… 折騰了一會兒之后,安歌覺得自己的腹部好受多了。 薄涼的大手還是一直溫柔的落在安歌的腹部之上,替女人暖著…… 再暖著…… …… 周一: 安歌醒來的時(shí)候看到薄涼正在打領(lǐng)帶,舉止優(yōu)雅……帶著冷魅。 安歌忍不住有些發(fā)怔…… 暗暗在想……薄涼在莫斯科……應(yīng)該也會有許多在外的名媛惦記著吧。 雖然之前……自己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想法和擔(dān)心。 薄涼看著安歌凝視著自己發(fā)怔的模樣,薄唇忍不住勾起幾分。 “在想什么?” “在想……你身邊有沒有秘書……” 薄涼聞言挑了挑眉,不需要安歌提點(diǎn),也可以明白安歌話語之中的深意。 “嗯,何止是有……而且還不少……” 安歌:“……” “不過你知道試圖勾引我的女人下場是什么嘛?” 安歌聞言美眸一怔,就聽到男人一字一句,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有很多下場……例如我會送她一面鏡子……讓她知道自己什么嘴臉……” “又或者是丟出去……她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讓我覺得非常的惡心想吐……” 安歌:“……” 好兇殘啊。 安歌聽著薄涼的話語心里忍不住悱惻。 薄涼則是勾唇繼續(xù)開口道:“再有后來的話……有些不自量力的女人試圖靠近我……試圖走進(jìn)我的人,我打斷了她們的腿……試圖伸手摸我的女人……我廢了她們的胳膊。” 安歌:“……” 啊…… 安歌有些詫異,薄涼的話語似乎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薄涼凝視著安歌,走上前坐在床邊,將女人額前的碎發(fā)理至耳后。 “嗯……后來的話……果真……就再也沒有女人敢試圖靠近我了……” 唯獨(dú)你…… 初次見自己的時(shí)候。 安歌為了救自己……居然將身上的衣服直接都脫了,然后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佯裝兩個人在歡好的模樣。 那個是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除了自己母親以外的女人靠得那么近…… 那個也是除了自己母親以外第一個對自己這么好的人。 總之……她是自己最尤為特殊的存在。 安歌看著男人聚精會神的凝視著自己,滿是深意,美眸一怔…… 不知道……薄涼到底是在想什么。 “唔……” 聽著薄涼這么說……安歌莫名的覺得有些安心啊。 不過……說實(shí)話……薄涼平時(shí)在外面忙碌,安歌也非常的安心。 和薄涼在一塊兒……怦然心動談不上多,但是安心放心……還是有的。 可能男人需要給女人的,最重要的往往就是安全感吧。 一想到這兒,安歌唇角掛著淺淡的弧度。 薄涼則是凝視著女人嬌美的模樣,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含住了安歌的紅唇。 “有你在家……說實(shí)話……我對上班毫無興致……所有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 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