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 章
見過世面,瞬間清醒了許多。 “你知道些什么,我就知道些什么。”鐘少揚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女人,前幾天三爺還在炫耀自己找了個貌似天仙,一身媚骨的舞女,三爺怕是萬萬想不到這女人夜夜在此他的手下廝混。 吳騰見事情敗露,又顧及身旁女子的xing命危險,只得全盤說出為飛龍幫牽線搭橋,合謀搶貨的事。 “事已至此,你要殺要剮,隨你處置。”吳騰倒是一個有心氣的人。 “我不想殺你,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或許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因為我們有些目的是一樣的。” 鐘少揚放下qiāng,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說道:“我要進(jìn)飛龍幫,見陳戾。” 屋外,云彩飄飄浮浮,月亮?xí)r圓時缺。月光也時明時暗,撒落一地惆悵。 作者有話要說: ☆、夜的秘密 春日的陽光溫暖柔和,照得人乏困慵懶。 報社里卻是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景象,新時報由香港一實業(yè)老板創(chuàng)辦,在上海剛剛起步,招納了些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準(zhǔn)備在上海眾多報社中搶占一席之地。 那天拿了鐘少揚給的報紙,忻月就與段錦書一起到此應(yīng)聘,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半個月了,在報社里,忻月找到了新的革命理想,忙碌之中,也淡卻了許多母親離世的悲傷,漸漸習(xí)慣了上海的生活。 這一天,忻月忙完手中的工作,走出大樓,天已經(jīng)黑了,揉揉酸痛的肩膀,剛盤算著要找輛黃包車坐上,鐘少揚卻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身后是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那天搬進(jìn)新屋后,雖說二人住隔壁,忻月卻很久沒有見到他,每天清晨出門或夜里回家時,忻月總是習(xí)慣xing的看看隔壁的屋子,只看見窗臺上那一盆盛開的蘭草,卻總不見人。 “下班了?” “嗯。”忻月心中暗笑起來,原來他也會這般無話找話的客套。 “上車吧。” “啊?” 忻月有些茫然,也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竟會有一種想見到他的沖動,似乎這樣才能在獨自異地時找到一點安全感,而這安全感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卻說不清楚。如今見到了他,忻月反而拘束起來。 “你到上海許久了,義父太忙,沒空帶你游玩,這幾天我正好有空,帶你四處走走。”鐘少揚自顧自的打開車門。 “怎么啦,不愿去。” “沒有。”原來是鐘長勝的安排,忻月有些失落,卻還是順從的上了車。 此時的上海,華燈初上,車窗外,車水馬龍,滿地都是奢糜的浪漫。 “你想去哪?” “我……”忻月從小在蘇州城長大,那里雖沒有上海灘這般繁華不已,但各種新式餐廳新奇玩藝也不少,看多了也不覺得新奇。一時之間也不知去何處。 “我一時想不起來,就去你平日里常去吃飯的地方吧。” “真的?” 忻月后悔沒有看清少揚臉上不懷好意的笑,于是便到了一家破破爛爛的小吃攤,這里就似美女身上的疤痕,與上海灘的華美夜色不相稱。 入夜不久,小吃攤?cè)藷熇淝澹瑪傊饕娏绥娚贀P,滿臉熱情。 “你時常到這里來?”忻月疑惑,原以為他是鐘長勝義子,又是青幫里的管事,理應(yīng)是山珍海味,夜夜笙歌。 “也不是,就是想吃的時候才來。”鐘長勝坐到了小凳上,把玩起筷子來。“怎么啦,不坐下嗎?” “哦”忻月將皮包放在胸前,坐到了鐘少揚對面。在老家時,每每與段錦書出外用餐時,他總會輕輕為自己拉開椅子,鋪好紙巾方才坐下,不過眼前這個在黑幫打混的男人是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端上來,清香撲鼻,輕輕的咬一口,果然是美味,與蘇州老家的小吃大不一樣,“你不吃嗎?”忻月已經(jīng)大口的吃了幾個,才發(fā)現(xiàn)鐘少揚只做在一旁看著自己。 “我吃過了,而且看你吃的樣子就已經(jīng)很飽了。”鐘少揚將筷子塔成了個十字架,被忻月在一旁狼吞虎咽的樣子逗笑了,平時看她是個斯文女子,吃起東西來卻是不含糊,真是飯桌上無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