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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原因? 謝珊無法理解,她再次開口道:“明明,我是你的mama啊,你不能這樣對我說話。” 見閆生明毫無動容,謝珊見以情動人不行,只好說起別的來:“明明你現在過的怎么樣?你……爸爸新娶的妻子對你好嗎?” 此時,那股喝酒的后勁已經完全涌來,閆生明頭腦微微有些暈眩,不像剛才那么清楚,還有一種心跳加速,血液沸騰,身體變得輕盈起來,情緒也變得比以前外放。 他更加不耐煩了:“好,我過的很好,她比你對我好,行了嗎?以后不要來找我,我不想見到你。” 當這句話說完后,閆生明也不再理會,準備離開這里。 這樣的情況深深刺激了謝珊,她不敢相信閆生明竟然會這樣說! 想到父親提起過的,如今閆家對謝家的所作所為,謝珊有些口不擇言:“明明,你是故意氣我的,還是真這么想?你難道還沒懂嗎?閆立已經再婚了,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地愛你了。他現在已經開始打壓謝家了,你難道不知道?” 閆生明仍然漠然地轉過身,他當然知道這件事,不過謝家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看著閆生明的背影,謝珊一邊上前追了幾步,一邊繼續道:“明明,相信mama,現在,我是最愛你的人了。” 聽到這句話,閆生明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可笑,好像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怒火,再加上酒精的催動,差點讓他幾乎要伴隨著心頭的惡氣脫口而出:她以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當年那個綁匪虐待他的時候,就得意洋洋地說,你母親說你三四歲就沒哭過了,如果你哭了一定會給更多的錢吧? 之后的一些小細節也證明了綁匪和謝珊是認識的。 只是閆生明誰也沒有告訴,他醒來之后想著如果母親來看他,他就不問。 但謝珊走了,這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十年,他也不過是想問一句為什么罷了。 此刻閆生明的神色陰郁地像極了連綿的烏云,轉眼間快要落下水來,他垂落的目光是那么地晦暗幽冷,好像永遠都見不到陽光,他不明白,為什么,對方還敢來要求他的原諒?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大步朝他走來。 楚宵走的很快,他在侍者的帶領下,趕到了休息間,只見閆生明根本沒有換上衣服,他已經朝門外走來,但還有一個女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旁邊,那個人應該就是謝珊了。 楚宵從來沒有見過閆生明的臉上出現這么明顯的難過,他的眉心好像皺起了一道很深的痕跡,明顯疲倦和厭煩的表現。 楚宵幾步走過去,然后將手臂上搭著的外套把閆生明的整個上半身攏住,將人抱了起來。 謝珊突然看到面前出現整個俊美的年輕男人,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這個男人用冷淡的語氣吩咐侍者等會把東西帶走,她才意識到,這個人應該就是楚玉的兒子楚宵。 謝珊不免有些忌憚起來,這個人看起來過于優秀,不是那種好招惹的人。而且他把閆生明抱起來干什么? 謝珊正準備要攔,只見剛才對她一臉漠然的閆生明竟然很乖地將頭枕在男人的肩頭,還閉著眼睛攬住對方的脖子,一看就是很信任對方的樣子。 謝珊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時間覺得不可置信的同時,又有點說不清的異樣。 楚宵一路上抱著閆生明坐上了車,少年就這么靠著他的肩頭,他的臉上仍然帶著一抹紅暈,因為喝酒的緣故,呼吸比平常急促,時不時地噴灑在他的頸側。 楚宵覺得頸間的肌.膚有些莫名酥麻,但看到少年已經閉上了眼睛,又不忍心打擾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當車內的空間變得幽閉起來,楚宵還聞到了對方口鼻之中若有若無的氣息。 紅酒的氣味并不重,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這段到閆家的路程,比來的時候,還要短很多。 等車子停了之后,楚宵就抱著閆生明從車上下來。 他往二樓走去,這時閆生明已經在中途睜開了眼睛,當楚宵詢問他是否要一些醒酒的東西時,閆生明又搖搖頭。 等楚宵將人放在軟綿的被褥上,他輕輕地脫下閆生明的衣褲,而期間閆生明一直很配合,只是脫到最后的時候,閆生明的表情愈發難受,他揪著楚宵的衣角,不放他走。 楚宵斜坐在他的旁邊,無聲地注視著他,他沒有將閆生明攢的不算緊的手指拿開,而是用一只手將他的手握住。 當看著少年那緊皺的眉頭,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楚宵也能夠猜測他現在身心有多難受。 他不知道該怎么緩解對方此刻的痛苦,只好用另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而少年的臉龐就這樣在他的手心里無意識地起伏,間或觸著他的手心,讓人實在沒辦法放開。 楚宵最后也躺在了閆生明的被中。 在他躺進來之后,閆生明仿佛察覺到了他身體的溫暖,和他靠的很近,兩人的臉龐就這樣緊挨在一起。 而對方口鼻間的紅酒氣味能夠很輕易地聞到。 楚宵并不討厭這股味道,他偏過頭的時候,輕輕地嗅了嗅,而這時少年似乎有些難受,他醉的薄唇開合,發出微微呻.吟。 那股氣息就這樣順著楚宵的鼻尖流入,楚宵也不免有一種微醺的錯覺,仿佛自己剛才吞飲著少年體內的一切,和他一起陷入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