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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宵被少年這么一看,呼吸一緊,腦海竟然轉過一個無法描述的畫面,剛才少年是怎么手足無措地用這霧蒙蒙的眼神看著那東西的呢? 雖然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了,但楚宵仍然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他怎么會對少年生出這種的念頭…… 而看著男人玉白的臉,薄紅的唇角是那么地有禁欲感,可是越是禁欲,越是想把他拖到自己所在的罪惡深淵…… 想到這里,閆生明的喉結情不自禁地動了動。 剛剛平息的欲.火竟然差點再次復蘇,幸好閆生明這次及時忍耐了下來。 接下來,沉默的氛圍中,回蕩著某種還未退散的溫度,顯得有一種別樣的粘稠。 楚宵的動作更加小心了一點,但之后,他查看一番后就無奈道:“今天差不多就到這里吧,下次再繼續,可以嗎?” 世界意識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清理的完的,它十分頑固,只能一點一點地來,今天差不多將不太穩定的清除干凈了,繼續下去反而效果不佳。 說完后,楚宵又看向閆生明,畢竟還要征求對方的意見,剛才發生了這樣的尷尬的事情,也許閆生明會有些抗拒。 而閆生明卻只是雙眼亮亮地凝視看著他,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幾天里,楚宵為閆生明治療,對方都十分配合,好在沒有再發生之前那么尷尬的事情。 轉眼就快到了謝家舉辦壽宴的這天。 這期間有不少人都在打探閆家的想法,到底會不會來。 閆家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態度十分模糊不清,最后到底是謝家憋不住,悄悄透了點口風,閆家那天是確定要來的。 知道這個后,許多人也就紛紛受邀,但這畢竟不是閆家親自回應,這樣一來,大家的心態是不一樣的,不少人還抱著看謝家好戲的意思,這段時間,閆家的動作,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此次謝家這次宴會舉辦的地方就在自家里,只是提前預約了做國宴的名廚,又大手筆地好好布置了一番,可見對壽宴的重視程度。 從早晨快到了中午,來的賓客絡繹不絕,整個宴會的大廳可謂是高朋滿座,但就是遲遲沒有看到閆家人的身影。 花廳外面,幾個富家子弟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一個人道:“你說,謝家不會是騙人吧?怎么都快中午了,還沒有看到閆家的人。” 另一個人煞有其事:“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剛才大堂里,謝老爺子身邊有個女人我看著眼生,直到聽到謝老爺子叫她,你們猜猜她是誰嗎?” 這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震驚:“誰?” 那人忍不住道:“謝珊!閆立以前的老婆!走了十年了,你說她為什么現在回來?” 還有一個人迅速接話道:“還能為什么?前陣子不是都說閆立結婚了嗎?她肯定想回來啊!” 前面那人附和道:“也是,閆立十年才結婚,后娶的那個妻子好像就一普通人,連婚禮都沒有舉行過,我看,這事說不定還有變。” 但很快就被另外一個人反駁:“別,我之前聽閆家那邊的人說過,閆立對這位新妻子可照顧了,據說婚禮完全是看新妻子的意思,還有,要是閆立真不喜歡新人,他干嘛要撇開謝家?” 這句話有理有據,所有人都點點頭,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而謝東霖經過走廊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簡直火冒三丈,如果不是今天壽宴,他一定會讓這些人好看。 其實謝東霖哪里不知道自己這般生氣,是因為這些人說的話,恰好戳到了他的痛處。 這些天里,謝東霖的日子也明顯不如以前了,之前閆立對他好,閆生明有的東西,謝東霖也有一分,說出去誰不知道?而謝東霖手里管著的幾個公司,閆立曾經也贊助過的。 可是現在,這風向一變,底下的人覺察地異常地快,先一步就跑了,再加上謝東霖本就不善經營,看著賬目簡直焦頭爛額。 謝東霖倒是想見閆立一面,但別說他了,謝國利都見不著。 在此之前,謝東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種情況,他可是閆生明的表哥,除卻閆生明父母以外,是和關系最近的人,只要他討好閆生明…… 雖然謝東霖討厭用討好這個詞,但謝東霖清楚,自己面對閆生明也只有這個態度,閆生明軟硬不吃,又冷又狠,就算自己是他的表哥,在他眼里也不過是一條狗。 不過就算是狗,那又如何? 閆生明一輩子都是殘疾,而他呢?至少是一個健康的人,以后說不準還有他求著自己的一天!畢竟一個殘疾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誰又知道怎么回事。 這些惡毒的想法在謝東霖的腦子里轉了又轉,還沒來得及施行,就遇到了滑鐵盧。 閆立娶了新的妻子,還帶來了兒子,取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閆生明的態度也變了,他竟然會對一個人百般維護。 而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謝東霖無比確信這背后搗鬼的人一定是那母子二人。 因為謝東霖很清楚地知道,閆生明和閆立并不親近,而且閆生明對其他事都不上心,也不在乎他從閆家得到什么好處。 況且閆生明也是謝家的半個人,他至于叫閆立這么對付謝家嗎? 那除了閆生明,還有誰在背后煽風點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