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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楚宵將少年的身體抬起來,慢慢地褪去他的下k。 閆生明里面僅穿著一條黑色…,勾勒出一道明顯的曲線,楚宵手指小心地繞開那處,避免碰到,讓少年更加羞窘。 當少年的膝蓋及以上的地方完全露.出來的時候,楚宵才開始一點一點地摸索。 之前楚宵看過了對方膝蓋內側的位置,上面仍舊有明晃晃的暗紅色疤痕,猙獰盤旋在蒼白消瘦的肌理上,顯得異樣的突出。 楚宵將手指輕輕地貼在了那條疤上,它的觸感摸起來無疑是粗糙的,像是青花瓷胚底相接處不平整的劃痕,越是不完美,越是令人可惜。 楚宵順著傷疤往上輕.撫,他雖然早已經知道少年的腿部已經因此變得多么消瘦,但真正觸摸的時候,還是讓楚宵心頭嘆息。 原本應該是柔韌的肌理,但現在摸上去如同薄薄的皮rou包著里面的骨頭,而少年的腿仍然是筆直修長的,看上去如同一截傷痕累累的竹。 同時,楚宵發現,對方軀體內部幾乎已經毫無生氣,里面還有一股力量在排斥著一切,包括楚宵的探查。 這是世界意識的壓制。 而在楚宵能量的運轉下,那股力量也顫抖了一下,但仍然沒有退去的意圖,只是比剛才微弱了一些,這里畢竟是它的小世界。 楚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其實在以前,楚宵對于小世界生出意識這件事并沒有什么感覺,每一個小世界在生成之后,都會因為能源的運行生出意識,世界意識雖然無法交流,但可以幫助楚宵管理能源,楚宵也就樂的省事。 可是現在,楚宵只覺得這股力量冥頑不靈。 這種毫無緣由的針對,讓閆生明失去了健康的身體,再也無法站立,這十年來,閆生明的痛苦又該有多深呢? 此時看到楚宵臉上的凝重,閆生明剛才因為對方的那些舉動變得急促的心跳,再次沉寂下來。 那個人現在終于明白了吧…… 他的身體早就沒救了,這樣,他也不會再說為自己治療的話。 他也免得心里聽了難過…… 而就在這時,楚宵的手指緩緩按壓著閆生明的腿側,他的動作很認真,跳動的燈光投在他俊美清冷的側臉上,如同窗外疏漏下的月光,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忽然楚宵轉過頭看向他,眉眼含著一絲慣常的溫柔:“這里有感覺嗎?” 這一瞬間,因為他的話語,閆生明好像真有一種錯覺,被他觸碰的地方,有某種酥酥麻麻的癢,但閆生明很清楚,這只是錯覺罷了。 閆生明無比艱澀地搖搖頭。 見閆生明搖頭,楚宵也并不失望,他剛才已經感覺到那股力量壓制的地方不小,所以楚宵試探了一番,看到有所松動,才問了問閆生明。 而緊接著,楚宵微微挑眉,他的指腹順著大.腿內側的肌.膚再次往上按壓移動:“那這呢?” 下一秒,閆生明的手忍不住攢緊了身下的被單,因為就在剛才,他那分明沒有知覺的腿,卻莫名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帶著細小的電流,撫過之處,泛起細細的癢,引起肌.膚的重重顫栗…… 看到少年的反應不同以往,原本冷沉的神色變得迷茫起來,下巴緊繃成一條線,單薄的唇角微微張合,好像有些失神的樣子。 楚宵這時也明白了對方如今的身體到了何種程度。 在這里嗎?已經快到胯骨的地方。 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要耽擱了。 楚宵一邊將手放上去,一邊溫聲道:“有感覺的話,說明你的腿是可以治得好的,我之前專門研究過,該怎么按摩保持肌rou的活性,需要每天堅持,我會治好你的,要相信我,知道嗎?” 像是被這段話蘊藏的光明與希望完全蠱惑,閆生明順著他的話輕輕“嗯”了一聲,楚宵這才滿意地低下了頭,繼續研究起來。 這時閆生明回過神來,才意識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 他說自己的腿是可以治好的! 沒有人比閆生明更清楚他的腿到底是什么樣子,當年閆生明見過了無數的名醫,多少次專家會診,到最后甚至還受了無數的折磨,都告訴他,他的腿是好不了的。 而這十年來每天早上醒來如同夢魘般一直下降的感知也絕不是錯覺。 可是為什么在這個人的觸碰下,自己沒有知覺的腿,真的有了觸感呢? 閆生明不是什么都不懂,即使這十年來,醫學技術經過革新換代,但也絕不會通過這種方式就有這樣神奇的效果。 這個人到底…… 閆生明忽然想到了之前對他的調查。 資料顯示,楚宵有著任何人看了都覺得驚嘆的完美履歷,在國內念書連跳幾級,高中畢業后以優異的成績去了斯坦福學醫,五年的醫學院他只用了三年就修完了學分,然后以驚人的速度拿到了phd。 明明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留在斯坦福醫學院,但他卻選擇回到了國內。 當然這也可以解釋為,他更看重家人,他的母親楚玉在這里。 但就閆生明調查所知,楚宵自從當年父母離婚后,一直很獨立,和楚玉的聯系也很淡。 直到最近…… 難道對方早就未卜先知,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就預料到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