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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的還是陳西京和陳一北的公司,怕不是找了個敗家子回來?!” “陳慶也不管管,家里人由著他亂來!” “不知道,陳慶好像表態要把陳家的家主之位讓給宣若魚?!?/br> “富不過三代,陳慶家輝煌不了多久了?。 ?/br> “話也不能這么說,陳賀一家子扒著陳三吸血那么多年,現在倒是可以趁機把他們甩了?!?/br> “甩是甩了,但是犧牲有點大啊!” 等著看好戲的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陳一南三兄妹甚至暗中調查。 二十年前沒有聯網,也不是人人都有手機。同名同姓的也很多,暖心園倒閉之后,工作人員一個都沒有找到。他們和宣若魚之前一樣,線索查到暖心園那里就斷了。 家里就陳慶最淡定。 這一個月內,他一直在觀察宣若魚,發現他非常沉得住氣。 做事有自己的計劃,不驕不躁,不受外界影響。 陳一南雖然最穩重,卻少了冒險精神。若果這件事交給陳一南來辦,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許諾,也不會激將陳賀立下那樣的誓言。 但是這樣一來,陳賀還是會繼續纏著他們家。 陳西京和陳一北能力也不弱,比起陳一南來,又稍微沖動了一點。 反而這個小兒子,最有他年輕時候的處事風格。 他之前就認真觀察過,宣若魚沒有被陳賀帶著走,而是一直有自己的節奏。 把陳賀帶進自己的圈子里,激他做出承諾。 這個小兒子,比他想象中還要優秀。 一個月期限到的那天,宣若魚還在睡覺,就聽見樓下的喧鬧聲。 他洗漱完,到樓下吃早飯。 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陳賀怕陳慶抵賴,不僅把陳家所有人都叫到現場,還帶了三個律師。 二伯陳沅也來了。身為陳家老二,他和陳賀的性格截然不同,性格偏軟,膽小怕事,兩邊都不想得罪,來之前特意打電話問了陳賀,陳賀點頭之后他才只身前來。 現在也沒有在客廳,寧肯在外面花園吹風。 宣若魚倒了杯熱牛奶,拿著面包在吃。 陳金瑞麟有點迫不及待,“魚表弟,我們趕緊把手續辦了吧?!?/br> 宣若魚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牛奶,看了眼客廳里的落地掛鐘,“瑞麟表哥,現在才八點半,也太早了吧。” 陳賀笑道,“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早點辦好,免得惦記?!?/br> 宣若魚慢條斯理吃完早飯,走到客廳,才發現陳賀把陳家年齡最大的一個老太爺請來了。 老太爺是陳老爺子的親兄弟,宣若魚也要叫一聲表爺爺。只是表爺爺一家發展得不太好,算是依附著陳慶這一脈。 宣若魚還是不接招,依然該干什么干什么。 陳金瑞麟等得不耐煩,“魚表弟,你想耍賴是不是,這么多人看著呢?!?/br> 他們不止找了表爺爺一家,還找了陳家族人中好吃懶做在陳氏企業混不下去的。 那些人想著陳賀許諾的好處才起了個大早,現在等了這么久,早就不耐煩了,呵欠打了百十個,也跟著嚷起來。 “陳老三家的小兒子,別磨磨蹭蹭的,按規矩辦事!” “趕緊的,辦完我們還要去吃早茶。” “陳老三的小兒子也不過如此,靠拖是不能解決問題?!?/br> “我想什么時候辦事就什么時候辦事,你們是什么身份,輪的著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 宣若魚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溫和有禮。 一旦認真起來,卻猶如萬年冰霜,冷得讓人膽寒。 眼神就這樣虛虛地睨過去,看得人立刻禁聲,不敢妄言。 “宣若魚,你,你怎么這么無禮?”有個老頭仗著自己輩分大,說話帶沖,“按理你該喊我一聲叔叔,這就是你爸教你的待客之道?!”一句話連拉帶踩,把陳慶也帶上了。 “你們算客人嗎?”宣若魚周身鋒芒畢現,自帶一股子煞氣,“我何曾請過你們,不請自來,算什么客人?!” 這些人一看就不懷好意。 其中有個人宣若魚也認識,在陳西京公司里上過班,后來因為貪污公款被辭退了。 今天過來,應該是陳賀給他承諾了什么好處。 他的眼尾上挑,眼神犀利,站在客廳中央打量一圈,將人心底丑惡的嘴臉映照得清清楚楚。 “陳慶,你也不管管!” 那人說不過,轉而求助陳慶。 陳慶坐在一旁,一言未發,冷靜地看著。 陳一南陳一北站在陳慶身后,表面看起來很淡定,實際憂心忡忡。 家里人太多,沙發都被坐滿了,陳西京端了根小馬扎坐在門廳處。 一個黃發女人在她面前說話,“西京,你們這個弟弟挺能干的,剛找回來就往外扔幾十個億。再有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啊。” “對啊,他自己沒半分本事,把你和一北的公司往外送,征得你們同意了嗎?” 陳西京心里煩,覺得耳邊嗡嗡響,“關你屁事,死八婆,閉嘴!” “唉,陳西京,女孩子家家,怎么說臟話啊!” “我們也是為你好,你辛辛苦苦經營的公司,現在這樣被人送出去,jiejie替你難過!” 陳西京翻了個白眼,“你家主事的死了也沒見你難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