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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覺得自己和徒弟的角色突然變反了?? 她只覺得自己眼前突然一黑,便突然被一股外力拉進了顧淮之的懷中,房間里面那樓白和依meimei發出來的聲音變小了許多,卻聽著更曖昧了…… 她小小地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扎開,抬眼看向顧淮之那發紅的臉上,滿是不贊同,那譴責的目光,活像是她故意要來看的一樣。 那依meimei隱隱約約的嬌喘聲和樓白時不時粗鄙的調笑聲,配合著他們腦袋上面那窗戶,因為屋內人的動作而“吱吱呀呀”地顫動著…… 蕭虞躲在顧淮之的懷中,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只覺得這場景要多旖旎便有多旖旎,一張老臉終于沒出息地紅了紅,為防止被顧淮之發現,她又再度往他的懷里縮了縮,一雙耳朵卻豎得愈發地高了。 至于顧淮之,自那古怪的聲音響起之后,身子便一直繃得緊緊地,蕭虞那點細微的動作,他也早就感受到了,只是為了不讓蕭虞察覺,他盡量地放松了自己的身子。 聽著屋內女子的嬌喘,聞著懷中之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馨香,顧淮之的思緒有些飄,一雙眼睛黝黑黝黑地,他的喉結微不可覺地滾動了幾下,只覺得身體上的某些地方疼得讓他有些難受。 …… 不過短短一刻鐘之后,屋子里的聲音便漸漸地停了下來。 蕭虞忍不住在心里搖了搖頭,這樓白瞧著似乎不太行的樣子,也不知道當初原主究竟是瞧上他哪里了,竟收了這種男寵回去。 嘖。 里頭的二人完事之后終于離開了窗邊,嘀嘀咕咕地說著些情人之間私密話起來。 蕭虞試圖動了一動,卻覺得那摟著她的雙手將她固定地死死地,竟是動也沒有辦法動,她扭過頭來,看著顧淮之臊得通紅的臉頰,捅了捅他的胸口。 良久之后,顧淮之才終于緩緩地垂下了頭來,望著蕭虞,明明還有些迷茫,一雙眸子卻深不可測,像是頃刻之間便能將人的魂魄給吸走。 他張開口,卻又好像才回過神來自己還在人家墻角下蹲著,喉結滾了滾,又將嘴給閉上了,可卻還是沒有將自己的手松開。 直到蕭虞又掙扎了一番,他才終于慌忙地將手松了開,將頭扭向一邊,別別扭扭地小聲說了句,“師叔,抱歉。” 蕭虞清了清嗓子,只能先給顧淮之一個臺階,當作無事發生,道,“這魔株既然與婁城城主有關,就絕非是僅憑你我二人之力就能搞定的,先回去再說。” 說著,她便拿出了神行符,主動牽起了顧淮之的手,而后一把捏碎了神行符。 …… 回到客棧后,蕭虞看著顧淮之剛一落地便跑回房內的身影,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思索了一番,也抬腳走回了房內,先是疊了只傳信的紙鶴,將今日在婁城之中發現的事情寫了上去,傳給蕭長老,又將自己儲物袋里頭的各種法器和符紙分門別類地歸置好,為在這危機四伏的婁城之中,在蕭長老到來之前能夠茍活下去,提前做好準備。 而那一頭,顧淮之回到房間之后,先是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又紅了一紅,隨后才拿出制作聚靈陣法盤的工具又開始為師叔的賺錢大業無私奉獻了。 …… 一夜過去,天剛蒙蒙亮,顧淮之將做好的七個陣法盤全都收進了儲物袋之中,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去尋蕭虞。 只是,剛站起身來,顧淮之便覺得一陣眩暈,而后,一道紅光突然從窗外猛地飛了進來,連一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就沒入了顧淮之的身體里。 頓時,整個房間內紅光大作,一股黑色的氣息自顧淮之身上傾瀉而出,若非是這房間里還有結界的阻隔,怕是即刻便會被整個婁城發現。 而顧淮之,早在那紅光沒入他身體里的那一刻,便眼前一黑,“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而此時此刻,隔壁房中的蕭虞,尚且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又做了一個夢…… 這一回在夢境之中,她又是一個旁觀者。 她看見天璇峰上,眾弟子在蕭長老的殿前忙進忙出,大殿里頭傳來的是一個陌生女音壓抑地嘶吼。 她好奇著走了過去,身體穿過了來來往往的外門弟子,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內殿,內殿里躺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臉色蒼白,斗大的汗水不停地往下落,瞧起來似乎是極為痛苦的。 她啞著嗓音問向身邊的一個小女修,“峰主……可有消息了?” 那小女修咬著唇,似是極為不忍,但還是如實相告,“沒有……聽說峰主是被大長老邀著,前往血魔宗的巢xue,魔修的地界兒向來偏遠,咱們道修的傳信紙鶴抵達不了也是常有的事……真君莫急,也許……也許過一會兒峰主就回來了呢……” “呵……”那被喚作真君的大肚子女人勾起唇角笑了笑,道,“想來他應當是回不來了……” 她疼得一張姣好的面容,已經變得分外猙獰了起來,可聲音卻只除了一點啞以外,便無半點兒不對勁的地方,“不回來……也好……” “如今……修真界動蕩……魔修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此去……是為了天下蒼生……不回來……便不回來罷……” 話音落下,她疼地嚶嚀了一聲,便再也沒有精力開口說話了。 蕭虞看著面前這苦苦掙扎的女人,只覺得心里某一處地方一揪一揪地疼,卻又無處發泄,一雙眼睛酸酸地,可卻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