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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背著傾傾飛,會讓赤云有一種馱著白晏帝君的幻想感,也是很興奮的。 “啊?”傾傾反應過來時,赤云已經帶著她飛出去了。她只好抓緊了他的云羽,抬眼往四處看去。 她其實不太想去別處,她想等風弭回來。 赤云聽了,只說隨便逛一圈,在風弭神尊回來前就回去了。 希望傾傾仙子能滿足一下他云鶴的小愿望。 傾傾見赤云正高興著,也不忍心拒絕了,才道:“那好吧。” 原來還有這一種做替身的方式啊。 坐云鶴背上,傾傾一開始還有點不習慣。不過赤云也是想讓她開心的,特意飛的時高時低,百般花樣。 她很快覺出樂趣來,發現真的還挺有趣。從某些角度看的天境,也有了不一樣的景象。 風弭找來時,便看見傾傾正側身坐在赤云的背上,仙裙飄揚,眉開眼笑。 傾傾在他身邊時,近來似乎沒有像這樣歡悅過了。 風弭神尊的心間,驟然有一點酸。 他上前,往赤云的方向丟去了一道仙氣。 “啊,弭神!”仙氣掃來,玩上頭的赤云這才發現了風弭。 他拐了風弭身邊的仙子出來玩,還被他發現了。赤云有點心虛,認了個錯后嘭得一下化作一片云霧飛散跑掉了。 素桃之前把傾傾仙子忘在了桃樞林,就被風弭罰成了一顆桃。當然他跟素桃那家伙不一樣,只是背傾傾仙子出來玩,但也還是有點擔心,怕風弭會把他罰成一尊石鶴。 赤云一跑,坐在他背上的傾傾就掉了下來。 她輕施仙氣,翩翩落下,回到了風弭身邊。 “弭神大人。”雖然沒做什么,但她這會也有點心虛。 風弭再一次糾正她:“叫我風弭。” “風弭。”傾傾察覺到了他的那一點酸,還以為他是不高興了。 “你生氣了嗎?” 風弭搖頭:“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傾傾見他要回去,便跟了上來,本想拉住他的長袖,遲疑了下又收回了手。 而在這時,風弭的長袖尖尖自己就飄到了她的手心里,還輕輕纏繞了一圈。他也將手伸來,緊緊握住了她攥著袖角的手。 “我說過,傾傾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他更希望,她的身邊僅能有他而已。當然,這是屬于他自己的私念。 傾傾點頭,拉著風弭,便將赤云的心思也告訴了他:“赤云也說了,我像白晏帝君。” 她忽然停住了話語,才意識到自己在風弭的面前竟提起帝君了。 頓時有點緊張。 見風弭看來,傾傾收拾好的那點小心思,像是破開了口子后,就不再能夠收住。 她不禁問他:“白晏帝君也喊你風弭嗎?” “你對我好,是因為帝君對嗎?” 之前想起或提及白晏帝君的時候,傾傾就會感到神魂有在微顫。可在此時,她卻感覺到自己復養著的神元,猛地震顫了起來。 她愣住,神識之中仿佛看到了許許多多陌生又熟悉的景象,光影斑斑,挾風裹霧的撲面而來。 她好像從中抓住了點什么,可又沒能真的抓住,只好一直往前追趕,越跑越累,逐漸疲憊不堪。 傾傾陷入其中,沒發現自己一身的仙氣都在一瞬間向外翻涌著,飄遠之后化成云霧,凝成冰露又顆顆墜下,被天境吸納而去。 她被籠罩在一片灼熱光芒之中。 直到似乎聽見風弭喊她的聲音,神識中那道不停追逐的身影才慢慢停了下來,回首去找他。 風弭的仙氣溫溫暖暖地落在她身上,將她四散的仙氣收攏,使那熾灼的光芒散去。 傾傾再看向他時,知道自己發現了一些關鍵,但又沒能特別明白。 “風弭,我好像丟東西了,但是來不及撿。” 風弭冰涼的掌心覆在她額間,帶著安撫穩定的力量:“沒關系,別心急。” “不用逼自己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我永遠都在。” 傾傾靜靜聽著,不知不覺放松了下來。 不過她那一身仙氣,就像是一簇洶洶燃起來的火苗,被風弭的仙氣一澆,徹底淋滅了,就像打濕了的竹葉一樣蔫蔫的。 身影搖搖晃晃的時候,風弭已上前將她穩穩環住。 他抱起她,帶她回了仙府。 傾傾貼著他身前,又抬眸看他,覺得這樣的一幕從來不陌生。她撩起他身前垂落的長發,在指尖纏了一圈又一圈,倏地笑了。 自此之后,她便覺得自己那殘損的神元之中,有某一處像是突然點通了一樣。 她不再患失,更不再糾結于帝君與替身之事。也不知為何,雖然她還不足以清晰地明白一切,但已覺得這不是一件值得為難,或是需要在意的事了。 風弭都說她不用著急,那她也就不心急。 偶然間,她甚至還會冒出一種大膽又奇特的想法,說不定,她正是白晏帝君呢。 等到神元恢復,她也就有能力,把那層朦朧的紗霧掀開了。 至于她的神元,大可慢慢滋養,即便要百年千年也不懼,天境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反正風弭說他永遠都在。 只要有他在,她就仍是那個樂哉樂哉的小仙子。 天境中的光陰漫漫流逝,而傾傾始終愉逸的和風弭待在一起。其間聽說那睡了三千年的仙君醒了,但睡醒時不小心震塌了自己的仙府,正在忙著重新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