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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內的兩道身影貼近,氣氛升溫。 白傾傾同他親密纏綿,內心便感到很滿足。她在想,他為什么會一直在她的身邊呢?又為什么始終待她這么好。 她雖然忘記了許多,也沒有弄明白自己發生了什么,是怎么來到這些小世界的。可此刻心卻好安穩啊。 白傾傾的洞府外,升起了一道淡紅的魔氣結界。轉眼間,在那魔氣之外,又落下了一道靈氣深厚的結界。 半山腰的魔修們察覺到,仍圍著錢石等人詢問:“那個劍修真的不是來追殺尊者的?他們真不會在山頂打起來?” 發現這么厲害的修士來到這兒時,他們都被他的靈壓震懾到了。又見人影一前一后進了洞府,還以為他是追殺著尊者而來。 錢石等幾個魔修點頭。 他們之前看得清清楚楚,那位道君一直站在尊者這邊的。 有魔修道:“好像還是尊者的師尊?” “修士可不會把魔修當徒弟。一入魔就等同于踢出師門了。” 錢石搖頭:“這道君好像不一樣。反正當時往那一站,一柄法劍白芒四起,將尊者護得嚴嚴實實的。” 周圍:“哇哦!” 莫三卻懷疑道:“會不會是想放松尊者的警惕,然后跟來趁尊者不備再殺了她?” 幾人看向結界,緊張道:“那上頭還是打起來了?” “他想困住尊者,讓她無法逃脫!” 魔修們一聽又擔心起來。尊者可好了,還是一條強有力的金大腿,他們一點都不想她出事。道君若殺了尊者,他們不是也完蛋了? 而且那道君的靈氣結界,瞧著比尊者的要厲害許多,尊者不是他對手吧? 魔修苦惱:“真打起來,我們也幫不上忙啊。” 不夠道君一個手指頭摁的。 錢石嘖了一聲:“不要亂想了,說了道君是自己人。” 說完他也覺得這話奇怪。這么厲害的大修士,怎么就跟魔修成自己人了? 一人說道:“只要尊者的魔氣未散,就說明沒事。” 于是魔修們便忐忑地留意觀察,過了許久,尊者所立的那道結界也一切如常,其中時不時流動著一抹暗紅的魔氣光輝。 放心之后,魔修們就都散開各忙各的了。 …… 翌日清晨的陽光,帶著幾縷山間飄蕩的霧氣,緩緩透入進來。 白傾傾還沒有睡醒,睡意朦朧間感覺到身邊有點動靜,而且還有什么很暖和的正在離她而去。 她下意識就伸手抱住了。 風尋硯正欲起身,就被白傾傾伸手摟住了一條胳膊,無奈一笑,只好不再動了。 白傾傾緊抱著他的手臂,挪動腦袋枕了半張臉上去,又睡了好一會才醒過來。 睜開眼時,就發現風尋硯正在看她。 她才發現他身子半倚著,一只手被她抓進懷里,不得不一直僵持著姿勢,這才松開了手。 修士也好魔修也好,修為提升后,其實都不怎么需要睡覺。更多的時候都是在修煉。 當然……他們所做的親密之事,認真算起來也是一種修煉。 不過白傾傾魔氣雖強,大多時候還是會好好入睡。這種感覺,仿佛她真正的神魂中始終帶著一股虛倦,要補點什么回來,多睡睡才更舒服。 白傾傾翻過身側躺著,用手撐著腦袋,看著風尋硯起身背著自己打理,嘴角始終掛著笑。 雖然記憶中那劍修師兄的身影面容都很模糊。但如此熟悉的感覺,道侶應該就是他吧。 他明明這樣合她心意,還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而她又那么喜歡他。為何在那些久遠的記憶之中,她都對此毫無察覺? 難道是因為她修煉了無情道的緣故? 白傾傾坐了起來:“師尊。” 風尋硯收拾好,聽見她喊他的聲音,眼瞼不禁輕顫了下。 這聲師尊尾音婉轉,實在勾人。她入魔之后,性情有變,親昵起來,風尋硯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道:“傾傾,好好說話。” 白傾傾這才點點頭,也收拾了一下起來了。 二人待在洞府之中,晚些的時候,風尋硯收到了于逸的聯絡。 師妹入魔的事,于逸沒瞞住,幾個師兄弟都知道了。風尋硯一想,便將他找到白傾傾的事情告訴了幾個弟子,另將此處的所在也做了告知。 于逸等人當下就離開了衡清門,往白傾傾這兒趕來。 他們不知道師妹現下如何了,也猜不到師尊是何想法。腦海里連師尊打傷師妹的場面都冒出來了,心里焦急,腳程就更快了。 也就大半日的光景,風尋硯便察覺到他們來了。 他催動法器,將遮掩住的道路顯露了出來。 于逸等人進來時,沿路就看到了好些魔修和他們的住處,神色都凝重起來。師妹也在這,這些日子她難道就跟這些魔修待在一塊嗎? 會不會受到他們欺負? 幾人很快又發現,這群魔修似乎魔氣都很弱,看到他們還都躲起來了。正因如此,他們也暫時沒有什么舉動。 魔修們看到又有好幾個修士出現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怕是又來找麻煩的。他們正想著去告訴尊者呢,就看到那位道君出現了。 看起來好像認識,應該是虛驚一場。 風尋硯從山頂掠下,看到了幾個徒兒,便現身落于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