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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要什么賞賜?反正她求名利的“野心”早都告訴他了。 顧崇的腿疾漸好之后,也從一開始還要人扶著,到獨自能離開輪椅了。 起初只是幾息,慢慢到了一刻鐘,一炷香的程度。 前后也并未花費太久的時間。 確定雙腿恢復到能夠支撐行走半個時辰后,顧崇便丟開了輪椅去上朝了。 反正朝議時是坐著的,無需行立多久,并不會露餡。 而身中奇毒,雙腿殘疾的皇上,突然一日竟自如步入大殿時,朝堂震驚!不同立場的臣子們臉色各異,分外精彩。 都以為皇上雙腿徹底廢了,沒想到竟然一夜之間好了?那難道皇上的毒也解了? 難免還有人會多想,猜測皇上的中毒,也許從來就是個幌子? 要知道好幾個王爺,因此而入京,卻一來就被監視控制住了,如今都不明情況。 這些人自己嚇著自己,心慌的夜不能寐。 諸多種種,那都是顧崇這個皇上的事,白傾傾沒興趣知道。 她一早就忙著在擺弄屋子門口那幾籠小東西。 宋遙兒回來時,就看見白傾傾扎著袖子,撩著個裙擺,蹲在其中一籠前瞧。 “白姑娘。”宋遙兒過來時招呼了一聲。 白傾傾轉過頭,手里還抓著一只蔫蔫耷耷的小鼠,沖她點點頭道:“宋姑娘。” 宋遙兒能入太醫令的眼,收作弟子帶入太醫署,也是有天資有底子的。作為大夫,這些自然是不怕。 只不過這畫面有點美,她沒做好準備,有點一言難盡。 于是腳步一頓,打了聲招呼就回房去了。 師父還說呢,太醫署除了她,也就白傾傾是女子了。都是姑娘家的,平日里可以多說說話。 宋遙兒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然而她發現這位白姑娘待人始終冷淡疏離。每回說不上兩句,就沒話講了。 雖說年齡相仿,可還不如師父他們能聊上幾句呢。 大概人家性子就是這樣,還是不強求了。 宋遙兒回去沒多久,有藥童又新提了一籠過來找她,打聲招呼放在她腳邊說:“白jiejie,你要的。” “多謝。”白傾傾把手里的擱在一旁,將面前的一個籠子關上。 這些中了毒后,有幾只變得極兇,可不能被咬著了。 藥童放下后就退開了,跑到外頭只探出個腦袋說:“那我走了啊!晚些再來幫你盯著。” 太醫署里的藥童,都是有見識的,這種場面也見怪不怪了。 醫者們,做的也都是為了救人。 只不過像白姑娘這樣的,還是頭回見。主要是白jiejie生得貌美,乍一眼嬌柔可人,像個小仙女。 所以整日抓著鼠兔什么的,面不改色地擺弄觀察毒性藥性,這畫面就顯得太兇殘了點。 藥童跑了,白傾傾也起身去洗了個手。 回房后,執筆做了新的記錄。在她的手邊,已經堆了厚厚一沓了。都是她日日夜夜熬出來的心血。 多一疊,便是多一分把握。 白傾傾整理了幾個方子,打算一會拿去給太醫令他們斟酌,看看他們是什么想法,或是有何疏漏之處。 她不是個自大的人,人多好辦事嘛。 好在要什么貴重的,稀世的藥材,宮里頭都有。只要她需要,就跟不要錢似的送來,實屬方便。 白傾傾去尋完太醫令后,便提上了她的藥箱,跟平常一樣往顧崇那兒去。 踏上殿階時,忽然間想起忘了件事,便從懷里取了瓶藥,捏了顆藥丸塞進嘴里。 這是她自己做的,用不少好東西磨出的補氣養容丸,能調理身子,還改善了口感,含著有一絲甜味的藥香。 她一睜眼就光顧著盯籠子了,到時辰差點忘了吃。 白傾傾含著藥丸,剛將藥收起來,便聽見了一陣熟悉的奔跑聲。 在這兒附近,那只整日熱衷于逃竄,樂此不疲,還當成追逐游戲在玩的小白狗,以及它后頭跟著個人已是常見的一幕。 “小呆。”白傾傾叫了它一下。 小呆早就熟悉白傾傾了,一瞧見就高興地往她身前撲。 白傾傾俯身一撈給抱了起來,揉了把它被風吹亂的腦袋毛。 顧崇剛剛就已經回來了,走近時,便看見她抱著小呆,笑得眉眼彎彎,逗著那呆狗。 她笑起來很好看,但在顧崇的印象中,似乎并不常笑,大多時候,都是一個嚴格的大夫,冷靜自持不露聲色。 是因為他太嚴肅的緣故嗎? 想到平常,又見她抱著那呆狗在笑,顧崇心里莫名的就有點不舒適。 顧崇邊想著,邊悄無聲息地過來。他站在白傾傾身后,有點嫌棄地出聲道:“這呆狗都跑臟了。” 白傾傾被嚇了一跳。她一點沒留意到顧崇什么時候來了,還冷不丁在她耳旁說話。 她轉身退了一步,喘口氣愣愣看著他。藥丸還沒吞下,含在嘴里,鼓起了一邊的腮幫。 傻傻的,還有點可愛。 顧崇心想。 “你偷偷吃的什么?朕也要。” 雙腿漸好之后,顧崇的情緒也rou眼可見的好多了。看來這會心情也不錯,還有心思和她打趣。 白傾傾想說,她哪有偷吃什么。他當是糖么?什么都要。 “皇上,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