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大巫4
洛素解釋了一下, 那天巫和酋長,綠芝等人議事的時候,她過來送麻麻草聽到了。 進入巫的屋子里, 也看到了蕨根草的獸皮卷。 她一瞬間就想到了之前在巫那里看到的先祖密卷, 當時她在先祖密卷里接受到了好多訊息,其中就有蕨根草。 洛素說完,這一通解釋,她心下還有些忐忑, 也不知道巫有沒有信。 巫卻是一臉的激動,火堆上的藥鍋還在煮藥, 巫站起來來回走了幾圈。 緊接著出門, 徒留洛素一人在藥房內。 沒過多久, 巫就帶著兩張獸皮卷回來。 “素, 來, 你看看這兩張先祖密卷,都寫了什么?!?/br> 洛素從巫的手中接過, 她心下默念了兩句,前輩保佑,你的日記上起碼寫一點有用的東西吧, 不然她自己瞎編也費勁,我不要全是吐槽啊摔! “巫, 我上次看完先祖密卷,頭就很痛, 現在給猙的藥還在熬著......” 洛素說了兩句, 口中之意不言而喻。 現在正是給猙做黑藥的關鍵時刻, 先祖密卷具體的內容可以之后來, 現在的關鍵時刻, 是要救猙的命,時間就是金錢,越早的做出來黑藥,猙的傷勢就能早點穩(wěn)定恢復,部落族人的心里也能安定下來。 巫點了點頭,是啊,現在猙是最重要的。 他太急了,太急了。 這么多年,部落里的先祖密卷一代又一代的傳下來,沒有人能夠解出來,沒有人能夠看明白先祖寫的是什么。 如今,素說她可以看懂先祖密卷,這豈不是意味著......意味著祖巫與先祖留下的預言將要實現? 先祖曾說過,當能看得懂他寫下東西的人出現,那么意味著他們洛部落,將要迎來新的輝煌。 巫一直堅信著,這是一代又一代巫的堅持與信仰。 他們相信,無論洛部落處于什么境地,相信先祖,他們終有一日,將要迎來新的輝煌。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這么多年,無數代巫都已經等了過來,不急于一時。 巫深呼了一口氣,“素,先祖密卷你先拿著,我來看著給猙的藥?!?/br> 洛素點了點頭,她走向藥房的一角坐下,展開一卷獸皮卷,也不知道有沒有順序。 “我也不知道我為啥要寫日記,就算是我一個人孤獨寂寞的排解方式吧,也不知道這日記日后會不會讓人看到,有沒有后輩前來,笑,今天是穿越到原始世界的第四天了,哦,說起來這個日記我寫的很不規(guī)范,明天開始把日期放在前面,就叫穿越者紀年吧?!?/br> “這里和現代不同,叢林幽深而茂密,一切都與自己熟悉的不同,我認識了一些能吃的果子和藥草,這里的大象是現代動物園里大象的四倍大小,尖銳的獠牙見者生寒,動物,不,在這里,它們不應該被叫做動物,它們是猛獸,是兇獸,比起渺小的人類,它們才是這叢林之中的王者,人類不過是在它們腳下卑微的生存罷了?!?/br> “我能聽懂這個世界的語言,雖然我是身穿,但這群原始人居然意外地接納了我,大概是因為,我降落在這個部落的火塘上,他們認為我是先祖派來的使者,是從天而降的神明,把部落里的好東西都奉獻給我。” “原始人果然是原始人,吃東西只會烤,用的兵器還是石頭,啊,這不開化的時代啊,喝的也是生水,不過也許是因為原始人的體質特殊強橫,所以生水也沒什么問題,但自從我找那個神神叨叨的巫老頭要了個鍋燒熱水之后,這些原始人都有學有樣了,他們似乎覺得我做的都是正確的?不過說起來,這個時代倒是真的有趣,這究竟是不是我所在的地球的遠古?畢竟在現代的歷史考證之中,可沒有原始人力大無窮,有著火種,和幾級戰(zhàn)士的說法?!?/br> “我今天還找到了柳樹枝刷牙,可惜沒有多少鹽,勉強刷一刷吧。這里的原始人也會刷牙,但用的像是動物的骨灰,我心里可沒這么大條,敢用動物的骨灰往自己的嘴里抹。我記得書上說,古代都是楊柳樹枝蘸鹽來刷牙的,但這個部落的鹽非常稀少,我總不能用人家辛辛苦苦舍不得吃的鹽來刷牙,這里的大部分人,還依靠著喝獸血來補充鹽分,我需要想一點辦法,金手指啊金手指,你什么時候會出現呢?” 日記到這里戛然而止,這張獸皮卷上只有這么多內容。 洛素現在仍然不知道這個穿越者前輩的姓名,但從他寫下日記的語氣和口吻來看,對方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三觀正,算善良,不會謀奪原始人的鹽,甚至剛來到的第四天,已經開始想辦法為這個部落做點什么,不是一個堅決的利己主義者。 這里提到了燒熱水和用楊柳樹枝來刷牙,洛素回憶了一下,部落里大部分人好像都不刷牙,有些愛干凈的,也只是像這位前輩日記中提到的,用獸類的骨灰抹一抹,心里有點無奈,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照這個前輩的說法,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這群原始人的學習能力很強,甚至是會觀察他的做法,照著他的方法去做事,燒熱水,那用楊柳枝刷牙也應該會傳下來吧? 還有,最后一句,前輩的意思是要想辦法弄鹽,這也是洛素自己想過的。 不論在什么社會,鹽都不僅僅是調味品,更是生存的必需品。 包括現在的部落擁有的鹽都不多,甚至大部分人依舊是靠著喝獸血,烤rou上幾乎也沒有鹽,食之無味。 洛素的心思想了這么一大圈,抬起頭來,卻見巫的老臉正在她的面前,嚇了一跳。 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素,你都知道了什么?” 洛素動了動嘴,想著日記里的內容道:“先祖說,水要用石鍋煮開泡泡,放涼之后喝,還有用長長的柳枝清潔牙?!?/br> 巫把煮好的藥放在旁邊沉淀待用,聽著洛素的話點了點頭。 他看過一些先祖的記載,曾經的部落,在先祖的教育之下,確實是喝水必須要先用火燒過才能喝,那個時候的部落族人也很少生病,甚至先祖曾經挖掘過鹽,那時候的部落無比奢侈,甚至能夠用楊柳枝,蘸著鹽來清潔牙齒。 看來素是真的能看懂先祖密卷,之后如果能夠獲得更多的東西就好了,熱的水和柳枝,巫還在想要怎么在部落推行下去。 “素,明日開始,你不需要去采集隊那邊,來我的屋子分離藥草?!?/br> “我來教你識字?!?/br> 巫的兩句話說出口,洛素心知巫這一關算是過了。 不過,巫說這兩句話的意思,是那個意思吧? 在這個時代,文字是什么概念? 采集隊和狩獵隊的戰(zhàn)士識別藥草,獵物,但是如果你說文字?也許只能認識自己的名字和計數的數字,數字能夠數到二十都不錯了,數到三十,那是隊長才會的! 由此可見,原始人的文化水平實在是令人堪憂。 至于洛素和生活在石屋里的這群孩子們,也只是部落的專人來教了數字和自己的名字罷了。 文字,幾乎只有部落的長老們,酋長,還有巫才會。 而巫現在要教給她這個時代的文字,另一種層面上,她成為了巫的弟子。 夜?jié)u漸深了,巫叫人把素送回石屋,還裝了一點果子和rou干,獸皮卷也讓她帶了回去。 洛素沒有拒絕,帶著東西回到了石屋。 月,葉,蒲草,三個小姑娘一直都在等她回來。 知道素被巫叫走,她們有些擔心,見到素完好無損地回來,還拿回了吃的,才放下心。 洛素把吃的分給她們,這幾天由于狩獵隊和采集隊都進山給猙尋找蕨根草,部落里的食物不多,她們也吃不太飽。 小姑娘們接過了果子,拒絕了rou干,“素,那是巫給你的,我們不要。” “素,巫找你做什么?” 洛素解釋說,她以后要去巫那里分離藥草,不再去采集隊那邊,小姑娘們都很是高興,素能夠被巫看中,肯定不會少吃的,能夠跟在巫的身邊,那可是了不起的嘞! 可不是誰都能夠被巫看中,跟在巫的身邊的。 “素去了巫那里,以后肯定能覺醒了,可以成為綠芝那樣的三級戰(zhàn)士?!逼巡菡f著,星星眼看著洛素。 ... 洛素跟巫學了識字,身為一個本身天賦異稟的成年人,她雖然壓制了一下自己的學習進度,但學習速度之快,仍然讓巫驚訝。 巫越來越覺得,也相信,素真的能夠帶領洛部落再次走向輝煌。 這么多年來,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懂先祖的密卷。 素能看懂,素就是那個特異。 當然,巫現在還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別人,只是讓素來到他這里進行學習文字和藥草。 現在在部落里的人看來,素是已經被巫看中了,被巫收為弟子,甚至可能就是下一任巫! 巫在炮制黑藥,部落里所有的藥草,如狩獵隊出門必帶的藥草包,還有石盒里裝的種種藥膏,都是巫一個人炮制出來的。 制作各種藥粉,藥膏,需要天賦與耐心,一代一代下來,每一代幾乎只有巫和巫的弟子才會,代代相傳。 洛素了解了一下巫每天要做什么,不得不慨嘆工程量浩大。 看著巫是洛部落的最高領袖,但幾乎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比起一群只懂得動手的肌rou糙漢子糙女子,巫可以說是集全部落的智慧于一身。 每天研究密卷,制作各種提供給狩獵隊的藥物,還要和酋長長老們議事部落的種種事項。 洛素背完了巫教給她的藥草藥性,就開始處理藥材。 這個只取枝葉,那個磨成粉末混合...... 石臼在手中狂搗,現在洛素做的是最簡單的驅蟲獸藥粉,這是狩獵隊和采集隊進山必備的東西,洛素聞了聞,怎么有點像某牌花露水的味道,清香撲鼻。 她現在是一個新手學徒,只能做這種最基礎的東西練手,黑藥的處理,幾乎都是巫一個人來完成。 巫端著手中的玉盒走了出去,是的,沒錯,是玉盒。 洛素第一次知道,原來部落之中還有玉的存在。 上午的時候,有部落的老長老來找巫,看著擺在石桌之上的玉盒,幾乎是用癡迷的眼光看著。 巫說,有些珍貴的藥草和藥膏,如黑藥這種極為特殊珍貴的藥膏,必須用玉盒來裝,這樣能夠保證一代代的使用和藥效不會流失。 部落里曾經很多藥膏都是一代一代用玉盒傳下來的,玉盒非常珍貴,在現今洛部落的周圍,幾乎沒有玉的存在,現在部落里的玉,都是從前留下的。 巫還跟洛素感慨著,玉盒不夠用,有一些不夠珍貴的,只能用高品質的石盒來裝的。 洛素看著,難道是黑藥好了? 她跟著巫走出去,卻見巫走向了部落的火塘。 部落的火塘,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對于洛素來說是如此。 如果在現代,一個類似于池塘的地方,其中的火終年不滅,永遠在燃燒,不是沒有可能,也許是高科技,也許是什么能源支撐。 而在這個原始社會,洛素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心里也是嘖嘖稱奇。 火塘中沒有燃料,但始終有著火焰在不斷的燃燒,烈焰灼灼,看著感覺溫度極高,但實際上,當人靠近過去,只覺得這火無比親近。 部落人都知道,這是守護著他們的火種,屬于洛部落的火種,每年度過寒冬之后,進山的第一次狩獵后,部落將會有一次祭祀,全部落的祭祀,也是覺醒戰(zhàn)士的祭祀大典。 每個人生來都會有屬于自己的火種,就像戰(zhàn)士們在覺醒的時候,火塘內的火種會裹挾到每個人的身上,但一點不會感受到灼熱,而是無比親和的溫暖,部落的火種會在戰(zhàn)士的身上留下痕跡,宛如藤蔓般的特異花紋,代表著這是洛部落的子民,與火種的標志。 火塘位于巫的石屋不遠處,也是全部落最崇高無上的地方,但凡是有人路過火塘,都要頂禮膜拜一番。 巫一只手端著玉盒,徑直地走到了火塘前邊。 他另一只手持著拐杖,拐杖輕抬點起,只見火塘中的烈火迎風而起,飄忽起來。 洛素看著這一刻,這是要做什么? 只見巫手中的石盒,瞬間飄飛了起來,來到了火塘的正上方。 巨大的火龍出現,圍繞著石盒灼燒著。 這是一種......煉藥方式嗎? 那火焰沖天而起,洛素隱隱感覺自己的右手有著躍動之感,但隨著那火苗恢復,重回火塘,自己的感覺也偃旗息鼓,沉寂在自己身體里的火種又陷入了長眠。 巫帶著那被部落的火種灼燒過的玉盒回到了石屋中。 洛素看著那玉盒,沒有一絲灼燙過的痕跡,水靈靈的白玉,不染半點塵埃。 “等黑藥放涼之后,就可以給猙用上了?!?/br> 巫看起來很平靜,但洛素感受到他也松了一口氣。 經過巫的同意,她摸了一下玉盒,果然是冰冰涼涼的,但里面的藥確實熱乎的? 洛素問巫,為什么要在火塘之前,用火種對黑藥這么做。 巫說,火種之中,蘊含著洛部落和先祖的能量,有了他們的加持,黑藥會有更好的效果,他祈求火種與先祖,讓猙能夠快速的好起來,腿完好無損,能夠像以前一樣,繼續(xù)在山林之中狩獵。 洛素點點頭,似懂非懂。 黑藥需要放置一夜,巫有些疲憊,讓洛素先離開。 等到明早,黑藥就可以給猙使用了。 洛素最近接受的東西有點多,跟隨巫學習現在的文字,雖然她不是很了解甲骨文,但感覺上很像,許多文字都是形似。 原始時代的藥草,比起曾經在九曜大世界的草藥,更是不一樣。 藥效更為猛烈不說,還有著各種研制出的神奇的藥物藥膏。 如現在做的黑藥,巫說黑藥能夠rou白骨,可以讓斷骨再生,洛素心中雖然半信半疑,但也在等著效果,希望這黑藥,能夠真的有如此的療效,治好猙的腿傷。 洛素的心思多且亂,因為接收到原主的記憶,她知道這里的寒冬是多么的可怕。 大雪封山,遍地冰寒,無論部落里儲備了多少木柴,都像是不夠燒一般。 部落的戰(zhàn)士們體質異于常人,只要沒生什么大病,寒冬還是能熬住的,但是對于部落里的老人,普通人,還有孩子來說,寒冬就太難熬了。 若是身體里有能量,還能堅持堅持,可寒冬時節(jié),部落里曾經幾次進入到幾乎沒有食物的狀態(tài),每天幾乎只能吃一頓,最低限度的食物。 她要怎么樣,利用如今巫信任自己的身份,起碼讓洛部落安度過去現在寒冬? 保暖的衣服,和充足的食物,要從哪里來? 目前部落的存鹽,也不過是一小罐,洛素在巫的屋子里見到過,若是狩獵隊捕捉到了大量的猛獸帶回,這些rou的處理也成問題。 這些天,經過洛素的了解和發(fā)現,部落的rou基本上都是現吃,吃不完的,就被放到部落專門的石屋去自然晾干,也就是分到洛素手里的rou干,硬邦邦的,跟嚼木屑差不多,沒有半點味道。 因為根本不是用鹽或者調味料腌制過的,干巴巴的rou干,能好吃嗎。 洛素自己會的處理rou的方法不止一種,煙熏,燒臘,風干,亦或是簡單的腌制,但現在,沒有鹽,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鹽!鹽!鹽! 部落里的人一直靠喝獸血維持鹽分也不行啊。 還有保暖,現在部落的人保暖基本上是依靠獸皮和火堆,可一個人一兩張獸皮,頂什么用! 洛素想著,她還是得想辦法進山,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棉花,或者其他有用植物的可能,羽絨服倒是保暖,但是在這個時代,怎么才能實現呢? 可問題是現在,她連個覺醒的戰(zhàn)士都不是,就算巫再喜歡她,也不可能放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跟著采集隊或者狩獵隊進山去。 想著想著,心里的事太多,洛素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素,素,醒醒?!?/br> 耳邊傳來喊聲,洛素睜開了眼睛,只見柳在她的身邊。 她這是睡了多久?柳過來送食物了? “素,巫叫你過去,快起來?!?/br> 聽著柳的話,洛素急忙起身,應該是黑藥已經涼透了,巫要給猙治療了? 臉都顧不上洗,洛素匆忙地趕到巫的石屋,采集隊隊長綠芝,酋長山,還有狩獵隊的隊長烈都在這,他們似乎都要觀摩巫給猙治療的過程。 巫咳嗽了一聲,手里拿著拐杖,“素,去拿著黑藥?!?/br> 一瞬之間,洛素只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把玉盒捧著,跟在巫的身邊。 綠芝看了看洛素,心道,巫這是要將素收為弟子了?她本來還想著以后將素要到采集隊,會是一把好手,如今成了巫的弟子,可就不行了。 眾人來到猙所在的石屋,猙的妻子鹿和孩子就在身邊。 猙的毛發(fā)被剃了,頭頂只剩下一層淺薄的細茬,他平躺著,身下鋪著厚厚的獸皮,這石屋里甚至有一個微小的火堆。 猙的傷口裸露在外,巫似乎提前給上過了一層別的藥,現在的傷口看起來沒有初見的可怕。 見著眾人都過來,猙扯出笑臉。 “猙,會很疼,當我動作的時候,你一動都不要動?!蔽讎烂C地說著,給猙接骨,即便是有著黑藥,也需要小心再小心,更何況猙的小腿,差一點點就要分離了。 猙被扶著靠坐起來,烈和山把著他的身子,讓他不至于亂動。 洛素看著巫不知從哪掏出來個手套,薄如蟬翼,戴在手上,幾乎看不出來有帶。 “這是魚皮手套,接觸骨rou的時候,不能直接用手。”巫向洛素解釋著。 巫和洛素靠近猙的小腿半蹲著,洛素打開了玉盒,旁邊的綠芝手上拿著裁好的干凈木片,應該是一會兒給猙打夾板的。 玉盒中的黑藥是猶如黑珍珠一般的光澤,凝固著,清香撲鼻。 巫掏出一塊,均勻地摸在猙的小腿上,隨著巫的涂抹,猙不斷發(fā)出一絲絲悶哼,另一只腿顫動,顯然是疼痛難忍,好在全身都有人駕住他。 “呃——”猙的額頭甚至沁出冷汗,黑藥已經被巫涂抹在他的腿骨上,又清涼,又麻又癢又疼,滋味難言。 烈一邊架著他,一邊扭著頭不忍心看,猙的孩子已經被驅趕到了外面,沒有讓他們看著自己阿父如此狼狽的模樣。 黑藥涂抹完畢,“猙——”聽見妻子鹿的叫聲,猙向她看去。 “咔噠”一聲,猙的小腿在此時被巫接骨,綠芝急忙把夾板遞過去,巫褪下了魚皮手套,開始固定腿骨。 夾板固定好之后,巫一只手摸著猙的小腿,“猙,引動火種的力量,到小腿來。” 猙現在只覺得渾身難受,疼,痛,酥,癢,麻,黑藥帶來的效果似乎是全身的,但依舊咬著牙按照巫所說的去做,竭力控制著自己體內火種的力量,朝著小腿方向沖去。 巫引導著猙體內的火種之力連同小腿,連帶著讓黑藥能夠有效的發(fā)揮,沒過一會兒,連巫的臉上都出現了些許的汗珠。 “好了,可以松開猙了,誰都不要去碰傷口?!蔽追畔铝耸?,猙體內的火種連通了小腿,再加上黑藥的不斷作用,每天過來涂抹黑藥,很快就能夠好了。 巫拄著拐杖起身,“猙的食物,我晚上讓素送過來,不要給他亂吃食物?!?/br> 一個個低頭應是,巫帶著洛素回到他的石屋。 “巫,您沒事吧?”巫擺了擺手,他只是有些用力過多,脫力了。 巫坐在他的位置上,洛素遞過去裝有黑藥的玉盒放在旁邊,只見巫攤開眼前的獸皮卷。 “素,這張獸皮卷是黑藥的制作方法,你記住了,蕨根草還有一株,等你熟悉了藥草,由你來煉制黑藥。” “黑藥是先祖遺留的傳承,今天還沒有教你識字,就認這張獸皮上的字吧?!?/br> “黑藥是族人們的說法,因為他們記不住黑藥的名字?!?/br> “黑藥的全稱叫做,黑、玉、斷、續(xù)、膏!” 巫指著獸皮卷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發(fā)音古怪,并沒有看到洛素一閃而逝的表情。 “這聽起來有點怪,但這是先祖起的名字,即便是部落沒有人知道,我們傳承的人還需要記住?!?/br> 黑玉斷續(xù)膏,前輩,真有你的,沒想到還是金老爺子的粉絲! ※※※※※※※※※※※※※※※※※※※※ 近七千大章~感謝在2020-10-27 19:52:08~2020-10-28 19:43: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就快想不起你、溯流光兮 10瓶;大米、41563780 5瓶;日常尋找快樂 2瓶;凝噎、木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