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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穿成殘疾總裁的炮灰情敵在線閱讀 -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暮江娛樂的公關部接到通知,連夜準備大量通稿,姜宥手機還在那幫人手里,無疑是個□□。

    照片拍得不裸露,只是大被同眠而已,但意圖很明顯,偏偏這次又把時準給扯了進來。

    不公開實情,很難讓人相信姜宥和嚴鈺是清白的,但公開實情,對時準又是一次嚴重的名譽攻擊。

    另外,警方還在機場附近垃圾桶找到了煙蒂,最后發現已申報死亡的人的dna,牽連到了嚴仲修車禍的肇事司機。

    不過司機早就改頭換面,而且生活不定,查到的幾個落腳處,都沒抓到人。

    嚴仲修怕他們還有后手,讓賀江跟節目組和劇組請假,剛好姜宥前段時間忙壞了,也樂得清閑。

    確信已經將劇本背得爛熟后,便在家研究起甜品食譜。

    第一天學了椰蓉奶凍,第二天是椰汁芋圓,今天打算做玫瑰綠豆糕。

    大清早起來拉開窗簾,抬眼見滿山蒼翠,山上春紅尚未褪盡,不正是點心的配色么。

    吃過午飯后,沈瑟瑟和于媽就把廚房給他騰出來,姜宥拒絕幫忙,她們就在一旁聊家常。

    沈瑟瑟滿臉欣慰,對姜宥贊不絕口:“還是老二眼光好,往后我可算沒什么好cao心的了。”

    “您總說這樣的話,叫小鈺聽了,多心寒吶?!庇趮屄牭枚涠伎炱鹄O了,還是會不厭其煩地替嚴鈺叫屈。

    她到底閑不住,跟在姜宥后面清洗器具,邊洗邊說:“還有老大,跟許家閨女的事情,到底成是不成了?”

    姜宥把泡好的綠豆均勻地鋪在油紙上,蓋上蒸籠,悄悄豎起耳朵。

    沈瑟瑟搖搖頭說:“若若是個死心眼的孩子,能這么快和明望看對眼?”

    畢竟她以前有多喜歡嚴仲修,大家都有目共睹,連姜宥也知道。

    她目光仍在駐足在姜宥身上,細瘦的身軀半弓,透著股少年獨有的韌勁,側臉輪廓籠在光里,煞是好看。

    沈瑟瑟拿起手機對著姜宥拍了幾張,嘴上說著:“明望的事情,我更不好插手?!?/br>
    雖然倆人看起來互相有意,但實際上到現在也沒正式知會雙方家長,她沒立場問太多。

    姜宥微不可查地點頭同意,不管怎么說,嚴明望是最有嫌疑的人,因為本身就是書里的反派。

    雖然在小說里不是很壞,但沒準被暗改了呢。

    畢竟現實和原著有太多出入,原著里車禍是嚴明望生父設計的,他是現在肇事司機的角色,在嚴仲修車禍事故中當場死亡。

    姜宥聽時南說,在他出事的那天,嚴仲修從股東大會上突然離席,嚴明望替他善后,那些老頭個個對他稱贊有加。

    如果這是他的動機,懷疑他是綁架的主謀也說得過去。

    等著綠豆蒸熟的空擋兒,女人們的聊天對象,已經從自家轉到了時家身上。

    “時老太太前兩天大病一場,抓著大孫子的手,老淚縱橫,真叫人心疼。”沈瑟瑟說。

    年紀大,最難遭受病痛,心里又記掛著大孫子,整個人幾乎形同枯槁。

    于媽皺皺眉說:“他不是冬天的時候已經訂了婚,還是沈家的明珠,還能有什么好掛念的?”

    沈瑟瑟不覺放低了聲音,說:“我也是前不久聽時琛說的,那孩子從小就有點心理問題,兩人都交往一年了,連擁抱都牽強……”

    “看過很多醫生,也毫不見起色?!?/br>
    “不如找個男人試試?”于媽說。

    她在嚴家歷經三代,從守舊到開化,如今什么都想得開。

    孤獨感這種東西,不僅不會從孩子身上終結,還會從他們身上衍生。

    沈瑟瑟嘆氣,說:“唉,似乎對男人也沒反應?!?/br>
    姜宥不腦內回想了下之前見到時宿的時候,忍不住跟著嘆息。

    時家父輩中時琛終身未娶,時南是時琛收養的,替嚴家做事算得上半個嚴家人,時準又心性未定,時家香火幾乎全壓在他身上。

    再想想嚴家,也同樣家大業大的,他們就不擔心香火這回事?

    尤其是想到嚴鈺的告白,萬一他以后真和男人好了,他就是嚴家的千古罪人。

    沈瑟瑟察覺到他的視線,一臉溫柔地看著他,說:“有話問?”

    這哪問得出口,只會徒增尷尬。

    姜宥抿抿唇,糾結了幾秒,搖搖頭:“沒,你們繼續……”

    于媽納悶地說:“他們家不是還有個老二?干嘛給老大那么大壓力?”

    “誰說不是呢……”沈瑟瑟頓了頓,眉尾倏地微揚,說:“話說回來,我發現小準挺喜歡我們家宥宥的?”

    “這么一想,前些天的鬧得沸沸揚揚的退博那事兒,越看越不對勁?!?/br>
    “不行,我得找時琛問問去!”

    “敢撬我兒子墻角,我沈瑟瑟絕對和他們時家沒完!”

    姜宥手里的菠蘿型模具差點砸地上,剛張嘴想解釋,沈瑟瑟就匆匆出了廚房。

    沈瑟瑟連親兒子的劇都不看,卻把他陳年網劇都補了一遍,最近不僅在追他的綜藝,還天天在超話里看帖子。

    以至于連他都開始懷疑,嚴鈺可能真是嚴家充話費送的!

    于媽也小聲嘀咕著:“還同樣家里排行老二呢……難怪時家都寄希望于老大,恐怕早看出苗頭了?!?/br>
    你們不對勁!

    姜宥嘴角抽了抽,聽見叮地一聲,小零上線了。

    “恭喜小哥哥,當前狗血進度條為80%!”

    姜宥懵:“淦,為什么我不知道?!!”

    小零一陣倒騰,幾分鐘看完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姜宥也沉思著,心想應該和□□有關,他在賓館醒來時不著寸縷。

    不對,他想了又想,□□又沒流出去,不算狗血吧?

    思及此,他甚至有點不屑:“我開始好奇,系統對狗血的定義是什么?”

    但轉念又一想,被扒掉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床上,始終不對勁。

    小零幽幽地說:“前方友情提示,看一下新聞哦?!?/br>
    聞言姜宥心里咯噔一聲,拔腿就往客廳里跑,嚇得于媽一驚,下意識跟了過去。

    客廳巨幅液晶屏幕里,正放著他和嚴鈺從機場分別的畫面,轉眼是嚴鈺急忙沖進賓館的樣子……

    最后定格在他們倆床上擁眠的照片,沈瑟瑟緊緊攥著手機,怒火中燒。

    她知道姜宥被人綁架,沒想竟被設計到這一步,都不忍回頭看姜宥的臉色。

    這些人的手段極其下作,為人不齒!

    只是她不知道,嚴家兄弟早已心知肚明。

    雖不至于讓他們本就不親密的關系雪上加霜,但無形中的尷尬,讓他們更相對無言。

    嚴鈺從小不敢接近嚴仲修,還向姜宥表了白,又因為這件事更加羞愧。

    嚴仲修早知道嚴鈺對姜宥的那些心思,根本不想搭理他。

    姜宥瞬間白了臉,盡管做好了□□被曝光的準備,看到這沖擊性的一幕,還是覺得很難堪。

    作為第一當事人,他像個傻子,一無所知。

    嚴仲修對那天的事閉口不談,嚴鈺也連續幾天不著家,他卻像個沒事人。

    雙腳像被釘住,胸膛緩緩起伏,呼吸不覺慢了幾分。

    電視上播報完這條,很快放出暮江公關部準備好的澄清通稿,之后附加了一段視頻和血檢單。

    視頻里時準攤出手機,慢條斯理地說:“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我收到消息的時間,是五點五十一分,姜宥下車的時間,是五點二十三,嚴鈺和其經紀人大約五點半分開,前后不到半小時,照片上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而且從照片角度看,兩人都是昏迷狀態,明顯存在第三人,不然就不會有照片了?!?/br>
    “嘖,最后,綁匪發來的信息也一并公開,言語中透露著對我的挑釁,可能是黑粉所為?!?/br>
    他頓了頓說:“所以,要是還有人覺得他們倆有jian情,可以聯系我,免費介紹知名腦科醫生?!?/br>
    站在他身后的吳念滿眼怨念地瞪他,小聲嘀咕了好幾句,完全聽不清楚。

    姜宥猜大概能猜到,應該是沒讓他講那么多,尤其是懷疑疑犯是他黑粉的事情。

    后果可想而知,黑粉必然黑上加黑,路人也會對他貼標簽,還惹得魚粉和醬油不快,簡直自找苦吃。

    這件事剛爆出來,立馬就上了微博熱搜第一,又到了各路粉絲互相扯頭花的激情時刻。

    巖漿cp粉獨領風sao:“說實話,不結婚很難收場,我他媽直接雞叫!”

    魚粉:“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看到這樣的畫面,打死不認這樁婚事!”

    醬油:“離譜,他們是被綁架的啊,這也能嗑得起來呢???臭柿餅們都給爺死?。?!”

    柿餅:“戲真多,又演起來了,甚至不惜靠□□搞cp博眼球!”

    沈瑟瑟終于轉頭望向姜宥,走過去拍拍他手臂,含著感同身受的心疼眼神。

    她和時琛也被人這樣設計過,那時候沒人信她,也沒有證據證明她的清白。

    連嚴振邦也一口咬定她肚子里是時琛的孩子,她一氣之下,騙他說孩子打掉了,就有了后來的七年之別。

    她以前覺得她沒做錯,那是她僅剩的尊嚴,她會給孩子加倍的關愛。

    但后來她花了二十年,都沒有修補好嚴仲修和嚴振邦缺失的七年,如今悔不當初。

    “好孩子,別有負擔,這不是你的錯,千萬不要自責,否則就著了他們的道了!”沈瑟瑟眼圈微紅,說:“我相信你,也相信嚴鈺?!?/br>
    姜宥心里一暖,說:“謝謝媽,我都知道的。”

    可事實是,如果他當時沒下車,或者讓時南來接自己,這事就不會發生。

    他最想為嚴仲修做的事情,就是想讓他和家人歸睦,兄友弟恭,父子相親。

    但現在他反而在給他們兄弟倆添堵……

    他正想著,一只手突然覆上他的后頸,淡淡的藥味里有股很淡的清香,溫柔又強勢地打斷了他的深省。

    嚴仲修接到暮江公關部消息,就立刻趕了回來。

    于媽先看到他大步流星地朝姜宥走去,滿眼欣慰呼之欲出,相當激動。

    不怪沈瑟瑟天天念叨他的好,嚴仲修真可謂是作為嚴振邦的正面教材而生的!

    沈瑟瑟見狀咳了一聲,對于媽默契使眼色,說:“老二回來的正是時候,宥宥給你做的點心剛做好?!?/br>
    “等會我去端過來。”于媽當即了然,“然后收拾收拾,又該準備晚飯了?!?/br>
    沈瑟瑟和于媽一起離開,客廳就剩他們倆。

    嚴仲修捏著他的頸脖,帶著人到沙發坐下,扯松了領帶口,也不說話就盯著。

    姜宥被擾亂了心神,臉上看起來絲毫不慌,實際大腦一片空白,余光偷偷看回去。

    知道嚴仲修向來最能沉得住氣,他只能甘拜下風,肩膀倏地一耷,示弱地說:“嚴老二,你倒是說話呀……”

    “我以為你想靜靜。”嚴仲修手指代替唇齒,覆在他平時喜歡啃噬的地方。

    姜宥縮了縮脖子,輕微的癢,鬧得他只好敷衍地哼聲。

    嚴仲修停下動作:“我不能捂住你的眼耳,讓你別聽別看,也不能cao控你的思維,讓你不去責備自己?!?/br>
    “除了在這里陪你,什么也做不了?!?/br>
    姜宥心尖兒不住地泛軟,這男人慣會往他的弱點攻擊,狡猾如斯。

    不過他也由此想通了,他覺得難堪的同時,嚴仲修心里也必定不輕松。

    那他何必緊抓著這事不放,害得彼此都傷神呢。

    他反捧住嚴仲修的臉,眼底的陰翳漸漸散去,用鼻尖親昵地蹭著他的臉。

    “靜靜是誰?你在這里,我只會專注地想你?!?/br>
    “嘴這么甜,是不是偷吃了給我的點心?嗯?”嚴仲修偏頭在他唇上啄了下,眼底溢出笑意。

    姜宥舔著唇壞笑:“真沒有,您再檢查檢查?”

    舌尖給艷色的唇添了些水光,嚴仲修被勾出了火氣,眸色沉了沉。

    沉默著掐住他的腰,將他往上舉,一手穿過他的腿間,大掌托住他臀部,直接來了個側前抱。

    “臥槽……”

    姜宥大驚失色,雙腿不由夾緊精瘦的腰,慌張地望向門口,晃動著上身掙扎:“等下于媽該來了!”

    “去樓上,好好檢查。”嚴仲修抬腳往外走,說完啪地拍在他臀上,“老實點,別摔了?!?/br>
    “嚴老二,你,你不要臉,白日宣yin!”

    姜宥臉面招架不住地發燙,從客廳出來,就把腦袋藏在他頸窩里裝死。

    嚴仲修走向電梯口,關于姜宥這些天總是想些有的沒的,總算找到解決之方了。

    他的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也不怕姜宥再有所顧忌。

    長廊那頭于媽正端著點心,從廚房里出來,客廳沒見人,想給他們送到樓上。

    正好就見姜宥被嚴仲修單手托舉,像個布袋熊掛在身上,抱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剎那,姜宥瞳孔狂震,隨后電梯響起一聲壓抑的嗚咽。

    “嗚嗚嗚,完了,被看到了,于媽以后會怎么看我……”

    嚴仲修故作沉思狀,說:“充其量是只小yin貓?!?/br>
    “我日你大爺!”姜宥羞憤地掐住他脖子,猙獰著臉扯著他晃了半天。

    等到了四樓,他才收起爪牙,湊到嚴仲修耳邊:“喵~”

    嚴仲修眼底細波波層層蕩開,聽得心都化了,他怎么能這么可愛!

    嘴上平靜地回他:“沒大爺,來日我?!?/br>
    姜宥:“草(一種植物)……”

    房門剛合上,嚴仲修拉下姜宥的頭,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在清亮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嚴仲修說:“就這樣,什么都別想,只看著我?!?/br>
    “這件事是意外,你不必為我承擔什么,更不必替嚴鈺承擔什么?!?/br>
    姜宥定定地地望著他,眼尾漸漸發紅,心里又酸又暖,原來這男人什么都知道。

    兩輩子,周自橫的無盡忙碌的虛空,以及姜宥世界里無處不在的冷眼和謾罵的記憶,都被他溫柔剜去。

    作為補償,他把自己填了進去。

    姜宥喉頭微微哽咽,心跳鼓動如雷,無比虔誠地親了下嚴仲修的額頭。

    “如果你是神明,那我愿意相信祂的存在?!?/br>
    “我不是,只是蕓蕓眾生里,最想陪你到老的那一個……”

    嚴仲修想這么反駁他,但是看著一張一翕的嘴唇,下腹的火快燒干他的喉嚨。

    姜宥被他拉近,guntang的唇舌抵著他的唇瓣,長驅直入舔吻吸吮,唇瓣很快被親得更加艷紅。

    他摟著嚴仲修的脖子,眼皮半闔,軟軟地喘息。

    “唔,你的手不累嘛……”

    嚴仲修按著他的后腦,另只手在軟面抓了一把,不僅不累,還很享受。

    在門后親了半天,姜宥呼吸都重了起來,隨著嚴仲修潮濕的吻從下巴往下侵略,陷入更深的情潮里,嘴里無意識地討饒。

    幾次深入交流,身體對嚴仲修依然有點后怕。

    嚴仲修只好封住他的嘴,邊往臥室走,姜宥背上剛一軟,緊接著火熱的軀體覆了上來,茫茫然睜著眼睛,嚴仲修親他深紅的眼尾,欲將淡褐色的痣變成艷麗的紅。

    手帶著姜宥的往自己腰間送,姜宥這回倒是利落,原因無他,就是想更切實純粹地感受這個人。

    拒絕阻隔,要身軀緊貼,津液相交,呼吸相連。

    嚴仲修急切地把他吞吃入腹,唇齒寸寸舔吻,慎重地開疆拓土,撈住微曲的膝彎,沉身含住少年的唇珠,反復碾磨吮咂。

    窗外烈日斜掛,夏蟬吱吱,一池碧水借著明光,攀在玻璃上搖頭探腦,欲窺旖旎□□。

    下一秒窗簾就自動合起,僅留兩掌之寬。

    屋里軀影交疊難分,外頭濕熱的風拂過,霎時光影亂顫,激動不已。

    直到吃晚飯的點,于媽上來敲門,姜宥才推了推緊摟他的男人。

    嚴仲修饜足地笑,纏著他接了個綿長的吻,才把他抱起來清理。

    姜宥累得不想動,他至今也沒弄明白。

    明明更出力的人是嚴仲修,為什么他總這么累?

    不僅屁屁痛,腰還酸!

    “又鬧脾氣……”嚴仲修看了他一眼,握住細白的腳踝,順勢在瑩白的腳面上吻了吻。

    姜宥在心里吼他,羞惱地踢開他肩膀,嘴里輕輕吸了口氣,罵他:“你怎么哪兒都能下得去嘴?”

    嚴仲修在床上有很多色氣的癖好,動作又兇猛,嚴正的表情因為□□而松散,低沉的喘息,性感極了。

    勾得他仿佛身在云里霧里,任他翻來覆去地弄,事后才追悔莫及。

    到了樓下,聽見客廳里說說笑笑的聲音,他們才知道,許若若來了。

    姜宥下意識扯了下領口,好幾個深紅的草莓印,他穿著嚴仲修襯衣,學著他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但還是有幾個沒遮住。

    下面穿著卡其短褲,露出兩條細白的腿,腳踝上也有顯眼的痕跡。

    他一把把嚴仲修推到自己身前,嚴仲修順著他,到了餐廳撈著他在身邊坐下。

    餐廳里滿桌的菜,和以往一樣,葷的素的,辣的不辣的,顏色分明。

    “二哥!”許若若忍不住站起來,接收到嚴明望淡淡的眼神,不甘地坐了回去。

    她身材高挑,穿著低胸抹裙,溝壑欲漏不漏,纖腰一扭風情更甚。

    姜宥像沒看到她這么激動似的,乖巧地說:“來客人了啊,許jiejie晚上好?!?/br>
    許若若敷衍地哼了兩聲,心里還記恨著上次他宣誓主權的那股嘚瑟勁。

    目光死死盯著他頸上的紅印,放在腿上的手用力狠掐自己手心。

    嚴鈺也回來了,一眼注意就到姜宥的衣服以及衣領,看了兩眼就撇開了視線。

    姜宥偏頭和他小聲地打招呼:“難得見你回家吃飯?!?/br>
    嚴鈺沖許若若方向揚下巴,傍晚在商場附近偶然碰到的,非拉著他要一起來。

    又不是不認路,而且現在還是大哥的交往對象,干嘛拉著他一道。

    許若若完全不顧他的冷臉,說:“有段時間沒見了,小鈺五官長開越發凌厲,氣質也成熟了不少,我在商場都把你錯認成二哥了?!?/br>
    嚴仲修恍然未聞,給姜宥舀了碗湯,給他一會兒解辣用。

    沈瑟瑟一聽這話,聯想到下午的新聞,隱約察覺出幾分含沙射影的意味。

    她剛想接話,就見許若若撐起下巴,好奇地問姜宥:“你說呢?”

    “許jiejie的美瞳不錯。”姜宥夾了口辣椒,皺著鼻子笑:“我視力太好了,條件不允許呢。”

    許若若暗自咬牙,他竟然罵她眼瞎,可氣死她了!

    “話說回來,我看了今天的熱搜,時準的粉絲也太扭曲了,好像篤定那些照片能刺激時準似的……”

    媽的,這女人就是來找各種不痛快的!

    嚴鈺忍不了,直接沒好氣地說:“吃飯還那么多話,沒男人會喜歡的!”

    許若若冷不丁被嚴鈺懟,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向嚴明望尋求幫助。

    嚴明望視若不見,埋頭吃飯,許若若又不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來的,他沒必要給她解圍。

    不然引起嚴家人的厭惡,得不償失。

    許若若孤立無援,最后恨恨地瞪了眼姜宥,這些男人都在幫著他!

    看起來干凈斯文,指不定私底下多放浪,不僅得嚴仲修鐘愛,還被嚴鈺維護,甚至又多了個時準。

    無風不起浪,肯定是私生活□□不堪!

    飯桌間陷入尷尬的沉默,嚴仲修淡淡地說:“以后過來前說一聲。”

    許若若委屈地看著他,語氣里帶著可憐的哭腔:“我只是來看看叔叔阿姨也不行嗎?”

    嚴仲修面無表情:“嚴家現在有四個兒子,不勞你掛念?!?/br>
    “別理他,他除了宥宥,對誰都這樣,吃飯吃飯?!?/br>
    單純出于禮貌,沈瑟瑟終于出來調和,心里直呼她兒子干得漂亮。

    姜宥今天已經很不好受了,她還上門扎刀子,擱誰不生氣啊。

    因為嚴仲修的話,許若若情緒一落千丈,嘴里食不知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堅持吃完的。

    飯后嚴明望送她回去,走出大門,她氣憤地把嚴明望甩到身后。

    “我叫了司機,不用你送了!”

    嚴明望扶了下眼鏡,無所謂地聳聳肩:“行,你隨意?!?/br>
    等他往回走了幾步,許若若更不滿了,高聲叫住他:“站?。∥易屇慊厝チ藛幔憔筒恢罓幦∠聠??你是啞巴嗎?”

    “我這是尊重你的決定?!眹烂魍D足嗤笑,懶得計較她的咄咄逼人。

    隨后頭也不回地往家走,眉眼間露出不耐和厭惡。

    “啊啊啊啊!”許若若氣得捶墻,回頭望著燈火通明的四樓,胸口劇烈起伏。

    撒完氣皺著眉重重一巴掌拍在小腿上,抬眼看了眼掌心的蚊子血,又氣得直發笑。

    拈起小小的蚊子尸體,在指尖磋磨。

    “連你都跟我作對,去死,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