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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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正好教完虞易,坐下來喝口茶。 “殿下怎么來了?”這個時辰,都快用午膳了。 “孤接到皇命,此刻要前往萊漳府查看萊漳大堤塌毀一事,來與你道別,這不去,怕得半月后再見。” “這樣著急,現(xiàn)在就走嗎?”虞姝怔了下,還以為殿下是來玩的呢。 “嗯,孤即刻就走,騎馬過去最快,人都在虞府外等著了,你這些日子乖些,少出府,豫王對你,怕是仍舊沒有死心?!?/br> 若非如今緊急的事,賀云槿真想把她一起帶去,可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不是兒女情長,不能如此兒戲。 “那殿下等等我?!庇萱砸凰妓鳎D(zhuǎn)身往屋子里去。 賀云槿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卻還是聽話的坐了下來。 大約等了半刻鐘,虞姝從屋子里跑出來,手上提著一包東西。 “該帶的東西孤都準(zhǔn)備了,無需你再cao心。”賀云槿以為這些東西是給他的。 誰知虞姝搖了搖頭,“這不是給殿下的,這是我的行李,我與殿下一起去。” “不行,萊漳如今大堤塌毀,到處都是流民,不安全。”而且他又不是去游玩,若是去玩,帶她去還算合理。 “我不會拖累殿下,就是想一起去看看,殿下就讓我去吧?!庇萱褪窍肴タ纯茨沁叺陌傩?。 “你若是想去萊漳府,等這事過去孤再帶你去便是。” “殿下,你再不走就要晚了,快些走了。”虞姝見殿下說不聽,也不管了,自己往外走。 賀云槿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嘆息,攔不住她,也是因為不愿意狠心的攔她。 只好跟上,到了虞府門口,虞姝讓人牽了馬出來,是一匹紅棕色的馬。 “這是烈焰,是我從嶺南帶回來的,回來之后還沒有騎過,正好帶她出去玩玩。” “你自己騎馬能行嗎?要不要叫馬車?”賀云槿帶的一行人都是男人,唯獨虞姝,騎馬是更快,可是虞姝是女子,騎馬怕是不方便。 “殿下小瞧我,走了,讓你瞧瞧本郡主的風(fēng)采?!闭f著虞姝翻身上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今R背上,她把頭發(fā)高高束起,倒有些英姿颯爽之風(fēng)。 “也罷?!辟R云槿略笑了笑,他確實不該小瞧鎮(zhèn)南王之女。 賀云槿上馬,“出發(fā)?!?/br> 一行人大概有七八個,就虞姝一個女子,與賀云槿并列騎行,時不時要快過賀云槿一頭,馬蹄揚起塵土,很快出城,往萊漳方向而去。 第79章 第一更 嬌俏可人 一行人風(fēng)餐露宿, 趕了足足五日的路才到萊漳附近,而原定的游湖泛舟也化為泡影,虞姝雖是女子, 但這一路沒有喊累, 連余鈞都佩服不已,想到上次險些走路來了萊漳, 便覺得腿疼。 賀云槿卻格外心疼, 覺得薄待了她,本該養(yǎng)在香閨的女嬌娥,卻跟著他風(fēng)餐露宿而毫無怨言,這樣的女子,誰又能不多加疼愛呢。 虞姝卻絲毫不覺得有多累, 這幾日都沒有下雨, 騎馬趕路雖然顛簸,卻也能縱覽一路風(fēng)景, 格外肆意, 比關(guān)在家里好玩多了。 終于快到萊漳城,雨已停,太陽出來, 照亮了這一片有些殘敗的景象, 迅猛的河水卷攜著塌毀的大堤順流而下,河流四周的房屋塌毀不少。 賑災(zāi)的事宜在當(dāng)日就開展了, 等到賀云槿到來之時,河水褪去,百姓們都開始家園重建,他也不是來賑災(zāi),而是來查探大堤塌毀真相。 一行人在一家小客棧歇腳吃個午飯, 吃過飯之后繼續(xù)趕路。 虞姝是個坐不住的,下了馬便到處溜達,看看這里,聞聞那里,正是仲夏好光景,若不是因為大堤塌毀,想來此處也會是一片沁人美景。 賀云槿坐在靠窗的這邊,側(cè)頭便能看見虞姝在外邊逗弄著客棧主人家的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狗,也不怕它咬人。 小狗被她逗的不高興了,跑到河堤旁,虞姝跟了過去,看見河邊柳枝垂下,綠意盈盈,隨風(fēng)飛揚,伸手折了幾枝。 “主子,折夜傳了消息來。”余鈞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紙。 賀云槿收回看虞姝的視線,低頭看起來了折夜遞來的消息。 他身為儲君前去調(diào)查多有不便,怕是人到了證據(jù)早就被毀滅的干干凈凈,所以派了折夜先去查探,看看哪些人蹦跶的最歡。 兩日前知府仲濱就收到了來自燕京的飛鴿傳書,怕是早有人叮囑他要咬緊牙關(guān)。 若是此事真與燕京大臣有關(guān),怕是父皇會殺雞儆猴,看似天災(zāi),其實人禍最不能忍。 賀云槿收起信紙,還給了余鈞。 “殿下!”虞姝從外邊進來,頭上頂著柳枝編的一個花環(huán),還摘了小花點綴,倒也挺愛美。 虞姝晃了晃腦袋,杏眼眨了眨,嬌俏可人,“好看嗎?” “好看,又去哪辣手摧花了?”賀云槿笑了笑,一路上看見好看的野花,總要采幾朵,還問東問西,多次把賀云槿問的語塞,他也很少離京,總不能連路邊的野花都認識。 “就是柳樹下摘了幾朵,殿下看看這個是什么?!庇萱瓘暮蟊衬贸鲆桓氡坶L的木樁放到桌子上。 “怎么什么東西都往里搬,”賀云槿笑著看了一眼,還以為她在哪找到小玩意,可只一眼便知她不是在開玩笑,“這似乎有些像建造河堤用的木樁。” “對,我方才問過掌柜的,他說可能是從萊漳大堤沖下來的?!?/br> “殿下,這東西確實是大燕建造大堤常用的木樁,上頭還有桐油和糯米的痕跡,只是怎么看樣子像是被蟲蟻啃噬過。”隨行而來的少詹事湯向明開口。 “姝兒,這是在哪找到的?”賀云槿盯著這上頭的坑坑洼洼,還有不少小洞,這木樁的中心怕是已經(jīng)空了。 “就在河邊柳樹下,我摘花的時候看見了,因為這根木樁和其他的都不一樣,它刷了桐油,比其他的東西看起來光澤不同 ,便覺得有些奇怪?!?/br> 虞姝這一路上也聽賀云槿說了不少大堤的建造之法,知曉大堤要用石條和木樁打基礎(chǔ),而木樁為了防止快速腐敗和蟲蟻啃噬,一般都會刷上桐油,用糯米等與之粘連在一起,維持穩(wěn)固。 “去看看。”賀云槿起身,虞姝在前面帶路,在外邊走路都不正經(jīng),蹦蹦跳跳的,賀云槿生怕她摔了,靠的很近,隨時準(zhǔn)備護她。 過去看了一眼,再沒有看見第二根木頭,這根怕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才落了柳樹下,退潮之后也沒有帶走。 又拿回去問了掌柜的,得知最近是有不少這樣的木頭沖下來,他們這家客棧因為地勢高些,所以只沖毀了一間茅草屋,在撿拾茅草屋的時候,有看見過一根這樣的木頭,不過也沒多想,堆積在柴房了。 “那可有被燒掉?”虞姝見殿下這般神色,怕是這根木樁很重要。 “這我還真不知,容我去看看?!闭乒竦脑谶@開客棧幾十年了,見過不少人,萊漳本就是富饒之地,富人商賈不少來往,但見到賀云槿等人還是覺得非等閑之輩,并不想得罪。 過了好一會,掌柜的才拿著根木樁過來,“這幾日客人少,生火也少,要不啊,這根木樁怕是已經(jīng)被燒毀的?!?/br> 虞姝接過遞給了殿下,“多謝掌柜的,掌柜的再添兩個葷菜吧,免得你囤的菜都壞了?!?/br> “哈哈,好好,我這就去吩咐?!闭乒裥χx開了。 “殿下,如何?”虞姝瞧著,也瞧不出什么名堂。 “兩根都被蟲蟻啃噬嚴(yán)重,余鈞,取劍來劈開瞧瞧?!?/br> “是。”余鈞取下他的寶劍,興許寶劍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要變成斧頭砍木頭吧。 不過別說,寶劍還挺順手,一劍就劈開了。 虞姝看的眼睛都直了,“余鈞,你這把劍是哪來的,瞧著不錯啊。”她學(xué)的鞭法,爹爹不讓她碰劍,其實學(xué)劍也不錯的,打架的時候特爽。 賀云槿看了一眼木樁,果然如他所料,木樁中心已經(jīng)空了,還有一些蟲卵。 聽聞虞姝的話,毫不留情的打擊她,“你不會使劍,用寶劍也是浪費?!?/br> 虞姝翻了個白眼,“殿下別瞧不起人,我可以學(xué)?!?/br> “郡主,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劍,不值得郡主掛念,啊,屬下去瞧瞧怎么飯菜還沒有端上來?!闭f完余鈞溜之大吉。 虞姝:“……” “殿下,余鈞是怕我搶他的劍嗎?我看起來像這樣的人嘛?!?/br> “挺像的?!辟R云槿抿著唇勾了下嘴角。 “哼,殿下自己待著吧,我也走了。”虞姝鼓了鼓唇,轉(zhuǎn)身走了,還是去逗弄小白狗好玩。 看著郡主離開,湯向明明顯察覺到殿下臉上的寵溺,看來這太子殿下十分寵愛這未來的太子妃啊。 “湯向明,把木樁的情形記錄下來,最好是畫下來,這些都是線索?!?/br> “是?!睖蛎鲝陌ぶ心贸黾埞P。 兩人在客棧吃了午飯就離開,繼續(xù)趕路,到了黃昏時分進了萊漳城。 “這里看起來還算祥和,房屋也都在?!庇萱戳艘蝗?,也沒看見幾個流民,小乞丐也就看見兩個。 “這里是萊漳大堤的上游,所以毀不到這,先找個地方歇腳,明日一早再去萊漳大堤看看?!?/br> 也不著急這一日了,怕是該毀的證據(jù)都毀掉了,從萊漳城外看起來,百姓安撫的也不錯,這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幾個流民。 怕也是知曉父皇派了欽差前來,不敢偷摸耍滑頭。 這幾日趕路,都是哪方便就歇哪,虞姝感覺好幾日沒有睡這么舒服的床了,進了房間迫不及待的就躺下了,在床上滾了幾圈,還是家里的床軟和。 “累了?”賀云槿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啊?”虞姝從床上蹦起,“殿下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她摸了摸頭發(fā),不曉得有沒有亂。 “敲了門,你沒聽見。” “那殿下應(yīng)該待會再來,進姑娘家的房間也不曉得矜持。”虞姝從床上下來,暗自嘀咕著。 “你與孤有婚約在身,孤也不算是進姑娘家的房間,最多,是進未婚娘子房間?!辟R云槿確實是一點都不見外,坐下來兀自倒茶喝。 “沒成親就不算,殿下強詞奪理?!庇萱吡诉^去,把賀云槿才倒好,準(zhǔn)備入口的茶搶了過來,一口飲盡,還俏皮的吐了吐舌尖,“略略略,多謝殿下倒的茶?!?/br> “看來是不累了。”賀云槿又倒了一盞茶,端起抿了一口。 “還行吧,我之前跟著兄長去狩獵,常常要走好幾日的山路,比這累多了?!庇萱€真不是養(yǎng)在香閨嬌滴滴的姑娘家。 “是啊,累的摔進坑里去了,還驚得鎮(zhèn)南王帶人上山找你?!辟R云槿笑著打趣。 “你怎么知道?!庇萱粷M的撇了撇嘴角。 “這事怕是沒幾個人不曉得,長宣郡主其中長宣二字的分量可不輕啊?!?/br> 那年虞姝跟隨兄長上山狩獵,卻失足摔進了深坑,鎮(zhèn)南王在找她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那深坑中長有吸金草,派人查探,竟發(fā)現(xiàn)那是一座金礦山。 乾德帝深為欣喜,為表嘉獎,賞賜了一塊封地,用她的封號命名,長宣郡,此后她便成為大燕唯一有封地的郡主。 雖然也是件喜事,可虞姝卻覺得丟臉,上個山還掉坑里去了,興師動眾,所以賀云槿再提起,她便覺得他是在笑話她,嘴硬道:“那說明我是有福之人?!?/br> “是啊,這樣的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br> 賀云槿臉上的笑容扎眼,氣的虞姝狠狠地踩了賀云槿一腳,“殿下自己玩吧,我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