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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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呀,殿下一定可以的!” 虞姝前幾日還不確定,今日卻覺得一定會的,若是賀云槿都不能成為天子,難道要豫王那樣的登基嗎? 賀云槿無聲的望著她,眼里滿是真誠,四目相對,虞姝也不曾移開眼,笑容滿面,梨渦淺淺,似是撥動了一池春水。 在這一刻,賀云槿的心似春風(fēng)拂過,無限溫暖蔓延。 虞姝從賀云槿向來波瀾不驚的眼里看出了些許波動,還以為他會說些什么,可他只是垂下了眼,越過虞姝離開了。 “等等我呀!”虞姝提起裙擺追了上去。 宮墻深深,白雪皚皚,長街上女孩提著裙擺追上少年,越來越遠(yuǎn),月光灑下,把影子拉長。 到了宮門口,和另一邊出宮的豫王撞上了。 入宮的時候是豫王和喬磊,如今出宮卻只剩下他自己了,喬磊已被押入金吾衛(wèi)大牢了。 豫王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四弟可真是好手段啊,搭上了郡主這條船,一個男人,卻要靠著女人,也真是夠廢物的。” 賀云槿未開口,虞姝接了話,“豫王殿下一入宮就找貴妃娘娘,搭上了親娘這條船,弱冠的男子還要靠著娘親,豫王又比太子殿下好到哪兒去?” 虞姝嘴角輕挑,露出譏諷,笑話豫王像還沒斷奶的孩子,只知道找娘親。 “你……”豫王眉眼凌厲,往前一步。 與此同時,賀云槿上前半步,把虞姝擋在身后,黑黢黢的眸子望著他,淡然道,“大哥,郡主年紀(jì)尚小,你不至于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豫王瞧著這兩人,一甩手,哼笑一聲,“好啊,既然郡主不識抬舉,那便不要怪本王不給郡主面子了。” “本郡主向來都是被抬舉的那個,最不愛給人面子,豫王殿下今日大恩大德,我也記下了,來日我父王入京,一并報答豫王殿下。” 豫王以為她是被嚇大的嗎? 生在將門,什么大風(fēng)大浪不曾見過,哪里會怕這幾句口頭威脅。 豫王黑了臉,轉(zhuǎn)身走了,虞家確實是心頭大患啊! 起先還想過等長宣郡主及笄,向父皇求娶郡主,可如今看來,郡主卻未必愿意嫁他了。 寧愿和賀云槿那個廢物接近,卻偏偏對他帶著厭惡,真是不明白。 豫王一走了,虞姝和賀云槿上了馬車,分坐兩邊,賀云槿只坐了一點,面得碰到后背。 沉默了片刻,賀云槿抬手捏了下袖口,開口:“你何必把話說的這樣絕,虞家會因此惹禍上身。” 虞姝低著頭,玩著腰間掛著的一個玉佩,“殿下,您聽過一朝天子一朝臣嗎?” 日后無論是誰上位,虞家都不可能有如今光彩了,除非,虞家押中了未來天子。 而虞姝得了先機,不得不為虞家籌謀,她不是為了私利,是為了虞家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 “可你就信豫王不會成為下一任天子嗎?” 在豫王勢力最盛的時候得罪他,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整個燕京,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因為,我知曉殿下會成為大燕的天子啊!”虞姝抿著唇角對著他笑,又一次重復(fù)了這句話。 才不過半個時辰,虞姝就對他說了同樣的話,讓賀云槿無話可接。 “殿下要加油哦,我和虞家就托付給殿下了!”虞姝握起兩個小拳頭放在臉頰邊,再配上唇邊的梨渦,可愛到讓賀云槿都不忍心移開眼。 對著他的時候,永遠(yuǎn)都是這樣的溫柔、嬌氣,可對著豫王等人,兇的像是只護食的小兔兒。 他當(dāng)真有那樣重要嗎? 虞府距離皇宮更近,虞姝先下馬車,凌珠和思嵐在府門口焦急的等著。 “殿下,你的傷切勿沾水,明日我讓大夫再為你上藥。” 賀云槿不曾開口,卻輕輕地頷首,答應(yīng)了。 虞姝笑靨如花,“殿下,明日見。” 賀云槿眼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蹦蹦跳跳的和兩個婢女進去,足見心情有多好,他放下車簾。 回到太子府,府內(nèi)黑黢黢一片,滿府寂靜,無人在府外等著,無人在府內(nèi)盼著。 莫名的,竟有些羨慕虞姝了。 也是,她那樣的女孩,本該有人捧在手心。 賀云槿換了一件衣裳,自從陳成死了,他耳邊也清凈多了,這個太子府似乎就只有他一個人。 倏忽之間,一個黑影從角落處出現(xiàn),“主子,屬下給您上藥。” 賀云槿背對著他,連眼都不曾眨,“不必。” “主子,喬磊需要屬下解決嗎?” “無需,退下吧。”賀云槿擺了擺手,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處理。 “是。”黑影又隱入了黑暗中,似不曾來過。 賀云槿側(cè)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等夜深。 今夜,喬磊還只是被收押在金吾衛(wèi),待明日上了公堂,審訊之后,就要收押刑部了,刑部大牢難闖。 夜色深深,整個燕京都陷入一片寂靜,街上的花燈逐漸熄滅,月亮也隱入了云層。 賀云槿起身,換了一身夜行衣,戴上黑色面巾,從西窗翻了出去。 金吾衛(wèi)這個點正是換防的時候,守衛(wèi)最松,賀云槿摸進了關(guān)押喬磊的那間屋子,他躺在草席上睡的正香,大概還在做著豫王救他的美夢。 他在喬磊的鼻翼前灑下一些粉末,頃刻之間就消散在空中,人也rou眼可見的睡的更沉了。 過了片刻,賀云槿從袖中摸出一把锃亮的匕首,上頭閃著寒光,印出賀云槿嗜血的眸子。 “呃……” 有鮮血濺落在草席上。 第17章 她還能一如既往的待他嗎…… 天將明,豫王就睜眼了,總覺著心里不舒坦,也不知怎么回事,想來是昨晚上的事讓人挫敗,在太子面前,他從未有哪次像昨晚那般無力。 不過昨晚涉及到虞姝和皇貴妃。 說來說去,還是喬磊蠢,居然惹上了虞家。 虞家的人極其護短誰人不知,虧得還是在燕京混的,連虞姝都不認(rèn)識,蠢的要死。 當(dāng)初怎就瞎了眼覺著是可造之材呢?柳家還想和喬家結(jié)姻親,這下都?xì)Я耍?/br> 昨晚夜深,他一個成年皇子也不好留在貴妃宮里,打算一早入宮和母妃商議一下這事。 才洗漱完打算用早膳,下邊的人來稟報,臉色都白了,“王爺,大事不好了!” 豫王手上的銀著拿起又放下,“發(fā)生何事了如此慌張。”連用個膳也不安生。 “王爺,金吾衛(wèi)傳來消息,喬世子昨夜被人加害,右手從手肘處被人切斷,舌頭也沒了,血流了一地,快天明時才被人發(fā)覺,現(xiàn)如今還在搶救,不知能否救活。”下人說這話的時候腿都在打顫,這也太兇殘了,據(jù)說那血把草席都染紅了。 豫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難看,“怎會這樣?可查出來是何人所為?” “不曾,現(xiàn)在全城戒嚴(yán),可無絲毫頭緒,有人傳言是上次咱們府內(nèi)出現(xiàn)的那個殺人魔頭。”整個豫王府的人都害怕極了,感覺自己的腦袋懸在別人的刀尖上。 豫王攥緊了拳頭,“閉嘴,上次的事不是已經(jīng)查清,那是他欠下賭債,這才惹上殺身之禍,和豫王府并無關(guān)系!” 其實那事并未查清,哪怕刑部插手,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可為了安定人心 ,他不得不那樣對外告知,免得讓旁人看笑話。 如今、如今那個人又出現(xiàn)了嗎?還是一樣狠辣的手段,光是想想便讓人作嘔。 “準(zhǔn)備馬車,本王要入宮。”這下早膳也無心用了,只想馬上入宮打聽情況。 到了長禧宮,貴妃也是焦急的等著,昨夜就不曾睡好,昨晚圣上是半分面子也不曾給她,心情哪能好,結(jié)果這一大早的,又聽聞了那樣的事,險些把昨晚的晚膳都嘔出來。 “母妃,身子不好嗎,怎的臉色這樣差?”豫王扶著柳貴妃。 “瑞兒,”柳貴妃掃了一眼殿內(nèi),“你們都退下。” 眾人退出殿內(nèi),柳貴妃才拉著豫王坐下,“兒啊,你可聽聞喬磊之事?” “兒臣正是知曉了此事才急忙入宮,母妃可曾聽聞什么?” 柳貴妃搖了搖頭,“本宮聽說圣上已經(jīng)知曉,下令刑部徹查,金吾衛(wèi)可是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當(dāng)值的,這燕京竟有如此身手之人嗎?” “兒臣也無頭緒,待會去找趙寅問詢一番,母妃莫要憂心,皇宮護衛(wèi)乃是最好的,無人能闖入皇宮。” “母妃這心里著實放不下,聽說這次的行兇手法與豫王府下人極像,本宮是憂心你啊。”柳貴妃可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指望著他成為儲君,成為天子呢,可不能出半分岔子。 “母妃且寬心,兒臣已加強了王府防護,這次鬧的這般大,父皇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瑞兒,這兩次都是與你作對,你覺得這事是誰所為?”柳貴妃如何能不憂心啊,光是想想那般慘烈便覺得惡心,若是親眼見到,怕是得去掉半條命。 “母妃,這事不是寧王便是平王所為,您也曉得,他們一樣對儲君之位勢在必得,且父皇又不曾明確說過要立兒臣為儲君,這事還有的爭呢。” “寧王不在燕京,想來會是平王所為。” “不一定,他們兩人沒有一個是干凈的,這事兒臣會好好查探。” “那就好,往后出門,可得多帶些人,再有昨日之事,長宣郡主為何這般偏袒太子?可是你得罪了她?” 柳貴妃一早便打算讓豫王求娶虞姝,虞家的地位,可不比皇室宗親差,一旦能求娶到虞姝,豫王的太子之位就穩(wěn)了。 “兒臣也不知,可兒臣看郡主未必愿意親近咱們,她自從回京,日日去太子府拜訪,和太子甚是親密。”豫王自認(rèn)為初次相見,對虞姝就頗為優(yōu)待,從未怠慢,可虞姝偏偏喜歡親近太子,他也十分無奈 。 “這事還得仔細(xì)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得罪了郡主,你待會出宮送上賀禮賠罪 ,為了日后大業(yè),暫時忍耐無妨。” 等得到了帝位,今日的屈辱便都可報了。 “是,兒臣知曉。” 這時,外頭有人敲門,是婢女也琴,“娘娘,圣上方才賞賜了太子,說是護郡主有功,也解了太子的禁足。” 柳貴妃眸子暗了暗,又變得陰狠,“瑞兒你瞧,在圣上心中,郡主的地位有多高,你切不可大意,失了郡主的心。” “是,兒臣明白。” * 皇宮里,京城中都因殺人魔頭鬧的沸沸揚揚,唯獨虞府安靜的很,今日又是大晴天,虞姝蹲在虞府的梅花園里指揮著人采摘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