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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是個小可憐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豫王府是什么地方?是整個燕京除了宮里最尊貴的地方。

    竟然在豫王府出了這樣的事,他的面子都丟盡了,堂堂一個王爺,連下人都護不住,在豫王府慘遭殺害。

    “王爺息怒,屬下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查了。”暗衛(wèi)也很頭疼,昨晚王府并無什么不妥,雪下的又大,把腳印掩蓋了,這誰查的出來。

    “查?是不是要刺客把本王的腦袋割下來你們才查的出來?”

    豫王一想到豫王府的人被悄無聲息的殺害,他就后背發(fā)涼,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他,隨時能要了他的命。

    下人的命不可惜,可他卻不能讓自己置身于這樣的危險之中。

    “王爺恕罪!”屋內(nèi)跪了一地的人,可查不出來又能怎么辦呢?

    豫王喘著氣,著實是被氣的不輕。

    過了一會,有人道,“王爺,這件事是否會是太子所為?”

    “說你們是廢物還真是廢物,太子那個廢物有能力干這樣的事嗎?還不如盯緊了平王和寧王。”若是太子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在豫王府殺人,也不可能是個廢物了。

    “是,屬下明白。”

    “去把趙寅喊來。”這群廢物能干什么事,還得刑部的人老辣。

    “屬下這就去。”

    ***

    賀云槿一早便醒來,坐在窗前擺弄他的木雕,刻著一只惡鬼,一把刻刀轉(zhuǎn)的極快,眼瞧著就要往手上刻去,下一瞬又穩(wěn)穩(wěn)的刻在了木頭上。

    屋外陳成這才醒轉(zhuǎn),昨日醉酒,又不知為何躺在了雪地里,一旁還有一桶臟水,若不是醒來的早,怕是要凍死在外邊。

    再到屋子一看,那個被圣上罰跪在宮門口的太子已經(jīng)回來了,他就繼續(xù)去睡下了,并未多關(guān)心一句。

    這一覺醒來,腦袋往里瞧了一眼,太子又在做木雕,一個太子,卻成日只待在府里做木匠的活,難怪圣上不重視。

    他搖著腦袋出去,跟著這樣的主子是沒前途的,不過這個差事也算輕松,就算他幾日不出現(xiàn)太子也不會責罰他,整個太子府,無人敢小瞧他,也多虧了豫王給他安排了這樣舒服的一個差事

    豫王也答應(yīng)他,待太子被廢,就讓他去豫王府,那才是有前途的地界啊。

    也不知太子何時被廢,這太子府也忒冷了,凍的他手腳僵硬,還是豫王府好,聽說連豫王府的下人屋里都用白炭,可這太子府卻只分到少量的黑炭,早就用完了,哪里可見皇子用的銀霜炭。

    陳成一邊走著一邊想還是去外邊賭坊待會,也比待在太子府要暖和的多。

    而坐在窗前的賀云槿似乎感受不到寒冷,手腳冷冰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刻著。

    忽然,一片小雪花從窗外飄進了屋內(nèi),落到了他的手上,他順勢抬眸瞧了瞧外頭,都快到午膳時分了,她沒有來。

    她說過會來的,可是沒有來。

    是啊,誰能像母后那樣萬般縱容他,哪怕自己再調(diào)皮搞怪,母后也只會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

    他昨日待她那般冷漠,哪個小姑娘能受得住不紅眼、不委屈。

    賀云槿眼眸低垂,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抬手拂去手上的雪花,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別去奢望。

    可倏然,身后傳來了沙沙的踩雪的聲音。

    第7章 誰會想要靠近一個瘋子呢……

    賀云槿輕挑唇角,緩緩轉(zhuǎn)身,入目的卻是陳成,陳成在外屋待了一會很快又離開。

    他的心墜到了谷底,臉上不自覺的浮現(xiàn)失望,忽然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十分可笑。

    他方才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多少年了,波瀾不驚的內(nèi)心也開始有了期待?

    他攥緊了拳頭,覺得自己瘋了。

    *

    虞姝在葉府待到用了午膳,又和外祖父嘮了會家常,順帶著無意中打聽了些太子的往事,外祖說起太子,竟是先嘆了口氣,話未說,憐憫便到了三分。

    等聽完,她總算明白外祖這般剛毅的人,為何也會為了旁人嘆氣,比起幼年喪母,又多次死里逃生的太子,她似乎是蜜罐里養(yǎng)大的小姑娘。

    外祖父去午歇,虞姝也離開葉府,在出府的長廊瞧見擺著許多梅花盆景,想起太子府中空蕩蕩的,一點人氣也沒,便問舅母討要了一盆即將開花的玉蝶梅。

    從葉府出來她去了太子府,在外邊敲了敲門,里面毫無動靜,她便讓其余人等著,自己抱著那盆玉蝶進去了。

    府內(nèi)還如昨日來的時候一般,連臺階下的碎瓷都無人打掃,看的虞姝直皺眉。

    輕車熟路的到了屋子,只見太子背對著她坐在窗邊,也不知在做什么,這樣冷的天氣,門窗洞開,看著都冷。

    虞姝放下花盆,發(fā)出一聲響動。

    賀云槿似是沒聽到,陳成向來不把他當主子,來去自如,左右不是他也沒旁人。

    “殿下,天寒地凍,您怎坐在窗前,仔細身子。”女子柔軟清甜的嗓音傳來,帶著暖暖的關(guān)懷。

    賀云槿驀然一僵,眉頭微蹙,指尖的刻刀沒有留神,扎進了指腹,霎時,血珠子爭先恐后的冒了出來。

    虞姝見他不回頭,往里走了幾步,就看見他冒著血的手指,什么也沒有想,從袖口抽出帕子摁壓住傷口,“殿下,用刻刀的時候可不能分心。”

    賀云槿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就被她搶了過去,那只粗糙的手被柔軟嬌嫩的玉手包裹著,像是枝頭新綻的棉花般柔軟,讓他失神片刻。

    可很快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想把手抽了回來,但卻被虞姝握緊,“殿下,莫要亂動,現(xiàn)下天氣冷,有傷口容易成凍瘡,你別糟踐自個的身子。”

    虞姝專注的低頭,生怕血珠再冒出來,杏眸看著這只本不該屬于這個少年的傷痕累累的手,忍不住鼻酸,她都說不出來,為何自己心里反應(yīng)會這般大,分明她昨日才回來罷了。

    雖在圣上面前提起幼時的事,可其實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兒時太子做的木雕栩栩如生,沒有想到如今還在做。

    但不知為何 ,虞姝卻覺得她和太子似乎認識很久很久了。

    興許是那個夢境吧,每回夢境里都有他,所以才有這般的熟悉感。

    可夢境里的他,和此刻差了太多太多,人人畏懼的殘虐暴君,如今不過是一個被人欺凌的小可憐。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反差感,虞姝才會心酸吧。

    不管如何,虞姝卻是真的想親近賀云槿,都說了隨心,那就隨心吧。

    賀云槿拿不回自己的手,索性任由她捏著,這也是祖母去世之后第一次,他竟然有這樣的心思對一個并不熟悉的人,若是平常,早就讓人滾出去了。

    可是看見小姑娘眉眼柔和又心疼的模樣,他心里竟有了一絲絲的暖意,那種被人當成珍寶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間。

    他從前是母后的珍寶,是皇祖母的珍寶,可她們都拋下他走了。

    她是否也會半路出現(xiàn),隨時消失呢?

    應(yīng)當會吧,皇祖母說過,不把希冀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就永遠也不會失望。

    想到這里,賀云槿的眼眸冷了幾分,倏地把手指從柔軟溫和的手里抽出,冷硬著聲調(diào),“男女授受不親,難道無人教過郡主嗎?”

    那條凌霜紅梅的帕子落在了地上。

    虞姝訝然,好端端,怎么又不高興了,這人可真是心思難測。

    “殿下,我爹爹只教過要助人為樂。”虞姝撿起了帕子疊起,把有血的那一面朝里,放進了袖口。

    嶺南在大燕之前地處荒蕪,被稱為蠻荒之地,中原習俗并未傳入嶺南,到如今,嶺南已是魚米之鄉(xiāng),富饒之地,可也沒多少中原習俗。

    “助人為樂也得看看那人是否樂,郡主可別光顧著自己樂。”賀云槿轉(zhuǎn)身坐了回去,不再看她,冷冰冰的臉恢復(fù)到了初見的那日。

    虞姝嘟了嘟粉唇,歪著腦袋,頭上雙螺髻旁邊的珠玉墜子發(fā)出叮叮的清脆聲音,這一次,她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反而懵懂的問:“助人為樂不就是為了讓自己高興嗎?殿下不曾讀過書嗎”

    賀云槿一噎,擰眉瞪了虞姝一眼,今日的虞姝比昨日的難對付了,昨日說了一句冷話就紅了眼,今日倒有心情開玩笑。

    “嘻嘻,殿下,瞧我給你送了什么來。”虞姝不在意他的冷眼,就當沒有看見,這個時候,就得發(fā)揮爹爹說的死皮賴臉精神。

    虞姝把那盆玉蝶捧到賀云槿面前的桌子上,殿下,這叫玉蝶梅,是我從外祖那拿來的,殿下可得藏好,別被我外祖瞧見了,外祖最是愛梅花,少了一顆都是要找的。

    她故意把話說的嚴重,這才能表達她的心意呀。

    “不必了,孤沒心思照顧這些花花草草,遲早也會死。”賀云槿手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繼續(xù)拿起那個未完成的惡鬼雕刻著。

    虞姝也不介意,笑著說,“殿下,送出去的禮物豈有收回來的道理,花就放在這了 ,殿下可要好好照顧哦 。”

    她往四周看了看,找了個高些的架子擺在了窗前,有了這盆玉蝶,屋子里有了些生氣,她滿意的拍了拍手,眉眼彎彎,眼里似裝了一池清泉,澄澈醉人。

    賀云槿瞥了一眼,低眸,不曾開口。

    再度坐了下來,虞姝說起了豫王府的事,“今日我聽說豫王府死了一個下人,死狀極其慘烈,沒了眼、舌頭、和手,還把灑掃的下人嚇暈了,也不知是誰下這般狠毒的手。”

    賀云槿一聽她提起這件事,眼眸微皺,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輕了,屏住呼吸,想聽她的下一句話。

    若她知曉那個狠毒的人就是他,怕是會像怪物一樣看著他吧,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再也不想靠近。

    是啊,誰會想要靠近一個瘋子呢。

    還是一個狠毒的瘋子。

    可讓虞姝接下來的話卻讓賀云槿詫異萬分。

    “雖說外邊都在傳那人太過狠毒,可我卻覺得是罪有應(yīng)得,豫王囂張跋扈,他身邊的爪牙能是什么好東西,用了這般狠毒的手段,可見是有深仇大恨的,想來是借著豫王的跋扈得罪了什么人。”

    虞姝沒有看賀云槿,抓著自己披風上的小絨球玩,“若是讓我知曉那人,我還得感謝他呢,多謝他為民除害,也得替殿下多謝他,豫王府的下人昨日還欺負殿下,這就叫罪有應(yīng)得,是報應(yīng),殿下放心,天理昭昭,豫王也一定會有報應(yīng)的。”

    賀云槿渾身僵住,胸腔中跳動的那處知覺被無限放大,他不曾想到,她竟是這樣想的,不僅僅不害怕那個狠毒的瘋子,還要感謝,只是為了替他道謝。

    原來在她的眼中,旁人覺得不可思議,萬分唾棄的狠毒惡魔不僅僅能被原諒,還要接受贊譽。

    小姑娘繼續(xù)絮叨著,在外人看來,她是虞家唯一的嫡女,也是先帝親封的長宣郡主,合該是穩(wěn)重自持的。

    可虞姝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是愛笑愛鬧的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從前娘親就說她像是外祖養(yǎng)的那只百靈鳥,嘴巴一日都不停。

    畢竟是虞家從小寵大,象牙塔內(nèi)長大的小郡主,哪懂得這么多彎彎繞繞,昨日面對豫王那般,完全是因為厭惡極了豫王。

    這不,面對賀云槿,完全卸下了心防,嘴巴沒完沒了。

    賀云槿側(cè)身,望著小姑娘張張合合的小嘴,笑起來的時候唇邊還有淺淺的梨渦,她也不過是未曾及笄的小丫頭,滿腔熱情的靠近他,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給她冷臉瞧。

    這一刻,賀云槿心里有些悶,似乎有什么事情做錯了。

    還不等他想清楚,虞姝停下了嘴巴,捂住唇回頭看他,睜圓的眼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殿下會不會嫌我煩啊?若是殿下嫌我話多,我日后少說話便是。”

    其實她和太子遠沒有親近到說這么多閑話的時候,可也不知怎的,一見到太子,嘴巴就停不下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