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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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去。” 韓重淮頭埋在玉桃的懷里,趁著閑人來之前多吸了兩口續(xù)命。 玉桃伸手想把他推開,發(fā)現(xiàn)他的臉就跟黏在她的皮膚上了一樣。 怎么看他這不想回去都不是因?yàn)檫€在喪, 現(xiàn)在純粹是懶惰不想面對麻煩事。 “對了, 你站起來。” 想到了什么,玉桃突然板起了臉。 聽出她語調(diào)中的嚴(yán)肅, 韓重淮微微抬起了眸:“嗯?” “你站起來, 我有話事要交代你。” “什么話要站起才能交代?” 韓重淮懶洋洋地趴在玉桃的身上,就像是沒骨頭的動物,“我才被你吸干, 需要一些時刻才能養(yǎng)精蓄銳, 恢復(fù)體力。” 這人是真把她當(dāng)做什么桃果妖精了,還吸干他了。 分明是他生龍活虎, 她都哭著扣他了,他還緊追著不放。 扶著發(fā)疼的腰:“起來。” 在玉桃板著臉再三的要求下,韓重淮雖然不愿,還是緩慢地趴了起來。 她看著他緩慢的動作,有種看著一攤泥巴慢慢在眼前形成人形的錯覺。 見他站直了, 玉桃挽著手:“跳。” 狹長的眸子透著疑惑:“什么?” “不要裝傻,跳,跳到我滿意為止。” 玉桃想過韓重淮對自己做得事,她最恨的是什么,列出來幾條后,她打算一條條的實(shí)現(xiàn),免得兩個人在一起,她午夜夢回覺得不公平,然后委屈地咬著被子嚶嚶的哭。 除卻下暴雨讓韓重淮去淋雨,剩下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她初到麒麟院時,他沒事就讓她跳兩下,然后他老神在在地躺在貴妃榻上觀賞。 當(dāng)初她跳的,他現(xiàn)在怎么都該跳回來才對。 瞧著玉桃挑剔的目光,韓重淮眼眸微瞇,看著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她是讓他跳什么。 “再不跳陳虎他們就來了,你要讓你的屬下們一起觀賞你跳動的模樣?” 玉桃話落音,面前的韓重淮便跳了起來。 落腳輕盈,但是每一跳他都會放松全身,讓玉桃看見他的顫動。 天黑著玉桃開始沒看到他哪里顫動,但是慢慢適應(yīng)了光線,她就發(fā)現(xiàn)韓重淮某個顫抖的位置無法忽視。 而且晃動著,還隱約有起立敬禮的意思。 玉桃:“……” “你怎么不看了。” 玉桃也不叫停,只是側(cè)過了頭,不再看他跳上跳下。 沒有了觀眾,韓重淮語調(diào)里還透著點(diǎn)可憐。 韓重淮體力比玉桃好了不止一點(diǎn),她之前稍微跳了一下,就氣喘吁吁,全身滲汗,但是韓重淮跳了都有幾百上下了,竟然說話的氣息還依舊平穩(wěn)。 不過他有可能不想要這平穩(wěn),要是喘息不止,他估計會覺得更有趣。 看著遠(yuǎn)處的火把越來越近,玉桃把他那破衣服扔到了他身上:“好了,剩下的記著,以后再跳。” 韓重淮正跳得興起,被阻止了還覺得有些可惜。 彎下腰,韓重淮摸了摸玉桃發(fā)紅的臉頰:“我在動,怎么你的臉紅上了。” “我看到臟東西嚇的。” 翻了個白眼,眼見陳虎他們過來,玉桃側(cè)身躲在了韓重淮的身后,她把身上那身僧衣燒了,現(xiàn)在身上就只穿了中衣。 不過幸好因?yàn)樯麓植冢苊獯┲皇娣睦镆露啻┝艘患粫屓藢擂巍?/br> “停在那里即可。” “大人?!” 聽到韓重淮的聲音,陳虎等人一陣激動,沒想到玉桃還真找到了大人,他們本以為玉桃找人走丟,還想著人出了事他們?nèi)绾谓淮?/br> “嗯,拿件衣裳給我。” 韓重淮一開口,玉桃就捏了他的胳膊,瞪眼看著他,他就不能婉轉(zhuǎn)點(diǎn),一開口就要衣裳,怕旁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成。 玉桃覺得韓重淮不婉轉(zhuǎn),誰想到他屬下里還真有呆的,聞言緊張道:“大人,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韓重淮瞟了眼玉桃,開口道:“無事,夫人怕我跑掉,一見我就燒了衣裳。” “……” 韓重淮的胳膊快被玉桃擰破皮了。 兩人從山洞出來,火把一照,眾人紛紛覺得不對勁,韓重淮說玉桃燒了衣服,他們都覺得是玉桃把他的衣裳燒了,但是陳虎衣裳分明穿著韓重淮的身上,而玉桃身上的衣裳像是韓重淮的。 那么看來燒的衣裳就是玉桃的,至于玉桃為什么燒自己的衣裳,衣裳燒了之后兩人又做了什么,大伙都不敢深想下去。 * 以前沒把跟韓重淮的關(guān)系當(dāng)回事,她臉皮比城墻還厚,捅破了窗戶紙,她反而容易害羞了起來。 臉發(fā)燙的回到了住處,玉桃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韓重淮這件衣裳不知道穿了多久,又一直住在山上,臟的也虧韓重淮敢往她身上披。 沐浴時玉桃特意鎖緊了門,但是一個閉眼的功夫,韓重淮靠在了浴桶邊上,她拿著瓢往他身上直直潑了一瓢水,也沒讓他有退一步的打算。 “……出去” “我已經(jīng)洗過,身上干凈。” 韓重淮額前的發(fā)絲微濕,肌膚蒸騰著熱氣,不用說看就是才洗過澡,但是他身上既然是干凈的,現(xiàn)在脫衣服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怕泡脫皮了。” “我皮比尋常人厚。” 水嘭的往外溢出,玉桃磨了磨牙:“為何不送信給駐守的兵將,我以為你這會該是有事做。” 因?yàn)槟_上有傷,她是以翹著腿的姿勢,躺在桶里,說真的這樣躺著脖子僵硬的有些難受,韓重淮在后面扶著她好了不少。 走了一天有人幫忙沐浴是輕松舒服的事,前提是幫她洗澡的那個人手腳老實(shí)。 拍掉了韓重淮入侵的手:“你是什么打算總得告訴我吧?” 按著他給她那一盒子游記的意思,應(yīng)該是打算帶著她云游四海,那何時云游,怎么去云游總得有個譜。 “我回去,建王應(yīng)該想讓我去幽州。” 他的身份建王隱約應(yīng)該也有察覺,把他留在京城也不知道如何安排他,不如給他一個大官職,讓他去幽州平亂。 幽州清苦,加上他滅了福王的軍隊(duì),他一去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適應(yīng)跟收服本地家族,想生亂子也生不出來。 而到時候京城建王已經(jīng)把控完畢,空出手來如何安排他都可以。 “你想讓我在京城,還是去幽州當(dāng)土皇帝。” 韓重淮朝玉桃問道,他不在意官職地位,但不知道她會不會舍不得。 “這兩樣我都沒興趣。” 既然韓重淮問她的意見,她就照實(shí)說,她這個人怕麻煩,當(dāng)官太太對她來說沒什么吸引力,要是可以她愿意過平凡沒有壓力的日子。 她知道韓重淮跟她一樣。 “我們要是直接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好?” 韓重淮既不去通知建王的人他已出現(xiàn),那意思就是直接不打算往京城走了。 “先帝給建王留下一封私函,若是我不愿為官,讓他不要強(qiáng)迫于我,太子在跟建王結(jié)盟時,同樣提了這條條件。” 若是建王是出爾反爾的小人,皇帝和太子也不會挑中他為新帝,他既然選擇不為官,便可以不回京城直接消失。 韓重淮看著蕩漾的水波,手又慢慢癢了起來。 不老實(shí)的手開始攀登,到了不阻止就不行的地步,玉桃握住了他的手:“我好像有身孕了。” 韓重淮不止手連身體都是一僵,玉桃瞬間像是靠上了一尊石像。 “我也不確定,也有可能是我的月信不準(zhǔn)。”她之前因?yàn)楹缺茏訙铧c(diǎn)沒了命,之后就不敢再碰那玩意,被費(fèi)祎帶離京城后,她月信不準(zhǔn)擔(dān)驚受怕肚子揣了東西,特意去看了大夫,才曉得因?yàn)槟谴尾铧c(diǎn)沒命大傷了身體,她身體變得難以有孕。 這件事韓重淮應(yīng)該也知道,但是沒有告訴過她。 聽到這話她只覺得放心,本來她就不打算生什么孩子,之后她的月信一直正常,可最近她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見紅,大夫說她不易有孕,但沒說她不會有孕。 “得看看大夫才曉得。” 瞧了眼韓重淮僵在她肚子上的手,“你不會想給我肚子一拳吧?” 韓重淮的手輕輕的落在了玉桃平坦的肚子上,她的腰似乎是比之前要圓潤了幾分,是因?yàn)樵谠杏粋€孩子。 “在洞里我還以為是你太累。” “不啊,按著你要吃人的猛勁,就是沒懷疑自己有孕,我也會大哭阻止你。” 玉桃眨著眼,“要是真有了怎么辦?” “我會是個好父親。”韓重淮的回答迅速干脆,讓玉桃懷疑幾個時辰前背著她,說不要孩子的男人不是他。 “那現(xiàn)在看大夫?” 韓重淮把她從浴桶抱起,應(yīng)了聲。 神態(tài)瞧著淡然不過,但邁起步子卻有種沒有的僵硬。 韓重淮去找大夫之前,玉桃握住了他的手:“我們應(yīng)該能好好的照顧它吧” 肚子里就是有東西了,那也還沒成型,但是她現(xiàn)在就開始憂心起養(yǎng)育孩子的事。 她跟韓重淮才捅破窗戶紙,她還沒讓韓重淮脫光去淋暴風(fēng)雨,現(xiàn)在就進(jìn)階到當(dāng)父母是不是太早了一點(diǎn)。 可是她跟韓重淮的孩子,那得漂亮成什么樣子,她一邊緊張又一邊期待。 至于韓重淮之前說得不要生孩子什么的,完全被她忽視了,韓重淮說那番話,按照她對他的理解,要不是知道她不容易生,借機(jī)的鋪墊,要么就是為了討她憐惜裝可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