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是個小可憐、穿成殘疾總裁的炮灰情敵、星河大帝、毒舌竹馬搭上萌青梅、偽娘魔王的穿越抽獎系統(tǒng)、重生七零之我不離婚、女配她一心向道[快穿]、拿穩(wěn)綠茶劇本后我成了團寵、戀夏之殤、浮誅謠
陳虎一摸頭全是粘膩的濕草,主子竟讓他頂著這個走了一路。 以免小蟲子爬到自己的瓜果上,玉桃說完便關(guān)了窗戶,隔絕了陳虎錯愕的神情。 第三十章 四少爺…… 金鑾殿上, 肅穆威嚴。 龍座上的明帝頭發(fā)花白,眼皮子的皺褶遮住了一半的眼睛,朝臣的聲音都不大, 就怕大聲驚到了像是在休歇的明帝。 早朝要報的折子, 早就在掌印太監(jiān)那兒過了一遍,掌印太監(jiān)見事已經(jīng)報的差不多, 剛想開口道無事退朝, 就見年輕的兵部侍郎向前邁了一步。 “陛下,臣兵部右侍郎韓重淮,臣有事要報。” 韓重淮發(fā)聲便收獲一票的注視,太子黨的朝臣都不明所以,韓重淮這一出并未知會他們。 明帝聽到他報上職位, 龍眸睜大了一絲, 他對韓重淮有些印象,不止因為他是太子看好的人, 還因為他長得比起朝上大部分官員都要順眼不少。 這幾年朝中沒少注入新鮮血液, 政論出眾的有幾個,但相貌出眾的卻是一個沒有。 “韓侍郎你要報何事?” “回陛下的話,微臣要報兵部決疣潰癰, 官員虛報軍需, 繼而克扣糧響中飽私囊。” 韓重淮說話不急不緩,說完就激起了千層浪, 朝臣議論紛紛,明帝的狀態(tài)也之前更有精氣神。 “哦?” 這一聲明顯是對這事起了興趣。 見陛下注意力集中,朝臣紛紛看向兵部尚書,接收到眾人的目光,兵部尚書魏慶延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得難看。 “韓侍郎, 你報這事可有證據(jù)?” “微臣有證據(jù)。” 韓重淮從袖中拿出一本折子,折子放入太監(jiān)捧著的龍紋托盤上,直直送到了明帝的面前。 明帝展開折子,距離太遠誰也看不清折子上寫了什么,就見上面的字填滿了三面紙。 這狀況讓魏慶延有些惴惴,瞧著韓重淮平靜的側(cè)臉,也瞧不出什么。 按道理他不覺得韓重淮才在兵部混了幾日,就能逮到他的什么辮子,但韓重淮背后有太子,誰又知道是不是太子有什么謀劃,要拿兵部開刀。 明帝看折子的小一刻鐘是魏延慶人生中少有的漫長時辰,等到明帝放下折子看向他,他那口氣快提到了嗓子眼。 “魏卿你也看看。” 聽這語氣不像是大事,但誰又知道明帝是不是隱忍不發(fā),故意平靜好之后威懾。 接過折子前,魏慶延看了韓重淮一眼,韓重淮也恰好看了他一眼,朝他揚了揚唇。 這小子! 打開折子,魏慶延先是汗流浹背,但這汗水流到一半就沒再繼續(xù)發(fā)出來。 這折子的確有兵部官員腐敗的證據(jù),只是這官員說得并不是他,說得也不是最近發(fā)生的事,而是一樁舊事。 舊到那時他還不是兵部侍郎,所以完全把他摘了出去。 除此之外,他該感到高興才對,因為韓重淮提的官員跟他正是對頭。 魏慶延是混跡了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他的心情雖然被韓重淮鬧得一上一下,但面上卻不顯分毫。 這樣更讓其他官員心癢難耐,好奇折子上到底是寫了什么東西。 魏慶延看完了折子放回托盤,便直直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是臣監(jiān)管不力,讓兵部出現(xiàn)了這樣的紕漏。” 韓重淮在一旁不發(fā)一言地跟著跪了下來。 魏慶延掃了他一眼,韓重淮三年前就在兵部掛了職,卻從未到過兵部一次,在他的想法里韓重淮就是那種倒了就爬不起來的男人,但現(xiàn)在看來謠言不可盡信,韓重淮怕是這幾年根本沒閑著。 折子上寫的那人——兵部的左侍郎蘇齊寧。 可以這般說,他的上一任王尚書就是被蘇齊寧弄死的,如今位置落在了他的頭上,但在兵部他還要讓蘇齊寧幾分,誰讓兵部的官員大都是蘇黨。 “若是折子上的事是真,就算不是在你的任內(nèi)發(fā)生,你縱容屬下欺上瞞下如此久,的確也該治你個監(jiān)管不力。” 聽到明帝說起了任內(nèi),又說了屬下,這會所有人的目光又齊齊看向了蘇齊寧。 蘇齊寧這個出了名的老狐貍,聽著明帝的話音,臉上的神色也有僵。 “折上雖有證據(jù),但不夠朕下令治罪。” 明帝上了年紀,話說一段就有停一會,才能鼓足氣中氣十足的說下一句。 等他一個喘氣又道,“朕不會寬容任何一個貪官,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忠臣……韓侍郎既然是你舉的罪,那朕便派你肅查此事,你上司從旁協(xié)助,你可有異議?” “回陛下,微臣無異議。” 韓重淮領(lǐng)命站起后,周圍官員再看他便覺得他高了一截。 原本還以為是太子顧念情分塞進兵部的廢人,但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年他在沙場上的那些稱號都沒白叫,人的確是有幾分本事,至少這膽量驚人,還未混到兵部內(nèi)圍,便有扳人的膽量。 下朝后,韓重淮察覺到官員們對他的關(guān)注,大方地朝他們拱了拱手:“這是韓某第一次領(lǐng)事,還請各位大人督促。” “不敢不敢。” 官職小的回了禮,官大的笑而不語,而他們共同做的事,就是一出金鑾殿就想法子打探韓重淮呈到明帝面前的折子寫了什么。 “后生可畏。” 魏慶延拍了拍韓重淮的肩,雖沒說什么,但臉上神情足以看出他的滿意。 “屬下有罪,貪功好勝,沒經(jīng)過大人便把折子呈給了圣上。” 見到魏慶延,韓重淮便是一臉愧疚,眼神低垂著像是不敢面對魏慶延。 這樣子十分取悅了魏慶延。 說實話在帖子上的東西,韓重淮就是給了他,他雖然想讓蘇齊寧死,但也不一定剛往陛下面前遞。 那折子如陛下所說,看著是罪證確鑿,但還是差了點實質(zhì)性的東西。比如說上面提到的人證物證,都是可變化的東西,蘇齊寧能混到如今這一步就證明人不是個傻子,不會給自己留下那么多小辮子給旁人抓。 帖子他是遞不成的,搬不倒蘇齊寧是一回事,就算是能扳倒,蘇齊寧可不是一個人,他犯不著當(dāng)那個出頭鳥,跟一派人為敵。 所以折子由韓重淮遞,而且還是這般繞過他遞是最好,直接就把他撇的干干凈凈。 這些事韓重淮定是想清楚了的,既然想清楚了還做出這副愧疚模樣,所謂何事已經(jīng)明顯不過。 魏慶延笑著又拍了拍韓重淮的肩:“既然陛下把事情交給了你,就看你的了。” 只要韓重淮能給他鏟除了心腹大患,他就接了他的拜帖,左右侍郎本就該是尚書的左右手。 與魏慶延談過之后,韓重淮又被太子黨的官員叫去談了幾句,幾番下來就到了晌午,知道此時兵部一定翻江倒海,韓重淮大方的給他們反應(yīng)慌亂的時辰,他腳一拐直接回了國公府。 宮中的事已經(jīng)傳到了府中,只是這幾日國公爺有事去了外地忙碌,這便給了韓重淮清凈的時刻。 “四少爺……” 韓重淮讓轎子一路到了二門,一下才走幾步就見有丫頭迎了上來。 這會兒綠秾抓住了時辰,也看準了人,總算是對上了自個的目標。 雖然已經(jīng)入了秋,綠秾身上依然一身飄逸的單薄衣裙,瞧著她身上碧綠的衣裳,韓重淮想起玉桃似乎也有那么一件衣裳。 想到玉桃穿著那套衣裳展露的風(fēng)景,韓重淮再看綠秾不覺乏味。 陳虎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眼睛,竟然說她與玉桃相似,若真是相似,他也不會在天涼之后,就不見玉桃猶抱琵琶半遮面。 他給她做的那些衣裳,是讓她知道什么衣裳是穿給他看,什么衣裳是穿給外人看。 而她倒是一視同仁,那洗的快爛,穿上透著軟rou的衣裳也沒再穿到他面前。 綠秾瞧見韓重淮沉思地看著自己,她先是一喜,但之后就見韓重淮收了目光,像是對她無興趣的從旁走開。 “四少爺,奴婢是表姑娘身邊的綠秾,四少爺你可不可以幫幫奴婢……” 綠秾臉上滿是焦急,錯身擋在了韓重淮的面前,她的腰是凹著的,猛地靠近差點便碰到了韓重淮。 這舉動又讓韓重淮想到了麒麟院的那顆桃子。 若是她做這個動作恐怕身上的rou已經(jīng)碰觸到了。 軟綿綿的rou,帶著讓人發(fā)癢的能力。 “四少爺,之前奴婢還跟表小姐在一起,但突然間表小姐就不見了,四少爺可不可以幫奴婢一起找找表小姐……” 綠秾急的都快哭了,“小姐性子純真,又不擅長記路,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怕的不行。” “你覺著我是尋犬?” “四少爺……?”綠秾焦急的面上閃過一絲錯愕,不解地看著韓重淮。“綠秾萬萬沒有那個意思。” “既然沒有就讓開。” 韓重淮懶洋洋地回了一句,綠秾頻頻讓他想起玉桃,他心情好便愿意跟她搭兩句話,可惜跟她說話并無什么趣味。 綠秾見韓重淮走過還想再追,但他身邊的侍衛(wèi)攔著,任由她在原地怎么梨花帶雨,韓重淮也沒回頭看一眼。 韓重淮一路到了麒麟院,只是在院中他停留一刻也無,就轉(zhuǎn)身出了院子。 跟在他后頭的侍衛(wèi)相互看了一眼,主子不會是走到了麒麟院,過了那么一會心中回味覺得綠秾貌美,現(xiàn)在心中后悔了打算回頭去找? 第三十一章 我怎么聽著你要讓她唱曲?…… 韓重淮往院外走的確是尋人, 只不過尋得不是綠秾,而是一個現(xiàn)在該在院中的人。 抬眸看了眼日頭,這會兒她該屋窗大開, 呼呼大睡才是。 本該在床上躺著的玉桃, 這會兒正在正房附近站著,沒哈欠眼里也氤氳著淚水。 “表姑娘你莫哭了, 你再哭我都要跟著哭了。” 玉桃眨了眨眼, 眼眶微紅,看著眼淚隨時都會落下。 只是她這一招用來討男人喜歡有用,放在孫思露的面前完全是無效攻擊。 孫思露依然可憐的落著眼淚珠子,哭的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