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破壞氣氛的嘛，崔英道，別這么卑鄙，有什么沖著我來，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打開崔英道推搡的手“讓開。”

    崔英道擋住他，以為金嘆會沖過來，卻看見他停在后面的位置，透過自己看向身后。

    “醒了嗎？”金嘆目光直勾勾。

    chris從小屋里走出“干嘛要來？”

    “來看你幸福的表情啊。”金嘆話里神色都是嘲諷“是啊，很幸福吧。”睡顏里都在笑。

    “是。”崔英道代她回答“所以，你可以走了。”用下顎示意他趕快滾蛋。

    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不要說了，你們二個都是。”

    “我也一樣，幸福的要死。”金嘆這次是真的對她很生氣“連口氣都沒喘趕了四個小時的路，就只能讓我看到這一幕嗎？”

    chris不辯解不澄清。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金嘆十分悲傷也同時憤怒“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不正常，我，因為你吃了多少苦，你可以不選擇我，但逃避的方式……”停頓“不要是他！”

    說完，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了，轉身就走。

    “為什么不可以？”chris站在“只是一個晚上，你也非要破壞；我，從沒喜歡過誰，以女人的身份對一個異xing的喜歡早就被我舍棄了；人生百年，就是一個晚上，12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為什么要破壞；你的心意重要，那么我的呢？”

    金嘆停住身，也閉上了眼，她的話好像刀。

    “華麗金鉆，閃耀珠光，女皇般虛妄的想象；是，我會獨自飲下周遭勢力的du，習慣傲慢的香，沉溺撩人也殺人的芬芳；向財富致敬，向名利歡呼，向權利高舉臂膀，只手捏碎已經嗓音干枯暗啞的畫眉！”chris沉眸走出了幾步“但起碼要讓它吟唱一晚，再來惋惜。”

    借用了《仲夏夜之夢》里的詞。

    金嘆回轉。

    “走，有人會找你的。”崔英道擋在了她面前，拿了手機“突然覺得有sister不是一件壞事。”

    “chris，你的殘忍不是傷了我的自尊，也不是知道我的不堪。”金嘆聲音哽咽了下“而是你總是那么冷靜的對我，你，不肯為我做任何努力。”就如同她自己所言“那個捕夢網真沒用。”

    “不是它沒用，而是我這個噩夢有美麗的偽裝。”chris往旁邊走出了幾步“10/22，太外公夫fu、nǎinǎi、我的爸爸mama都會成為一件事的見證，jiāo換的不是戒指，而是不能更改的契約；我將和你一樣，要么混蛋要么壞蛋……”

    金嘆聽也不聽轉身就走。

    她則用手背壓住嘴，別開臉。

    崔英道上前，將她重新壓住懷中“今晚你是我的，別為其他的男人傷心。”她對金嘆有感情，但未必是男女之情，只是同命相憐的兄妹之誼吧，更類似于親人之間的；所以才更放不下。

    這次她也伸臂抱住了他，將自己的情緒埋葬在他懷里“明天，不，今天，我失去了金嘆。”這個視為大哥的男子“也同時失去了你。”她動心的男子。

    痛苦分兩種，一種讓人變得更強，另一種毫無價值，只徒添折磨。

    ‘從未得到何來失去？’沒有失去，我就在這里。

    因為自己還沒有這個力量阻止即將捆綁住她的東西；只能將她抱的更緊些……

    ——

    牽起的手，分開的二個人，走在剛剛透亮的林間路上。

    “哭著都能睡著。”

    “誰哭了！告你誹謗。”

    “我的外套都濕了……”

    另只細胳膊抬手就輕打一下。

    伸手接住那小拳頭“睡的那么是熟……平時晚上都去做賊。”

    “嗯，做最壞的賊。”偷別人精心準備的工程項目；偷襲失敗的小拳頭用力抽回，怎么可以二只手都被他抓住。

    這種自然而然的親昵陌生，又有些甜……只是，回到營地前就要放手，把昨夜的一切場景包括這種香甜統統抹去，是從未發生過，連夢都不能有的事。

    “不要問。”突然這么說。

    崔英道笑著蹙眉“又知道我想問什么？”

    “你臉上都寫著，‘為什么會喜歡我？’”她用手在臉上比劃“這種事不能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