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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海上無花也憐儂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女俠,又來行俠仗義了?”

    陳蕓哼笑,話都懶得回,只管對蒲郁道:“這位睡七床,就叫阿七,沒人探出她的名字,因而成了我們女舍的頭目。”

    在枯燥的特訓生活里,這些準情報分子的樂趣之一是通過各種手段打探出同學的名字。蒲郁覺得頂有趣、可愛,便笑了下。

    阿七冷聲道:“笑什么,陳蕓來了也沒法幫你,這兒的規矩,你要說對這是在什么地方才有資格進來,不然就睡走廊。”

    蒲郁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什么意思?”

    陳蕓道:“起初只是副校長出的一道考題,慢慢地成了前輩們立下的規矩,男女同等,必須解開這道題才能進宿舍。”

    蒲郁看了陳蕓一眼,察言觀色識人多年,陳蕓此刻那點兒得意之色瞞不過她。原來陳蕓也有小算盤,等著看她笑話哪。

    蒲郁道:“沒有任何提示?”

    陳蕓道:“抱歉,這個我不能幫你了。”

    沒有提示,總該有線索的。蒲郁看了看手上的紙卡,一張非常普通的學生證件,質感并不特殊。

    看來要從其他地方探索了。

    蒲郁決定四處逛一逛,也可以熟悉下環境。

    學校在辦公樓建筑背后,攏共三幢磚墻樓,形成和諧整體。樹林環繞,很隱蔽。

    許是放假的關系,同學們各處分散,顯得很放松;也有好斗的同學在cao練場上比試拳腳。看上去學校行軍事化訓練,但沒有任何一處懸掛橫幅標語。

    天色漸晚,蒲郁跟著人潮走進食堂。她穿著弄得臟兮兮的旗袍,有些引人矚目。有兩個男孩還朝她吹口哨,充滿譏誚。

    她沒能進入宿舍,無法領到制服等生活用具,自然,也不會有人讓她坐下吃飯。至少不會挨餓的期望落空了。

    吃飯在學校里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哨聲一響即動筷,時間到了必須把碗里的米粒扒拉干凈。任何小錯都會讓老余察覺,從而被揪出來受罰。

    蒲郁兀自站在角落,對著青白旗下的一副巨幅中國地圖。

    “找出答案了嗎?”老余背手來到她身旁。

    蒲郁往地圖上一點,“在這兒,對不對?”

    老余笑笑不語。

    吃飯時間結束,幾位男孩圍上來搭訕,蒲郁一概不理。

    “臟丫頭,怎么進來的呀?”

    捕捉到蒲郁臉上細微的變化,他們默契地將她圍住,不讓人走的架勢。

    “怎么進來的,說說嘛。”

    蒲郁道:“學以致用,你們不會自己找答案嗎?”

    男孩們哄然而笑,“這口音,南方人嘛!”

    “這丫頭鐵定進不了宿舍,賭不賭?”

    “賭幾天?”

    以前不曉得年齡相仿的男孩們是這樣吵鬧、無聊的。

    蒲郁漠然道:“57號推薦我來的。”

    “57號”果然具有威懾力,男孩們一時不吭聲了。可又有人說:“你還知道57號,看來還知道一點兒。”

    “好了,說說,怎么來的?”

    這時,一道清冷男聲響起,“她殺了人進來的。”

    男孩們轉頭看去,那人又道:“你們可以滾回宿舍了?”

    男孩們雖嬉笑著,可也聽話散去了。

    那人令人服眾到如此程度,怎么得是個干架的猛將,出現在蒲郁眼前的卻是個頗有些纖細、安靜氣質的人。

    遠遠看了她一眼,那人轉身走了。

    回到女舍,蒲郁見阿七背抵門框,單腿跨門,手上捧著一本書。“十”字的半邊,一個很難保持的姿勢。

    阿七似乎保持很久了,認真看書,瞧也不瞧蒲郁。

    “這里是南京。”蒲郁道。

    阿七看向蒲郁,大約在思忖她用了什么法子。

    蒲郁索性道:“根據我來的時間推算的。”

    “算你蒙對。”阿七放下腿,往里走到七床,鞋也不脫便躺上去。

    蒲郁住相鄰的五床,冬被、制服、洗漱用具整齊地放在床上。

    “澡堂在一樓,男女混浴,你自己想辦法。”阿七說。

    剛還針對你的人忽然予你一點點的好,感覺很微妙。也許阿七只是有原則,而不是針對誰。蒲郁道了謝。

    洗澡也是嚴肅的事,與吃飯的嚴肅不同,澡堂熱水供應有時限,需要你想盡辦法避開男孩,或者避免他們中途進場;要么,便不避諱地與他們一道洗。

    蒲郁洗完澡躺下已是半夜,身體負荷到一定極限,周身酸痛,困倦極了卻難以入睡。

    盼著要睡著了,麻煩再度降臨。

    阿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著枕頭蒙住蒲郁的臉,蒲郁反應慢了,未能躲開。阿七受過訓練,令蒲郁的口鼻完全無法呼吸。

    學校里可以殺人的嗎?……難道就要死了……

    不可以。

    蒲郁猛然間清醒。撲騰雙腿只會消耗所剩不多的體力,用手反擊更是無效,她必須在對方無察覺的間隙摸到槍。

    于是蒲郁做了個試圖側身的撲騰動作,就在對方集中力量將枕頭壓得更實的時候,她憑假動作摸到自己枕頭下的槍。

    上膛只在一瞬間,她雙手握槍指著對方。

    阿七松了手,一應感覺到蒲郁便騰坐而起。可阿七未曾要放棄,借枕頭還阻隔蒲郁視線之際,撲上床來欲奪下槍。

    在香港短暫的日子,蒲郁同吳祖清在山里做過許多類似的訓練。她只贏過一次。既然能贏第一機器一次,定然能贏過眼下這位學生。

    偏身躲閃,抬手隔擋,肘擊,槍口抵準對方眉心。

    阿七不甘而憤怒道:“你哪來的槍?”

    學生們只有在上課時能摸到槍。

    蒲郁不清楚規矩,此刻也不想理會這個問題,只道:“道歉,不然我開槍了。”

    阿七冷笑,“你敢嗎?”

    一聲槍響。

    子彈穿透棉被、草編席子、木板,陷入地板里。

    阿七著實驚到,咬咬牙,道:“對不起。”

    蒲郁仍拿槍口頂著她,“加上耽擱我睡覺了。”

    阿七怨恨道:“對不起,耽擱你睡覺了。”

    都是些一聽動靜就能反應的人,宿舍全員目睹這一切,說不出話來。其余宿舍的男男女女趕來問詢,被睡在門邊十六床的陳蕓好言勸走了。

    片刻后,老余及其他幾位值班的教員來了。

    漫漫長夜,蒲郁和阿七對在樓下大門兩側充當門神。

    第35章

    清早,放假的教員們返工,負責主持的教員在例行晨會上通報批評蒲郁。不僅沒收槍,發了一夜的站,下午的cao練還比同學多跑了五圈。初入校,整個人就要廢掉了,是蒲郁沒想到的。

    初入學,蒲郁獲得全體兩余百號師生關注,也是吳祖清沒想到的。

    “不放心,你就去看看嘛。反正你好久沒露面了,是不是?”文苓笑瞇瞇道。

    吳祖清不表露態度,“中日停戰會議什么時候開完、協定好,我便什么時候放心。”

    “假正經。”

    這是洪公祠特訓班,對外稱參謀本部警員訓練班,同所屬的總局一樣還是未具名的機構,一切極度秘密。除了一般學生,也有從軍校里選來的學生,基本是有學識的,能往干部級培養的。

    早上五點聽哨聲起床,疊被、穿衣、洗漱、吃飯如同行軍;然后上課,電訊監聽、密碼破譯、情報作戰。下午進行體能、格斗、槍械等訓練。有望分到別動組(特別行動任務)的種子選手,每周還有額外的社交課程。

    教員們都是情報部門的中、高級干部,教授許多詳實的實戰經驗。基礎的教綱據說是伍雪寒別動教員編寫的。教員們深受同學們尊敬。

    而同學們崇拜的偶像,卻是那個與情報工作幾乎沒什么關系的殺手,傳聞中的57號。

    古來文人墨客愛寫刀劍,今時進步青年竟也鐘情善槍的人。絕對武力,也許才滿足幻想里快意恩仇的江湖。

    因而女舍的阿七才得到同學們的擁戴,誠然,事件之后威望受到小小減損。

    “敢和阿七動手的,你還是特訓班第一人。”有幾位女孩主動站到蒲郁的陣營,呼聲最足的非陳蕓莫屬。蒲郁沒心思搞什么陣營,交際,一心只想早日學成畢業。

    蒲郁陳述事實,“她想殺了我。”

    陳蕓問:“她為什么要殺你?”

    “誰曉得。”蒲郁道,“為什么你同阿七不對付?”

    陳蕓學她的腔調,“誰曉得。”

    感受到遠處的視線,蒲郁看過去。又是上次那人。他倒特別,像是男孩們的頭目,又不像是通過武力服人的。

    蒲郁隨口道:“因為他?”

    陳蕓不答,笑嘻嘻地。

    “他叫什么?”

    “你對他有興趣?”

    “男同學很聽他的。”

    陳蕓摸了摸下巴,抬手喚道:“喂,你過來!女同學想認識你!”

    那人淡淡瞥她們一眼,不理睬。

    陳蕓“嘁”了一聲,卻又向蒲郁解釋,“他就是這樣的,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