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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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方:“……那你睡眠質量挺好的,沒事,去吧。” 他雙手環(huán)胸,默默看著司南星帶著一臉自來熟地笑容,從容坐到了天帝和冥王中間,扭頭對冥王說:“啊,我上次見過你,你和燭幽君在路燈下說過話,他說你是他同事……” 冥王抓了抓自己脖頸后,有些別扭地應了一聲。 天帝微微側頭,似乎覺得他這副姿態(tài)有些意思。 冥王斜睨他一眼,立刻變了臉:“看屁啊,再看找你練練。” 燭幽君提著凳子過來,照理說這么一張四方桌子,三位已經(jīng)落座,他坐在司南星對面正好,但是他偏不,自己提著凳子,就坐在司南星身邊,硬是把他和天帝隔開了。 冥王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看到了嗎?這就是平日里信譽不太好的下場。” 天帝:“……” 他閉了閉眼,強行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波動,勉強在司南星這個凡人面前保持住了天帝派頭,“我此次來,也是聽聞有妖物為禍人間,想找你合作,尋求破解之法。” 司南星緩緩眨了眨眼,指著自己問:“我?我能幫什么忙?你們組建隊伍打妖怪,我做伙頭兵?” 天帝微微搖頭:“天下萬物,各有所長,他不過些微道行的妖蟲,但在隱匿行蹤方面卻是天賦異稟。” “要挫敗他的計劃,也未必要從殺了他入手,也可以讓他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冥王瞇了瞇眼:“我還以為天帝對這件事知之甚少,沒想到連那幺蛾子要什么東西,都已經(jīng)清楚了?” “我怎么記得我當時問你的時候,你說對鳳凰族一無所知?” 天帝面對冥王的探究,八風不動,從容回答:“三界互助委員會既然也有天界的人在,所經(jīng)手事務,我自然也有所耳聞。” 司南星越聽越迷糊,忍不住出聲打斷暫停一下:“那個,不好意思,但你們能不能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這聽得云里霧里的。” 燭幽君給他介紹:“冥王,天帝。” 司南星肅然起敬,倒吸一口涼氣,擰著眉頭思考一會兒,才一臉嚴肅地開口:“那是不是該給你們倒點茶?” 天帝正要應允,冥王就一揮手:“不必了,有沒有肥宅快樂水?” 司南星往嘴里送了一口粥,點頭回答:“當然有,還有我秘制冰鎮(zhèn)綠豆湯,就是大早上喝冰的會不會肚子不舒服……” 趴在門口偷聽的垂方很想搖搖司南星的腦袋,問問他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也未必全是水,說不定還有冰鎮(zhèn)綠豆湯。 冥王似乎也不覺他這么問有什么問題,一擺手說:“我們這種道行了,吃點冰的不會拉肚子的。” 天帝恍惚間覺得,自己上一次聽見“拉肚子”這個詞,或許還是幾千年前。 他眼看著司南星和燭幽君一起進了廚房,燭幽君臭著臉給他們端了一碗綠豆湯,還不忘給自己也帶了一碗。 司南星碗里的粥快要見底了,他才笑著問:“你剛剛的計劃還沒說,要我?guī)褪裁疵Γ俊?/br> “幫我找出天問。”天帝相當開門見山,他看向司南星,“我知道你與他有接觸,但他與我命運相連,我無法占卜出他的下落。” “我希望你幫我引他出來。” 司南星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讓他回歸。”天帝正色回答,“我無情道的最后一劫就是斬斷塵緣,那一場天劫,本該將江瀾塵的rou身與我的所有情念斬斷,而后一絲神念回歸,歷經(jīng)情劫成無情,這便是我的道。” 司南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那你知不知道,三界有傳聞,你騙鳳凰族那位神女替你擋了一半天劫,才走上這半圣之位。” 天帝神色毫無波瀾:“我何須要她相幫?” “她這一幫,把自己百年道行盡付一炬,也讓我半圣之道功虧一簣。” 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小劇場: 關于大家的腦袋里有什么 司南星:菜譜燭幽君家人貓貓狗狗朋友…… 燭幽君:司南星好吃 李妙:空 第104章 信不信 司南星頓了頓,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修無情道的,這話說得好無情。” “三界傳言,是我誆騙她替我擋劫,著實可笑。”天帝一張臉古井無波,就連說著這樣的話,語氣都沒什么變化,“我既已到了這個位置,自然知道若是在成圣之劫走歪門邪道,之后的反噬就會越重。” 冥王指尖敲了敲桌子,倒也沒反駁。 “鳳凰神女,或是好心,但卻并未幫上忙。”天帝抬眼,“成圣劫難,她如何沾得,自然再也無法復蘇。” “她當時出手,不知是否也有所感應,知曉此劫過后,世間再無江瀾塵。” “現(xiàn)在好了,江瀾塵確實留在世間,但她也再也無法蘇醒。” 他臉上看不出一絲共情,仿佛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倒確實像是個把無情道修到了巔峰的家伙。撇開他冷酷到不近人情的說法,司南星捋了捋他的說法,如他所說,凰焱替他擋劫對他,至少對眼前這個天帝全無好處。 應當不是被他誆騙才去的。 恐怕是鳳焱護妹心切,最后把一切都怪到了天帝頭上,司南星抿了抿唇:“真沒辦法讓她醒過來嗎?” “天問說,他留在人間,就是為了救她,會不會真有辦法?” 天帝:“那妖蟲在找的那六樣東西,就是辦法。” “那張單子是天問所寫,是他在借我的勢,要讓不可能發(fā)生的事發(fā)生。” “他當時應該也有預感,寫下這張方子,若是成真了,天下或許生靈涂炭,但他要救的人就會得救。” 他第一次露出這么明顯的情緒波動,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本末倒置,不知輕重!” 司南星為難地看了眼燭幽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拼命朝他使眼色,這事人人說得都不一樣,鳳焱那兒是一個版本,天問那兒又有一個版本,天帝這兒…… 還不加誅天劍那兒的支線。 司南星真誠地開口:“要不把勿善君叫來吧,我覺得這兒需要她。” 他小聲嘀咕,“而且你們自己分身和本我打架,屬于哲學上的問題,我們這種外人,不方便判斷幫哪個吧?” 他覺得天帝如果真要想找到天問,肯定不會讓他在人間逍遙到現(xiàn)在,李妙都能召喚一大幫流浪小動物進行地毯式搜索呢,怎么他堂堂天帝,連個手下都沒有? “他想借你的手呢。”冥王翹起了二郎腿,冷笑一聲,“天問列的六樣東西,誰也不知道,一開始他是不是真想用自己的命來復活凰焱,反正陰差陽錯,‘天下慈悲心’是扯到了你頭上。” “你算是被他害了,因果循環(huán),你因此殺了他,在天道看來也是合乎情理的。” “這便是我們這種和天道打交道大多了的老油條的想法,既要達成目的,又最好自己不受牽連,嗤,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要殺人自己去,別扯我們這兒的下水。” 司南星面容肅穆:“我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合法公民,不會干殺人這種事的。” 天帝抬眼:“不必你出手。” 司南星震驚:“你還真要動手啊?” “此事于你也毫無壞處。”天帝看他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聽見殺人會有這么大的波動,“千年魂缺失,即便灰慈手里拿著其他的東西,計謀也難以完成,你也可因此……” “那可不一定。”冥王沒被他說動,“千年魂算是這六樣東西里最不重要的一樣,替代品可不少,我冥府里隨便拉一個都能湊數(shù)。” 天帝眉頭緊蹙,也沒想到冥王這般針鋒相對:“你這般庇護他,卻不怕他成圣的劫難也牽扯到你頭上嗎?” “我樂意到時候一起挨劈。”冥王一副無賴的模樣,看樣子要不是司南星在這兒,他都要把腿翹到桌子上了。 “咳。”司南星下意識勸架,“哎,對,天帝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佩劍?” “那把劍,真的叫誅天嗎?” 他先前聽見天帝的傳聞,可都沒什么好話,這會兒還有點拿不準要不要信他。 “是,那件事我已經(jīng)聽說,她化了形,而后被妖蟲誘拐,我也感應到她突破了禁制。”天帝微微點頭,看樣子三界互助委員會還是十分盡職盡責,把得來的情報都告訴了他,此刻嘆了口氣,“她被騙了。” “我修無情道,身邊一切都不會化形,她若待在我身邊,千百年都只會是一把劍。” “抹去劍銘也是她當初下凡時自己請愿的,我已無需用劍,她要去找自己新的道。” 司南星愣了愣,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誅天真是被灰慈給騙了?可她已經(jīng)突破了禁制,怎么會沒想起來這一段? 天帝看起來也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在下界尋得機緣,得以化形,居然被困過往浮影,當真是……” 司南星有些不忍心,忍不住開口替她說話:“她剛剛才化形,還是個孩子,以為你不要她了,天問也不要她。” “心態(tài)崩了,情有可原,最好在做出錯事之前,把孩子找回來。” 天帝默然,最后搖了搖頭:“這也是她的劫。” 冥王瞇起眼思考了一圈,忍不住“嘖”了一聲:“這么說,你除了不近人情之外……其他居然都像是機緣巧合?我看你就是渡劫沒渡全,被狗天道盯上了,他變著法子要玩死你呢。” 天帝眉頭微蹙:“我所受劫難自有天意,你也應當知道,到我們這種地步,若是我當真作惡,天道早就示警了。” “那也不一定。”冥王已經(jīng)信了大半,但嘴上還要占便宜,“我在游戲里仗著裝備好欺負新人,為非作歹,也沒見天道降雷劈我。” 天帝:“……” 天帝還要再開口說話,冥王已經(jīng)擺了擺手:“算了吧,我們這會兒也不會給你想要的答案的,你回吧,我們還得商量商量對策。” “說不定還會聯(lián)系你。” 天帝定定看他一眼,居然也當真沒說什么,就要站起來離開。 司南星出聲提醒:“咳,那個,天帝,我覺得你如今三界聲名狼藉,不知道灰慈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凰焱確實是沖著你去的,你還是……稍微小心一點。” “不必掛勞。”天帝點了點頭,“我自嶄露頭角以來,從來就沒好名聲。” 他跨出一步消失在了原地,冥王伸手把他一口沒碰的冰鎮(zhèn)綠豆湯端過來,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搖頭晃腦道:“沒眼光,這種好東西都不喝。” 司南星笑起來:“你慢慢喝,不夠還有。” 燭幽君若有所思,看向冥王:“要信他嗎?” “嗯……”冥王靠在椅子里,瞇起眼想了想,“能信一點,他不打算害誰是真的,但冷心冷情也是真的,若論因果,那凰焱確實因他才受劫,他未免把自己撇得太干凈。” “嘖,不過也是人之常情,人總是下意識給自己開脫。” “不過你看他,曾經(jīng)親近之人兜兜轉轉因他受苦受難,他一絲擔心和歉意也無,嘖嘖嘖。” 冥王搖了搖頭,“難怪名聲那么差。” 司南星有些好奇:“修無情道的,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