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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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幽君從他開始聒噪個不停開始,臉色就已經(jīng)逐漸沉郁下來,然而武喻還在激情抒發(fā)他對司南星的思念之情,完全沒意識到逐漸靠近的危險。 “唔!”武喻砰地一聲化成一只自帶腮紅的玄鳳鸚鵡,撲棱著翅膀,受到了驚嚇一般從自己的衣服里掙脫出來,“好無恥!居然從背后偷襲我!你不講武德!” 這玩意是個鸚鵡,化作原型以后聒噪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燭幽君眉頭跳了跳,聲如雷直覺再待下去恐怕不行了,當(dāng)即往上一步:“那個,我看你們之前似乎是有誤會,但是這位姑娘確實得補一下登記……” “不著急,不著急,那個舉報我撤回啊。”武喻撲棱棱飛起來,聲音帶上點諂媚,落到院子里那棵總不開花的桃樹身上,偷偷舉起翅膀,一把將邊上的烏鴉打了下去,“哎呀,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我才不管那群臭鳥怎么作死了,我要在這兒跟我主人再續(xù)前緣,你回吧啊。她又不會跑,登記什么的,也不急在這一時。” 司南星沉默地看著那只掛在枝頭的鸚鵡,似乎是只玄鳳鸚鵡,長得還挺可愛的,怎么就長了嘴呢。 燭幽君沉默地看著它,手指微微一動,細長的枝條把它捆得嚴嚴實實,跟著倒掛的繭一樣吊在了桃樹上,鳥喙上更是嚴嚴實實地套了一圈又一圈,確保他根本張不開嘴。 “唔唔唔!”木繭搖搖晃晃地都動起來,把所有反抗都包裹在里面。 燭幽君的眉頭終于松開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是玄鳳鸚鵡呀!有腮紅超可愛的嘞!但是小鳥話是真的多_(:3”∠)_ 第64章 間諜 聲如雷來都來了,不能因為武喻說不舉報了就不辦事,只好客客氣氣地請李妙帶著張愛梨,去妖管局補一下身份登記。 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根本說不上什么處罰不處罰的,只是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敢在燭幽君面前抬杠的妖怪,一時間有點擔(dān)心這鸚鵡當(dāng)場血濺三尺。 所幸在他離開這個地方之前,這件事都沒發(fā)生。 ……不過他們吃的東西真的好香,要不是氣氛不對,他都想留下點一份嘗嘗。 聲如雷遺憾地轉(zhuǎn)身離開之后,小壞鳥拼命晃動木繭,試圖引起司南星的主意。 司南星果真多看了他一眼,問燭幽君:“要不跟他說清楚,讓他回去吧,不然總掛在那里也不是辦法,一會兒客人就要來了。” 垂方點頭附和:“確實,掛著有傷風(fēng)化。” 燭幽君才剛剛松開武喻嘴巴上的枝條,他就叫起來:“我不走!我要和主人在一起!你們這些惡毒反派,休想把我和主人分開!” 燭幽君的手指動了一下,司南星趕緊拉住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這個,武喻先生啊,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兒人實在有點多,不是人的也很多,你……” “但我是獨一無二的!”武喻拼命晃動木繭,黑豆般的小眼珠泫然欲泣,配上它臉上兩塊腮紅,看起來居然可憐又可愛,“你以前就常常說——天底下怎么會有我這樣的鳥!” 司南星覺得這大概也不是夸人的話。 “不行,我有點忍不了了。”垂方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有人吃過鸚鵡rou嗎?我覺得和雞rou應(yīng)該也差不了多少,既然他不肯走,就讓他進鍋里算了!” 武喻瞬間變臉:“喲,我掛這么高,剛剛差點沒看見是哪個在說話,原來是個破劍的劍靈。” “嘖嘖嘖,真是不氣派,劍長三尺,怎么你這個劍靈才二尺半啊?” “你找死!”垂方暴怒,提劍就要砍他,被司南星一把拉住。 “算了算了,小芳算了。”司南星拍著他的后背勸他,“怎么會才二尺半呢,好歹一米六還是有的。” “你!”垂方看起來并不高興是,甚至想把司南星一塊兒砍了。 武喻在樹上倒掛著嘎嘎大笑,異常張狂。 李宜仙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看向司南星:“小老板,不如問問他為何回來?為什么會突然對冥府食堂找茬,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司南星正要問,武喻已經(jīng)自覺回答了:“這倒沒有。” “不過飛禽族都在說這事兒呢,我一向是個暴脾氣,聽見金翅大鵬的事就著急上了火,打算來給你們點教訓(xùn)吃吃。誰知道正好就看見你們大喇喇把一個沒登記的妖怪掛在門上,那叫一個囂張,一看就是背后有人胡作非為慣了,我看著來氣,就去舉報了……” 司南星看了看掛在門上充當(dāng)財神的張愛梨本體畫卷,無言地沉默下來。 武喻一看他的表情,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不過一看是你做的,我就知道為什么了。” “主人一向是隨性而活的,肯定只是沒想到,不是故意的!嘿嘿!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敖金言卻聽著莫名其妙:“金翅大鵬的事有什么好著急上火的?我們龍族都還沒著急上火呢!” “你不都找回來了嗎,有什么好著急的。”武喻撇了撇嘴,但礙于司南星在場,盡量心平氣和地解釋,“畢竟我們都是飛禽族的,知道金翅大鵬雖然為老不尊,但也不會莫名其妙殺生,他都皈依佛門了!更何況對付的還是個小輩!” “我們只聽見他們外面丟了條龍,就扣在了金翅大鵬頭上,擺明了是龍族那群護犢子的要把事情鬧大。尤其是后面龍找回來了,金翅大鵬卻還關(guān)著沒放出來,我們就更覺得這事不對了。” 敖金言鼻子都差點氣歪:“但他莫名其妙跑來打我,這是真的吧!我自己憑本事……被人救回來的,和他要受懲罰根本不沖突!” “誰讓你們龍族護短三界皆知,誰聽了這故事不得懷疑一下這事是不是有貓膩啊。”武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而且我當(dāng)初可是被龍打成重傷的,實話說,爺就是對你們有偏見,我覺得你們龍就是干得出這種事的人!” “放屁!”敖金言氣得跳腳,“我們龍族才不會暗地里扣人,我們只會在他們把那臭鳥放了之后,偷偷跟上去揍他一頓!” 司南星:“……” 誰知道這個理由居然有些說服了武喻,他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你別說,這倒也是。” “不過我當(dāng)時沒見到我主人,火氣上頭,哪里想得了這么多。我只知道到金翅大鵬還關(guān)著,鳳凰一族居然還要接受排查,從結(jié)果看,怎么都像是我們飛禽族被針對了,我就跑來準(zhǔn)備陰陽怪氣一頓就跑。” “誰知道遇見了主人,嘿嘿,那我就不走了,我就留下了,再陪主人一輩子!” 他倒掛在枝頭悠閑地晃了晃,居然還哼起了小曲。 敖金言正要接著和他分說個明白,淞澤輕輕拉了他一把:“或許有這種可能。” “燭幽君與那個灰慈打交道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他對一切都帶著惡意。我們捉摸不透他的目標(biāo)到底是什么,也是因為他似乎對引起任何混亂都很有興趣。” “這么一說……”李宜仙擰起眉頭,“現(xiàn)在鳳凰族那邊要是調(diào)查不出什么就罷了,如果真的調(diào)查出來與他們有關(guān),那龍族和鳳凰族必定交惡。而聽這鸚鵡說,飛禽族內(nèi)還都覺得這背后另有隱情,到時候恐怕會鬧出亂子來。” 武喻抓緊一切時機表達忠心:“比起所謂的飛禽族,我更喜歡主人,主人跟我說信誰我就信誰!” “不過我覺得這時候咱們也別摻和了,坐山觀虎斗好了,反正鳳凰和龍族,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眼睛長在天上又極其護短的種族,打起來也不干我鳥事。” 垂方鼻子里出氣:“不干你鳥事你還上趕著來湊熱鬧?” “我這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武喻振振有詞,陶醉地晃了晃木繭,“啊呀,主人,香香,抱抱。” “方才太過激動,我都沒聞見,主人,你身上什么味道這么香啊?” 司南星疑惑地抬起袖子聞了聞,他在廚房忙了大半天,按理說應(yīng)該是一身的油煙味,說好聞點估計也只有飯香,但他這么一聞,居然真的聞到一點清新的木香,淡雅怡人,也不甜膩,不仔細聞都聞不到。 他有些茫然,他也沒噴香水的習(xí)慣,身上哪來的香味? 垂方翻了個白眼:“肯定是剛剛做菜染上的香味唄。” “凡俗煙火氣怎么可能沾染我們主人!”武喻不服氣地反駁,“再說了,我又不是沒聞過做飯香,哪有這么好聞的味道!” “嘿嘿,主人怕不是什么仙草仙花變得,聞著就讓人喜歡……” 燭幽君抬起眼:“那是我的花香。” 武喻僵硬地挺直了搖擺,他張了張嘴,差點咬到舌頭般說:“你、你別胡說八道啊!我有見識的,燭芯木哪里會開花!” 燭幽君面色如常:“燭芯木萬年成材,大部分也活不到開花。” 武喻努力甩頭,不愿面對這個事實:“誰都知道你是冥府的老鐵樹,從來不開花的!坊間流傳那么廣,天上瑤池的仙子問你何時開花,能不能送她一朵,你都說不開的!” 盯著司南星好奇的目光,燭幽君抬了抬下巴:“我想開就開了,你待如何?” 武喻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自己心愛的主人被老樹妖給捷足先登了的悲痛,和自己剛剛一通馬屁全拍到了隔壁老樹妖身上的慘烈交織,他悲憤欲絕地拼命晃動嚷嚷起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主人你不僅有別的鳥了,你連樹都有了!這院子里還有這么多狐貍、龍、破劍靈……我頭上這是青青草原啊!” “我哪里是玄鳳鸚鵡啊,我是個綠頭鸚鵡!啊——” 大概是他嚷嚷的聲音太大了,原本窩在貓窩里睡覺的萬歲也被吵醒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邁著輕巧的貓步走出來,好奇地仰頭看著掛在樹上不斷亂晃的木繭,一對明黃的貓眼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它悄悄壓低了身體,屁股微微扭動,這是蓄力的姿態(tài),然后猛地豎直縱起,就像一道黑色閃電,直撲木繭! “啊!”武喻一聲慘叫,“有貓!有貓啊!救命啊!殺鳥了,殺鳥了!” 垂方幸災(zāi)樂禍地笑起來:“嘿,萬歲這小子不愧是在咱們院里長大的,你看看這矯健的身姿,沒丟我劍靈的名頭。” 烏鴉趁機重新落到樹枝上,盡職盡責(zé)地叫了三聲。 司南星抬起頭:“到開店時間了。” “我也想吃!我也想吃主人做的好吃的!”武喻剛剛脫離貓口,就恬不知恥地試圖跟司南星撒嬌。 垂方橫眉怒目攔在他眼前,不給他看司南星:“你剛剛還給我們找麻煩,還想吃飯?” 武喻自知理虧,當(dāng)即委屈示弱,可憐兮兮地開口:“我愿意將功補過,給主人當(dāng)飛禽族的間諜,只要那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刻向您通報!” 垂方還在考慮,燭幽君已經(jīng)點頭:“也好。” 垂方也就撇了撇嘴,勉強答應(yīng)。 武喻被解開了束縛,蹲在墻頭,精神抖擻:“主人,你等著,我一定帶回來足夠勁爆的消息,到時候能光明正大吃你獎勵我的飯飯!” “我走啦,小壞鳥愛你喲——” 司南星忍不住搓了搓雞皮疙瘩:“燭幽君覺得飛禽族會有問題?” “沒有。” “嗯?”司南星困惑地看他一眼。 燭幽君板著臉:“只要他走了就好。” “聒噪。” 第65章 蝦片 武喻在這兒的時候,垂方和燭幽君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致對外,但武喻一走,垂方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取笑燭幽君:“和一只鳥爭風(fēng)吃醋,堂堂燭幽君可真給冥府十君丟臉。” 燭幽君從容回應(yīng):“尚可,比某個提劍要劈人的家伙好一點。” 李宜仙抽了抽嘴角:“怎么著陰陽怪氣還會傳染啊。” 司南星趕緊上前一步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好了,先不要吵了,要開店了。” 陰門大開,冥府食堂開門營業(yè)。 然而這群提前吃上了飯的妖怪們,完全沒有理解司南星的良苦用心,仗著自己飯量夠大,還賴在這兒和陰差們一起吃飯。 食堂的擁擠狀況沒有得到絲毫改善。 司南星不得不讓垂方幫忙把他的美人椅往邊上挪了挪,目光悠遠地看向了一墻之隔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