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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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方哼了一聲:“今日,你有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司南星擰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如實回答:“沒有。” “缺心眼!”垂方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你就一點沒看出來他的心機?” 司南星一臉茫然地回憶了一圈,一臉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哦,你說狐貍啊!他不就是想多吃兩口飯嘛,干嘛跟他那么計較?” 狐貍從門外探進頭問:“我好像聽到有誰在叫我?” “沒人叫你!”垂方翻了個白眼,“誰說這個蠢狐貍了,我說的是燭幽君!” “呔!”狐貍一下子跳進來,“你怎么又莫名其妙罵我?” “一會兒再跟你吵。”垂方擺了擺手,把他晾在一邊,擰著眉頭看司南星,“他今日故意不留下來,就是欲拒還迎在釣你上鉤。” 司南星沉默了一會兒,扭頭看一下李妙:“我覺得這更像是狐貍精的臺詞。” 李妙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們狐貍精經常就這樣被誤會。” “嘖。”垂方在虛空中盤起腿,“說到底他也是個妖怪,你再怎么相信他,也不能對他毫無防備。” “況且,他心思不純!” 司南星困惑地擰了擰眉頭:“方才渡厄君忍不住龍吟,他分明可以更簡潔地讓他閉嘴,卻偏偏要用那花里胡哨的一招,就是為了在你面前炫技。” 司南星:“啊這……” 垂方:“他說渡厄君吃的多,自己從不為難你,是在暗示自己比渡厄君更懂事。” 司南星:“嗯……” 垂方雙手抱胸下了判斷:“你再這么毫無危機感,小心被他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老樹妖!” 司南星抽了抽嘴角:“你繼續編,我假裝信。” 垂方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什么叫編的!” 司南星搖了搖頭,覺得好笑:“你說的是我們老實巴交的燭幽君嗎?” “我看你這一把劍也挺值的,怎么思想這么彎?” 垂方險些被他氣給仰倒:“你!” 司南星笑瞇瞇地往樓上走:“早點睡吧,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心思太重長不高的。” 垂方氣得恨不得找個什么玩意劈上兩劍,李妙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幸災樂禍地笑:“你說你一個劍靈,怎么跟燭幽君的丈母娘似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呸!”垂方憤恨啐了一口,“這玩意兒幾輩子了都沒長一點見識,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他當初那一世就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把它當小輩疼愛,他就嫌我啰嗦,總是胡攪蠻纏,居然還管我叫方婆婆!” “嗤!” 垂方見到李妙臉上的笑容,忽然心里一緊,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李妙臉上露出一個十分欠揍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喊他:“方——婆——婆——” 垂方怒火中燒,提劍追他:“吃我一劍!” 司南星從樓上探出頭來:“不許打架啊。” “好嘞!”李妙仰頭笑著對他擠眉弄眼。 司南星無奈:“不許叫方婆婆,太過分了啊。” 垂方卻并沒有覺得高興,反而跳腳:“你怎么也聽見了,你在上面偷聽!” 司南星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方婆婆也太難聽了,我覺得不如叫小芳吧,多親切,又可愛。” 垂方騰空而起:“司南星!拔劍!跟我過兩招!” 司南星立刻虛弱地往身后的墻上一靠:“哎呀,不行,我心臟疼。” 李妙十分配合地演起來,噔噔噔小跑到他身前,深情地拉著他的袖子:“小老板!撐住啊!” 剛剛洗完澡的司南天,拎著毛巾沖出來,一臉緊張地問:“怎么了怎么了,哥,你哪兒不舒服?” 司南星第一個憋不住笑,司南天看著他們笑成一團,一臉茫然地撓了撓腦袋,垂方在下面憤憤扭頭:“不知所謂!” 司南星擺了擺手:“好了,還有正事沒干了,我先統計一下明天的外賣訂單。” 說著他對著明日菜單拍了個照,發到了外賣群里,不出一會兒,群里的消息就熱鬧起來。 …… 燭幽君和渡厄君一起回了冥界。 燭幽君這才發現渡厄君的半個身體還泡在冥河水里,根本連窩都沒有挪,吃飯的時候就伸了一個頭。 “燭幽君。”渡厄君甕聲甕氣地問,“你對那位知道多少?” 燭幽君垂下眼:“應當比你知道的多一些。” “這是自然。”渡厄君不覺得奇怪,反而點了點頭,“你受大人器重,而且與那位因果相關,知道多一些也是應該的。” “我就是想問你,你見過他的神魂嗎?” 燭幽君盯著他,一言不發。 渡厄君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只見過他出生時的模樣,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神魂。” “按理說我就在冥河邊上,每天看著來來往往的神魂,總該見過他的。” 燭幽君面色不動:“世間凡人不知幾何,往來神魂眾多,你沒有見到也很正常。” “哦。”渡厄君應了一聲,又說,“可是我有一回問過大人,既然那么在意他,勾魂的時候為什么不自己去。” “大人告訴我,不必勾魂,他自會歸來。” “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燭幽君微微搖頭:“天命。” 渡厄君嘆了口氣,緩緩往下沉:“那我便不問了。” “這一世他也該渡過那個劫了。” “他早該渡過了。”燭幽君嘆了口氣。 “你何必如此執著。”渡厄君寬慰他,“天命難違,世間萬物,都不過盡力而為。” “我執?”燭幽君抬起臉色,帶著幾分古怪,“我何曾……” “你這是深陷迷局,自己卻沒悟透。”渡厄君晃了晃腦袋,“我是覺得他該渡過了,你卻是……你想他渡過。” “我是以理而推,你是寄情以望,此中不同,你自己不曾察覺嗎?” 燭幽君變了臉色,拂袖而去:“胡言亂語!” 渡厄君搖了搖頭:“當真是脾氣古怪。” “我在這冥河岸邊看了多少生離死別,情深意重,難道還能看錯了不成?” 冥河岸邊忽然伸出一條血色枝椏,一鞭子把他按進了冥河底。 渡厄君猝不及防:“噗嚕嚕嚕!” 作者有話要說:要命啦!老樹皮欺負龜龜啦! 第40章 接機 自從外賣辦起來以后,燭幽君有幾天沒來了。 狐貍憂心忡忡,擔心是不是冥府的巴蛇出了什么變故,或者是那個偷狐族秘寶的幕后黑手又做了什么壞事。 垂方信誓旦旦說這是燭幽君在憋個什么大招,指不定能晃蕩出一肚子的壞水。 但經常來食堂吃飯的冥府陰差們表示:“巴蛇在冥府關著呢,最近還針對他出了一種最新刑罰——在他面前吃小老板的外賣。” 李妙代入了一下那個場景,身臨其境地哆嗦了一下:“太可怕了,果然妖還是不能做壞事的。” 垂方更加篤定,他就是在憋著壞。 司南星倒是覺得很正常:“燭幽君本來就有事要做,現在外賣開通了,他不用特地跑食堂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垂方還要再說什么,司南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真要是這么閑,幫我把那袋子蒜剝了。” 垂方閉上了嘴。 司南星說的一袋子可不是一塑料袋,而是整整一蛇皮袋的蒜,據說是六叔聽說他在開食堂,覺得這些配料他用得上,快遞寄過來的。 垂方一度以為他六叔在鄉下種地,等知道這一袋蒜都是他在自家陽臺種的,堂堂劍靈也對這位退休老同志表達了由衷的尊敬。 司南星往椅子里一靠:“這可是你跟狐貍辛辛苦苦扛回來的,怎么還不愿意剝?” “雖然我知道你倆用一根指頭都能抬起這一袋蒜,但為了不嚇到我等弱小的凡人,你們還是合力演了一出齊心協力扛麻袋的戲碼,大概是痛苦的模樣太逼真,甚至有鄰居問我是不是偷偷雇了童工。” 垂方氣得跳腳:“誰是童工!” 司南星故意露出笑容:“當然是狐貍了,他才兩百歲,這妖怪里還是小孩呢。” 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垂方鼻子里出氣,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司南星卻不會見好就收,還在試圖忽悠他:“雖說重得要命,這一袋子蒜運費也比價值高,但好歹是我家里人支持我事業的表現,是六叔的一份心意,你真的不考慮剝一下嗎?” 垂方斜眼瞧他,露出個嘲諷的笑容:“怎么不找燭幽君啊?燭幽君剝雞蛋是一把好手,剝蒜想必也不會差。” “我倒是想。”司南星嘆了口氣,一臉苦澀,“可人家不是忙著的嗎?我總不能厚著臉皮專程把人叫過來剝個蒜吧!” “行行好吧,你要真讓我一個人剝這么多蒜,剝完以后我估計也跟熏了大蒜的吸血鬼一個德行。” 垂方明顯有些動搖了,但還要問:“狐貍呢?” 司南星悠悠嘆了口氣:“狐貍好歹是客人,他主動幫忙也就算了,哪有求著客人幫忙做事的?” 他又嘆一口氣,“要是小天在這,一定二話不說幫我剝蒜去了。” 司南天這幾天白天有事,他們學校的博物館暑期辦畫展,據說有不少名畫展出。學生會組織了學生做志愿者,司南天雖然還沒正式入學,但已經在學生群里和不少學長學姐聊得熟悉了,也就自告奮勇去幫忙。 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正在機場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