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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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收廢品不知道,這段時間鎮(zhèn)上鬧鬼,剛才我們還聽到鼓樂聲的。” “扯…”鐘老四擺擺手,輕蔑的一笑,“我經(jīng)常走夜路,從來…從來沒見過鬼。鬼我沒碰到,倒是碰到一幫送嫁妝的…” “送嫁妝的?”我一驚。 “嗯啊。”鐘老四斜斜的看了我一眼,“結(jié)親的‘嫁妝’。” “怎么回事,說說。” 鐘老四看起來喝了不少酒,說話語無倫次的,不過,我還是聽懂了。鐘老四說,最近雨多,他的關(guān)節(jié)炎老是犯,算算這一年在外面收費品也賺了不少錢了,決定回老家休息段時間,等待過年。 鐘老四趕著牛車走了好幾天,眼看就快到家了,心情大好,傍晚時在一家小飯館歇腳,點了幾道小菜奢侈了一把,喝著喝著就喝高了。 重新上路以后,鐘老四迷迷登登趕著牛車,看到前面的路上有很多抬嫁妝的人。那領(lǐng)頭的看到他趕著車,把他給叫住了,說想雇他的車將那些東西送到‘古嶺鎮(zhèn)’,開的價錢很高。鐘老四當(dāng)然樂意,而且還順路。只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晚上送嫁妝。迷迷糊糊的,聽那領(lǐng)頭的說結(jié)婚的是一個叫袁什么的… “我們鎮(zhèn)上現(xiàn)在有姓袁的搬來了么?叫袁…袁什么煥的。” 那些居民面面相覷,只是搖頭,紛紛道,根本就沒有姓袁的… 鐘老四愣了一下,其實最愣的當(dāng)屬我和向風(fēng)。 “那領(lǐng)頭的長什么樣子?”我問道。 鐘老四眨巴著一雙醉眼,半天都想不起來,只說大概五六十歲,說話慢吞吞的… “他還跟你說了些什么?” 鐘老四撓了撓頭說,那人問他,鎮(zhèn)上辦喜事,如果請的人多的話,酒席在哪里擺。鐘老四說在學(xué)校cao場,那里地方大。那人點了下頭,就沒有說什么了。 進鎮(zhèn)以后,鐘老四指著遠(yuǎn)處長長的院墻說,那里就是學(xué)校。那人點點頭,指著學(xué)校北邊的一片樹林說,嫁妝就卸在這里吧,等一下主家會派人來接。 隨后,那人掏出一疊錢塞給鐘老四,說是一千塊的酬勞,并且說他辛苦了,等下學(xué)校cao場上會擺宴,讓他也過來吃。鐘老四口渴難奈,回家喝了半壺水,休息了一會兒,就趕了過來… “這么說,你們都是跑來等…等宴席的?”鐘老四‘嘿嘿’一笑。 沒有一個人說話。 “你那錢呢?”向風(fēng)沉聲問。 鐘老四拍了拍口袋。 “拿出來看看。” “紅剛剛的一千塊呀,就拉了一趟嫁妝,賺吧…” 話沒說完,鐘老四就顫抖了起來,所有人都盯著他手上。不知是誰‘媽呀’一聲,眾人一哄而散。因為,鐘老四手上拿的根本就不是人民幣,而是一把紙錢,黃紙裁剪,中間有一個方孔的那種紙錢… 鐘老四一聲怪叫,手一松,那些紙錢便飄散開來,眾人就像躲炸彈一樣往后退縮。 一個居民叫道:“這里等一下有‘鬼宴’啊,我要回家!”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往大門口跑。 我和向風(fēng)急忙沖到門口,雙臂一展,擋在了那里。 “大家不要出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子時了,外面陰氣很重!”向風(fēng)道。 “我們在外面布了八卦陣的,我?guī)煾刚f,那些鬼物的目標(biāo)不是大家,大家不用擔(dān)心。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就會有很重的陽氣,大家不用怕。” 鐘老板眉頭一皺:“你師父去哪里了?” “我?guī)煾杆?/br> 我心里暗暗有些擔(dān)憂,師父啊,你們?nèi)ツ睦锪恕?/br> “我在這里!”門外傳來師父的聲音。 我心中大喜,開門一看,果然是師父,只是不見袁師父在哪里。 “師父,你去哪兒了?” 師父笑了笑說,“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 “師父,你們是不是找到那些‘東西’了?”向風(fēng)問。 師父沒有回答,而是指著門口的那根槐木樁子,“來,把這陣撤了吧。” “撤陣?”我一愣。 “嗯,撤了,我?guī)Т蠹胰e的地方。” 向風(fēng)猶豫了一下,朝那根槐木樁子走去。這時候,我忽然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勁,仔細(xì)一看,師父的手上有竟然有水珠在滴落… “不用拔!” 我一把抓住向風(fēng)的衣服,將他給拽了回來。 一陣陰風(fēng)吹過,我只覺眼前一花,仔細(xì)一看,門外站的根本就不是師父,而是一個癟癟的,濕漉漉的紙人! “我的媽呀!” 那些居民怪叫著跑回了cao場,與此同時,藍球架子上的那只燈泡‘啪’的一下子炸了,眾人驚叫作一團。 向風(fēng)‘嘩啦啦’關(guān)緊了門。 “別慌!都別慌!” 我打開手電,朝外面照了照,地上空空的,剛才那紙人不見了… 有了亮光,眾人情緒稍定,紛紛咒罵起來。 “**你媽鎮(zhèn)長,干嘛讓我們集合到這里來,啊?平常大家對你點頭哈腰,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啦,其實心里誰沒罵你?!” 那袁老四酒還沒全醒,正坐在地上搖晃。 一個人上前就抽了他一巴掌,“**你媽的,那些鬼就是被你給帶來的,還在這里晃!” 第兩百零三章 詭夜(4) 挨了這一巴掌,那鐘老四非但酒沒醒,反而晃的更厲害了,片刻,就像一團面泥一樣往地上一倒,‘呼呼’大睡起來。 那些居民的咒罵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惡毒,晨星和小煥嚇得躲在了我和向風(fēng)身后。 鎮(zhèn)長被罵得臉色鐵青,強自鎮(zhèn)定,咳嗽了一聲,叫道:“都給我靜一靜!” 罵歸罵,鎮(zhèn)長的威嚴(yán)還是在的,大部分人都停了下來,有幾個還在小聲咒罵著。 “你們罵錯對象了!”鎮(zhèn)長指了指鐘老板,“鎮(zhèn)上鬧鬼,他是始作俑者,要罵也應(yīng)該罵他才對!” “就是!就是!” 幾個居民隨聲附和,其他人也跟著叫嚷起來,說要不是鐘老板挖出那座墓,鎮(zhèn)上就不會鬧鬼,又說他仗著有幾個臭錢,天天裝逼… “說,你有什么逼可裝的?!” 鐘老板被嚇得連連倒退,“我沒…沒逼…” “沒逼有車,把車給他砸了!cao***!” 激憤和恐慌一樣,也很容易傳染,幾個二逼中年從cao場角落里揀了些磚頭,沖上去‘乒乒乓乓’一通亂砸,盞茶的工夫,奔馳就變成了癟癟的丑八怪。 那些人已經(jīng)砸紅眼了,似乎把生活里的各種壓抑和不滿都化成了暴力因子,揮發(fā)了出來。一個個扯掉外衣,光著膀子,叫喊中不時夾雜著一兩聲李小龍般的怪吼。鐘老四被拴在雙杠上的那頭牛,嚇得‘哞哞’的打著圈子。 一個精瘦的漢子從車上跳下來,‘嗨’一拳打在了一棵樹上,叫道:“管它媽的什么鬼,沖出去跟它們拼了,這么多人,怕個鳥蛋呀?!” “就是,怕個鳥蛋,怕他妹子!” 我心里知道,這些人只有聚在一起才不怕那些外來的‘東西’,急忙和向風(fēng)阻攔,在武力撂倒了幾個之后,這些人才被鎮(zhèn)住,不過,還是有幾個砸車砸紅了眼的,從墻頭上爬了出去。 那些居民們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呼嗤呼嗤’的喘著粗氣,就像斗敗的牛。 一靜下來我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起了風(fēng),吹的cao場的樹來回?fù)u擺。師父他們也不知怎么樣了,我和向風(fēng)決定出去看看。 剛要出去,就聽外面鼓樂齊鳴,躥上墻頭一看,只見遠(yuǎn)處黑黑的路上來了一大群‘人’,最少有上百之眾…來了! 怎么這么多?我和向風(fēng)面無血色的對視了一眼。離的近時,用手電照去,只見為首的竟然是剛才跑出去的那幾個砸車的鎮(zhèn)民! 一個個光著膀子,表情呆滯,就像行尸走rou一樣。在他們后面跟著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隱約穿著古舊的,民國時期的衣服… 整個場面非常詭異,在這種氛圍下,兩旁的樹,甚至連道路,都變得飄渺而又不真實起來… 這些‘人’一直來到學(xué)校門口,鼓樂聲停了下來,先前也不知從哪里發(fā)出來的。前面幾個鎮(zhèn)民直挺挺的立著,后面的‘那些’飄飄晃晃的,陰風(fēng)陣陣,時間仿佛凝滯了… 忽然,我感覺那幾個鎮(zhèn)民背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壯起膽子用手電一照,我差點沒叫出來,因為,在他們每個人光光的背上都趴著一個紙人,就像吸附在那里的一樣…仔細(xì)去看,正是被我和向風(fēng)踩扁踢進河里的那幾個! 那幾個鎮(zhèn)民怔立了片刻,其中一個便搖搖晃晃朝門口走來,伸手便去拔那根布陣的槐木棍子…我的念頭轉(zhuǎn)的飛快,看樣子,這幾個鎮(zhèn)民并沒有被鬼沖身,而是被他們身后的紙人控制了心神,否則的話,是不敢動我們布的陣的,這些紙人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眼看著那人緩緩的抓住了槐木棍子,我厲喝一聲從墻上跳了下去,飛起一腳將他踢的倒在了地上,并且迅速貼了一道符在他的腦門上。這時候,向風(fēng)也跳了下來。那些鬼魂就像嗅到了美味一樣,朝我們一擁而上,陰風(fēng)撲面。 “這幾個光膀子的我來對付,你把這些鬼魂引開!”我叫道。 “啊?!”向風(fēng)一呆。 這些被紙人控住的鎮(zhèn)民只是不懼怕我們布的陣而已,并沒多有大本事,剩下的幾個想跑去拔別的槐木棍子,三兩下就被我全部踢倒在了地上。抬眼看去,只見向風(fēng)正拿著一張被雞血染過的黃紙狂奔猛走,那些鬼魂跟在他后面,東飄西蕩的… “開門!”我朝學(xué)校里喊道,“快點開門!” ‘嘩啦’,晨星打開了門,抬腳就要出來,被我給喝止住了。 “別出來!” 我一手抓住一個,飛快得將那幾個鎮(zhèn)民拽了進來。進門以后,吸附在他們背上的紙人似乎震了一震,‘叭嗒’掉在了地上,總共有五個,也就是說,還有一個紙人不知在哪里。向風(fēng)也飛快的跑了進來,那些鬼魂被擋在了門外。 “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向風(fēng)指著那幾個紙人。 “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忽然間,我想到了在陳木升家里時破的那‘紙人降’,難道這些紙人被人施了‘陰術(shù)’? 前門全是鬼魂,出不去了,我們只能從后墻翻出去。繞到街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見學(xué)校門口一大片鬼魂,飄飄晃晃的… “看樣子,這就是‘鬼娶親’請來的所謂賓客了。”向風(fēng)深吸了口氣。 我望了望四面黑黑的街角,心里想,‘賓客’都到了,‘正主’怎么還沒來呢?又想,那鐘老四說,領(lǐng)頭的那個送嫁妝的說給袁什么煥娶親,莫非便是袁崇煥?而不是陳包皮?… “走,再去那破房子里看看。” 走著走著,向風(fēng)忽然把我叫住了。 “阿冷。”向風(fēng)轉(zhuǎn)過身,扭頭對我說,“看看我背上有沒有什么東西?我怎么感覺老有東西在拽我?” 聽向風(fēng)這么一說,我不禁嚇了一跳,用手電照了照,什么也沒有。又走幾步,向風(fēng)再次轉(zhuǎn)過身,扭過頭,又讓我看他的背。我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一定有哪里不對勁,低頭一看,我忽然發(fā)現(xiàn),在向風(fēng)的身前似乎站著一個‘人’,我看到一點衣角… “別動!”我緊握手上的槐木棍子,緩緩繞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那‘人’蹭的一下子躥到了向風(fēng)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