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書迷正在閱讀:愛我不可以、撩妻日常(1V1 H)、豪門甜妻是玄學大佬、Return、我開冥府食堂續命、嬌艷警花斗不過匪徒的巨根、花都最強魔王系統、媽咪別逃:帶娃總裁追妻路、海上無花也憐儂、穿成娘道文女主后[七零]
“那要怎么破?” 佘義微微一笑,顯得非常自信,從地上抱起那只烏鴉,“讓它給啄出來。” “啄出來?” 佘義對阿強和阿力道:“年輕人,你們兩個去守住門口,等下千萬不要有人進來。” 二人領命,佘義沖我招了招手,來到那鍋前,他迅速解開烏鴉嘴上的束縛和腳下的繩子。一松手,那烏鴉便‘撲楞楞’飛了起來,圍著院子轉了一圈,落在了鍋沿上。 就在我疑惑時,那烏鴉‘嘎嘎’的叫了兩聲,‘撲騰’著翅膀,顯得十分興奮,拼命的喝著鍋里的水。 這時候,佘義已經圍著那‘陰尸’擺了一圈火盆,點燃以后,佘義走到鍋旁,抓起那只烏鴉用力一擠,它喝下去的那些水全部被擠了出來。佘義隨手蓋上鍋蓋,把那烏鴉一扔,它就像瘋了一樣到處亂撞,眼睛通紅,全身的毛也炸了起來。 佘義圍著‘陰尸’團團旋轉,嘴里念念有詞,突然暴喝一聲:“千萬別動!”一口氣噴下去,那火盆‘噗噗’的全滅了。 這時候,那亂撞的烏鴉飛了過來,圍著那‘陰尸’轉著圈子,拍動翅膀,帶起一股股的陰風。正要往下撲時,佘義一把抓住了它。 “著!” 佘義蹲下身,朝‘陰尸’身上某一處一點,那烏鴉便狠狠一下啄了上去。就這樣,佘義連點了十下,那烏鴉便啄了十下。 最后一下啄完,佘義‘撲嗵’一聲摔倒在地,與此同時,那烏鴉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飄斜斜的墜落到了遠處。 “佘老伯!”我急忙搶過去扶住佘義。 佘義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白色的符紙,“快…快貼到那‘陰尸’頭上去!” 貼好符紙,佘義終于長出一口氣,坐在地上,月光下,只見他臉上滿是欣慰之意。 “小冷兒,看看那十個光點是不是都沒了?” 我看過去,點點頭道:“嗯,都沒了。” 佘義‘呵呵’一笑,看了看天色,“明天晚上,我損耗的精力就能恢復,到時候,就可以讓‘陰尸’帶著,去找我家老爺了。” 佘義告訴我說,剛才那只烏鴉在喝水的時候,散在水里的‘絲羅瓶’的魂魄全部沾在了它身上。那種水對于陰性之物來說,有強大的吸引力,越喝越想喝,佘義擠出它喝下的水,那烏鴉便會瘋狂亂撲,‘陰尸’在那水里泡過,用火盆催動它身上的氣味兒,熄滅火盆以后,烏鴉便會朝‘陰尸’撲來。 佘義抓住烏鴉,將‘陰力’作用在它身上,催動‘絲羅瓶’的魂魄。在佘義的引導下,那烏鴉朝‘陰符’啄去,隨著每一啄,‘絲羅瓶’的魂魄便被導入了進去,化解掉了‘陰符’… 我聽的頭昏腦漲,心想,這可真夠復雜的。 “所以說,‘陰符’是被娃兒的魂魄加我的功力給化解掉的,不是被烏鴉給啄出來的,我剛才只是和你開了個玩笑。”佘義先是一笑,隨后嘆了一口氣,“只是娃兒它卻,它卻魂飛魄散了,唉…” 我安慰了他一番,佘義搖搖晃晃站起身,突然在腿上拍了一下,“小冷兒,去買酒,今晚我跟你們好好喝一場!” 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佘老伯,你,能喝酒?” 佘義表現出很少有的興奮,“少喝一點,不要緊的,酒很容易吸收。” 這老頭兒雖然是大明朝的遺民,說話卻沒有一點古味兒,除了蒼老以外,和現代人區別不大,他如果不提酒,我甚至忘了他肚子上的那個窟窿。 走出大門沒幾步,我又退了回來,對阿強和阿力道:“兩位大哥,有件事麻煩你們。” “阿冷,趙小姐說讓我們一切聽從你的吩咐,盡管安排。”阿強說道。 我便道,佘老伯為了破‘陰符’耗損了很多功力,今天他和‘陰尸’的安全就要拜托二位了,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著… 到市場除了買酒rou以外,我還給晨星她們買了宵夜,先送了過去。來到住處,只見三個女孩兒正坐在床上打牌,晨星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見我進來,臉上一喜。和三人說笑一番,我放下宵夜,走了出來。 還不到十一點,村子里已經完全靜了下來,本來也沒有多少住戶了。清涼的月光沾上屋瓦,薄薄的霧氣輕輕彌蕩,空曠的路上,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腳步聲‘嗵嗵’回響。 ‘陰符’已經破了,我們會找到袁崇煥的陰魂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失蹤(1) 走著走著,我忽然想到陳木升家的小店,也不知現在什么樣了。那陳木升被‘活體嬰尸’嚇死,陳阿旺死在江底,死法都令人匪夷所思。至于那紙人店‘店長’方子舟,死的更是離奇,尸體還沒了蹤影。我不禁想到,在梅州時,從靈光寺下來以后,在馬路上看到的那個身影… 來到陳木升家小店,只見店門緊閉,門上掛著的那條白布還在,早已污濁不堪了。從縫隙里望進去,只見月光從小窗射進來,店里面空空的,地上一片凌亂。 陳木升的老婆可能也沒有在這里住了吧,唉,家破人亡。 我搖了搖頭,回過身,對面是我和師父以前租住的那個小院,想到朱厚幾人,我心里一陣難過。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一個個人離奇死去,死亡原因有的已經揭開,有的卻仍是個謎。不過,這一切人的死,都與那‘殯葬傳說’有關,也許,只有揭開最終的秘密,才能得知所有的真相吧。現在,我們的希望都在那‘陰尸’陳樹良身上了… 這天晚上,佘義顯得十分興奮,我買的四瓶白酒,他一人就喝了兩瓶,奇怪的是,卻沒有一滴酒從肚子上漏出來。最后,佘義撩起衣服我才知道,原來,他用層層的塑料袋把肚子裹起來了。 搖搖晃晃回到住處,我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直到晨星叫我吃飯,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佘義說這晚要施法讓‘陰尸’帶路找袁崇煥,本來,想要控住‘陰尸’,需要它的眼睛和睪丸,但像佘義那樣的陰術高人,自然不用那么麻煩,他有別的辦法。 狼吞虎咽吃完晨星端來的飯菜,我便出了門,直奔袁本興家而去。 太陽躲在云里,就像有人在天上畫了一個白圈。街面上十分清冷,不見行人,冷風一吹,臭水溝里的樹葉打著旋。我緊緊衣服,心底突然涌起一絲莫名的,不安的感覺。朝四周望了望,陰晦的天幕下,只有那些灰蒙蒙的屋瓦,掩映在搖擺的老樹之間。 我加快腳步,來到袁本興家,剛要進門,不知哪里飄來一張白紙,一下子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伸手一扯,用力往地上一甩,那紙被風一吹,從我眼前翻滾而過,只見紙上畫著許多奇怪的符號,還有一些斑斑點點的紅色印痕。我急忙追上去搶在手里,搭眼一看,這是佘義他們修陰術的人用的符,上面的紅斑很不規則,或大或小。 我心下奇怪,用鼻子嗅了嗅,我聞到一種淡淡的腥,心里‘咯登’一下子!同時我駭然發現,這道符,正是佘義昨晚給我,貼在‘陰尸’頭上的! 好像出事了!我猛然推開門,沖了進去。只見院子里一片凌亂,血跡斑斑,到處都是打斗的痕跡。昨晚那只鍋翻倒在地,里面的‘怪湯’潑的到處都是,還沒有全干。那只烏鴉早已冰冷死去,好像被人踩踏過,身體扁扁的。而阿強、阿力、佘義,都已不知去向,屋里的‘陰尸’和袁本興的尸體也不見了,只有佘義的煙袋鍋黯然躺在那里… “佘老伯!” “阿強!阿力!” 我在院子里團團轉圈,喊的聲嘶力竭,卻沒有任何回應。漸漸的,我冷靜了下來,心道,以阿強和阿力的身手,縱然十個人加起來都對付不了他們,況且,他們身上還有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遇到了超自然的‘東西’,會是什么呢?…陰尸!難道說,那陰尸突然不受控制,劫走了三人一尸?!應該是這樣的,那陰尸身上的陰符已破,它的可怕能量會慢慢浮現出來。其實,昨晚佘義給我那道符時我就很想問他,憑這么一道符,能控的住陰尸么?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便沒有問。沒想到果然出事了,這些血一定是阿強和阿力留下來的,現在幾人生死不明… 驀地,我突然感到有一種冷冷的目光朝我背上射來,猛得轉過身,來回一掃,我的視線落在了立在墻邊的一排竹子上。 走上前扒開竹子,我不禁嚇了一跳,那個‘死孩子’,原本躺在里面的‘死孩子’,不知怎地坐了起來,空茫的看著我… 從一回來,我就將它放在了這些竹子后面,再沒有管過,怎么會這樣?… 袁師父說,它被我激活了魂魄里的能量,變成了‘尸娃’,聽從我的吩咐,那晚之后,袁師父將它的能量又給封固住了,告訴我說,如果想要使喚它,需要重新布陣激發它尸魄里的能量,袁師父將‘起尸咒’傳給了我,但我心里對這個東西實在抵觸,準備破解完陰符以后讓佘義超度葬了。可現在看來,關于昨晚的經過,它是唯一的目擊者,也許,它一定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對不對?” 尸娃一動不動。 “告訴我,他們那些人去哪兒了?” 尸娃還是不動。 “唉…”我長嘆一聲,合上它的眼睛,將它輕輕推放在了地上。 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我搖頭走了出去… 聽完我的敘述,晨星也很震驚。 “我昨晚應該留在那里的,也許多我一分力量,他們就不會有事了…” “不!”晨星緊張的抓住了我的胳膊,“阿冷,幸虧你沒留下!你要是有事,我…” 我一愣,晨星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心頭一暖,“沒有,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那我們要怎么做?” 我想了想說:“給趙欣打電話,通知師父他們。”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趙欣的電話怎么打都打不通,說不在服務區,難道師父他們也出了什么事? 我心亂如麻,這時候,娜娜和絲絲走了出來。 “對不起,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娜娜笑了笑說。 絲絲眼含笑意,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我對晨星說:“這件事太蹊蹺,你和她們待在家里,把門關緊,哪里都不準去,我出去找佘老伯她們。” 晨星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其她兩個女孩兒想要問時,我已經飄然而去了。 我在臨江村以及附近一直轉到傍晚,沒有任何發現,疲累的鉆進一家小飯館里,胡亂點了一碗面。 望著面湯上裊裊的煙氣,我陷入了沉思,陰尸會將他們擄去哪里呢?我手上即沒有法器,也沒有羅盤,想測陰物都沒法測…突然間,我想到了那個‘尸娃’,袁師父說,它探測磁場的能力比羅盤要強百倍。 我起身就往外走。 “小伙子!”飯館老板叫道。 “不吃了!” “不是,你還沒給錢呢…” 我跑到市場,買了活雞,白酒,黃紙之類做法用的東西,回到了袁本興家。 這附近本來就沒有住戶,漆黑的夜里,顯得更加陰森。冷風呼呼,吹得院子里的樹張牙舞爪的搖擺著。 灌了幾口酒,我緊張的神經漸漸松馳了下來。提起那只雞,揮刀切斷了它的喉管,把血控進了碗里,用符紙蘸雞血畫了一道符。 然后,我拼命搜尋記憶,用袁師父教我的方法在院子里布了一個‘起尸陣’。 把那‘尸娃’放到陣里以后,我輕聲道:“娃兒,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佘老伯。” 我對著尸娃拜了幾拜,拿起佘義的煙袋鍋,把符紙在上面擦了幾下,燒成灰以后,吹到了尸娃身上。我心里很是忐忑,這是我自己想到的方法,不知道有沒有用,我認為,這煙袋鍋跟隨佘義多年,應該會有他的磁場。 我一邊念‘起尸咒’,一邊圍著那陣團團旋轉,第三圈時,我猛然頓住腳,大叫一聲,起!那‘尸娃’幽幽的從陣里站了起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失蹤(2) 我心頭一喜,信心倍增,袁師父教我的方法果然管用。我用紅繩將尸娃從陣里牽出來,圍著院子轉了幾圈,一松手,它便自己走了出去。 這時候,夜已漸深,臨江村里一團烏黑,空空的村路,縱橫交錯,就像一條條灰白的絲帶,蜿蜒綿轉,穿梭在林立的房屋之間。 我打著手電,照著前面的尸娃,它走的很快,或者說是在飄。這是我第一次自主cao控陰物,不免有些緊張,一顆心跳的厲害。我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無人的世界,穿行在自然與超自然之間,兩旁的樹木和房屋仿佛變成了一個個虛幻的影像。 穿過幾條幽深的巷子,尸娃帶著我出了村,一路來到江邊。沿著沙灘走沒幾步,尸娃停了下來。我奔過去一看,在它面前的沙子上躺著一只粗糙陳舊的煙荷包,正是佘義隨身帶的那一只! 望著黑黑的江面,我出了一手心的冷汗,難道陰尸將佘義他們拉進了江里?由于風很大,江面上水花翻涌,我不敢淌水去看,只得帶著尸娃返回了住處。 第二天一早,我雇了一條小船,圍著那一帶水域搜尋了整整一個上午,一無所獲。最后,漁民大叔都沒耐心了,疲累的蹲下來,任小船在水面上飄蕩。 “小伙子,你還是去報警吧,如果你朋友真的淹死在了江里,尸體早不知沖到了什么地方,這么大一條江,要找到猴年馬月啊?” “大叔,我給你加點錢,麻煩你帶著我往下游再找一找。” 那大叔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起身朝下游劃去。 又劃了半個多小時,已經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前面一處江邊,并排停靠著好幾條漁船,一股煎魚的香氣隨風飄來。離的近時,只見正中一條大船上擺著一張桌子,圍坐著好幾個漢子。另有一個漢子站在船頭煎魚,鍋子里‘滋滋’價響。 “喲,老曾,什么風把你吹到我們這里來了?”那漢子沖我們喊道。 大叔指了指我,向他講明了原因。 那漢子愣了片刻,喊道:“這么大的江去哪里找人?即然路過,就一起過來吃魚吧,今天打了不少。” 我肚子早就餓了,便沒有推辭,熱情的漁民將我們迎到了船上。不一會兒,煎好的魚端了上來,雖然沒什么調料,滋味卻十分鮮美,一陣狼吞虎咽之后,我憂急的情緒緩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