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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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師父狠狠一拍大腿,把我們幾個嚇了一跳,“快去山里!” 方老板扶著陳木升,上氣不接下氣的跟在后面,一路急行,來到那處山坳里。 師父站在墳前看了看,頹然道:“我們中計了。” “怎么了?” “那降頭師用絲羅瓶將我們引開,取走了紙灰…” 突然,師父似乎想到了什么,飛快的取出羅盤,驚呼道:“快追!他還沒走遠!” 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按師父吩咐,沒敢觸碰墳前的紙灰。然而,現在看來,那紙灰卻一片狼藉,很明顯有人動過。看樣子,那降頭師已經來過了。 師父說,降頭師一到晚上子時以后,就會呈現陰性,雖然這種陰性比較微弱,不比那些鬼物,但也比陰宅強多了,只要在方圓一里之內,用這種羅盤就可以測到。 我們按照羅盤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山坳遠處,一道密林擋住了視線,難道那降頭師就在林里? 我們追到林里,只見林中一片幽靜,不見有人。用手機一照羅盤,指針依然向前方指去。 出了樹林,一道山梁擋住了去路,連綿遠去,陳木升和方老板落在了后頭。 我和師父爬上山梁,放眼一望,只見一條大江橫陳眼前,浩浩南下,竟然來到了東江!難道那降頭師跳江了? “師父,快看!” 透過江面朦朧的水霧,我看到有一條船漂泊在江心,時隱時現。船上依稀有一個穿黑衣服的人,正在扳動雙槳。 師父嘆道:“罷了,追不上了。” 小心翼翼從山上下來,來到江邊,那條船早就沒有了蹤影。這時候,陳木升和方老板也趕了過來。 “人,人呢?”陳木升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師父朝江里指了指:“坐船跑了。” 忽然,我在江邊發現一些剩余的紙灰,還有一個小瓶子,“這是什么?!” 師父揀起瓶子,聞了聞說:“這是用來裝尸油的,看樣子,降頭師取了紙灰來到江邊,把紙灰泡在混合了江水的尸油里,服下去以后,就坐在這里慢慢的化解體內的陽氣…唉,我們來晚了一步。” 師父說,傳說中,絲羅瓶一旦受傷,就會飛去尋找自己的主人,我們一路追蹤來到晨星家老宅,師父認定那降頭師就躲藏在老宅里… “看樣子,我最初刺那一劍,絲羅瓶并沒有受傷…”師父說:“降頭師知道有人破解了降術以后,預料到我們肯定會埋伏在墳地里等著他的到來。所以,他設了一個圈套,令絲羅瓶假裝被刺中受傷,引我們去了老宅。而絲羅瓶之所以藏在樹上,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其實,我當時要找的并不是絲羅瓶,而是降頭師,只是沒有說破,我認為他應該在樓里注視著我們,為免打掃驚蛇,先做做樣子,尋找絲羅瓶,令他放松警惕。我說要去別院里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好出其不意,攻進樓里的準備了…后來我才發現,降頭師根本就不在宅里,因為只有絲羅瓶自己躲藏在樹上…開始,我以為傳說有誤,走在路上時,才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 “那絲羅瓶為什么會什么會啃咬地板?”我問。 “看樣子,那下面一定有不同尋常的東西。”師父說。 回到陳木升家里,師父用糯米幫他拔除了陰毒,并囑咐他七天之內傷口不能沾水,因為在風水學里,水屬陰,容易使陰毒復發。 忙活完以后,天也快亮了。 “大師,那降頭師還會不會來害我?”陳木升惴惴的問。 “他不會善罷干休的,不過,他已經元氣大傷,近一段時間沒法害人了。” “那,那過一段時間呢?” 師父嘆了口氣,取出朱砂,畫了一道符。 “你把這符貼在門上,普通邪物沒法入宅。” 陳木升伸手接過,直起腰來。 “不過,我感覺這個降頭師非同一般,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用其它的方法。” 陳木升剛直起來的腰,又彎了下去。方老板看在眼里,站在燈影暗處,捂嘴偷笑,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妹,捏的老子現在還疼呢,唉喲… 師父道:“你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得罪過什么人?” 陳木升緩緩的坐在椅子里,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難道,難道是…”陳木升看了看方老板,“大師,借一步說話…” 來到外面,陳木升壓低聲音說:“大師,我懷疑是那幫人販子干的。” “嗯,我也懷疑,據你當初所說,我推斷他們那些人會邪術,可是,他們的動機是什么呢?” 陳木升咽了咽口水說:“我想到一個小細節。” “說說看。” “那天在接親的時候,我走在最前面,拉開車門,我聞到一股臭味兒,就像死老鼠。我嘟囔著探頭進去:‘怎么這么臭啊?’,有個女的好像很慌張:‘唉呀,你進來干嘛?!’,我見別人不高興,怕惹來麻煩,就退了出來,然而,就在我撤頭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車里好像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順口說了一句:‘咦,什么東西這么亮?’這時候,那女的推了我一把,我便讓到了一旁,整個過程很短暫,連一分鐘都不到…” “你仔細想一想,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陳木升想了一會兒,頹喪的搖了搖頭:“我沒看清楚,當時也沒在意,就只記住那股臭味兒了。現在我懷疑,他們是不是認為我發現了什么,所以要除我滅口…” “有這種可能。” “可是,為什么要等過了這么久才動手呢?…” 沉默了一會兒,師父說:“陳老板,有件事我一直沒問你。” “大師盡管問。” 師父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說:“你是怎么認識那幫人販子的,而且,你不是說,事后他們又退了兩萬五給你嗎,是你自己找他們談的?” 陳木升臉色一白,低頭嘟囔道:“別,別人介紹的,錢也是別人幫我弄的…” “是誰?” “……” “看著我。” “是…是村長…” 師父抬眼向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陳木升說:“那女娃出事以后,死亡證明也是村長幫我弄的。” “那你知不知道,村長是怎么認識那幫人販子的?” 陳木升搖了搖頭:“不知道。”又補了一句,“不過,村長家和我家是世交,他應該不會害我…” 從陳木升家里出來。 “師父,這老兒買賣人口,草菅人命,我們干脆去舉報他吧。”我說。 師父擺了擺手,“沒有切實的證據,告他是沒用的,況且,我們也不知道那新娘的具體來歷,現在死無對證,尸體也沒了…”言畢,師父冷笑道:“而且,陳木升上頭有人。我們臨鎮老五得罪了高級人物,挨了八刀都被判了個自殺,這算什么?” 我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一幫畜牲!” 第三十章 雨夜尋鬼(1) 我心里想,那個蕭山和村長走的這么近,難道說也不是什么好人?對他的崇敬之意瞬間削減了一大半。突然間,我又想到了晨星,心里一痛,唉,單純的丫頭…不過,那凌志飛看著還挺順眼,不像壞人,希望,希望能對她好… 回到住處,我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聽到師父在叫我,睜眼一看,已經是下午了。 師父買來了吃的。 “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去找晨星。” 我一愣,“找晨星干嘛?”不知怎的,我天天都想見到她,卻又害怕見到她,其實我知道,我是害怕看到她和凌志飛親昵的樣子。 師父看了看我,說:“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咱這條件,配不上人家的。我可以看出,那個凌志飛是她原來的戀人,他們兩個人很般配…冷兒,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對方,如果真心愛她,就要讓她幸福,讓她自主選擇,知道嗎?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作為男人,要有擔當和氣度,要有寬如海,宏似天的胸懷…冷兒,祝福他們吧…” “嗯…”我點點頭,一口面哽在了喉嚨里,心里在說,師父,其實,我已經在祝福他們了… “那,那我們找她做什么,呵呵…” “征求她的同意,挖開破屋的地板,我要看看下面有什么。” 來到晨星的住處,只見晨星正一個人坐在床邊看書。我心頭一喜,難道凌志飛他們走了? 見到我們,晨星急忙起身和師父打過招呼,說蕭山他們都去市里辦事去了。隨后,晨星沖我撅了撅嘴:“臭阿冷,怎么也不過來玩兒了?” 不管怎樣,凌志飛不在,我心里就沒那么難受,就算他很快就會回來,但只要晨星有片刻時間能和我相處,我就很高興了,唉,我已經沒有別的要求了… 我摸了摸頭,傻傻一笑,“嘿嘿,我,我,我也有事。” 晨星眼睛一瞪:“哼!那連短信也不知道發一個?我是怕你這懶蛋睡覺,打擾到你,所以沒發…” 我只會傻笑。 師父笑道:“確實有事。” 晨星沖我一吐舌頭,笑道:“我跟他開玩笑的。” 隨后,師父稟明了來意,晨星愣了一會兒,臉色有些發白,“還有這種事?” 師父點了點頭,“昨晚上,我們一路追蹤絲羅瓶到了你家老宅里,它遭受重創以后,飛進了破屋的麻將桌底下,我懷疑,那下面可能有什么東西跟那降頭師有關…” 晨星想了想說:“我聽師父的,你說挖就挖吧。” “要不要問一下你義父?” “不用,那是我家的宅子,義父不會反對的。” 僅靠我和師父兩個人是不夠的,正巧,朱厚他們沒有上工,一聽之下,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下來。 師父笑道:“到時候,工錢不會虧了大家的。” 朱厚連連擺手:“見外嘍,這么客氣做啥子嘛,我們這么熟的人,不要工錢。” 來到破屋,只見地上被絲羅瓶咬出來的牙印還在,我不由暗暗后怕。那些穢物早就被我們清理干凈了。 朱厚他們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便動起手來。拆開青磚,往下挖了不到兩米深,就聽‘當’的一下子,鐵掀好像鏟在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小心翼翼撥開浮土,一塊青石板顯露出來,上面刻著許多古怪的花紋。等全部露出來時,只見石板似乎是嵌在一個石槽里面的,嚴絲合縫,大約有一米半見方,兩邊各有兩個銹跡斑斑的鐵環,看樣子是提手。 朱厚四人把鐵掀插進鐵環里,各抬一邊,連運幾次力以后,石板發出‘吱嘎嘎’的聲音,緩緩的被抬了起來。 眾人往下面一看,全部都愣了,下面竟然是一口井! 井壁是用青石壘就的,整齊而又光滑,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水面離井沿只有半米多高,更為離譜的是,水面上竟然漂著一條死魚!肚皮向天,看樣子新死不久… 深埋地下的井里,飄著一條死魚…眾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師父小心翼翼將那條魚撈了出來,朱厚詫異道:“這是東江里的青魚撒,咋個跑到這里頭來了嘛?!” 師父沉思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這口井是通到東江里的!怪不得那絲羅瓶受傷以后要往這里鉆,因為它嗅到了主人的味道,而它的主人,當時正在江邊上!…原來,陰陽宅里,陰極的特殊構造,就是地下這口井!…” 朱厚他們聽不懂師父說什么,我和晨星卻都愣了。 突然間,我想起了那個怪夢!難道,張冬,老七,王順他們三個,順著這口井從江里爬了出來,真的來這里打過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