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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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欒發(fā)現(xiàn)蘇明嫵的不妥, 是在她問出那句什么動作時。 他的王妃局促地揉著纖嫩指尖,露出的肌膚白皙如雪,此刻卻紅得宛若枝頭熟透的櫻桃。 她是容易羞怯, 但如這般從頭到尾全身緋粉, 他還是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見到。 符欒推開太師椅,繞過案桌,沒有刻意放輕步調(diào)地走下臺階, 蘇明嫵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 還在自顧歪著腦袋。 她大概是自覺做得隱蔽, 幅度輕微,但在符欒居高臨下的身條之下,她的別扭情態(tài)簡直暴露無遺。 很明顯, 蘇明嫵的注意力集中在右側(cè)的小木篋內(nèi)。 符欒隨之望過去, 在看到的瞬間,就明白過來她從進門開始到底在嬌羞些什么東西。 霍刀離開書房前把雜書攏上去罩好, 像蘇明嫵這樣束于閨閣的文官之女, 哪里會聽說過軍中習慣。 嘖, 怎么回答她好呢。 符欒垂下眼瞼,輕笑了聲, “你說什么動作,騎馬啊。” 他說完,目光緊緊落在女子身上。 她的寬衣開始遮不住如鼓的心跳, 呼之欲出的胸脯起伏驟然變快, 頭壓得越來越低,挺翹的鼻尖上冒出細細的小汗珠。 不僅如此, 她還貝齒咬唇, 兩手攥成小小拳頭擺在身側(cè), 模樣羞憤地像是要去尋仇。 符欒覺得好玩,也不曉得蘇明嫵現(xiàn)在腦子里想的是想打他呢,還是想著將整箱葷書給撕爛。 他好整以暇,很有耐性地等女子回應,一盞茶的功夫,小嬌妻終于平復完心情,鼓起勇氣開口說話。 “王爺,臣妾...臣妾不會!” 蘇明嫵用了她以為的狠話語色,沒想到聽起來軟綿綿的。 這讓她頗為泄氣,畢竟每次拒絕符欒,她都要做好久的心理預設(shè),居然還是如此沒氣勢。 都怪符欒太過孟浪,這種事硬要說,也該在夜深人靜私底下的... 他倒好,大白日在書房明目張膽地撩撥人,真,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符欒實在很是熟悉蘇明嫵腹誹他的表情,他笑著湊近一步,伸手捏起她的下顎,“沒關(guān)系啊,不會的話,本王可以教你。” 蘇明嫵忽地被抬起臉龐,仿佛從躲得好好的暗處被霸道拽到光下,才緩和下來的情緒,立刻又不自在起來。 她的眼里閃過少許驚慌失措,黑白分明的瞳仁,看起來澄澈干凈,可顫抖的睫毛和藏在眼底的盈盈水潤,卻好像在祈求施加者更深的欺負,純欲至極。 蘇明嫵不好動彈,擰起秀眉,似嗔似惱:“王爺,你,你先放開!” 符欒手勢依舊,唇角微勾,答非所問,“本王的王妃,真是好看,照著畫上面的做,定然能勾魂攝魄,為何不肯試試呢。” “...” 蘇明嫵被他輕佻的語氣羞的周身跟滴血似的紅彤彤,這個人當真是厚臉皮,怎樣的話都說得出口。 她又不是想以色侍人,為何要學那種事。 蘇明嫵的父親當時替她取名為嫵,寓意為美好可愛,沒想到后來常有人將這個字與嫵媚作聯(lián)系。 加上她容顏偏艷,連以前的閨中好友都為此打趣過她。 不管怎么說,她來自高雅清貴的書香家世,反正是不愿意那般伏低做小,伺候符欒的。 蘇明嫵又羞又氣,櫻唇不自覺微微嘟起來,也沒留意男人正盯著她看... 從方才開始,符欒的確因發(fā)現(xiàn)了誤會而故意逗趣,可當她純情嬌艾地望著他,無辜的眼波投來,如絲絲情網(wǎng),竟是毫無察覺地不斷在籠絡(luò)人心。 她的檀唇離他太近,他稍一垂眸就能看見。 分明未染妝,硬是被她咬出了殷紅胭脂,這個女子為何總能這樣看似無意的勾引人呢。 啊,真的好想親她。 符欒眸色轉(zhuǎn)暗,心念起,左手便干脆地將蘇明嫵攬腰拉近,捏著她下顎的指腹向上,低下頭毫不遲疑地要去采擷瓊花甘露。 就在這剎那,蘇明嫵也明白過來他的企圖,眼看著符欒的俊容欺近,下意識想推但是明顯不是對手。 她的上半身動不得,腳步向右后滑退了一尺,蹙眉:“王爺,你別——。” “哐!!” 類似瓷片碰撞在一起擊打的顫顫響動,尾音清脆,裊裊不絕。 原本靜謐的書房,被驀然震碎了平靜,兩人同時往始作俑者處看去,木箱被踢動后,表面的幾本畫冊滑落,露出里頭白花花的刀片。 刀片光可鑒人,鋒芒畢現(xiàn),折射發(fā)出的冷光陵勁淬礪,森冷氣息瞬間將房中暖融融的春.光旖旎打散的消失殆盡。 蘇明嫵美眸瞧了片刻,她是當局者迷,并不是真笨。縱然還沒明白為何要在兵器上掩蓋著避火圖,但也知道,她大概是誤會了符欒... 與此同時,符欒眼底欲望褪歇,他捏著女子下顎的手稍有松動,蘇明嫵便趁著這個機會,從他身下跳跑著逃開。 站定后,蘇明嫵扯了扯衣角,紅著臉喚了句,“王爺...” 符欒反應過來也不追,摩挲了兩下指腹,抬眸笑道,“嗯?” “臣妾,臣妾明白了,誤會了王爺...” 既然符欒不是有意給她看這些,那也就是,她在胡亂猜測。 蘇明嫵更加氣自己了,這不就是傻乎乎送上門給符欒逗玩么,這么一想,她身上的紅暈換了個理由,愈加退不下去。 “哦,不算誤會,本王方才說的句句是真話。” “...” 符欒轉(zhuǎn)身隨意找了張對過交椅,坐下時見蘇明嫵的羞色久居不下,勾了勾唇,“王妃是從沒見過春.宮.圖?要羞成這副樣子。” “見也見過的,就是...” 符欒摺袖,眸光冷了幾分,聲音卻是笑著:“呵,誰給你看的。” “...” 蘇明嫵還沒說完,見符欒又是那種似笑非笑陰森森的模樣,他這個人真是很奇怪,問是他要問,她回了,又無端發(fā)什么脾氣麼。 蘇明嫵只得接著道:“出嫁前晚,宮里的嬤嬤過來教事。” 符欒聞言,眸中寒意消散,他差點忘了,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東宮的掌事嬤嬤當然會提前一晚過來教導。 他笑道:“原來你都學了,怎么洞房那晚,本王也沒看出來你學了什么。” “...” 蘇明嫵無語,符欒哪壺不開提哪壺,洞房那晚,她殺了他的心都有,“可能,臣妾沒有那上面的天賦吧。” 她這話已經(jīng)將別的路給堵死了,符欒總不好再逼著她學那些東西... 符欒聽完,卻是笑著緩緩開口道,“王妃身為太傅之女,還不明白一個最淺顯的道理?” 蘇明嫵不太懂,這事根本沒道理可講啊,“王爺,您說的意思是?” 男人盯著她,笑容燦爛。 “勤能補拙。” *** 蘇明嫵從書房出來,滿肚子悶氣,因為是自找的,是以她不能全賴在符欒身上,這才是讓她最悶的地方。 不想被丫鬟們看出端倪,蘇明嫵在就近的小花苑里逛了會兒,冤家路窄還碰到了喂魚的林芷清,連繼續(xù)賞花的心思都沒了。 回到內(nèi)院,綠螢和李泰慶一并迎上來,“王妃,您可回來啦。” “呀,王妃,您的脖頸怎么那么紅?” 蘇明嫵輕咳道:“沒,沒事。” 她看了看天色,馬上就要天黑,李泰慶雖說是個太監(jiān),但也很少會在將夜時分來打擾,溫聲開口:“李管家,你有什么事?” 李泰慶笑著上前,“王妃,奴才就是來傳句話,想必您也聽到好消息了,是關(guān)于去城西練馬場的安排。” “嗯...”這哪里是好消息... 李泰慶沒發(fā)現(xiàn)蘇明嫵的情緒怏怏,開心道:“奴才送完張春回來剛到主苑,王爺便給差遣,要奴才提醒王妃明日著穿的衣裳。” 蘇明嫵詢問:“王爺他讓我穿什么?” 綠螢在一旁終于可以插得上話,接道:“哦,王妃,就是上次,您本來要去鹿山穿的男裝,奴婢收在衣柜里呢。” 蘇明嫵并怎么不介意穿男式的衣衫,她穿長裙每每要用細繩扎褲腿,還挺不方便的。 沒想到符欒也會替她著想,“嗯,知道了。” ... 李泰慶走后,綠螢將擺了好幾天的月白色細葛布直裰提前從大木柜中拿出,擺在桌上用青銅火斗熨平。 蘇明嫵梳洗完沒事做,托腮望著綠螢的翻飛手勢。 符欒給她的這件衣衫看起來干凈,但怎的款式陳舊,好歹他是個王爺,應當不會做出故意買舊衣服給她穿的事情罷。 “綠螢,你要不替我改一改,這袍子好像還是有點長。” 綠螢攤手無奈,“王妃,不行啊,李管家說了,王爺說不許改小的。” 蘇明嫵心里不住抱怨,符欒怎么回事,給她買的,他怎么總是那般小氣! 過了陣,蘇明嫵鼻尖動了動,“綠螢,我好像聞到有潮腦片的味道,難道也是這件衣裳的?” “是啊,奴婢聞著也是,大概放許久了,王爺說要么就熏迦南,不許用別的熏香,可奴婢記得王妃不喜歡迦南香,所以還沒熏呢。” “咦,王妃,這個字讀什么?” 綠螢勉強會識字,但識得的都是些簡單常用的,稍微復雜點就要靠連蒙帶猜地讀。 蘇明嫵抬手接過綠螢手中的領(lǐng)緣,看了眼不怪小丫鬟不懂,原來是古籍中的字體,“這是王爺?shù)拿瑱柙诠艜械膶懛ā!?/br> 皇宮里的皇子,在及冠前,衣服領(lǐng)褖或是袖袍常會有繡字,用于發(fā)給浣衣房時作區(qū)分。 所以... 蘇明嫵眉頭一蹙,這件衣裳不但舊,還是符欒十五六歲時候穿過的? 綠螢聽完看著蘇明嫵,圓臉一紅,“啊,那王妃,您明日還要穿著王爺?shù)囊路ヲT馬的呀。” “!!” ...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希望 5瓶;守著花兒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