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笑寒鴉
人世光景如滔滔洪流,共無數的悲歡榮辱,挾裹著眾生奔赴不得回首的終途。自中秋節過后,港城的暖陽如同久病纏身,鎮日大雨滂沱,惹得路上泥濘不堪,幾乎無處下足。渾濁的云將日光悶得奄奄一息,萬物都失了它應有的華彩,令人窒息的死氣在世間郁然彌漫。 高仇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凈。辛辣和苦澀的口感刺激著味蕾,酒液滾過肺腑,仿佛燃燒起內臟,燙得他幾近大笑。 他身處地下,是他建立的一處私牢,此處自然是郁寒更甚,蹣跚苦雨使得天地之間再無一絲微光,白日黑夜皆是一樣的死寂。高仇枯坐于凳子上,一張面孔因長時間不見日光,血色盡失,在陰郁的沉暗里虛晃著,渾如鬼魅。風聲日日傳入他耳中,那場斗爭他沒有輸,沒有人能從他手里分走權利或是財富,可他失神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如枯枝嶙峋,卻淋漓地沾滿了血——他的女兒高奚的血,是他擁有的一切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高仇仰著頭,如垂死的魚般拼命喘息著,裂天滾地的雨聲不歇嘶鳴,穿透每一處縫隙圍著他。有起伏的往事布滿他眼前,他忽而佝僂身子伏首在手上嘔出一口血,顫著手促目細望間,卻覺它鮮明得如這永夜里的一簇明火,飄飄冉冉,引他直往歧路。 他睜眼時窗外依舊是昏沉得淹沒世間的雨,急促得如同他年少打獵時所見,來自四面八方向驚鹿奔刺而去的子彈。 “老師。” 不知什么時候,謝季跪在了他的前面,低著頭,畢恭畢敬。 “跪著做什么?”他緩慢地笑了一下,卻如破敗的風箱,拉鋸出一陣令人驚懼的咳嗽。“……起來吧,讓奚奚知道你這個樣子,她該心疼你而責怪我了。” 可提起這個名字,讓他渾身一震。高奚?噢,高奚。 高仇又端起酒杯喝著,他想,許久沒有叫過這兩字了,對他而言有些陌生,可又因著這兩個字的力量,讓他冰凍了許久的身軀,變得通體溫暖。 “老師,我有錯。” “你有什么錯?”高仇平靜地晃著酒杯里的液體,覺得乏味。 “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我讓去北邊的人往回撤了。” 謝季說完,終于抬起頭看著這個對她而言有知遇之恩的老師,不過僅僅一年的時間,他就將自己折磨得形銷骨立,如同活骷髏一般令人驚懼,而她也在他眼中看到了兇戾而仇恨的火焰,如爪牙畢現的困獸,果然下一瞬,他手里的酒杯就向她狠狠砸過來。謝季不躲不避,任由酒水潑了她滿身。 “誰給你的膽子!誰準的!”高仇暴怒而起,哪怕他身體大不如前,可氣勢依然磅礴,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可謝季只是平靜道:“是大先生,他說葉致遠已經給出他能給的所有,再往下追究,葉致遠恐怕就要和我們同歸于盡了。大先生讓我轉告老師,奚奚……奚奚她已經走了,人死不能復生,希望您不要再折磨自己,如果奚奚泉下有知……一定不得安寧。” “人死不能復生……”高仇喃喃這句話,然后近似癲狂般大笑:“好!好一個不能復生!我的奚奚死了!她死了!所以我要他們的命,有什么錯!!” 他憤恨的雙眸熬得通紅,其中分明屏著凜厲的刀刃,足以一眼之間取萬眾性命。有憤怒的淚水不息簇擁,在最后一瞬猝然落下,凜冽耀目,如一枚熾烈的鮮血。 “憑什么……只有我的奚奚一個人痛苦呢?” 謝季的眼角抽搐著,額角的青筋也暴起,她從喉嚨里涌起一股血腥氣,最終慘然一笑:“老師,您知道嗎,奚奚最后的那些日子里,我壓根不敢去看她,我怕看到她不人不鬼的模樣,更怕她認不出我……但是我想,如果是我變成那個樣子,她一定不會這樣對我吧?”謝季的眼淚從頰邊落下,切齒道:“這不值,都是不值的啊!” “我只去看了她一次,那一次其實我想殺了她,讓她解脫。” 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抽在她的臉頰上,謝季的身子頓時撲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她抬眼,高仇兇狠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要置她于死地。她撐起身子,接著說道:“您那天不在,我陪著她好一會兒,那天她反復說著一句話——為什么你沒有來?” 謝季嘲諷地笑起來,眼淚也落得越發兇狠:“她問,為什么沒有人去救她!”痛苦幾乎將謝季的rou體焚毀,她抬眼狠狠地看著高仇,這個男人報復一切,殺了幾百幾千人,可最該死的!從來只有他一人! “您或許還不知道吧,有一件事曾被大先生攔截下來過。高桓那個畜生其實給出過一次交換奚奚的條件,只要將基地的密碼暴露給他,就能換奚奚回來……他當然,也這么告訴了奚奚。” 高仇往后踉蹌了一步,目露驚慌:“不……” “可是,奚奚卻被折磨了整整一個月啊!她每一天都是抱著怎么樣的心情度過的?是不是從最初的滿懷希望,再到絕望……最后徹底發瘋,她在心里是不是恨透了我們,為了那些該死的利益,而拋棄了她!”謝季痛哭失聲,“是您!是我們!毀了她!” 高仇的腦子幾乎被炸得一片空白,面對謝季的指責,囂囂的雨聲,痛苦的吶喊,將他拋入最絕望的死地。 謝季抹了一把臉,從懷里拿出一張照片,是十九歲時的高奚,穿著一身紅裙,明眸善睞,楚楚動人。 “大先生讓我交給您,他最后的話是——我知道我對不起奚奚,可面對高家剩余十幾口的命我不得不做出選擇。如今,奚奚和誨如都已經離世,我也沒有任何牽掛了,到此,我將自行了斷,也將這條微不足道的賤命賠給奚奚。” 高仇接過照片,最終動了動干燥流血的嘴皮,輕聲說道:“……你走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前世分割線·————— “先生。” 保姆向他問好,接過他脫下的外套,高仇四處看了一眼,問道:“人呢?” 保姆對著他自然是恭敬的:“少爺和同學出去了,小姐囑咐他要盡情地玩,最好玩到明天,后天也成,小姐會去接……” 高仇無奈地打斷她:“好了,我對寵物是關在家里還是放養不感興趣。我是問奚奚在哪?” “小姐說有些不舒服,不到九點就睡下了。” 高仇沉默了一時,然后吩咐道:“我今天得空,會留在家里照顧她,你回去吧,不是說孫女一直生病不好嗎?” 保姆感激地彎了彎腰:“謝謝先生。” 高仇打開她的房門,盡量放輕了聲響,走到床邊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面孔,她眉頭一皺就睜開了眼睛,見到是他,眼眶竟是一紅,輕輕勾住他的手,嘶啞道:“回來了。” 他柔聲說了句抱歉,“吵醒你了吧?” 高奚搖搖頭,坐起身來,“沒有,本來就沒睡。”然后低著頭不知道怎么和他開口,高仇撫開她垂下來的發,拇指按了按她的眉心,笑了笑,“不開心?” “嗯。”她坐起身,揉進他的懷里,“你不在我身邊,要我怎么開心?” 他嘆了嘆氣:“為了給你賠罪,帶了禮物給你。” 她抬起頭疑惑地看向他:“什么禮物?” 他從懷里拿出給一塊玉鐲,是上佳的老坑玻璃種,連高奚這樣不常佩戴玉器的,都看得出價值不菲。 “這才是你的生日禮物,之前因為它在路上耽擱了,這才遲了許久。”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給你戴上,好不好?” 高奚點頭,而他執起她纖細的皓腕,把玉鐲戴了上去:“喜歡嗎?” “喜歡。”高奚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玉鐲,“你送的嘛,什么我都喜歡的。不過高警官真會做生意,一份禮物要抵得上兩樣事呢。”她雖然這么說,但嗓音甜絲絲的,分明在調笑他。 他低頭輕笑,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剛還想說你甜言蜜語最迷人了,轉頭又斤斤計較起來?” “那高警官,要不要自投羅網呢?” “想要我怎么做?” “……我想要。”她氣息輕薄,愈發嫵媚迷人。 高仇滿心溫柔,自然不會拒絕她的求愛,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好,撩起她的睡裙,先是吻在了她勻稱的的小腿上,溫熱粗糙的舌頭舔過她的脛骨直到膝蓋,引起她一陣細微的戰栗。 他曲起她的雙腿掰開,細細的吮吸著她大腿內側的嫩rou,舔舐啃咬,留下一個個緋紅的印記,直到她的腿心。勾開她的內褲,將花xue暴露出來,她已然動情了,蜜水已經沾濕了她的花瓣,他把舌頭伸進去,推動著層層迭迭的軟rou,陷入了她柔軟的內壁中,舌尖戳刺著她的敏感點。 她難耐的呻吟著,手情不自禁的插入他的頭發里,美目顧盼流轉,瞧著他埋首于她的腿間,品嘗著那一處的美味,戀戀不舍。 她快速的陷入了情欲之中,咬著手指,內心希望他給予的更多。可他勾起了她的情潮,卻突然撤了口舌,冷空氣一下灌滿了她的私處,讓她感覺到難耐的寂寞。 他將她剝了個干凈,再一次欺身而上吻在了她的肚臍上,打著旋,再一路往上。讓她一個激靈,差點潮噴出來,又努力忍住,不想讓他小看了自己。 她的腰肢又柔又韌,也不比他的手掌橫放寬多少。乳兒挺翹,他一口含上粉粉的乳尖,將她刺激的一下叫了出來,軟糯糯的叫他爸爸。 他含了一會兒才放開她的乳尖,“想要?” “我想。”她毫不猶豫地說出口,眼神像纏著蜜糖的絲,緊緊的裹著他,無比渴望再一次被他填滿,將全身心交托給他,又有些許委屈:“你明知故問……你叫人送來的藥,難道我沒喝嗎?” 他送來的藥,大部分都是滋養身體,同時里面含有催情成分。她一日勝過一日的難耐,卻強迫著自己忍著,此刻被他一碰才如何也忍不住了。 下身已經濕得一塌糊涂了,她的雙腿夾著他的窄腰,情欲翻滾,忍不住去摩擦他的下體。 “唔……”看著他好整以暇的眸子,她無奈了一時,然后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部上愛撫,順著她筆直的脊梁來回滑動。再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飽滿臀rou,手指插進臀縫里摩擦,帶出些晶瑩的水來,更是叫她扭著曼妙的身子來捱他,她拉過他另一只手,放在她綿滑的rufang上,按著他的大手揉起她的嫩乳來。 “你不是喜歡嗎……都是屬于你的呀。”一邊說一邊呻吟,媚態盡顯。 于是高仇終于滿意地放開了她的身子,指使道:“過去趴好。” 高奚聞言聽話的爬起來,背對著他乖乖的撐在枕頭上,半側臥著身子,一雙軟乳欲語還休的露出一半,粉色的尖蕊顫悠悠的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被單,清瘦的肩頭和蝴蝶骨微微顫動,從腰肢到渾圓的臀部勾出一道玲瓏的曲線,像是要方便他的進出,她一條腿擺得筆直另一條腿稍微彎曲著,從臀縫見望去,能看見那閃著水光的勾魂地。 “來呀。” 瞧著他不動,她只好出聲叫他,軟糯的嗓音羞怯又期待。她話音一落他就覆了上來,解開他的褲子,拿出粗長的性器來,此刻更是挑動得她yin欲高漲,想被他狠狠地占有。 “別急,這就好好疼你。”知她所想,他壓下身去抱住她,一條手臂橫過她的胸前,另一只手握住她彎曲的腿彎,向上提著,讓她的兩腿分得更開。 那又硬又燙抵在了她滑濕微涼的腿間磨蹭,叫她快意一下爆發開來,沒法子,一股蜜水xiele出來噴在他的roubang上,沾濕了身下的床單。 她羞得直把臉埋入枕頭里,不敢看他了。 他在她頭頂輕笑一聲,便往她的嫩xue中擠入分身,剛剛高潮過的xue兒還在使勁的往里抽動,他一進去,性器就像被吸住了一樣,狠狠地往里擠壓亂嘬。 兩人都是被刺激的叫出聲來,一個婉轉甜軟,一個渾厚低沉。 “迫不及待成這樣?”故意說著調戲她的話,一邊開始大力抽動起來。他帶著厚繭的大手正用力的揉著她的嫩乳,指間夾著她軟軟小小的奶頭,被他摸得醴紅挺翹,可她還想要更多,更加粗暴的對待也無所謂。 “那你……就,就要我好了呀。”她氣喘不勻的說著勾引人的話,自己沒自覺的發嗲。 高仇再也忍不了,把她翻過身來,按在床上,抱著她的兩條細腿,使勁的入著她的媚xue,兩個囊袋把她的會陰拍得一片通紅。 而她呻吟著,甜軟勾魂。知道他在目不轉睛的看她,她自己握著因為他的撞擊而上下跳動著的軟乳,學著他平常的樣,把他們擠壓在一起,捏著乳根上下搖晃,按著敏感的乳尖搓揉。 把高仇看的是雙目赤紅,汗水紛紛滾落,心想cao死她算了。 她也極其配合地忘情地喊著他,rou體交合出聲,盡是不齒的拍打聲,聽得讓人面紅耳赤。 他動作大到床鋪吱呀作響,好似下一秒就要轟然倒塌。 最后她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么了,只知道怎么高興怎么來,兩條細腿軟軟的勾著他的勁腰,而他正埋在她的胸前吃她的乳兒。高奚已經高潮的不知道多少次了,蜜水流了再流,高仇暗自心驚,這小身板哪里來的這么多水,真是把人淹死都足夠了。 內xue越來越絞緊他的性器,他咬著牙,最后一次沖刺著這神仙rou,才爆發在她的體內,一泄如注,這一下的射出的jingye又濃又多,頂得高奚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失神的張著軟嫩的小嘴。 高仇把半軟的性器拔出來,躺倒在她身邊,圈著她和她一起喘息,感受著性愛的余韻。 等到稍微平復些了,高奚竟是有些食髓知味,還想要他再久久的疼愛她。 趴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軟乳壓著他蓬勃的胸肌,她伸出細舌舔他汗濕的胸膛。 “再要我嘛。”她軟軟的求他。 被她這么一撩撥,他的性器又斗志昂揚起來,他竭力克制住。好笑的拉開她:“別鬧了,你這幅病懨懨的身子,多來幾次就散架了,乖。” 她委屈的抿嘴,“我可以的呀……” 他眼神幽暗的看著她,沒法子,把這勾人的小妖精抱起來,反靠在他懷里,兩只手臂穿過她的腿彎,摸著她嬌嫩的花xue。 “啊……”哪怕姿勢再羞恥,她也興奮得不行,婉轉吟娥出聲。他的手指修長,指尖帶著厚繭,摸開她肥嘟嘟的兩片軟rou,兩指并攏擠入醴紅的xuerou攪動,又掐揉著充血挺立的小核,一時間纏綿的水聲又從身下傳來。 他的手指繞道后面的粉嫩菊xue,愛憐的撫摸,試探的輕戳,惹得她嬌嬌的驚呼,臉紅心跳的看著他,情不自禁的去吻他線條硬朗的下顎。 接著移動,勾勒描繪了她整個陰部,直到雙手都沾滿了她的花水。 兩只手的食指中指同時插入軟綿綿的rouxue,在不讓她痛的力度下往兩邊拉扯,搓揉,攪動她潺潺的春水。 高奚在他的攻勢下丟盔棄甲,春潮涌動,終究是在他懷里癱軟了身子。 “滿意了嗎?” 他愛憐地親吻她的臉頰,含弄了好一會她軟軟圓潤的耳垂。 高奚的意識這才模糊起來,淚水慢慢從腮邊滑落,她柔聲道:“我相信你的……”說罷聲音漸弱,緩緩睡去。而高仇緊緊抱著她,久久沉默。 高奚醒來,恍然中又如同一次死里逃生,喉嚨發干得緊,從他的懷里稍微掙出來,去拿床頭的水喝。 涼水入喉,平復了些她如同火燒的心緒和不適感,看了眼窗外,還是一片暗沉漆黑,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眼眸低垂,顯得冷淡又落寞,卻在看到枕邊人的剎那變得溫柔多情,是斜風細雨吹拂在楊柳枝上滴落點點的柔情,濃墨揮就的思慕在指尖流連。 她伸手輕輕觸碰了他的眉眼,刀削斧刻的臉龐哪怕在睡夢中都不失凌厲,高奚心里被愛意灌滿,接著打量他,他的鼻梁像山脊,薄唇似無情,但高奚最愛的是他的眼睛,洞悉一切又攝人心魄。 可不就把她的魂都勾沒了嗎? 唇邊浮起柔情蜜意,輕吻了他的眼瞼,虔誠又深情。 她的唇剛離開便看見他睫毛輕顫,下一秒便睜開了眼睛,伸手摟過她的細腰,嗓音慵懶含笑。 “什么時候醒的?” 高奚怔了怔,心想怎么每次都被他抓個正著呢,“剛醒……吵醒你了么?” 其實在她動了的時候高仇就醒了,只不過沒睜眼罷了。 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她抱的更緊了些,“要不要再睡會?”看了眼臺鐘,才五點一刻:“還早呢。” 高奚此刻已全無睡意,蜷縮在他懷中輕輕搖頭。 “那要不要吃點什么,我去煮。” 她輕笑了一聲,其實挺難得吃到他煮的東西的,因為高警官總是嫌棄自己煮的難吃。 “只想要你抱著我。” 高仇的心頓時柔軟得像化成了一灘水,“好。” 兩人就這么相互依偎著,直到天光大盛,高仇才慢聲道:“乖,我約了人,得走了。” 就算高奚再不舍,也只得放開了他,嬌娜道:“那你親我一下……” “存心勾我是不是?”盡管如此,高仇還是不吝于給她一個深情的吻。 ———————————————— “高先生……我算出來了,令嬡的命格,是被人竊了。” 高仇目光冷凝,看著身前這個算命的,勾唇冷笑:“我怎么信你?” 算命人嗓音沙啞,透著詭譎:“當年我為她算命,自是勾陳得位,陰陽偏用,貴崇極品之尊。可我如今再看,卻是四柱空亡,命宮天刑,運交華蓋,同度破軍。這定是被人蓋住了她的命格,或者說,有人用邪術竊了她的命,使得她會過早夭亡,六親緣薄,最晚都活不過二十五歲。” 高仇沉了臉色,“是誰竊了她的命,你算的不算的出?” “可以……”算命人低聲道,眼里卻流過一抹暗光,“只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