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篇)四、情動
柔軟的觸覺舔舐著他的唇,雖生澀,卻溫溫柔柔,舒適得令人忍不住喟嘆。 唇齒廝磨了一會兒,察覺到永琪開始有掙扎的意思,知畫主動放開他的唇,緩緩睜開眼,低低輕喘。 陷入情動的小姑娘白皙的臉龐變得粉紅粉紅,晶瑩透粉,像是初春染上晨露的花蕾,嬌艷可人,含苞欲放。 “永琪,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永琪喉結動了動,只覺得口干舌燥,心臟跳動得越發快。 “我……” 他剛說了一個字,唇齒半開,知畫立刻又貼了上去,仰起頭輕輕啜了啜他的唇,淺淺濕潤唇邊,然后試探性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去舔舐他的牙齒,觸碰著他的舌尖,舌尖相抵,糾纏不清。 永琪皺著眉頭,啞著嗓子低哼一聲,她身上清清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像是催情散,引得他一步步走在底線邊緣。 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滑了下來,露出渾圓的香肩,精致的鎖骨,永琪雙眼暗了暗,手指微動,忍不住向上觸碰到知畫的肌膚,白嫩細滑的身子隱約勾勒出禁忌的快感。 永琪掐著知畫盈盈一握的腰,俊秀的眉眼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呼吸漸漸沉重起來,他認命地閉上眼,沉溺于情欲中,舌尖被她勾著,唇齒間曖昧不已,他再也不能忽視知畫的熱烈。 兩人如交頸鴛鴦似的你儂我儂,不知年月何時。 燈火昏黃,搖曳的燈芯爆開了花,在寂靜的房間里發出好大一聲,一下將永琪從溫柔鄉中驚醒,狠心拉開知畫,“知畫,不可以,不可以。” 情欲退卻,知畫身子微微顫抖,嬌艷的臉上滿是無措,永琪視線閃躲,嘴里不停地說著“不可以”叁個字,不知道是對知畫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永琪。”知畫輕輕喚他的名字,綿綿軟軟。 她湊過去,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永琪想推開她,但知畫牢牢箍著他精壯的腰,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耳畔,本來就羞紅耳根更燒得通紅。 今夜的永琪,發生了許多情不自禁,對知畫格外容忍。 “永琪,我喜歡你,愛你,想陪著你。” 知畫緩緩說話,一個字一個字撞入他的心底,她要讓永琪明白自己的情深意重,淡化老佛爺帶來的陰影。 “知畫要的不多,只要你偶爾回頭看看我,我就滿足了。我就在這里,永遠永遠,永遠的等著你。” 這些日子,永琪何嘗不知道知畫的情意,正因為知道,才令他痛苦不已,一時間所有的掙扎都展現在他臉上,答應知畫就要辜負小燕子。 永琪的聲音放緩了好多,“知畫,以你的門第樣貌才華,你可以得到更好的人生,將來一定會遇到一個男子,他會陪你一輩子,給你想要的幸福。” 知畫倔強的抿著嘴,搖搖頭,“我已經遇到了。”清粼粼的眼眸映出他的樣子。 “爹娘寧愿骨rou分離也要送我進宮,是為了陳家的榮華富貴,可是知畫愿意進宮,不是為了什么榮華富貴,也不是為了福晉的頭銜,只是想離你近一些。那天在陳家,我和jiejie們去參見皇上和老佛爺,在門口候著時,我看到了你。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可你翩然俊雅,氣度雍容,我總是忍不住悄悄看你,我想書里說的一見鐘情便是如此吧。” 知畫親昵的蹭了蹭永琪的臉頰,一點一點將自己的心事剖析。 “后來我知道了,你是五阿哥,你有妻子,你們的故事轟轟烈烈。我不敢再看你。” “老佛爺要接我進宮,我好慌,我好怕,可是宮里有你,只要我在老佛爺身邊可以時常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后來老佛爺說,讓我嫁給你,我真的好開心,哪怕你不愛我,哪怕你是迫于老佛爺的壓力,為了救簫劍娶我,我都不在意。” “我了解你和jiejie一路走來的感情,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著你。” 提起小燕子,永琪眼中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今天他和知畫的舉動,已經是出格,已經是對不起小燕子了。 可面對知畫,永琪只覺得既是心疼,又是憐惜,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知畫,你是一個好姑娘,你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大婚前,紫薇格格也說,我嫁給你是一種悲哀。”知畫微微一笑,兩頰霞光蕩漾,“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永琪沒吭聲,但心底卻仿佛鉆進了一只螞蟻,被她的話勾得心癢難耐。 見他久不做聲,知畫也不著急,一雙清柔似月的眸子注視著他。 永琪僵了半響,房里雖然暖和,但知畫衣衫半褪,時間久了不免有些羞赧。 無可奈何,永琪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小心翼翼避開背上的傷口把她抱了起來,抱起她時,雙手還握成了拳,企圖以此拉開兩人的距離。可就算是隔著一層布料,他也能感受到知畫光滑細膩的肌膚。 到床榻的距離不過幾步,沒人清楚永琪做了多大的隱忍。 把知畫放到床上,永琪趕緊說:“我去叫桂嬤嬤給你上藥。” 誰知一推開門,外頭空無一人,只有兩個白玉色的藥瓶整整齊齊擺在了門口。 永琪一下就明白了。桂嬤嬤肯定是來過,她看到了。 宮里都是人精,更何況桂嬤嬤這種年紀大的。 永琪和知畫感情好,桂嬤嬤當然不會這么沒眼色的去打擾,不僅不敢打擾,還得給他們創造條件,今夜新房里有任何動靜,奴才們都不會來。 永琪在宮里這么多年,當然知道這些老奴才的做事風格。 拿著兩瓶藥,尷尬的回去,尷尬的看著知畫。 知畫一下就明白發生了什么,她咬了咬下唇,將外衣再次脫下,背對著他,將發絲攬到前面,露出秀美的腰背。 永琪認命的嘆了口氣,去給知畫上藥。 涂完藥,永琪還去衣櫥里翻出一件褻衣給知畫,示意她穿上。 誰知知畫一點也沒了剛才的嬌怯,雙手往他這邊伸了伸,眼睛一眨,意思很明顯。 永琪低頭看了一眼,精致的鎖骨下,虛虛圍了個肚兜,胸口處繡了兩朵并蒂蓮,隨著呼吸起伏,肚兜包裹下是可以想見的柔軟。 永琪定定看她一眼,內心嘆息一聲,然后將衣衫替她穿上,斜腰處認認真真打了個結實的單耳結,細致嚴謹,一絲不茍。 知畫嫣然一笑,突然傾身勾著永琪的脖子,在他唇下落下一吻,如蜻蜓點水,飛快離開,卻在永琪心上蕩起點點漣漪。 “這是知畫的謝意。” “我去書房睡。” 他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