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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瞧見財神爺走的急,像是很不快活的樣子……”這位店小二素來是個會看人眼色的,偷眼看方重山同樣的一臉不愉,不由壓低了聲量,試探著小聲詢問。 “我管他快不快活呢!”方重山緩了口氣,說道,“左右在都城留不長的。” 店小二這幾日和方重山熟絡一些,看他果真是和葛財神起了沖突,頓時有些著急,好聲好氣的規勸道:“方先生,你有所不知!” 偷偷回身將半開的房門關好,店小二生怕旁人偷聽,不僅壓低了聲音,還湊到了方重山跟前,低聲道:”財神爺在咱們都城都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手底那可都是沾過血的,您惹怒了他,萬一……” “況且葛家不單單是都城一處的勢力,即便是遠去他鄉說不準都有葛家的人脈在,您何苦給自己找這么個不自在呢?” 他這一番提醒雖然說的不中聽,但也是好意,方重山原本不以為意,但聽到他說葛財神手底沾過血,不由心神一凜。 在繁陽城里,他雖說遇到過一些地痞流氓,但總體上而言,大安國的治安還是相當靠譜的,所謂齷齪低下的手段,方重山倒是不曾見過。 “可這里畢竟是皇城腳下……” 店小二聽他這話,不由搖頭嘆息,半笑著說道:“先生到底不常在都城住,不知道其中水深。” “皇城腳下又能怎樣?每年從別的地方來的外鄉人,不知道有多少是悄無聲息就沒了命的,上頭的大人物哪有那份閑心低頭看地上的螻蟻呢。” “更何況,你與你家夫郎早晚都是要走的,有些官道偏僻,先生需知,害人之心固然不能有,但防人之心同樣不可無哪!” 這一番話掏心掏肺,若是換做別人,絕不愿意冒著得罪葛家的風險好意提醒,這位店小二剛來客棧做活沒兩年,到底是心善的。 見方重山慢慢斂了聲色,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店小二心知他這是聽進耳朵里了,總算是松了口氣,放下手底茶盤,好似剛才語重心長的勸說不是出自他口,笑嘻嘻的一作揖道:“小人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打擾您啦!” 店小二出去的時候還不忘關緊了門,默默不說話的姜然望向方重山的目光里是全然一片的擔憂。 “重山大哥,要不咱們偷偷回繁陽城里去吧?”小雙兒的聲音細細軟軟,皺著眉頭努力地幫忙出主意。 方重山輕輕搖頭:“繁陽城里還有個風云藥鋪呢,不也是葛財神的耳目?現在回去只怕也解決不了問題。” 看姜然慌亂的一張小臉煞白,方重山心里一軟,抬手摸摸小家伙耳邊滑落的碎發,慢聲安慰道:“不必慌張,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 方重山說話做事向來穩重老成,姜然臉色微微回暖,低低的應了一聲算作答應。 都城里的皇商奪魁賽五年做一回,向來聲勢浩大,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君民同樂的大場面,有錢人拼的是財力,窮苦人家湊的是熱鬧。 城中的每個大戶都要在這個時節費盡周章的搜羅好物,千挑萬選送到集會上去,任由人評點,這是評選標準的其中之一。 其二則是要看每家商戶這些年來的進賬,進賬越多勝率越大。 自從那日得罪了葛財神,方重山與姜然留在客棧里,又是接連好幾日不曾出門,等接到謝與托人捎來的一紙邀請函,這才知道原來是那什么奪魁賽的日子已經訂下,似乎就在不久之后。 謝與不單單是贈送了邀請的信物,知道方重山是從外鄉來的,恐怕不太懂都城里的規矩,還特意留了一封長信以做指點。 他純然一番好意,方重山心里雖然感激,但考慮著畢竟葛家也是要入席的,到時候說不準會和葛財神撞上,彼此之間落得尷尬,斟酌幾分后,便隨意尋個借口推辭了。 推辭過后,謝與倒是沒有再托人來。 即使是身在都城時日不久,方重山都能偶爾從旁人嘴中聽來,說是奪魁賽地位非比尋常,往年曾有不少地位平平無常的商家借機會就此平步青云,將身居高位的一些皇商拉下馬來。 也難怪葛財神與葛家如此緊張。 方重山無意卷進這些大家族的斗爭之中,心里計劃著等再過些時日就折返回繁陽城去。 倆個人懶在床上,都客棧里消磨了大半個早上,等過了晌午,慢騰騰的用過飯后,忽然聽得窗外炸起一片響。 聽著像是什么空心的東西猛然炸開一樣,接連一片的響起來,聽著倒有幾分鞭炮聲響的動靜。 小雙兒被驚得一顫,好奇地推開窗門,探頭往外去看,只瞧見一隊穿著官袍的漢子們,威風凜凜的自長街穿過,沿路上燒一些粗大的竹筒子,爆出來的聲響嚇得一些竄出來看熱鬧的小孩躲在大人身后不敢作聲。 方重山也側著身子往下看,不覺有些驚奇,想到此間,居然也有拿竹筒當做鞭炮的雛形。 竹筒砰砰作響后,便是一道悠遠又洪亮的喊聲。 方重山側起耳朵來聽,隱約聽見“鳳鴛樓”、“奪魁賽”之類的字眼。 姜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稀罕的趴在窗臺上,支著下巴,瞪圓了眼睛,一個勁的盯著看。 要不是方重山及時的揪住他的后衣領子,只怕他一個勁探頭向下,一不留神滑落下去。 “空站在樓上傻看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我一道下樓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