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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間生出了無比厭倦的情緒,不想再陪著演一出父子子孝、兄友弟恭的爛戲,索性冷著臉毫不留情面的撕開臉皮:“我不知道。” 小雙兒的這一句話清晰又堅定,讓圍觀著看熱鬧的鄉人們都不禁消了音。 “我和姜如虎并不親近,他不喜歡黏著我,甚至要故意踹翻我難得才能吃上的白米飯,故意在大冬天拿涼水潑我的衣裳,看我凍得直打噴嚏。” “他根本就不怕生,要不是因為你們叮囑,我估計他現在囂張的很。” 姜然一口氣毫不間斷的說下去,說話的聲音放得極為響亮,語速又放得很快,以至于袁氏和姜老爹一時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 入門當天吃了一口瓜不夠,現在還要平白再送一大口瓜。 當真一瓜未平,一瓜又起。 圍觀過上一次矛盾現場的吃瓜群眾立刻嗅到了味道,就連早茶都沒心思喝了,一個個抖擻的精神要聽八卦。 姜然終于把憋在心里十幾年的話通通說了出來,只覺得心里爽快了許多,不管姜老爹和袁氏做何臉色,側臉抬頭去看站在身旁的方重山。 只見方重山一臉激賞。 就差比個大拇指說:“真不愧是我的小夫郎!” 第16章 十六只萌夫郎 姜然猝不及防的一次爆發,不僅驚呆了在坐的客人,同樣嚇傻了姜老爹與袁氏。 姜老爹臉色鐵青一片,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半天沒能吐出一個字,還是袁氏反應的比較快,半掩著嘴,不可置信的睜大著眼睛高聲喊冤枉:“你胡說些什么!” “我知道你是在記恨上次入門你爹打你的幾巴掌,可心里有氣也不能滿天撒謊啊!如虎前些天還哭著鬧著睡不著,說想你,他一個小孩子家,難不成還會騙人不成!” 當眾打小雙兒畢竟理虧在前,袁氏聰明的避重就輕,硬生生把姜然的一通抱怨導向記恨舊怨上去。 “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你阿爹上回也只是一時情急,你這個做兒子的,理當多多體諒,千萬不要因為一時怨氣,白口說瞎話,臟了自己的名聲!” 姜然簡直要被袁氏這番不要臉的發言驚得愣住,他說的明明句句屬實,怎么袁氏反倒先委屈上了? 眼看著氣氛漸漸僵持,坐在上首的姜大伯與姜二伯看不過眼了,兩個漢子一并起身走到門前。 姜大伯滿臉不悅地橫了袁氏一眼,緩了一口氣,擺出大家長威嚴的做派來,“姜然,你爹做事確實魯莽,大伯知道你心里委屈。” “可畢竟都是一家人,不如就看在大伯的面子上,各退一步,也免得讓別人看著笑話。” 姜然在家里存在感向來微薄,幾乎很少有和姜大伯搭話的機會。 小雙兒無意間聽姜阿爹提過一嘴,說這位大伯是個厲害人物,年輕時候曾為了爭半畝地,熱血上頭和鄉里一戶人家干過架,甚至鬧到官府里去,在村子里一度兇名不小。 小雙兒對他這位大伯懼怕得很,一時間躊躇著不敢說話。 方重山敏銳得察覺到姜然的情緒變化,立刻貼心的攬住小雙兒略顯單薄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肩,斜眼看姜大伯,開口就是挑釁:“你的面子能有多大?隨隨便便一開口便想抵掉我小夫郎這些年受得苦,想的倒是挺美!” 方重山與姜然彼此熟悉之后,為了節省熱水,常常擠在一個浴桶里洗澡,自然數得清小雙兒身上斑駁交錯的舊傷。 他這一趟過來,心里本就憋著氣,再聽袁氏與姜大伯左一句“父子沒有隔夜仇”右一句“免得叫別人看笑話”,終于憋不住火氣,怒極反笑:“好一句別叫人看了笑話!” “你姜家但凡要點臉皮,也不至于從小就虐待我的小夫郎,他身上的傷我都細細數過,都是鞭痕燙傷!” 在座的賓客不由嘩然,要知道,村子里的小雙兒雖然不受待見,但鄉人們最是講究骨rou親情。 鞭痕燙傷,光是聽一聽就已經足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因為姜然是方重山的小夫郎,所以鄉里人并沒有懷疑他說話的真假。 “嘖,我看方重山根本就沒有必要撒謊,這是十有八九是真的,姜老爹可真不是個玩意兒!” “有了新阿父,哪里還容得下小雙兒,唉,我看姜然真是可憐得很!” 姜大伯眼底一抽,惱怒的回頭看了袁氏與姜阿爹一眼,果然瞧見這夫妻倆心虛的神情,心里頓時明白方重山說的不假。 方重山趁勝追擊,目光飄落到站在不遠處的媒人張婆身上。 他在回門之前便做了些許安排,不僅磨了石刀當做大禮,還特意找了個線人。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媒人張婆都是最佳的選擇,像她這樣貪婪成性的小人其實很好打發,方重山只是出了比袁氏多三倍的價格,便成功讓她反了水。 張婆立刻意會,戲精上身的站了出來,拿出一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的口吻,沖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袁氏喊道:“真不是我說,袁氏你啊就是學不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姜然是個好孩子,當初你把他賣出去沖喜的事得來的三兩銀子全拿來補貼如虎,他也半句抱怨的話都沒有說。” “成婚當日我是全程陪同的媒人,可什么都看在眼里呢!你們一家四個坐著驢車去方家,偏偏舍不得幾個銅板捎他一程,這么小的孩子跟在我后面拼命的跑,就是我這么個鐵石心腸的看著都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