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聽哪個(gè)，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一聲：“延延？”

    “……”

    肖珩又說：“延寶？”

    陸延嘴里那句延哥非常成功地卡殼了。

    “還得再好聽點(diǎn)嗎，”肖珩笑了一聲，“老……”

    這人是sāo話十級選手嗎？？？

    這個(gè)‘老’字一出來，陸延把手里拎著的東西直接往肖珩懷里扔：“我去洗澡。”

    偏偏肖珩還在身后追問：“不聽了？”

    陸延一溜煙跑進(jìn)洗手間鎖上門。

    肖珩笑得更夸張，提醒他：“延延，衣服沒拿。”

    何止是衣服沒拿，陸延連妝都沒卸。

    他假裝自己只是去洗手間洗個(gè)手，又出去拿卸妝水，由于眼線不好卸，他閉上眼，伸手說：“幫我拿張卸妝巾，就你身后那個(gè)架子上。”

    肖珩咬著煙起身，把紙巾盒遞給他。

    “化妝了？”

    “嗯，”陸延說，“舞臺上光線太強(qiáng)，不化臺下觀眾可能看不清。”但他技術(shù)一般，也就打個(gè)底，隨便憑感覺抹點(diǎn)東西上去。

    陸延說完，打算從肖珩手里把盒子接過去。

    肖珩摁著他的頭，從紙巾盒里抽了一張出來，饒有興致地問：“這怎么弄？”

    “這個(gè)，”陸延說出自己的心得：“一通亂擦。”

    肖珩聽完彎下腰，掀起他額前的頭發(fā)：“閉眼。”

    陸延閉上眼。

    眼皮貼上一陣涼意。

    陸延自己平時(shí)確實(shí)是一通亂擦，但肖珩擦得比他認(rèn)真多了。

    陸延眼前是一片黑，所有感官都被放大，肖珩動(dòng)動(dòng)手指頭他能從頭麻到腳。

    “咳，”陸延沒話找話說，“我今天在更衣室，聽見許燁和她媽打電話……”

    肖珩隨口“嗯”一聲。

    “他媽好像不怎么贊成他玩樂隊(duì)。”

    陸延簡單把事情說完，肖珩把棉片從他眼皮上挪開，像片羽毛似地落在他鼻梁上。

    他跟肖珩說這事，也是不小心聽到許燁打電話后心里多少有些疙瘩。畢竟是他拉過來的人，要是為了樂隊(duì)跟家里人鬧不愉快，這賬掰扯不清。

    “說‘不’很簡單。”

    “難的是怎么證明自己，”肖珩說，“對他來說不一定是壞事，你想什么都沒用。”

    肖珩說完發(fā)現(xiàn)這段時(shí)間陸延頭發(fā)又長了不少，這段時(shí)間也沒空去剪頭，有幾分當(dāng)年長頭發(fā)那會(huì)兒的影子。

    ……這人鼻梁是真的高。

    肖珩仗著陸延現(xiàn)在閉著眼什么都看不見，肆無忌憚地打量他，湊得近了，才注意到他今天還抹了口紅，嘴唇紅得像被什么咬過一樣，昏暗燈光下看著甚至像一抹危險(xiǎn)的暗紅。

    肖珩只覺得要命。

    “口紅卸嗎。”

    “卸啊，隨便擦幾下就行，”陸延想睜開眼自己弄，“我還是自己……”

    陸延剛把眼睛睜開一道縫，入目是模糊的重重光影。

    肖珩單手輕輕掐著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頭，受到蠱惑似地咬上他的唇。就著這個(gè)姿勢，含糊不清地說：“……換種卸法。”

    兩人都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但跟肖珩比起來，陸延壓根玩不過他。

    這人的吻技無師自通啊。

    陸延不禁想，媽的是不是偷偷練過。

    但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陸延本來就是個(gè)沒什么下限的人，他伸手去拽肖珩衣領(lǐng)。隔了會(huì)兒，肖珩先受不住，低聲罵了句“cāo”。

    陸延睜開眼。

    肖珩把手里那張卸妝濕巾往他臉上蓋：“不是要洗澡嗎。滾去洗。”

    “男朋友，”陸延聲音也低，他學(xué)肖珩‘嘖’一聲，“你這翻臉的速度是不是有點(diǎn)快。”

    陸延把濕巾揭下來，眼前那片模糊光影逐漸變清晰的同時(shí)，看到肖珩身上那件襯衫衣領(lǐng)已經(jīng)被他扯得大開。

    男人嘴角沾了點(diǎn)紅，抬手用指腹抹了一下后，徹底暈成一道說不清的曖昧顏色——肖少爺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跟電視里演的那種荒yin度日的紈绔子弟沒什么兩樣。

    “翻個(gè)屁的臉，老子硬了。”肖少爺說。

    “滾不滾。”

    肖珩說著，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安粷L我怕現(xiàn)在就在這干你。”

    肖珩還有工作沒做完，陸延洗完澡出來，他還在電腦前敲鍵盤。

    房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