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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音還有兩到三個ba。 六七個人,夠了。 …… 天微微擦黑,巷子里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只剩下風聲。 殷顧彎腰撿起蹭到灰的書包,神色如常地拍了拍,視線掃過癱在地上的幾個人,不緊不慢地點開手機錄像。 片刻,殷顧從巷口走出來,脊背挺直、步履平靜,除了不停滴血的左手看不出任何異常。 巷子里七個人全部倒下,和頂A為敵不是好習慣,殷顧給他們好好上了一課。 余成宋站在學校后面的一家炸串店門口,身邊是蹲得腿都麻了的周折雨。 “cao,你確定那新來的沒唬你?嘶——”周折雨抓著余成宋的大腿艱難地站了起來,兩條腿麻的直哆嗦,“都他媽六點了,哥哥,我的好哥哥,我要餓死了,真餓死了,餓死了……” “他唬我有什么好處么?”余成宋嘖了聲,“別摸我腿。” “臥槽我就摸摸怎么了,這么筆直修長的腿不給人摸多浪費,”周折雨揉著肚子,餓得前胸貼肚皮,“這幫人真是越來越慫逼了,都開始打嘴炮了,白跑一趟,cao。” 余成宋深以為然。 這家炸串店前面是他們約架的常用地點,一般有事就在這兒等著,沒事也能等出事來。 但今天格外的風平浪靜。 肚子又叫了幾聲,余成宋掐了煙,抬腿上車:“走了,不等了。” “早該走了,一群傻逼。”周折雨坐到后座上。 “燒烤?”余成宋踩了腳車蹬子,自行車猛地躥了出去。 “你現在給我端盤屎我都能吃下去。”周折雨弱柳扶風地摟住他的腰,sao氣地把臉貼在他后背上,還蹭了蹭。 “那你下車吧,”余成宋笑了兩聲,“我吃燒烤,你回學校進廁所——” 他說不下去了,真幾把惡心。 他倆選的燒烤店在他跟殷顧買包子的小吃街上,不提味道怎么樣,主要是離得近,倆人要餓死了,不挑口味。 坐下之后余成宋把菜單扔給周折雨讓他挑,自己則閑的沒事解鎖手機玩兒。 賈飛松那孫子會找人陰他在預料之內,會找據說很牛逼的社會人也在預料之內。 那件事他干了就不會后悔,更不會半路撂挑子,他做好了今天掛彩回去的準備,但是賈飛松什么時候學會放鴿子了。 不是這孫子的性格啊。 “行,先烤著吧,”周折雨把菜單還給服務員,轉頭看他,“喝酒嗎?” “隨便。”余成宋盯著手機。 “拿一扎,別的先不要。”周折雨說。 這時候燒烤攤人正多,烤了半天也沒好,周折雨餓的都快蹦起來了,嘴里叭叭叭從賈飛松罵到燒烤店,“媽的,是不是我點的太多了,覺得咱哥倆吃不完還是咋的?我他媽拿打火機燒也該燒熟了,caocaocao餓死了……” 多了? 余成宋靠在椅子上往斜上方看了眼,對面樓群大多亮著燈,偶爾還能看見陽臺上的人。 昌盛小區,也不知道哪棟樓,下來吃個烤串的五分鐘路總能走吧。 他點開手機,給殷顧發了條語音。 這位好孩子,燒烤算很好吃么? 對面回的很快,也是一條語音。 不算,想吃更好的。 余成宋挑了挑眉,殷顧語音里汽車喇叭聲和風聲特別明顯,這個時候還沒回家,好孩子夜生活還挺豐富。 “那個新來的?”周折雨瞅他,用眼神捉jian在床,“你倆什么時候這么熟了,才幾天啊,是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嗎。” “不熟,欠了頓飯,”余成宋關了微信,點開某養兒app,眉頭一皺,“……cao,兩天了還不回家,為爹的好特么擔心啊。” “你蛙兒子?”周折雨看他收了排三葉草。 “嗯。”余成宋說。 過了好半天周折雨都沒說話,等烤串終于陸續上來的時候他才盯著余成宋的眼睛,一臉深沉地說:“我覺得這人不靠譜。” “嗯?”余成宋咬了口rou,這才覺得自個兒活了,咽下去才問:“怎么說?” “男人的直覺。”周折雨苦大仇深。 余成宋嗤了聲,同情地看著他:“我的兒,你的直覺從你說出他是個弱A那一刻起就不用要了。” “此話怎講?”周折雨滿臉震驚,“另有隱情?” “隱了珠穆朗瑪峰那么高的情。”余成宋說。 周折雨更震驚了,張著嘴,半天才說:“他不會和你一樣是……” 余成宋點頭。 周折雨兩眼一翻靠在椅子上,自閉了。 頂A不是很少有的大熊貓品種嗎,怎么說轉來一個就轉來一個,還和另一個大熊貓坐一起了。 上哪說理去。 吃了十多串羊rou周折雨才緩過來,哀哀戚戚地問:“換個話題,賈飛松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沒打算。”余成宋喝了口啤酒,拔涼拔涼。 “其實吧,我倒是有個打算,”周折雨跟他碰了個杯,啤酒喝出白酒的效果,咂摸了一口,道:“你如果放話,吳筱媛是你的人,她可能就安全了。” “安全?”余成宋瞅了他一眼,嗤笑,“你掰手指頭數數,有多少打不過我的人可以從她下手。” “……”周折雨摸了摸后腦勺,最后自暴自棄干了杯啤酒,“你要是這么說的話,你和那個新來的搞吧,也就他能配得上你,可以和你攜手干翻那群傻逼創造□□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