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是誰?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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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黛不好解釋,只是笑笑:“發生了些事,一言難盡。小姨,爸爸提起了你。原來我mama真的有個親meimei。小姨,我現在又多了一個親人呢,想想好開心呢。哦小姨,我聽爸爸說,你的名字好好聽。” 趙夫人在花壇旁停下腳步,面有疑慮。 秋日的月季綻放最后的美,已見頹勢。“我的名字?我不是叫趙沐霏嗎?” 雪千黛有一瞬的怔愣,小姨好像失去了很多記憶。“小姨,你叫季婉瑩啊,我mama叫季佳瑩,你們是親生姊妹。” “婉瑩、婉瑩……”趙夫人喃喃自語,很快陷入驚恐之中,瞳孔中有一幀幀畫面呈現,破碎的、割裂的。 倚窗的女人說:“你說過要為我披上嫁衣,為什么又要欺騙我?” 對鏡畫眉的女人說:“為什么jiejie有那么多人愛呢?即使她犯了錯,造了孽,還是有人義無反顧呢?” 穿著帶墊肩設計的女人說:“我心里住進了一個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忘記,你還愿意接受我嗎?” 垂淚到天明的女人說:“一個人受了傷,總會給自己找一層保護色,或者躲進一個殼里。jiejie你那么脆弱,我替你痛吧!” 畫面再次陡轉。 懺悔的男人,真誠的男人,興師問罪的女人,表情或痛苦,或憤怒。那些復雜的情緒加諸到她身上,讓她頭痛欲裂。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是季婉瑩還是趙沐霏,黛黛你告訴我。” 沒有人能告訴她,雪千黛也不能。現在雪千黛終于明白,小姨的病到底有多重,她的生命經歷了什么。而雪千黛,似乎不是治愈的良方,而是讓病情加重的導火索。 “小姨!”雪千黛扶住了趙夫人顫抖的雙肩,“你是季婉瑩也是趙沐霏,只是改了名字而已。” 無助的趙夫人,掘著雪千黛的手,淚眼婆娑。“是這樣啊?” 便在這時,雪千黛注意到了小姨身后,拄著手杖的男人出現,他沉著一張臉,如暴風驟雨將至的前夜。他身后跟著灰溜溜闖禍了似的趙捷群。 “趙…趙先生,好久不見。” 是趙盛。 他微微頷首,從雪千黛手中接過趙夫人,“夫人別怕,我來了。我夫人身體不好,現在不方便接待,請回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趙盛的就是夫人。他對她溫柔以待,對他人冷漠疏離。 雪千黛接收了這個“逐客”的信息,她看看趙夫人,“小姨,我改天再來看你。” 她和趙捷群一起離開的。 “黛黛?”趙夫人明顯對雪千黛依依不舍。 身后傳來趙先生的警告:“不要試圖打擾她的寧靜。” 雪千黛頓了下腳步,沒回頭,徑自離開。她想起了厲深給她的心理醫生的名片,也許她可以去咨詢一下。 * 待到人走光了,趙盛執著趙夫人的手,“夫人,你又不舒服了,我們去看醫生。” 趙夫人似對醫生充滿了恐懼,靈魂的戰栗,“我不去、我不去。盛哥,我沒病啊,我記起來了,我是季婉瑩啊……” 趙盛突然大喝一聲,“你是我的夫人趙沐霏,冠我之姓。” “那我原來的姓呢?你為什么這么在意我姓什么。”趙夫人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又像夏日的大雨,“我jiejie叫季佳瑩,我姐夫叫雪景年,雪景年……” 她的頭又無比疼痛。 記憶的拼圖少了一塊,她可以明確地斷定,那是什么? 趙盛怔愣著看夫人,周身的戾氣越發地重。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只說了一句話,“將黃魯飛接來療養院,夫人老毛病又犯了。” * 靳氏總部。 前臺小姐在阻攔著擅闖者。“花小姐、花小姐,你不能進去,靳先生在開會。” 花瑟勾唇一笑,志在必得的模樣。“如果不讓見靳珩,他就等著見媒體吧。相信我,這個瓜足夠他吃一輩子。” 前臺不知道什么瓜,但花小姐昔日是靳先生未婚妻,總歸手上掌握著一些什么。 猶豫不決中,總裁辦公室里,走出幾個人,是靳珩談判的客戶。他瞥了一眼花瑟,將客戶送進了電梯。 轉身,他對花瑟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正是,”花瑟坦蕩承認。“你想在這里談嗎?我不確定你聽完會不會后悔沒將我奉為上賓?” 靳珩沒說什么,進了總裁辦公室,花瑟跟著。 “廢話我也不多說,今天我來就一件事,你當初給我的聘禮,按照同等金額,打到我的賬戶上,咱們從此兩清。” 靳珩冷笑,好大的胃口啊,那可是1.5個億。“怎么我的瑟瑟,缺奶粉錢了?你選那個小白臉,哦他的顏值怎么夠得上小白臉,練奶粉錢都買不起?” 花瑟很有耐心地聽完他的冷嘲熱諷,隨后將一份文件摔在了辦公桌上。“如果不照我說的做,這個東西會上明天各大主流媒體。你爸爸,是后來者,只參與了個尾巴,但相信我,也足夠他喝一壺的。資本市場會有什么反應,更是不在我的掌控里。” 靳珩只翻了下文件,就變了顏色。 有了這個東西,他豈不是成了填補花瑟無盡要求的冤大頭? “你怎么保證下次不來敲詐?” “那就得看我心情了。靳公子,你保佑我天天好心情吧,那樣我會比較有良心。”花瑟抱著手臂,從容悠然。 靳珩盯著花瑟的肚子,“瑟瑟,還是有點良心比較好。畢竟報應不爽,萬一報在孩子身上……” 他點到為止。 花瑟橫眉冷對。“你威脅我!” “趕快回去吧,三天后到賬。” 花瑟摔了門,大步離開。 * 被花瑟敲詐的不止靳珩一個人。 君瀾會所。 花瑟望著隱在黑暗中的人影,腳底下生出來寒氣。她明白了父親為什么強調,只能找他一次。 “世伯,現如今我父親身陷囹圄,家道敗落,我也是沒辦法才來請世伯幫忙。鍋,我父親背下了,但你總不能眼睜睜攬著我們就這樣慘淡過下去吧。幫扶我一把,我會永遠感念世伯的。” 黑暗中的人影很沉默,無形的威壓彌漫在身側。 花瑟覺得氧氣被抽光了,呼吸不暢。 她聽到了一個聲音。 “多少?” “我要振興花家,至少一個億。” “呵呵,花寅倒是生了個好女兒。” 那人站起身來,朝會所包間門外走去,嗒嗒的聲音仿佛正在穿石的水滴。 “我不會見死不救的。但,做人不要太貪心。” 他只幫一次,下不為例。 “我記住了。”花瑟摸了下額頭,全是汗。